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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工地搭伙6年,工程款结算完,她却拦住男人:该算我的帐了

热点资讯 2025年12月25日 12:52 1 cc

我叫王桂兰,今年52岁,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年轻那会儿,丈夫在工地出了意外,撇下我和刚上小学的儿子走了。为了把孩子拉扯大,我咬着牙,跟着村里的包工队,一头扎进了尘土飞扬的工地,这一干,就是二十多年。

男女工地搭伙6年,工程款结算完,她却拦住男人:该算我的帐了


46岁那年,我们包工队接了个城郊高架桥的活儿,就是在那儿,我认识了老周。老周大我三岁,也是个苦命人,老婆跟人跑了,儿子在外地打工,一年到头见不着面。他是队里的钢筋工,手艺好,人也实在,不像有些男人,总爱占小便宜、说荤段子。


那时候,工地的条件差得很,板房漏风漏雨,夏天热得像蒸笼,冬天冷得钻骨头。我们这些外地来的工人,大多是自己带锅碗瓢盆,在板房门口搭个简易的灶台,随便做点吃的对付一口。我看老周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的,顿顿不是泡面就是馒头就咸菜,实在不忍心,就喊他:“老周,以后别吃泡面了,过来跟我搭伙吧,多双筷子的事儿。”


老周搓着手,嘿嘿一笑,嘴上说着“那多不好意思”,第二天就拎着一袋大米、一桶油过来了。


就这样,我们俩在工地搭伙过日子了。


说是搭伙,其实就是我做饭,他帮着干点力气活。我每天五点多就起床,去工地门口的菜市场买新鲜的蔬菜和肉,回来焖上米饭,炒两个家常菜。老周呢,每天收工回来,都会顺手把我们门口的垃圾倒掉,把灶台收拾得干干净净。有时候我加班晚了,他就会提前把米淘好,把菜洗干净,等我回来直接下锅。


工地的日子,苦是真的苦。夏天绑钢筋,太阳晒得人头皮发麻,汗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结了一层白花花的盐渍。冬天支模板,手冻得通红,握不住钉子,只能哈一口气,搓搓手,接着干。有时候赶工期,通宵熬夜是常事,老周总会多带一件棉袄,悄悄披在我身上,说:“桂兰,你一个女人家,别太拼了,累坏了身子不值当。”


我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却暖乎乎的。在这人来人往、鱼龙混杂的工地上,能有个人惦记着你,比什么都强。


除了吃饭搭伙,我们俩在干活上也格外默契。我是抹灰工,他是钢筋工,有时候我的活儿赶不上进度,他收工后就过来帮我拌砂浆、递抹子;他那边赶工期,我也会提前把饭做好,送到工地给他和他的工友们。队里的人都打趣我们:“老周、桂兰,你们俩这哪是搭伙啊,分明是两口子嘛!”


每次听到这话,我都红着脸反驳:“别瞎说,我们就是搭伙吃饭,互相帮衬着。”老周也只是嘿嘿一笑,不说话,但我能看到他眼里的笑意。


日子一天天过,一晃就是六年。这六年里,我们跟着包工队,从城郊的高架桥,到市中心的写字楼,再到远郊的居民楼,跑了一个又一个工地。我们俩的行李,总是放在一起,我的铺盖旁边,就是他的褥子;我的饭盒旁边,就是他的筷子。我们一起经历过工地的暴雨,一起扛过材料涨价的压力,一起分享过工程款到账时的喜悦,也一起熬过工程款拖欠时的窘迫。


有一次,工程款拖了三个月,工人们的生活费都快断了。老周把自己攒的私房钱拿出来,给我买了降压药,又给队里几个困难的工友垫了生活费。我问他:“你把钱都拿出来了,自己怎么办?”老周说:“没事,我一个大男人,饿两顿没事,你们女人和孩子可不行。”


那时候,我真的觉得,老周是个靠得住的男人。我甚至想过,等我们干不动了,就一起回乡下,买个小院子,种种菜,养养鸡,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辈子。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搭伙下去,直到干不动的那天。


直到上个月,我们干的最后一个居民楼项目终于竣工了,拖欠了大半年的工程款,也终于打到了包工队的账户上。


那天,包工队的老板在工地门口的小饭馆摆了庆功宴,大家喝得热火朝天。老周喝了不少酒,脸上红扑扑的,拉着我的手,跟老板说:“桂兰跟着我干了六年,苦没少吃,这工程款下来,可得给她多算点。”


我心里暖暖的,笑着说:“都一样,按规矩算就行。”


宴散之后,老周揣着老板给他的工程款,喜滋滋地跟我说:“桂兰,这下好了,我们终于能歇歇了。我打算明天就回老家,把老房子翻修一下,再买几只羊,以后就不用再出来受罪了。”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六年了,两千多个日日夜夜,我们一起在工地的板房里熬过了多少个寒冬酷暑,一起在尘土飞扬的工地上流了多少汗水,一起在简陋的灶台前,吃了多少顿粗茶淡饭。他说走就走,难道这六年的搭伙,就只是一顿饭、一碗粥的交情吗?


老周见我不说话,以为我舍不得,拍了拍我的肩膀:“桂兰,你要是想回老家,也可以过来玩,我那儿有山有水,比城里舒服。”


我看着他手里的帆布包,里面装着他的全部家当,也装着那笔沉甸甸的工程款。我深吸一口气,拦住了他,一字一句地说:“老周,等一下,该算我的帐了。”


老周愣住了,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桂兰,你说啥?我们不是一直搭伙吗?伙食费都是一起出的,还算什么帐?”


我摇摇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老周,这六年,我们算的不是伙食费的帐。你记不记得,那年冬天,你感冒发烧,躺在床上起不来,是谁大半夜跑遍了附近的药店,给你买药、熬姜汤?是谁守着你,一夜没合眼?”


“你记不记得,前年你儿子结婚,你手头紧,是谁把自己攒了半辈子的养老钱拿出来,给你凑了彩礼?是谁怕你难为情,说这钱是借给你的,不用还?”


“你记不记得,每次你在工地上受了伤,是谁给你换药、包扎?是谁心疼得偷偷掉眼泪,却还要笑着劝你,男人流血不流泪?”


“老周,这六年,我给你做了多少顿饭,洗了多少件衣服,陪你熬过了多少个难眠的夜晚,这些,你算过吗?”


我越说越激动,声音也忍不住颤抖。周围的工友们都围了过来,静静地看着我们。


老周的脸,从红扑扑变成了煞白。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抹了抹眼泪,看着他的眼睛:“老周,我不是想要你的钱。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六年,我对你的好,不是理所当然的。我跟你搭伙,不是为了蹭你一口饭吃,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好人,值得我掏心窝子地对待。”


“我知道,你心里惦记着老家的房子,惦记着你的儿子。我也不拦你,你想走,就走吧。但是,老周,你要记住,这世上,没有白来的好,也没有白受的苦。”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回头。


我能感觉到,老周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背上,沉甸甸的。


回到空荡荡的板房,我看着墙角堆着的锅碗瓢盆,看着那张我们一起吃饭的小桌子,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


六年的时光,像一场梦。梦醒了,工地的板房拆了,工友们散了,我们的搭伙日子,也到头了。


第二天,我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没有跟任何人告别,悄悄地离开了工地。


火车缓缓开动,窗外的风景一点点后退。我知道,往后的日子,我还是会一个人,在工地上奔波,在灶台前忙碌。


但我不后悔。


因为我终于明白,女人这辈子,不管多大年纪,都不能委屈自己。你对我好,我加倍奉还;你不珍惜,我转身就走。


这世上,最珍贵的,从来都不是钱,而是那份真心实意的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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