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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实验室到“死巷”:列别捷夫用生命书写物理悲歌

景点排名 2025年10月06日 15:22 2 cc

1912年3月1日,时年46岁的列别捷夫溘然长逝,生命的帷幕就此落下,而他的故事,或许仍在时光长河中悠悠流传。

诸多人士感慨,仿佛随着他的离去,俄罗斯物理学亦如失却生气的枯木,生机不再,陷入一片沉寂之境。

这评价不算夸张,毕竟这人可是凭一己之力,把俄国实验物理抬到过世界前沿的主儿,列别捷夫罹患心脏病已久,这顽疾如影随形,据说已纠缠他长达十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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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岁月的长河中,这病症始终是他生活里难以摆脱的阴霾,到了最后几年,病得越来越重。

冬天里哪怕只散会儿步,几个小时后心脏就可能闹脾气,那时候他基本不出门,除了从公寓去实验室,剩下的时间全耗在莫斯科大学物理研究所里。

他本是个性情开朗之人,年轻时热衷于奔赴剧院、聆听音乐会,然而近两载,就连能安然静坐、尽情享受的文化活动,他也不得不忍痛割爱。

偶尔谈及朋友,他总是满含遗憾地说,自己无法如他人一般,尽情领略莫斯科文化盛宴中的热闹繁华,着实令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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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爱读托尔斯泰,书里那种蓬勃的朝气、对人的爱,本来他自己也有,可全被病给吞了。

每瞥见他人身上那蓬勃昂扬之劲,他心底便不由自主地泛起羡慕的涟漪,这般心境,细忖之下,着实令人徒增几分怅惘与酸涩。

从简陋实验室到震惊学界:列别捷夫的“追光”之路列别捷夫的科研路。

是从“挤小房间”开始的,1891年,年仅25岁的他自德国斯特拉斯堡大学荣膺博士学位。

他满腹经纶、思绪万千,怀揣着诸多想法毅然踏上归程,回到了俄国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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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没地方搞研究,只能挤在另一个教授的实验室里,空间小、设备差,可他愣是没闲着,天天泡在里面琢磨。

熬了八年,1899年他终于搞出了大动静,光压测量有了突破,第二年在巴黎世界博览会的国际物理学家大会上,他做了报告。

开尔文勋爵转头向身旁的俄国植物学家说道,“我这一生皆对麦克斯韦的光压理论持反对态度,如今列别捷夫以实验结果令我心悦诚服”。

能让这么牛的科学家改口,这成果有多硬不用多说了吧?光压这东西特别小,平时都被其他力盖着,想测出来特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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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别捷夫能成,关键是把当时的水银泵改好了,拿到了极高的真空环境,这过程没少碰壁。

他学生拉扎列夫后来回忆,光实验装置就做了二十多个,好几次都出了负面结果,各种干扰力排不出去,效应也看不到。

可每次遇到坎儿,列别捷夫总能冒出新想法,改改实验方案,最后硬是把这事儿做成了,解决了固体光压,他又盯上了气体光压,这又是个难啃的骨头。

又熬了十年,他终于证明了气体也能被光施压,别看他从1899年到1911年,22年只发了22篇文章,平均一年一篇,可每篇都是硬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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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光研究固体光压就用了8年,气体光压更久,科研这事儿真不是靠数量堆的,德国物理学家维恩就说过,列别捷夫“掌握了我们时代没人能比的实验艺术”,这话真没吹。

本来他是有机会拿诺奖。

1905年,俄国物理学家赫沃尔松提名他和苏格兰的杜瓦分享诺奖,1911年,刚拿诺奖的维恩又提名他当1912年诺奖第一人选,还说爱因斯坦和洛伦兹可以一起分。

可惜啊,他没等到那一天,1912年就走了,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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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别捷夫对科学的执念,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佩服,他曾在信里写,“我从来没想过,一个人能对科学这么依恋,一天比一天更爱物理,我都没法理解没了物理该怎么活”。

甚至还说过,“把我流放到堪察加半岛都行,只要把学生留给我,我就能再建个实验室”。

这种劲头,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政治绞杀与病痛折磨,天才科学家的晚年困局可再牛的科学家,也扛不住时代的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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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别捷夫的麻烦,从1910年就开始了,那一年,“黑百人团”的头头普里什克维奇,在第三届杜马演讲时,让教育部长卡索把大学里“不受欢迎的人”清出去。

这普里什克维奇是个极右翼,满脑子君主专制、极端民族主义,还反犹反共,不是什么好人。

1910年11月托尔斯泰去世,学生们搞了示威抗议,首相斯托雷平慌了,1911年1月下令,只要大学有骚乱迹象,总督和警察直接进校园赶人,还不让搞非学术的学生聚会。

之前五年,地方院校和校长还能自己管校园秩序,这下全没了权力,教授们只能听命令,可这一顺从,学生们不干了,开始罢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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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更狠,直接派带刺刀的警察去教室巡逻,记下看着像参与非法集会的学生名字,连没支持罢课的学生都有被抓的。

有本书里写,这一下校方彻底没法干活了,管理学生纪律的权力全被收走了,矛盾越闹越大。

1911年2月,莫斯科大学教授委员会开会,跟政府说要是不解雇那三位被开的教授,其他人就集体辞职。

可政府根本不搭理,卡索和斯托雷平态度硬得很。

最后,莫斯科大学大概三分之一的教职工真辞了职,列别捷夫就在里面,还有乌莫夫、维尔纳茨基这些大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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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之后的日子,列别捷夫过得特别难,他没别的兼职,丢了教席,就像直接被扔到街上一样。

早年的积蓄也没多少了,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更要命的是,他连实验室都没了,科学生活等于被彻底毁了。

本来心脏病就没好,这下雪上加霜,身体更差了,1911年正好是罗蒙诺索夫诞辰两百年,列别捷夫写了篇纪念文章。

里面引用了罗蒙诺索夫的话,说自己快死了,遗憾没完成想做的事,看着事业跟着自己没了。

本来想写罗蒙诺索夫,可写着写着就像在说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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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罗蒙诺索夫回国后想建实验室,一开始条件差,其实那是他在说自己早年挤小实验室的日子,后来有学者研究,罗蒙诺索夫的实验室根本不算简陋,列别捷夫就是在借先贤说自己的苦。

他还在文章里说,罗蒙诺索夫想给俄国造个培养人才的环境,可两百年过去,俄国在这方面没多大进步。

很多科学家的突破,都是靠自己硬扛,克服环境障碍才成的,还有不少天才就这么埋没了。

这话,怕是他自己憋了好久的心里话吧,后来,总算有私人机构伸了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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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列坚佐夫促进会,资本比诺贝尔基金还多,给俄国科学的资助比沙皇政府还多,另一个是沙尼亚夫斯基大学,这学校理念特别先进,不管你是什么出身、性别、宗教,都能来上学。

凭借着这些有力支持,列别捷夫毅然开启了实验室的重建之旅。他怀揣着热忱与决心,欲让实验室在废墟之上再度焕发生机。

1912年,他心脏病实在熬不住,去海德堡治病,8月的时候,诺贝尔研究所的人还邀请他去斯德哥尔摩,可他更想在俄国建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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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学生拉扎列夫写信,说等回了莫斯科,要一起在“死巷”里做“活生生”的事业。

本来想回来好好搞研究,可这成了句不吉利的话,9月他回到莫斯科,可身体已经不行了。

那时候莫斯科大学的空缺被不少平庸的人占了,教育部长还把留下的自由派教员调去地方,换成保守派。

列别捷夫看着自己辛苦建起来的事业被搞成这样,却一点办法都没有。1912年3月1日,他因为心力衰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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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的学术遗产没断,学生拉扎列夫接了他的班,后来还建了他们之前想办的物理研究所。

1934年,这研究所改名叫列别捷夫研究所,后来成了苏联最牛的物理研究中心,出了7个诺奖得主。

要是列别捷夫泉下有知,看到自己的心血能有这么好的延续,应该会很欣慰吧,列别捷夫这一辈子,像极了一束光,努力冲破时代的乌云,却最终被风雨压了下去。

可他留下的光没灭,一直照在俄国物理学的路上。

现在想起他,不只是佩服他的科研本事,更佩服他在难成那样的日子里,还没放弃对科学的那点执念,这份坚持,才是最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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