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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53岁,已经绝经了,前段时间跟一个比我大9岁的老头在一起了

景点排名 2025年12月19日 19:34 1 cc

林秀这辈子没为自己活过几天。

我53岁,已经绝经了,前段时间跟一个比我大9岁的老头在一起了

年轻的时候听爹妈话,嫁给了邻村老实巴交的男人,生娃、种地、伺候公婆,日子过得像村口那条被车轮碾得坑坑洼洼的土路,没什么波澜,却满是硌人的小石子。男人是个闷葫芦,一辈子没说过一句“我爱你”,连牵手都觉得矫情,林秀也跟着把“浪漫”这俩字,埋进了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里。

好不容易熬到儿女成家,孙子孙女也能自己跑着玩了,男人却突发心梗,没留下一句话就走了。那阵子林秀觉得天塌了,不是因为多爱这个男人,而是突然发现,自己忙活了大半辈子,身边空下来的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儿女孝顺,轮流接她去城里住,可城里的日子哪是她能习惯的?儿媳妇的化妆品摆得整整齐齐,她碰都不敢碰;女婿下班回来就抱着手机,半天说不上一句话;孙子孙女看动画片的笑声很吵,却吵不散她心里的空落落。住了没俩月,她就拎着包袱回了老家,守着那个空荡荡的院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养了几只鸡,种了一畦菜,日子清淡得像白开水。

53岁那年,林秀绝经了。潮热盗汗,心烦意乱,半夜里常常醒过来,摸着身边冰凉的枕头,眼泪就悄没声地往下掉。她觉得自己老了,是那种从里到外的老,像院子里那棵老槐树,叶子落了一地,枝桠光秃秃的,再也开不出花了。

邻居张婶看她孤零零的,总劝她:“秀啊,别一个人憋着了,去广场上跳跳广场舞吧,热闹。”林秀架不住劝,揣着忐忑的心情去了镇上的文化广场。音乐震天响,大妈们穿着花裙子扭得正欢,她站在边上,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就是那天,她遇见了老周。

老周比她大9岁,62了,头发白了大半,却精神得很,腰板挺得笔直,手里拿着个大音响,嗓门洪亮:“新来的大姐?来,跟着我跳,步子简单,一学就会!”

林秀红着脸摆摆手,说自己笨,学不会。老周也不勉强,笑着递给她一瓶矿泉水:“没事,慢慢来,就当来凑个热闹,总比在家闷着强。”

那天林秀没跳舞,就坐在边上的石凳上,看着老周带着一群大妈扭来扭去。他跳得不算好看,甚至有点笨拙,可脸上的笑容特别真,眼角的皱纹挤成了一朵花。休息的时候,老周凑过来跟她聊天,问她姓啥叫啥,家里有几口人。林秀讷讷地答了,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过世的老伴,说到了城里住着的儿女,说到了夜里睡不着的那些日子。

她以为自己会哭,可奇怪的是,对着这个陌生的老头,她把心里的憋屈一股脑儿倒出来,竟然觉得轻松了不少。老周就那么听着,时不时点点头,递张纸巾,不插嘴,也不打断。末了,他说:“人这一辈子,前半辈子为爹妈活,为孩子活,后半辈子,该为自己活了。”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在了林秀的心上。活了大半辈子,她从来没想过“为自己活”这回事。

从那以后,林秀每天都去广场。老周教她跳广场舞,步子错了,他就耐心地一遍遍示范,从不嫌烦。跳累了,两人就坐在石凳上聊天。老周是退休的小学老师,老伴走了快十年了,儿女都在外地,他不愿意去城里添麻烦,就守着老家的房子,养养花,溜溜弯,跳跳广场舞。他跟林秀说年轻的时候怎么给学生上课,说自己种的月季花有多好看,说镇上哪家的包子皮薄馅大。

林秀也开始跟他分享自己的日子,说今天家里的母鸡下了双黄蛋,说种的黄瓜结了小果子,说孙子昨天给她打了电话,喊她奶奶。

两人越聊越投机,有时候散了场,老周会骑着他那辆半旧的电动三轮车,送林秀回家。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风吹过路边的庄稼地,沙沙作响,林秀坐在车后座,闻着老周身上淡淡的肥皂味,心里暖暖的,像揣着个小太阳。

村里开始有闲话了。张婶偷偷拉着林秀说:“秀啊,你跟老周走得挺近的,村里人都在说呢。”林秀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嘴硬道:“说啥呢,就是一起跳个舞的朋友。”可晚上躺在床上,她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起老周笑起来的样子,想起他递过来的矿泉水,想起他说“该为自己活了”那句话。

她知道,自己对这个老头动心了。可她又害怕,53岁的女人,绝经了,满脸皱纹,一身的烟火气,怎么配得上人家退休老师?再说,儿女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村里人会怎么看?

她开始躲着老周,广场也不去了,每天关着院门,埋头侍弄那些花花草草。直到有一天,老周找上门来,手里拎着一袋刚摘的月季花,站在院门口,有点局促地说:“林秀,你这几天怎么不去广场了?我……我有点想你。”

林秀的心猛地一跳,眼泪差点掉下来。她看着老周花白的头发,看着他眼角的皱纹,看着他手里娇艳的月季花,突然觉得,这辈子,要是错过了这个人,她可能真的要孤独终老了。

她吸了吸鼻子,打开了院门:“老周,我……我怕村里人说闲话。”

老周笑了,把月季花递给她:“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啥说啥。我们俩,一个鳏夫,一个寡妇,凑在一起搭个伴,互相照顾,互相陪着说说话,碍着谁了?”

那天,老周没走,林秀给他做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面条是手擀的,劲道爽滑,鸡蛋煎得金黄,汤里飘着葱花。老周吃得满头大汗,说:“林秀,你做的面,比我老伴做的还好吃。”

林秀的眼眶红了。

后来,两人就在一起了。没有轰轰烈烈的表白,没有鲜花钻戒,就是那么自然而然地,一起买菜,一起做饭,一起去广场跳舞,一起在夕阳下散步。老周会帮林秀挑水浇菜,林秀会帮老周缝补衣服。晚上坐在院子里,老周给她讲课本里的故事,林秀给他讲村里的家长里短,月光洒下来,温柔得不像话。

儿女知道了,一开始有点惊讶,后来也理解了。儿子打电话说:“妈,你开心就好,我们都支持你。”女儿寄来了新衣服,说:“妈,穿得漂亮点,跟周叔好好过日子。”

林秀摸着新衣服的料子,心里乐开了花。她发现,自己好像又活过来了,不再是那个围着锅台转的黄脸婆,不再是那个半夜里偷偷抹泪的寡妇。她会跟老周撒娇,会跟他拌嘴,会穿着女儿寄来的新裙子,跟他一起去镇上赶集,像一对年轻的小夫妻。

有人问她:“林秀,你都绝经了,还找老伴干啥?”

林秀笑了,眼角的皱纹挤成了一朵花:“绝经了怎么了?我53岁,可我心里还住着个小姑娘呢。老周他不嫌我老,不嫌我啰嗦,他懂我,陪着我,这就够了。”

是啊,人这一辈子,太短了。前半辈子为别人活,后半辈子,总得为自己活一次。

林秀和老周的日子,还在继续。院子里的月季花,开得正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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