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48岁,绝经快一年了。说出来可能有人笑话,我这个年纪,居然跟一个比我大15岁的老头好上了。 这事要是搁半年前,我自己都不信。 我跟前夫离婚五年了...
2025-12-19 0
本文为虚构小说故事,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叮咚。”
手机在桌上震动了一下,银行APP的推送消息弹了出来:“【XX银行】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12月28日14:32分转账存入人民币5,000.00元,附言:年终奖。”
五千?我盯着那个数字,指尖冰凉。
几乎是同一秒,斜对面的工位上爆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哇!姐妹们快看!18万!王总太给力了!我的年终奖整整18万!”
整个部门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集中在了市场部总监助理琳达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她举着手机,屏幕上那个“180,000.00”的数字,像一根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我的瞳孔里。
老板王总挺着啤酒肚,满意地拍了拍手,声音洪亮:“今年,我们部门业绩突出,尤其是琳达,签下了几个大单,功不可没!希望大家向她学习!至于其他人嘛,也别灰心,继续努力,公司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人的。”
他那句“不会亏待任何人”,像一个巴掌,不偏不倚地扇在了我的脸上。我,苏晴,作为市场部唯一一个对接所有180家渠道合作方的核心员工,年终奖,五千。
我没有抬头,只是默默地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
还有五天,我的劳动合同,就到期了。
整个办公室都沸腾了。
“天哪,琳达姐,18万!你这都赶上我一年工资了!”刚毕业的实习生小张,满脸写着羡慕嫉妒恨,声音都变了调。
“是啊,琳达姐,晚上必须请客啊!狠狠宰你一顿!”另一个同事也跟着起哄。
琳达被众人簇拥在中央,像一个骄傲的女王。她撩了撩刚烫好的大波浪卷发,指甲上新做的碎钻美甲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她瞥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arcs的轻蔑笑意,然后用一种故作谦虚的语气说:“哎呀,这都是王总领导有方,我也只是做了点分内工作而已。不像有的人,每天就是打打电话,发发邮件,做些谁都能干的杂活,能有年终奖就不错了。”
她口中那个“做杂活的人”,就是我,苏晴。
我的工位在角落,像一个被遗忘的孤岛。此刻,我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有同情,有幸灾乐祸,但更多的是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
在他们眼里,我苏晴就是个闷葫芦,性格内向,不善言辞,每天埋头在电脑前,干着最繁琐、最枯燥的对接工作。而琳达,嘴甜会来事,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陪着王总出入各种酒局饭局,PPT做得漂亮,汇报工作时声音娇嗲,自然是老板眼前的红人。
王总清了清嗓子,那番冠冕堂皇的话还在继续:“我们公司讲究的是狼性文化,是结果导向!琳达为公司创造了巨大的价值,这18万,是她应得的!其他人,比如苏晴,”他终于提到了我的名字,语气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虽然做的都是些基础工作,比较辛苦,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这5000块,也算是公司对你过去一年辛勤付出的肯定。好好干,年轻人,不要只看眼前。”
“谢谢王总。”我低着头,平静地回了三个字。
我的平静,在他们看来,就是懦弱和认命。
琳达的笑声更大了,她拿着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给一家奢侈品店的销售发语音:“喂,Cici啊,上次我看的那个限量款包包,帮我留一下,对,就是18万的那个,我马上下单。”
“哗——”
办公室里又是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用18万的年终奖,买一个18万的包,这是何等的炫耀和示威。
我的手在桌下紧紧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但我脸上依旧波澜不惊。我点开手机日历,在今天的日期上,轻轻画了一个红叉。
【距离合同到期,还剩5天。】
下班后,部门的微信群“市场部精英战队(18)”里炸开了锅。这个群我被设置了消息免打扰,但此刻我点了进去。
琳达发了一个硕大的红包,上面写着:谢谢王总,谢谢大家,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我没点。
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吹捧。
小张:“谢谢琳达姐!琳达姐大气!”
李哥:“琳达总监威武!跟着您有肉吃!”
……
然后,琳达突然@了我。
“@苏晴,苏晴,你怎么不领红包呀?是不是嫌少啊?哎,也是,我这红包再大,肯定也没你的5000块年终奖多,对不对?哈哈哈哈!”
下面立刻有人接话:“琳达姐你别这么说,5000块不少了,够苏晴交两个月房租了呢。”
“对啊,人家苏晴不靠这个,人家靠的是‘苦劳’,哈哈!”
我看着屏幕上那些冰冷的文字,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的心上。这三年来,我在这个公司,究竟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我关掉手机,打开电脑,开始整理最后的工作。
一个名为“核心渠道资源”的加密文件夹里,整整齐齐地排列着180个子文件夹,每一个都对应着一家渠道合作方。从最初的接触人,到后来的决策者,再到对方老板的私人联系方式、兴趣爱好、甚至他家孩子的生日……密密麻麻,记录着我这三年来的全部心血。
这些,就是王总口中“谁都能干的杂活”。
他不知道,这180家合作方,每一家都是我从零开始,一个电话一个电话打过去,一次拜访一次拜访磕下来的。他们之所以和我们公司合作,不是因为我们公司的品牌有多响亮,也不是因为琳达的PPT有多漂亮,而是因为我,苏晴。
我深吸一口气,将这些文件夹一一备份到了我的私人移动硬盘里。做完这一切,我写了一封 handover list(工作交接清单),上面只简单罗列了180家公司的名字。
至于那些真正核心的、维系着合作关系的“人”,一个都没有。
王总,琳达,你们以为我苏晴的价值,就值5000块。
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你们到底错得有多离谱。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
刚到工位,一杯滚烫的咖啡就“砰”地一声放在了我的桌上,咖啡渍溅出来,弄脏了我正在看的报表。
“苏晴,没看到我来了吗?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琳达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下巴抬得高高的,仿佛在看一只蝼蚁,“去,给我重新泡一杯,要手磨的,不加糖,两块奶精。”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我们这边。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这样对我了。自从她被王总提拔为总监助理,就俨然把自己当成了我的上司,对我呼来喝去。
以前,我为了工作能顺利进行,都忍了。但今天,不一样了。
我慢慢地抬起头,看着她那张因为得意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琳达姐,我的岗位职责是渠道维护,不是你的私人助理。咖啡机在那边,想喝的话,可以自己去。”
空气瞬间凝固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琳达自己。她大概从没想过,一向逆来顺受的我,竟然敢当众顶撞她。
她的脸“唰”地一下涨成了猪肝色,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苏晴!你什么意思?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是不是觉得你翅膀硬了?别忘了,你的年终奖才5000块!我拿18万!你凭什么跟我横?”
她以为钱就是一切,钱就是底气。
我笑了,笑得有些冷:“年终奖的多少,并不能改变我们是平级同事的事实。我没有义务为你服务。”
“你……你……”琳达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好!好你个苏晴!你给我等着!”
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噔噔噔”地冲进了王总的办公室。没过几分钟,我就被内线电话叫了进去。
王总的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廉价的雪茄味。他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脸色阴沉,琳达则在一旁哭哭啼啼,梨花带雨,控诉着我的“罪行”。
“王总,您看看她!我不过是让她帮我泡杯咖啡,她就当着全办公室人的面给我难堪!她就是嫉妒我!嫉妒我的年终奖比她高!”琳达抽噎着,眼角的余光却在恶狠狠地瞪我。
王总一拍桌子,对着我怒吼:“苏晴!你想干什么?啊?是不是觉得公司给你发年终奖发错了?给你5000块你还不满意,还想造反不成?”
我平静地看着他:“王总,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的工作不包括给琳达助理泡咖啡。”
“你还敢顶嘴!”王总气得站了起来,啤酒肚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公司是一个集体!同事之间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琳达现在是重点培养对象,她负责的是公司最重要的核心业务,你帮她分担一点杂务怎么了?你这是什么工作态度?不想干了就直说!”
我心里冷笑。核心业务?琳达连那180家渠道方负责人的名字都认不全,她懂什么核心业务?
但我没有辩解,只是淡淡地说:“知道了,王总。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出去工作了。”
我的反应再次出乎他们的意料。没有愤怒,没有争吵,甚至没有一丝委屈。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他们积攒的怒火无处发泄。
我转身走出办公室,身后传来王总的咆哮:“你给我记住!这个公司不是非你不可!再有下次,你立马给我卷铺盖滚蛋!”
我回到工位,周围的同事立刻装作忙碌的样子,但那些探究和看好戏的眼神却像芒刺一样扎在我背上。
我没有理会。我打开了昨天那个“核心渠道资源”的备份硬盘,开始做另一件事。
我给每一位渠道方的核心负责人,都私下发去了一封邮件。
内容很简单:
“李总/张总/王总,您好。我是苏晴。非常感谢您过去三年对我工作的支持与信任。由于个人原因,我即将于X月X日(也就是四天后)从目前公司离职。后续的合作事宜,公司会安排新的同事与您对接。再次感谢!祝商祺!”
我没有说公司的任何坏话,也没有煽动他们解约。我只是礼貌地,告知他们我即将离开这个事实。
因为我清楚,对于这些合作方来说,我苏晴,才是他们与这家公司合作的唯一纽带。
我离开,就等于纽带断了。
发完这180封邮件,我长舒了一口气。
【距离合同到期,还剩4天。】
接下来,就是等待发酵的时间了。
风暴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
第三天一早,公司最重要的大客户之一,华南区的总代理“盛达贸易”的李总,直接一个电话打到了王总的手机上。
当时我们正在开早会,王总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立刻堆起满脸的笑容,按了免提。
“哎呀,李总!早上好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是不是又要追加订单了?哈哈哈!”王总的声音谄媚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电话那头的李总,声音却异常严肃:“王总,我不是来追加订单的。我是来问你一件事,你们公司的苏晴,是不是要离职了?”
王总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警惕。
“苏晴?哦……一个普通员工而已。李总您怎么会突然问起她?”王总试图打哈哈。
“普通员工?”李总的声音陡然提高了,“王总,我跟你说句实话吧。我们盛达之所以跟你们合作这么多年,而且把大部分采购额都放在你们这里,全都是看在小苏的面子上!这三年来,不管我们这边遇到什么问题,哪怕是半夜三更,小苏都是第一时间帮我们解决。供货、物流、售后,她一个人全给我们安排得妥妥当令。我们信的,是她这个人!”
李总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强硬:“现在她要走了,你跟我说她只是个普通员工?那我倒要问问你,她走了以后,谁来接手?你们公司还有第二个苏晴吗?如果没有,不好意思,我们的合作,可能也要重新考虑了。”
“嘟嘟嘟……”
电话被干脆地挂断了。
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震惊、不解、难以置信。
王总的脸色,从红到白,再从白到青,精彩纷呈。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在我身上剜出两个洞来。
琳达的表情更是复杂,嫉妒、慌乱、还有一丝恐惧。她大概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她眼里的“杂工”,怎么会跟公司最大的客户老总有这么深的关系。
“苏晴!”王总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站起身,不卑不亢地回答:“王总,就像李总说的那样。我负责盛达贸易的所有对接工作,已经三年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你跟李总关系这么好?”王总怒吼道。
我反问:“我在每周的周报里,都会详细记录与每一位客户的沟通情况和关系维护进展,包括李总对我工作的肯定和表扬。您看过吗?”
王总被我问得哑口无言。他当然没看过。他只看琳达那份经过精心包装、把所有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的PPT。
“你……”王总气得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是华东区的总代,张总。
王总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但这次他没敢开免提。
我们只能看到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他不停地点头哈腰,对着电话那头说:“张总您放心,您放心……误会,都是误会……苏晴她不走,她不走……”
挂了电话,他立刻又接到第三个、第四个……
整个早会,就变成了王总的个人电话秀。一个又一个渠道方的负责人们,仿佛约好了一样,轮番打来电话,询问我离职的事情,并且无一例外地表示:如果苏晴走了,合作就要终止。
会议室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那些曾经嘲笑我、看不起我的同事,此刻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他们终于意识到,这个平时默默无闻,拿着5000块年终奖的女人,手里竟然掌握着整个部门的命脉。
王总终于崩溃了。他把手机狠狠地摔在桌上,指着我的鼻子,声嘶力竭地吼道:“苏晴!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是在威胁我!是在威胁公司!”
我迎着他愤怒的目光,平静地说:“王总,我没有威胁任何人。我只是按照公司规定,提前三十天提交了离职申请。我发邮件告知客户,也只是尽到我作为一名负责任的员工,最后的交接义务。”
我的话,有理有据,让他找不到任何可以攻击的漏洞。
“好!好!好!”王总连说三个“好”字,眼神里充满了怨毒,“你想走是吧?我批准了!你现在就给我滚!马上滚!我倒要看看,没了你,公司是不是就倒闭了!”
他以为这是在羞辱我。
却不知道,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点点头:“好的,王总。那请您把离职证明和这个月的工资结给我。”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身后,是琳да那张因为惊恐而扭曲的脸,和王总气急败坏的喘息声。
【距离合同到期,还剩3天。】但我已经提前获得了自由。
我收拾东西走得很快,桌上除了电脑,几乎没什么私人物品。
当我抱着一个小纸箱走出办公室大门时,整个部门的人都装作在忙,但眼角的余光却一刻也没离开过我。那种复杂的情绪,我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
琳达站在王总办公室门口,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恨和不甘。她大概还在想,凭什么?凭什么我一个“杂工”能搅动这么大的风浪。
王总没有出来,我猜他正在办公室里气得砸东西。
走出公司大楼,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竟然有了一丝暖意。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感觉这三年来积压在心口的郁结之气,都消散了。
我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找了一家咖啡馆坐下,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我的私人邮箱里,已经躺着十几封新邮件。全都是那些渠道方的老板们发来的。
“小苏,到底怎么回事?受什么委屈了?跟哥说,哥给你做主!”——这是东北区的代理商,一个性格豪爽的大哥。
“苏小姐,我们合作这么愉快,你走了我们怎么办?你们王总简直是糊涂!你告诉我,你去哪家公司,我们把合同签到你新公司去!”——这是西南区的女强人,陈总。
“苏晴,不要冲动。如果是因为待遇问题,你告诉我个数,我来跟你们王总谈。你这样的人才,不应该被埋没。”——这是最开始打电话的李总,语气里满是关切。
看着这些邮件,我的眼眶有些湿润。这三年,所有的辛苦和付出,在这一刻都得到了回报。他们信任的不是那家公司,而是我苏晴这个人。这比任何金钱上的奖励都让我感到温暖。
我没有立刻回复他们,只是新建了一个文档,开始梳理我未来的计划。
与此同时,公司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这是后来实习生小张偷偷在微信上告诉我的。
我走后,王总立刻召开紧急会议,主题是“如何安抚客户,做好工作交接”。
他把我的那份只有公司名称的“交接清单”拍在桌上,对琳达说:“琳达!现在是你表现的时候了!苏晴手上那180家渠道,从今天开始,全部由你负责!你不是说她的工作谁都能干吗?现在就给我干出个样子来!稳住这些客户,我给你再包个20万的红包!”
重赏之下,琳达的野心和虚荣心再次被点燃。她忘了刚才的恐惧,拍着胸脯保证:“王总您放心!不就是一些渠道商吗?苏晴能搞定,我肯定也能!我保证让他们服服帖帖的!”
于是,一场灾难性的“交接”开始了。
琳达拿着那份名单,开始挨个给客户打电话。
她打给第一个客户,东北区的豪爽大哥。
“喂,是王总吗?您好,我是XX公司的市场总监助理琳达,以后苏晴的工作由我来接手,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哈。”琳达嗲着声音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然后传来一声怒吼:“你谁啊?小苏呢?让她来跟我说话!什么琳达王达的,老子不认识!”
琳达碰了一鼻子灰,又打给第二个客户。
“陈总您好呀,我是琳达……”
“苏晴呢?”对方冷冰冰地打断她。
“苏晴她……她离职了。”
“哦,那我知道了。等你们什么时候把苏晴请回来,我们再谈合作的事吧。”电话直接挂断。
第三个,第四个……
一整个下午,琳达打了不下三十个电话,得到的回复几乎一模一样。要么是直接被挂断,要么就是被对方劈头盖脸一顿质问,问她是谁,凭什么接替苏晴。
这些渠道方的老板,个个都是人精。他们跟我打了三年交道,我的工作方式、我的声音、甚至我的微信头像他们都一清二楚。突然冒出来一个自称“琳达”的人,他们怎么可能买账?
更糟糕的是,琳达对这些客户的业务情况一无所知。
有个客户问她:“我们上个季度的返点什么时候批下来?苏晴说这个星期就会处理的。”
琳达支支吾吾:“返……返点?我查一下,我先查一下哈。”
另一个客户问:“我们定制的那批货,包装上的logo为什么颜色不对?苏晴之前答应给我换的。”
琳达更是一脸懵逼:“啊?logo颜色?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她的专业能力,在真正的业务问题面前,不堪一击。那些漂亮的PPT和汇报技巧,在解决实际问题时,毫无用处。
下午五点,王总的办公室里传来了他歇斯底里的咆哮声。
“废物!你就是个废物!18万的年终奖,我就养了你这么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吗?连一个客户都搞不定!你不是说她的活谁都能干吗?你倒是给我干啊!”
接着,是琳达委屈的哭声:“王总,这不能怪我啊……是苏晴她……她根本就没好好交接!她给我的名单上什么信息都没有!而且那些客户只认她,我有什么办法……”
“我不管!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跪下求也好,拿钱砸也好!明天之内,必须给我稳住至少一半的客户!否则,你跟苏晴一样,给我滚蛋!”
我看着小张发来的实时“战报”,嘴解勾起一抹冷笑。
王总,琳达,这还只是个开始。
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
【距离合同正式到期,还剩2天。】
第五天,也就是我名义上合同到期的前一天。
公司的气氛已经压抑到了冰点。据说,一夜之间,明确提出要暂缓合作、观望情况的渠道方,已经从昨天的三十多家,飙升到了一百家以上。
公司的业务几乎陷入了停滞状态。销售部下了订单,却发现渠道不给发货;财务部要做账,却发现回款迟迟不到。整个公司的运转,因为我这个“小螺丝钉”的离开,彻底卡壳了。
王总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据说烟灰缸都堆满了。他没有再骂琳达,因为他终于意识到,问题不在琳达,而在他自己。他看错了人,也看轻了人。
琳达则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蔫头耷脑地坐在工位上。她不敢再化妆,不敢再穿那些昂贵的衣服,甚至不敢大声说话。昔日的女王,如今成了办公室里最不受待见的人。同事们看她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嘲讽。他们大概在想,就是因为这个花瓶,害得大家今年的日子可能都不好过。
下午,王总终于从办公室里出来了。
他双眼布满血丝,头发乱糟糟的,几天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王总”,此刻看起来像老了十岁。
他径直走到我的旧工位前,看着空空如也的桌面,沉默了良久。然后,他转过身,用一种近乎嘶哑的声音对所有员工说:“谁有苏晴的联系方式?私人的那种,谁给我,我给她发一万块奖金!”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低着头,假装没听见。
王总提高了声音:“两万!谁给我,我给两万!”
还是没人做声。
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现在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他,不就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谁也不想做这个恶人。更何况,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家公司,离了苏晴,可能真的要完。他们现在巴不得我回来拯救世界。
王..总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整个部门的员工孤立了。
他掏出手机,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我的微信号——那是当初为了方便工作加的,我离职后还没来得及删。
他立刻给我发了一条消息。
【王总】:苏晴,你在吗?
我正在家里给我的绿植浇水,看到消息,挑了挑眉。
我没有回复。
过了一分钟,第二条消息来了。
【王总】:苏晴,我是王总。之前公司对你的年终奖评定,确实存在一些误会。是我没有全面了解你的工作情况,我向你道歉。
道歉?现在才想起来道歉?晚了。
我放下水壶,拿起手机,依旧没有回复。
又过了五分钟,王总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他的语气开始变得急切。
【王总】:苏晴,你开个条件吧。怎么样你才肯回来?我给你补发年终奖,18万,不,20万!职位也给你升,市场部总监!琳达那个助理的职位撤掉,让她给你当助理!怎么样?
看着屏幕上的文字,我笑了。
就在几天前,他还因为一杯咖啡,让我“卷铺盖滚蛋”。现在,却用总监的职位和20万的奖金来求我回去。
何其讽刺。
我慢悠悠地打了一行字,想了想,又删掉了。
为什么要回复呢?让他继续煎熬,才是最好的报复。
我关掉手机,继续去打理我的花草。
而另一边,王总在办公室里焦躁地来回踱步,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始终没有等到我的回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终于,在临近下班的时候,他做出了一个让他后来悔青了肠子的决定。
他让行政查到了我租房的地址。
他决定,亲自上门来“请”我回去。
他以为,只要他放低姿态,声泪俱下,我就一定会心软。
他还是不了解我。
我苏晴,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被三言两语打动的人。我只相信行动,也只看重结果。
而他给我带来的所有伤害,都不是一句“道歉”或者一个“总监”的虚名就能抹平的。
夜幕降临。我算着时间,王总差不多也快到了。
我打开了门边的可视门铃,连接到我的手机,然后,我穿上外套,从后门离开了我的公寓。
我不想见他。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好戏,要留到最后一刻,才最精彩。
【距离合同正式到期,最后1天。】
第二天,是我合同正式到期的日子。王总疯了一样打我电话,我一个没接。傍晚,他终于收到了我的回复——一封由我律师发出的邮件,以及附件里,我与那180家核心渠道方签订的、以我新成立的咨询公司为主体的,独家战略合作协议。邮件正文写着:“王总,合作终止通知,他们会陆续发给您。另外,友情提醒,琳达助理那18万的年终奖,属于非法所得,建议追回。”
那封邮件,像一颗精准投掷的炸弹,在王总即将崩塌的世界里,引爆了最后一根支柱。
后来我是听说的,王总在办公室看到那封邮件时,整个人都傻了。他颤抖着手,点开附件里那一份份盖着鲜红公章的战略合作协议。
“盛达贸易与苏晴咨询有限公司战略合作协议”
“华东商贸与苏晴咨询有限公司战略合作协议”
“西南通达与苏晴咨询有限公司战略合作协议”
……
一份,两份,十份,一百份……整整180份!每一份都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协议的甲方,是他曾经最看不起的、只值5000块年终奖的苏晴;协议的乙方,是他公司赖以生存的全部命脉!
他这才恍然大悟,我不是在威胁他,也不是在赌气。我是在釜底抽薪!我不是带走了客户,我是直接端走了他的整盘生意!
“噗——”
王总一口气没上来,只觉得喉头一甜,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王总!王总!”
办公室里顿时乱作一团,尖叫声、呼喊声、拨打120的求救声,响成一片。曾经风光无限的王总,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气得当场昏厥,被救护车抬走,成了全公司的笑柄。
而我,彼时正坐在我新租的办公室里,和我的律师,以及几位核心渠道方的代表一起,举杯庆祝。
我的新办公室不大,但窗明几净,阳光充足。窗外,是这座城市最繁华的CBD景象。
“苏总,恭喜啊!以后我们可就全跟着你干了!”东北区的王大哥豪爽地拍着我的肩膀,他口中的称呼,已经从“小苏”变成了“苏总”。
“是啊,苏总,你这一招‘金蝉脱壳’,实在是高!”华南的李总也笑着说,“那个王总,简直是有眼无珠,把你这么一尊大佛当成扫地僧,活该他破产!”
“我们早就受够他了,”西南的陈总抿了一口红酒,姿态优雅,“每次跟他吃饭,三句话不离吹牛,正事儿一句不谈。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一分钟都不想跟他多待。现在好了,我们直接跟你合作,省心、高效,这才是做生意的样子。”
我微笑着向他们致谢:“各位老总太抬举我了。我苏晴能有今天,全靠各位的信任和支持。我保证,未来的合作,只会比以前更顺畅,大家的利润,也只会比以前更高。”
这不是空话。
这三年来,我早已不满足于做一个简单的渠道对接人。我深入研究了每一家渠道方的业务模式、市场痛点和发展瓶颈。我为他们中的许多家,都私下提供过优化方案和市场策略,这也是他们如此信任我的根本原因。
王总以为我只是一个传声筒,一个客服。他不知道,我早已是这180家公司的“隐形顾问”。
现在,我成立自己的咨询公司,将这种“顾问”服务正规化、产品化。我提供的价值,远比之前那家公司高得多。渠道方跟我合作,不仅能拿到货,还能得到增值服务,他们的生意会越做越大。而我,则从每一笔交易中,抽取更合理、也更丰厚的咨询服务费。
这是一个三赢的局面:渠道方赢,我赢,只有王总输。
输得一败涂地。
庆祝的间隙,我收到了实习生小张发来的微信。
【小张】:姐!你太牛了!王总被你气进医院了!现在公司群里都炸了!
【小张】:[截图]
【小张】:[截图]
我点开截图,是“市场部精英战队”的群聊记录。
【李哥】: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180家渠道全没了,我们公司明天是不是就要宣布破产了?
【设计小王】:我的房贷怎么办啊!这个月还能发出工资来吗?
【行政小刘】:我刚听财务说,公司账上已经没钱了,银行的贷款也马上到期了……
一片哀鸿遍野。
然后,有人@了琳达。
【李哥】:@琳达,都怪你!要不是你天天作威作福,挤兑苏晴姐,苏晴姐会走吗?现在好了,大家跟着你一起喝西北风!你那18万的包呢?还能背吗?
【设计小王】:就是!拿着苏晴姐创造的业绩去领赏,现在出事了,你倒是想想办法啊!你不是能干吗?
琳达没有回复。
过了一会儿,小张又发来一条消息。
【小张】:姐,琳达被她男朋友甩了。她男朋友也是我们圈子里的,听说我们公司要倒闭了,立刻就跟她提了分手。她刚才在楼梯间哭得妆都花了,好惨。
我看着手机屏幕,内心毫无波澜。
可怜吗?或许吧。但这一切,不都是她自找的吗?当她拿着那18万年终奖,用买包来羞辱我的时候,就该想到,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她所炫耀的一切,都建立在我的价值之上。如今,我抽走了地基,她那座虚荣的空中楼阁,自然会轰然倒塌。
王总在医院里躺了两天。
这两天,他的公司经历了雪崩式的崩塌。
首先是合作方。180份盖着公章的解约函,像雪花一样塞满了公司的传真机和邮箱。这些不再是口头通知,而是具有法律效力的正式文件。公司的流水,一夜之间,归零。
紧接着是银行。闻风而动的银行信贷部门,立刻派人上门,以“经营出现重大风险”为由,要求公司提前偿还所有贷款。那是一笔天文数字,足以瞬间压垮这家本就摇摇欲坠的公司。
然后是员工。人心惶惶,离职潮瞬间爆发。有点门路的,早就开始偷偷联系下家;没门路的,也开始聚在公司里,讨论着如何讨要拖欠的工资和赔偿金。
王总从医院出来,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烂摊子。
他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电话里,他的声音不再有任何嚣C和愤怒,只剩下疲惫和哀求。
“苏晴……不,苏总……苏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是个东西!我不该那么对你!求求你,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我开了免提,一边修剪着新买的富贵竹,一边淡淡地听着。
“苏总,你回来吧!公司我给你!我把我所有股份都转给你,我给你打工!行不行?只要你让那些客户回来,我什么都愿意做!”他几乎是在嚎啕大哭。
我轻轻吹掉叶子上的一点灰尘,说:“王总,不必了。我对你的公司,不感兴趣。”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做得这么绝?”他嘶吼道,“我们毕竟同事一场,你就不能给我留条活路吗?”
“活路?”我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当初,你因为一杯咖啡,当着所有人的面让我滚蛋的时候,想过给我留活路吗?”
“你为了捧琳达,把我的功劳全算在她头上,只给我5000块年终奖,当众羞辱我的时候,想过给我留活路吗?”
“这三年来,我像老黄牛一样为公司卖命,你把我所有的付出都当成理所当然的‘杂活’时,想过给我留活路吗?”
我每问一句,电话那头的呼吸就急促一分。
“王总,不是我不给你活路。是你自己,亲手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你以为我离不开你的平台,但你从没想过,我,就是平台。”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拉黑了他的号码。
世界清静了。
没过多久,我又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喂?是……是苏晴吗?”电话那头,是一个怯生生的、带着哭腔的女声。
我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是琳达。
“是我,有事吗?”我的语气很平静。
“苏晴……不,晴姐……我求求你,你帮帮我吧……”琳达在电话里泣不成声,“王总他……他把我告了,说我职务侵占,要我退还那18万的年终奖……可那钱,我……我已经买包了……我现在工作也丢了,男朋友也跑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律师邮件里的那句“友情提醒”,王总显然是听进去了。在公司即将破产清算的时候,任何一笔能追回的钱,他都不会放过。而琳达这笔“名不正言不顺”的巨额奖金,自然成了他第一个开刀的对象。
“晴姐,我知道错了!我以前是猪油蒙了心,我不该那么对你!我不该抢你的功劳,不该让你给我泡咖啡,不该嘲笑你……我给你跪下道歉行不行?求求你跟王总说一声,让他放过我吧!”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沉默了片刻。
我想起了那些被她呼来喝去的日子,想起了她在群里@我、炫耀红包的嘴脸,想起了她用18万的包来衬托我5000块年终奖时的得意。
同情?不存在的。
“琳达,”我缓缓开口,“你搞错了一件事。王总告你,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你拿了不属于你的钱,这叫不当得利。法律上的事,我帮不了你。至于你向我道歉,我接受。但是,原谅你,那是上帝的事情。我的任务,是送你去见上帝。”
当然,最后一句话我没说出口。我只是冷冷地补充道:“你自己的路,自己走吧。”
说完,我也挂断了电话,同样拉黑。
对于这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我不会再给他们任何消耗我情绪的机会。
他们的结局,从他们选择欺负我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
王总的公司最终没能撑过那个冬天。
银行的催债、供应商的断供、员工的讨薪,像三座大山,彻底压垮了他。公司很快进入了破产清算的程序。他名下的房产、豪车全被法院查封拍卖,用来抵债。
一夜之间,他从一个开着大奔、戴着金劳的“王总”,变成了一个负债累累、官司缠身的“老赖”。
有一次,我开车去见客户,等红绿灯的时候,无意中瞥见路边一个穿着外卖服的中年男人,正推着一辆电瓶车,满头大汗地在打电话。他的背影佝偻,头发也白了大半。
尽管隔着一段距离,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王总。
红灯变绿,我踩下油门,车子平稳地驶过。后视镜里,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不见。
我没有任何感觉。没有报复的快感,也没有丝毫的同情。他只是我生命中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得到了他应得的下场而已。
至于琳达,她的下场更惨。
她被王总起诉追讨18万奖金的官司,毫无悬念地输了。法院判决她必须在限期内返还不当得利。她拿不出钱,那个花了18万买的限量款包包,还没捂热乎,就被法院强制执行拍卖了。据说最后只拍了不到10万块,剩下的窟窿,她只能自己想办法填。
因为这件事在业内传开了,她的名声彻底臭了。没有一家正规公司敢要她。一个靠着美色和嘴甜上位的“花瓶”,一旦失去了依附的平台和光环,就变得一文不值。
后来听说,她为了还债,也为了维持自己习惯了的奢侈生活,去了一些不太光彩的场所。再后来,就彻底没有了她的消息。
而那些曾经在办公室里看我笑话、或者默不作声的同事们,也都各自品尝了自己种下的因果。
公司倒闭,他们集体失业。在经济下行的大环境里,重新找一份工作并不容易。那些曾经附和琳达、嘲笑过我的人,在投简历屡屡被拒后,竟然还有脸来找我。
“苏晴啊,不,苏总!看在大家同事一场的份上,你公司现在不是正缺人吗?给哥们安排个位置呗?”曾经的李哥,在微信上给我发来谄媚的笑脸。
我直接发过去一张截图。
那是我离职前,他在“市场部精英战队”群里,附和琳达嘲笑我“5000块够交两个月房租”的聊天记录。
然后,我发了两个字:“不配。”
再拉黑。
对于墙头草,我从来不会给予任何机会。他们当初没有在我被欺负时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现在凭什么来分享我的胜利果实?
我的公司,不需要这样的人。
当然,也有例外。
那个一直偷偷给我发消息、告诉我公司情况的实习生小张,在公司倒闭后,第一时间给我发了简历。
我约她见了一面。
“姐,对不起……以前他们在办公室里那么说你的时候,我……我虽然心里不认同,但我也不敢为你说话……”小张低着头,很愧疚。
我笑了笑,给她倒了杯水:“我明白。那时候你刚来,还没转正,我理解你的处境。但你后来选择把信息告诉我,说明你内心是善良的,有自己的判断。这就够了。”
我当场决定录用她。
我需要组建的,是一个有能力,更有良知和底线的团队。
我的“苏晴咨询有限公司”,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飞速发展。
因为我手里掌握着最核心的渠道资源,并且能为他们提供无可替代的增值服务,所以业务从一开始就进入了快车道。
第一年,公司的流水就突破了九位数。
我不再是那个挤在角落里,穿着朴素,默默无闻的苏晴了。我换了更大的办公室,组建了更专业的团队,我开始穿着得体的职业套装,出入各种高端的商业论坛和峰会。
我的名字,“苏晴”,在业内成了一个传奇。
很多人都想挖掘我成功的秘诀,甚至有财经媒体想采访我,写一篇关于我“绝地反击”的报道。
我都拒绝了。
因为我知道,这世上没有那么多传奇。所谓的绝地反击,不过是厚积薄发。
在我被忽视、被欺压的那三年里,我没有一天是在抱怨和沉沦中度过的。我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化作了学习和积累的动力。
当琳达在酒局上推杯换盏时,我在研究客户的财报。
当同事们在茶水间八卦闲聊时,我在学习新的营销理论。
当王总在办公室里吞云吐雾、画着大饼时,我在为每一个客户,解决着最棘手、最具体的问题。
我走的每一步,都算数。
我所积累的每一分能力,所维系的每一寸人脉,最终都成了我反击时,最锋利的武器。
我的成功,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这天,我正在准备一个重要项目的路演,我的新助理,也就是小张,敲门走了进来。
“苏总,楼下有位女士,没有预约,非要见您。她说她叫……琳达。”小张的表情有些为难。
我愣了一下。
这个名字,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
“让她上来吧。”我平静地说。
我很好奇,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几分钟后,琳达被带了进来。我几乎没认出她。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头发枯黄,素面朝天,脸上布满了疲惫和沧桑。哪里还有半点当初那个光鲜亮丽的“女王”模样?
她看到我,看到我这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眼神里闪过一丝强烈的刺痛和嫉妒,但很快就被一种近乎绝望的谦卑所取代。
“苏……苏总。”她局促地站在门口,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坐吧。”我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她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只敢坐一个边角。
“找我有什么事吗?”我问。
她从一个破旧的布包里,掏了半天,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双手递到我面前。
“苏总,这是……这是我还你的钱。”她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
我没有接,只是看着她。
她窘迫地把信封放在茶几上,说:“我知道,当年那18万,是抢了你的功劳得来的……我现在没能力一次性还清,这里面是五千块,是我这个月……打好几份工凑的……剩下的,我会每个月都还给你,直到还清为止……”
我看着那个信封,又看了看她。
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彻底被生活磨平了所有的棱角和傲气。
我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我曾经恨她,恨她的嚣张跋扈,恨她的不劳而获。但现在,看着她这副模样,我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已经得到了最严厉的惩罚。
“不必了。”我开口道,“那笔钱,是王总的公司发给你的,从法律上讲,你和我之间没有债务关系。你该还的人,是他的破产清算组,不是我。”
“可是……”
“没有可是。”我打断她,“钱你拿回去。你我之间,早就两清了。”
我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牵扯,哪怕是这种畸形的“还债”关系。
琳达愣住了,她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感激,有羞愧,最终,她低下头,无声地哭了起来。
我按了内线,让小张进来送她出去。
当她走到门口时,我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琳达,人活着,还是要靠自己。靠脸蛋,靠男人,靠投机取巧,都走不远。”
她的身体僵了一下,没有回头,快步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也不知道她未来会怎样。
但这已经不关我的事了。
我的世界,早已和她不在同一个层面。
我的事业蒸蒸日上。
“苏晴咨询”成了业内一块金字招牌。我们不仅服务于那最初的180家渠道方,业务范围还扩展到了品牌战略、市场营销、危机公关等多个领域。
我买下了CBD核心区一整层的写字楼,作为公司的新总部。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川流不息的车河与人海,我常常会想起三年前的自己。
那个在角落里默默无闻,拿着5000块年终奖,被所有人看轻的女孩。
如果她看到今天的我,会是什么表情?
我想,她会笑的。
她会感谢自己当初的“不争不辩”。那不是懦弱,而是一种清醒。她清楚地知道,与烂人烂事争辩,只会消耗自己。唯一的出路,是积蓄力量,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也会感谢自己那三年的“忍辱负重”。那不是逆来顺受,而是一种蛰伏。她把所有的不公和委屈,都当成了磨砺自己的砥石。每一份无人问津的努力,最终都化为了日后翱翔的翅膀。
这天,公司举办盛大的年会。
宴会厅里,灯火辉煌,觥筹交错。我的员工们,一个个朝气蓬勃,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今年的年终奖,我给每个正式员工,都发了不低于18万的红包。
当我宣布这个数字时,全场沸腾了。欢呼声和掌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实习生转正的小张,如今已经是我的得力干将,她激动得热泪盈眶,跑过来抱着我:“苏总!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我拍了拍她的背,笑着说:“这是你们应得的。在我们公司,任何一分努力,都不会被辜负。”
台下,坐着我邀请来的几十位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他们看着这一幕,都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我举起酒杯,走到舞台中央。
聚光灯打在我的身上,我看着台下每一张真诚的笑脸,心中感慨万千。
“三年前,”我缓缓开口,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我拿到了一份5000块的年终奖。而我身边的人,拿了18万。”
全场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
“当时,我没有争吵,也没有辩解。我只是做了一个决定——离开一个不尊重我价值的地方,去创造一个属于我自己的,能够定义价值的地方。”
“今天,站在这里,我想告诉大家,尤其是那些刚刚步入职场的年轻人:你的价值,从来不是由你的老板或者一份年终奖来定义的。你的价值,藏在你读过的每一本书里,在你解决的每一个难题里,在你付出的每一滴汗水里,在你每一次跌倒后又爬起来的勇气里。”
“当一个平台配不上你的野心时,最明智的选择,不是内耗和争吵,而是修炼好自己的本事,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去寻找、或者去创造一个真正配得上你的舞台。”
“这杯酒,敬我们自己!敬所有不被辜负的努力,敬所有闪闪发光的未来!”
“干杯!”
“干杯!”
全场起立,酒杯碰撞,掌声雷动。
我看着这一切,眼眶微湿,嘴角却挂着最灿烂的笑容。
我知道,属于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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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价值,不是老板的年终奖定义的,而是你自己创造的。当平台配不上你的野心时,最明智的选择不是争吵,而是换一个配得上你的舞台。隐忍不是懦弱,是积蓄力量;不辩不是认输,是积攒底牌。当你成为自己的靠山,全世界都会为你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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