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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8-02 0
其实,谁又会想到,一位历史上具有特殊身份的女性,却用最不起眼的方式走过了半个世纪?换了旁人,谁又能在巨大的光环下不改本色,一天天默默骑车上班,像普通人一样穿梭于胡同与巷口——而韩芝俊就是这样不声不响的人。她丈夫是国家第二任主席华国锋,是一段历史长河里掀起巨大波澜的人物,但她,连气质都没有几分“主席夫人”的影子。这种反差,有点意思。不觉得特别厉害,却比谁都厉害。难道高位就注定不平凡?
韩芝俊1931年生在山西五台县的一个小山村。那时候生活艰难,家里几乎快揭不开锅。煤油都舍不得点,父母靠土豆将就,兄妹几个挤在土坯屋里。天黑就歇,日头一出来忙地里。听起来又有点让人心酸,毕竟谁不希望有口饭吃?不过这样的环境倒真是锻炼人,她小时候胆子小,每次遇到日军来村,心扑通直跳。但时间久了,她反觉得自己不怕了。能怕啥呢?不是都这么过日子的吗?
抗战起来,她父母都参加了共产党,父亲还组织游击队,名声不小。母亲也不是省油灯,啥事都敢上。她从小耳濡目染,12岁那年进了儿童团。那会村里常拉壮丁,也常有日本兵骚扰,韩芝俊去送信,藏在草堆下面,一不小心摔倒了,腿上都划口子。但她觉得这不算啥,小事。反正没人把她当孩子,大家都一样,冬天的时候,她脚冻成了紫色。学校没了,老师被抓走了,剩下的只能是在家自己学字。日子就是这样一天天混过去的。
日本人走了,村子算是松了口气。韩芝俊被送到晋中一中,学校还在重建中。她学习倒也刻苦,没事喜欢看书。14岁那年,组织上让她入党。其实那时候孩子对这些没有什么明确概念,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家里不同意,觉得太早,她没听,非得去。到底为啥呢?有时候说起来,她自己也懒得回忆。当时根本不晓得什么叫理想信念,就是想做事。你说这算不算一种盲目?
华国锋比韩芝俊大整整十岁。家住太原,父亲是工人,小时候也没读过多少书。年轻的时候到过晋中闹革命,那时候生活粗糙,伙食差,冷天就是啃干馒头,热水都舍不得喝一口,省着给伤员泡水用。他敢主意大,组织游行、发动夜校,别人怕事,他不怕。最奇怪的,是他一直坚持住夜校——你说忙不忙?他倒觉得反正闲不住。怪,是真的怪。总说领导应该很厉害,可他就有点呆板。
1948年,两个人在文工团结缘。韩芝俊在台上演节目,华国锋下头看,一见面,连个多余的话都没有。介绍还是韩芝俊三舅帮忙牵的线。干脆,没什么铺垫。结婚典礼也就一碗面,两口酒,别村书记家里就完事。其实这事说来平淡无奇,没啥罗曼史。倒觉得有点尴尬,不过时代如此,凑合也得过。
新中国成立后,华国锋调到湖南。韩芝俊跟着去了。湖南夏天潮湿,冬天阴冷。她下班骑车买菜,上班打卡,邻居谁都不晓得她是“主席夫人”。有人问起,她摇头不答,反倒不习惯被关注。有一年单位发福利,想多给点,她直接退回去,说不能特殊对待。不就是过个日子嘛!有点倔,不过看得出来,她对这些名头是真的不当回事。很多人都疑惑,她到底图什么?有啥好图的,还不是自己过舒服点?
华国锋工作一直忙。基层转领导,坐办公室时间越来越长,事情也越来越多。家里基本不沾手,孩子生病也是韩芝俊夜里守着,药都是她熬的。她倒也没什么情绪,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是苦。偶尔夜深会叹口气,但第二天照旧去单位。有时候琢磨,丈夫这么拼命到底值不值?也许不值,但生活就是要将就。矛盾吗?那肯定有。可是转身不还得干吗?
到了北京,生活其实没多大变化。单位分房,放在西皇城根南街的9号院。那片儿离天安门也就三公里。华国锋当副主席后,韩芝俊还是没觉得“飞上枝头”。邻居偶尔多看她一眼,她就更低头走路。华国锋家常有客,毛衣烫衣服,都是韩芝俊动手。她喜欢手工,针脚细密,衣服袜子补了又补。看起来有点老派,似乎也不想让别人帮忙。
1976年,局势突变。华国锋临危受命,成了国家管理层中的领军人物。他工作时间更长,几乎夜不归宿。韩芝俊没表现出慌张,反而静静地准备饭菜。夜里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拉着孩子聊家常。外面风雨再大,这小院始终有灯光。别人问她感受,她说:“没啥大不了。”还真这样吗?
1980年以后,华国锋功成身退。工资普通,退休金也不多。韩芝俊的生活没什么变化。逛超市都挑打折品,买菜也讨价还价。有工作人员想私下给点好处,她严词拒绝,连点儿面子也不留。邻居觉得她太轴,偶尔帮点忙还要计较。有人说她不合群,韩芝俊爱答不理。其实,有时候她也纠结,这样是不是太冷淡?可是换一个法子,她又觉得心里过不去。该怎么做才合适?谁都说不好。
华国锋晚年体弱多病,韩芝俊更是日夜守护。起夜端水,擦身喂药,一大堆琐事都是她自己做。医生建议请护工,她嫌浪费钱,“自己人伺候心里踏实”。其实她身体也已经不好了,但硬撑着,不肯麻烦子女。华国锋病重的那段时间,家里异常安静。外头早就关注得沸沸扬扬,韩芝俊却一句都不透露,别人打听她只微微一笑。
华国锋去世后,关于墓地安排,工作人员有些为难。韩芝俊倒简洁,“有个荒山坡埋了就行,别给国家添麻烦。”后来看护所坚持才同意找相对合适的地方。她还要求不能占用耕地不破坏环境。其实心里也明白,丈夫的身份终究不一般,不可能低调到底。但她还是固执一如既往,哪怕为此多跑几趟手续也没觉得麻烦。
有趣的是,她反倒没把自己当做“伟人背后的女人”。四个子女教育得很普通,有人当工程师,有的教书育人。人家说“主席夫人”家得当高干或是晋升,她怕得要死,回家时再三叮嘱孩子别多事。到现在,家里也没添什么大件。老家具掉漆也不换,墙上只挂一张全家福。有时邻居好奇她是不是跟过去党内高层有什么来往,她摇头不语。
她从不接受采访,不与外界多联系,亲友圈极窄。偶有老友来看望,也是坐在阳台边聊聊往事,从不提家里的难处。韩芝俊觉得,生活不是拿来讲道理的。很多事过了就是过了,她比许多人看得透彻。别人说她一辈子没享福,她反倒觉得自己没什么亏欠。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吃粗粮喜欢布衣,不挑嘴,也不讲究。
到九十多岁高龄,韩芝俊依然住老房里。她每隔几天出门买菜,身板不如年轻,却不愿让子女接送,只拄把拐杖。遇到邻居就寒暄两句,说话不温不火。人们看到她过得还算自在,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敬意。可她自己——或许真的没觉得有哪一点值得称道。其实还是忍不住有点疑惑,这样的生活,究竟算不算幸福?是不是并不完全?
往事一桩桩,谁又能说清到底是平凡还是伟大?那些外表的光环,在韩芝俊这里统统褪去,只剩下最朴素的那一点坚韧和从容。历史不会铭记每一个普通人,可有些微光却足够温暖人心。就是这样——没有绝对的非黑即白,也没有非得要完美的定义,全凭每个人心里那点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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