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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22 0
夏多布里昂墓
去圣马洛完全不在计划当中。
来巴黎游玩的几位友人点名要去圣米歇尔山,他们惊讶我在巴黎一年多,竟然忙于工作,从来没去过这个法国名胜。禁不住几次劝说,我答应随行。
圣米歇尔山是布列塔尼大区最大的景点。Brittany(布列塔尼)其实就是Britain(英国)的变形,昭示了这个半岛的复杂过往。布列塔尼位于法国西北角,如同一个拳头伸入大西洋,隔着英吉利海峡相望的对岸是英国的白色岩壁。它曾经自治,又在英法两国之间左右摇摆,百年战争后最终归属了法国。如今还有船只载着汽车在英吉利海峡穿行,来往两国。
圣米歇尔山的确拥有《基督山伯爵》中描写的奇异景色,落潮时,沙滩上布满走向山上城堡的稠密游人,如同朝圣的教徒,等到傍晚涨潮,四周如水漫金山一般,又似一个海市蜃楼里的幻影。然而由于游人众多,十分嘈杂和商业化,我并没有感到太多意趣。快离开之际,同行友人说,附近是港口小城圣马洛,不如多住一天再走,于是才有了这次圣马洛的意外之行。
来到圣马洛的老城区,秋日的海风裹着大西洋的清新和咸腥扑面而来,让人为之一振。进入老城区的圣文森门,拱形的门上用拉丁文写着:SEMPER FIDELIS(永远忠诚)。
想到圣马洛和布列塔尼的历史几乎是一部英法间的骑墙史,不禁好奇这句话为何会成为城市格言?
整个老城区被海滨的城墙完全包围,仿佛一个天然堡垒。从15世纪开始,圣马洛就是一座闻名世界的“海盗城”,聚集了大量财富,必然需要强力保护。昔日的“海盗头子”罗伯特• 叙尔库夫矗立城中,他一手持剑,一手指着英吉利海峡的方向,因为他的掠夺对象大多是富有的英国船只,在英法对抗的背景下,被赋予了对抗强敌的民族色彩。他还曾拒绝拿破仑“海军上校”的任命邀请,而坚持做一位自由自在的海盗王。
漫步在圣马洛的城墙上,铅灰色的云层低垂,与远处的海平面连成一片。潮水正在退去,一座古老的碉堡矗立其中,周围是浅滩,仿佛圣米歇尔山的微缩模型,却无其骄矜。海水的颜色如蓝宝石一般,映衬着若隐若现的沙滩和黝黑嶙峋的礁石,偶尔可见优雅的白鹭在灰绿色的水滩上划出涟漪。海鸥在风中盘旋,发出凄厉的鸣叫,像是在诉说这片海岸亘古的波折。如此独特而缥缈的景色,却又如此触手可及。
在城墙上的露天咖啡馆和友人伴着徐徐的海风聊天,晚霞逐渐红上来,我感到了这次旅行真正的动人之处。
我指着不远处一大一小的岛屿问侍应生:
“这是哪里,可以去吗?“
“大贝岛和小贝岛,大贝岛上有夏多布里昂的墓,不过现在潮水上涨,要到明天潮退通往墓的路才能露出来。”夏多布里昂?我心中在想,那是谁。
面对我疑惑的眼神,侍者带着常见的法式骄傲补充道:
“一个曾经很著名但有点过时的作家。”
“马上要涨潮了,会比较危险,各位请小心。”转身前,侍者礼貌地提醒。
圣马洛
谁知这并非礼貌,而是真的危险。圣马洛是欧洲潮差最大的区域之一,六小时之间可以相差13米。潮水拍打着海滨的城墙,激起喷薄的海浪。一半出于惊吓一半是兴奋,人们叫喊着朝远离岸边的地方奔跑,仿佛在与海浪赛跑。不多时,城墙外变成海洋,白天平静美丽的岩石和沙滩荡然无存,判若两地。
侍者口中的夏多布里昂激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踱到书店买了几本他的书在房间读了起来。夜晚的海滨旅馆,窗外是惊涛骇浪,而我在窗下认识了一个同样惊涛骇浪的灵魂。
第二天早上,我决定独自去大贝岛的夏多布里昂墓。此时海水已经退去,几十里的海岸又像变魔术一样还原成白色的沙滩。我踩着被海水冲刷得光滑的鹅卵石,走向若隐若现的大贝岛。岛小得仿佛只容得下那面朝大海的小小墓地。遵从他的遗愿,十字架墓碑上没有任何碑文。海浪拍打着墓碑下的礁石,溅起白色的泡沫,在秋日稀薄的阳光下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远处,点点渔船在波涛中起伏。
“我母亲分娩的房间,俯瞰着空无一人的城墙,透过房间的窗口,可以望见无边的大海,海浪拍打着礁石。我出生的时候奄奄一息,秋分时节的狂风掀起巨浪,怒吼着……让我的摇篮变成了我命运的缩影。”
这是夏多布里昂描写圣马洛的文字——1768 年他生于斯,1848 年去世后复归于斯。看着孤零零的十字架墓碑,想着他一生坎坷、才华横溢而屡次遭驱逐贬谪,死后仍迎着无尽的海浪,不禁潸然。此时的风凛冽又柔和,仿佛一记重拳不忍心下手,轻轻吹拂在脸上。
在老城区里走了不多时,就到了他出生的故居。地名现在为夏多布里昂路3号。这房子并不临海,所有窗户朝着街道。文章里海浪边母亲分娩的房间,显然是作家的幻想。如今,房子改成了以他的名字命名的酒店。从蓝色大堂拾级而上可以看到他的家族徽章,上面写着:Mon sang a teint les bannières de France(我们用血染红了法兰西的旗帜)。
自豪和荣誉跃然纸上。那是一个没落的贵族家庭,父亲忧郁而暴躁,母亲郁郁寡欢。夏多布里昂是既没有爵位也没有家产可以继承的老儿子,有的是孤独的童年和多愁善感的情思。搬到了一个叫贡堡的城堡以后,他只能白天跟一树一花说话,夜晚独自住在古老的塔楼上,一边恐惧着幽灵鬼怪,一边对着月光和夜莺幻想着爱情和英雄传说。
“你应该描绘这一切,”姐姐的鼓励是他文学的起点。可以说,他一生的文学和政治理念都离不开圣马洛,这里不仅给了他文学上最初的想象力,也造成了他在旧贵族与新制度之间的终生摇摆。
夏多布里昂的画像
离开圣马洛,我坐上回巴黎的火车,列车缓缓启动,逐渐加速。窗外芦苇起伏,景致逐渐从盐沼地变成诺曼底的平原,金色的麦田泛起层层波浪。掠过一个个宁静的村庄,草垛整整齐齐地码起来,硕大的云朵漂浮在低沉的天空中,此时你不会再怀疑法国画家布丹对诺曼底天空和云彩的描摹是否写实。
想象着1787年刚成年的夏多布里昂第一次离开故乡,从守旧的圣马洛到首都巴黎,途经的必然是同一景致。这个来自偏僻小城的年轻贵族刚在凡尔赛宫见识过旧制度的最后辉煌,就在巴黎的咖啡馆里聆听了革命的前奏。大革命和启蒙思想如野火般蔓延时,他甚至兴奋地说:
“粗暴的愤怒造成废墟,而在这种愤怒之下,隐藏着在废墟中奠基新大厦的智慧。”
很快,革命带来的暴力四起,破坏了对浪漫新大厦的幻想,他和家人因为贵族出身被列入黑名单。1791年,为了逃避大革命的血雨腥风,他远渡重洋去了美洲大陆。
从圣马洛回到巴黎的几个星期里,我案牍劳形,几乎忘记了夏多布里昂。有一天,一个对植物颇有研究的好友约我去一个叫狼谷(La Vallée-aux-loups)的地方,说那里有欧洲最美的树。
一个周末的下午,我们从蒙帕纳斯火车站出发,约莫半小时到站,步行了大约10分钟,踏进一个森林公园的边缘。刚刚雨过天晴,空气中混合着泥土、落叶和湿冷空气的气息。
说是森林,毋宁说更像一个被时间遗忘的巨大露天温室,人迹罕至,几百种来自世界各地的奇珍异树挂着牌子,很多是上了百年的。山毛榉、栗树和常青松柏构成浓密的树冠,林下是灌木丛和草地,野菊花星星点点地绽放,醉鱼草挂着的最后一串紫花已经褪成淡粉,像旧信纸上的墨水,甚至能看到一竿竿欧洲少见的翠竹。小径蜿蜒,树木错落,野趣盎然。偶然会看到掩映在树丛中间的布满落叶的池塘和溪流上的小桥。一切都没有人工的痕迹,也没有行人打扰。
狼谷树林
穿过一条低矮橡树与山茶树交织的绿色隧道,视野突然打开,一棵巨大的蓝雪松垂天而立,枝条像瀑布般从十多米高的冠幅倾泻至地,像银蓝色的泪帘。这就是那棵将近150年的“欧洲最美的树”,最早的种子据说来自美洲大陆,欧洲各地蓝雪松的嫁接多取自这棵“母本树”,苍老的枝干围成一座半径达20米的“光影穹顶”,里面能看见透过的光影和水边的景色。
天空开始下起小雨,我们快步走到一座树林后的19世纪风格的房子前。房子上赫然写着:“Maison de Chateaubriand(夏多布里昂故居)”。原来兜兜转转我再次遇到了夏多布里昂,无意中闯入他的领地!
故居里只有一位年轻的女艺术家Sophie在办一个叫“美洲之夜”的现代画展,她用绘画、摄影和光电等不同的手段、介质展现月夜,异常动人。因为偌大的房子里没有别的观众,我们攀谈起来。她说她的灵感来自于夏多布里昂在美洲大陆旅行时对月色的描写。在故居一楼存放夏多布里昂作品的小图书馆里,她找出了夏多布里昂作品中所有描写月光的片段给我看,告诉我,美洲那个月夜改变了他的一生,那晚的雄浑、辽阔和宿命感也在他的写作生涯中反复出现。
"月光如银色的瀑布倾泻在密西西比河上,远处的狼嚎与近处的虫鸣交织成自然的交响乐。"
他决心成为一名作家。
1792年,夏多布里昂带着文学上的野心,从美洲回到风雨飘摇的法国。回国后,他发现四处残垣断壁,烧杀掠夺,亲人们困苦交加,沦为赤贫,路易十六被囚。在悲愤之中,作为觐见过国王的贵族骑士,保卫国王的骑士精神涌上心头,他参加了保皇的勤王军。军队败退到比利时,他身受重伤,差点丧命,不得不流亡英国。
在伦敦,身无分文、隐姓埋名的夏多布里昂住在贫民窟里,时常忍饥挨冻。路易十六夫妇已经人头落地,罗伯斯庇尔上台,刽子手成了整个国家最繁忙的职业。夏多布里昂的家人几乎都因贵族身份上了断头台,很多朋友也都丧生了,极度悲伤苦闷之余,他开始思考曾经给过他心灵和头脑震撼的革命是如何导致暴政和罪行的,于是开始动笔他的首作《论古今革命》。对大革命的礼崩乐坏进行反思之后,他主张重建维系法国传统道德和社会秩序的基督教信仰,这一主张促成了另外一个代表作《基督教真谛》。
两本书都大获成功。在激情燃烧的革命时代,他的文字独树一帜。最令人惊讶的是,旁征博引的政论作品的结尾竟是一派诗意,他带着人们重访他最难以忘怀的美洲之夜,月色、云彩和尼加拉瓜瀑布。他笔下的基督教也是美学化的,是暮鼓晨钟的静谧,是烛光吟唱的肃穆。
美洲那些广袤的原始森林、湍急的河流和密西西比草原上神秘的印第安部落,配上罗曼蒂克的情调,用充满韵律和诗意的语言描述出来,构成了他的两部著名小说《勒内》和《阿达拉》,带着异国风情的美丽印第安女孩阿达拉的形象被印成明信片和蜡像流传。
那些对美洲异域风情和美妙大自然的浪漫幻想,不仅曾安慰了悲苦无望的夏多布里昂,也让饱受革命血流成河之苦的法国人找到了精神的庇护所。夏多布里昂一举成名。
此时的法国,拿破仑上台,社会恢复秩序和安宁。拿破仑赞同以基督教重塑混乱过后的社会秩序,偏爱夏多布里昂的才华,给予他外交人员的职位出使海外,由此开启了他从文学到政治的坎坷生涯。
不久,拿破仑暴露专制倾向,破坏了人们对共和的期待,夏多布里昂愤然辞职,冒着上刑场的危险,公然批评提携他的拿破仑。好在拿破仑只是禁止他进入巴黎,他在巴黎近郊的狼谷定居下来。他钟爱这片土地的自然和野趣,把从美洲、北非、耶路撒冷等地带回的种子栽成树林,才有了我们前面看到的那些来自异国他乡的树木。他写道:
“每一棵树 都是我生命旅途的见证。”
故居一角
我坐在狼谷故居的客厅窗边,斜阳透过蕾丝窗帘照着壁炉,墙纸上的花纹因为年代久远而显得模糊,书桌上至今还摆放着他写作时使用的羽毛笔和墨水台,仿佛他从未走远。
拿破仑在内外夹击当中失败,讨伐有功的夏多布里昂却无法在胜利者的阵营里沾沾自喜,带着对拿破仑的真心欣赏和愧疚、对帝国荣光的惋惜,他充满了痛苦和不安,写文抨击了复辟的路易十八,再次陷入绝境。
作为自由派眼里的保皇分子、保皇派眼里的叛徒,他令所有派别的政见者忌惮和憎恶。在政坛上无一席之地,生活无着,夏多布里昂靠卖藏书为生,当他打算卖掉狼谷的房子时——故居的墙壁上就贴着当时出售的广告,一个神秘的女人悄然找人买下了这处他最喜爱的居所,避免了美丽的林子落入闲杂人之手,这个人就是夏多布里昂晚年的挚友和情人朱丽叶 ・雷卡米耶。
雷卡米耶夫人的画像仍然挂在故居里她住过的卧室墙上,画中身着白裙的她矜持地回眸一笑。她本身就是大革命时代的传奇人物。她享誉欧洲的沙龙汇集了各国旧贵族、新政要和文化人物,大家畅所欲言,毫无芥蒂,聪慧优雅的她在其中始终拿捏着合适的距离感和分寸。直到四十多岁的时候,她平静的心第一次被才子征服,而恪守包办婚姻的夏多布里昂则感受到了迟来的爱情。
窗外那棵夏多布里昂亲手栽下的如今倒伏的松树,半生半死,枝条执拗地指向天空。据说雷卡米耶夫人曾常对着这片树林怀念旧人。
我在巴黎居住的瓦尔涅街,隔壁一条街叫巴克街,它从塞纳河起,通向左岸最热闹的商业区,如今店铺林立,食肆喧嚣。 我时常经过120号的普通的暗红色大门,没想到竟然是夏多布里昂最后的居所,在斜对面的外交花园里,有着夏多布里昂的雕像,想着他那些算不上成功的外交官经历,不得不说有点讽刺。
1830年的七月革命后,夏多布里昂坚决拒绝向新君王路易・菲利普效忠,公然反对君主制。他搬到巴克街,贫病交加,彻底远离政治,在书斋里专注完成最后的回忆录《墓中回忆录》。晚上他经常走几分钟的路到雷卡米耶夫人的沙龙朗读片段。回想往昔,举座无不动容,他自己也经常因为激动而无法自持。这本昭示他最后野心的书,40年前就开始动笔,却打算死后50年再出版。
1848年的某一天,窗外还响着革命的喧嚣,法国最后一任君主路易・菲利普被推翻了。夏多布里昂却在巴克街永远合上了双眼,床边只有神父和满头白发、双目失明的雷卡米耶夫人。
葬礼很简单,讣告也很不起眼,还有几位昔日政敌的冷嘲热讽。曾经立志“成为夏多布里昂或什么都不是”的雨果也看不下去了,替他打抱不平。夏多布里昂没有雨果那样的国葬,没有进入先贤祠,他早就开始用文字给自己打造一座坟墓。由于晚年的贫困,夏多布里昂提前出售版权,他去世后《墓中回忆录》就出版了,引起了极大的轰动。文字仍是他最好的归宿,让他再一次有机会对抗命运和时间,重新构建和诠释了自我。
坐在巴克街临街的咖啡店里,我再次仔细阅读这本书。周围是喧闹和欢声笑语,而我手中的这本书却奇迹般营造了一个沉静的世界。他的寂寞和激情、跌宕起伏的人生和走南闯北的经历,串联起熠熠生辉的众生相,裹挟在动荡的大时代洪流当中让人唏嘘。无论是复辟还是共和,他总是不合时宜的那个,满怀希望而来,又带着失落而去,如同那个从黄州到惠州到儋州的苏东坡,几起几落。
当理想与现实冲突,入世的行动失败的时候,现实主义者可能会在失望中继续匍匐前行,他们则转向内在的精神创造,躲到原始纯净的大自然里、异国他乡的神秘幻境中,发出史诗般的英雄绝唱。但无论怎样逃离,在无处不尘埃的大千世界,他们纯粹天真的灵魂无时无刻不在强烈冲突和矛盾交织中痛苦挣扎。即使他们没有作为伟大的政治家直接影响世界的运转,但那些对人类精神困境的真挚咏叹,那些自我剖析和坦白,却成就了超越时代和地理的表达。
此时,我又想起圣马洛城门上那句“SEMPER FIDELIS(永远忠诚)”,个体无法选择时代,却可以选择回应时代的方式。在一个剧烈变革的时代,保有选择的独立和自由,使他们看起来像个摇摆者。但他们忠诚的是自己的内心,而不是任何立场和主张,无论时代风云如何变幻、他人如何理解。
这才发现,在这一路,夏多布里昂才是我真正的旅伴。与他的邂逅让我在粗粝的生活中,依然寻找到精神的庇护和归属,依然感受到人生的诗意和自由。
南方人物周刊特约撰稿 斯麓
责编 杨静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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