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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夫妻总蹭我充电桩,我拉闸后出国旅游,半个月后物业打来电话

十大品牌 2025年12月08日 08:42 1 cc

那一年,我三十岁,不多不少,正好卡在了一个被社会定义为“应该有所成就”的尴尬年纪。

楼下夫妻总蹭我充电桩,我拉闸后出国旅游,半个月后物业打来电话

我没什么大成就,不过是靠着做 freelance 设计,攒了些钱,在城市的边缘地带,买下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小房子。

两室一厅,不大,但足够安放我的身体和偶尔疲惫的灵魂。

交房那天,我站在空荡荡的毛坯房里,闻着水泥和石灰的味道,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

装修花了我大半积蓄和全部心血。

每一个插座的位置,每一块瓷砖的颜色,都是我对着图纸一个像素一个像素抠出来的。

搬家那天,我累得像条狗,但躺在自己亲手挑选的沙发上,看着窗外万家灯火,觉得一切都值了。

为了庆祝新生,也为了解决通勤问题,我咬牙提了一辆国产电车。

不算顶级,但续航和设计都长在我的审美上。

提车后第一件大事,就是在地库的私家车位上,安装一个属于自己的充电桩。

那是一种现代生活才有的,小小的、具体的幸福感。

想象一下,每天回家,把充电枪插进车里,就像给辛苦一天的伙伴喂食。第二天清晨,它又满血复活,载着你奔赴前程。

没有里程焦虑,没有四处找桩的烦恼。

这简直就是我理想生活的闭环。

安装过程很顺利,物业也相当配合。

电工师傅走后,我看着那个挂在墙上,印着品牌 LOGO 的白色小方盒,以及旁边盘得整整齐齐的充电线,心里美滋滋的。

我甚至有点幼稚地拍了张照片,发了个朋友圈,配文:能量补给站,搭建完毕。

很快,我的邻居们就知道了。

我的车位在负二层,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

楼下的邻居,姓王,一家三口,就住在我正下方。

男的看起来三十五六,微胖,头发有点稀疏,平时见面会油腻地笑一笑,递根烟,我摆手说不会,他就讪讪地收回去。

女的,王太太,比他年轻些,很会打扮,妆容精致,但眼神里总带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审视和算计。

他们有个儿子,七八岁,是那种能在家里把弹珠玩出工地施工动静的熊孩子。

第一次发现我的充电桩被蹭,是在一个周三的晚上。

我加完班回家,开车进地库,远远就看到我的车位上停着一辆车。

不是我的。

是一辆蓝色的比亚迪唐,插电混动。

车牌号很陌生。

我心里咯噔一下,第一反应是有人停错了车位。

可走近一看,我肺都快气炸了。

那辆车不仅停在我的车位上,还堂而皇之地用着我的充电桩。

绿色的指示灯一闪一闪,像是在嘲笑我这个冤大G。

我绕着车走了一圈,车里没人,前挡风玻璃上也没有留挪车电话。

这叫什么事?

我压着火气,想着邻里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也许人家是真有急事。

我拔下充电枪,轻轻放在地上,然后在自己的车位前,堵住了他的车。

我想,车主回来看到,自然会来找我。

结果,我等到快十一点,也没人联系我。

楼上,那熊孩子跑来跑去的声音倒是准时响起,咚咚咚,震得我天花板上的吊灯都在微颤。

第二天一早,我准备下楼开车去见客户,刚打开门,就看到了王先生。

他堵在我门口,一脸“真巧啊”的笑容。

“林先生,早啊!那个……昨晚实在不好意思,我回来晚了,公共充电桩都满了,看你车位空着,就……就借用了一下。”

他的语气理所当然,仿佛只是借了根葱。

我看着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王先生,车位是私人的,充电桩也是我个人申请电表安装的,电费走的是我家里的户头。”

“知道知道,”他连连点头,笑容更甚,“这不是应急嘛!多大点事儿,回头我把电费转给你。充了多少度电啊?”

我被他这话说得一噎。

我怎么知道充了多少度电?我又没在旁边守着。

“这不是电费多少钱的事。”我耐着性子解释,“这是原则问题。你用之前,是不是应该先跟我打个招呼?”

“哎呀,当时太晚了,怕打扰你休息嘛。”他开始打哈哈,“你看,我这不是一大早就在这儿等你了嘛。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加个微信吧,邻里之间多走动。我给你发个红包,就当昨晚的电费了。”

我看着他那张堆满假笑的脸,心里一阵反胃。

但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不擅长当面撕破脸。

尤其是在这种低头不见抬头的邻里关系里。

我点了头,加上了微信。

他立刻发来一个二十块的红包。

我点了领取。

不是我稀罕这二十块钱,我只是想让这件事有个明确的了结。

钱货两清,下不为例。

他看我收了红包,笑得更开心了:“行,那我不耽误你上班了。我这就下去挪车。”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我天真了。

一个星期后,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我又是加班到深夜,疲惫地把车开进地库,又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蓝色比亚迪,安详地趴在我的车位上,贪婪地吸食着我的电。

这一次,我真的火了。

我直接拿出手机,对着车牌号和充电桩拍了张照片,然后发给了王先生。

我没打字,就一张图。

我觉得,成年人之间,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

过了大概五分钟,他回了信息。

一个“抱拳”的表情,后面跟着一句:“兄弟,救急救急!明天一早绝对挪走!”

我盯着那行字,感觉自己的血压在往上飙。

还来?

把我这儿当成免费自助充电站了?

我回了一句:“王先生,这是第二次了。我的车也需要充电。”

他秒回:“哎呀,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是我老婆今天开去市里,回来晚了,续航不够了嘛。明天一早肯定给你充满,保证不耽误你用车。”

他的话术,永远是那么地“体贴”,那么地“为你着想”。

但我已经能想象到他隔着屏幕那副无所谓的嘴脸。

我深吸一口气,打字:“不行。你现在下来挪车。我的车没电了,明天早上要出远门。”

我撒了个谎。

对付这种人,你不能指望他良心发现,只能用他自己的逻辑去打败他。

果然,这条信息发过去后,他沉默了。

过了足足十分钟,他才回了一个字:“哦。”

又过了十分钟,我看到他和他老婆两个人慢悠悠地从电梯口走出来。

王太太一看到我,立刻就拉下了脸,嘴里用我能听见的音量嘟囔着:“多大点事儿,至于吗?跟要了他命一样。”

王先生则是一脸尴尬的假笑,快步走过来:“来了来了,林先生,真不好意思啊。”

我没说话,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他。

他手忙脚乱地拔下充电枪,上了车。

车子发动,倒出去,然后停在了旁边的过道上。

他老婆从副驾驶下来,“砰”地一声甩上车门,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我才是那个占了天大便宜的无赖。

我懒得理她,把自己的车停进车位,插上充电枪。

看着充电指示灯亮起,我才松了셔。

我以为,这次把话说得这么绝,他们总该收敛了吧。

我又天真了。

他们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他们不再占用我的车位充电,因为知道我会堵住他们。

他们想出了一个更恶心人的办法。

他们把车停在自己家那个没有充电桩的车位上,然后,扯出一根巨长无比的插线板,从他们车上,一路拖到我的车位旁,插在我的充电桩上。

因为我的充电桩没有设置密码或者授权功能,只要枪在外面,谁都能用。

我第一次发现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根橙色的、劣质的插线板,像一条丑陋的毒蛇,蜿蜒在干净的地库地面上,横跨了两个车位的距离,最终连接到我的那个白色小方盒上。

而我的充电枪,就那么孤零零地挂在墙上。

他们用自己的充电线,通过插线板,偷我的电。

这已经不是“蹭”了,这是明目张胆地“偷”。

我气得浑身发抖,立刻拍照,发给王先生。

这次,我没客气。

“王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拉个插排来我车位偷电,你觉得合适吗?”

对方正在输入中……

等了半天,发过来一句:“兄弟,话不能这么说啊,什么叫偷呢?我这不是看你充电枪没用,就借你的接口用一下嘛。电费我照付,你说是不是?”

我真的被这个人的无耻逻辑给气笑了。

“照付?你怎么算?你知道你那个插线板的损耗有多大吗?你知道这样有多大的安全隐患吗?地库这么潮湿,万一漏电起火怎么办?”

“哎呀,没那么严重,我这线是国标的,安全着呢。”

我一句话都不想跟他多说了。

我直接走过去,把他的插头从我的充电桩上拔了下来。

然后,我给物业打了电话。

我把情况说明,并且强调了安全隐患的问题。

物业经理还算负责,立刻派了两个保安下来。

保安看到那条长长的插线板,也皱起了眉头。

他们上去敲了王先生家的门。

没多久,王先生和他老婆就气势汹汹地下来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有事好商量,动不动就叫物业,你是想让全小区的人都来看笑话吗?”王太太双手叉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

“是谁在让大家看笑话?”我冷冷地回敬,“在别人的车位上拉一根几十米长的插线板偷电,王太太,你的脸皮是真够厚的。”

“你说谁偷电?!”她声音陡然拔高,“我们给你钱了!二十块钱红包你不是收了吗?装什么清高!”

“那是一次应急!不是让你把我的充电桩当成你家产业的许可证!”

“不就是个破充电桩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家也不是买不起!就是暂时没安上而已!邻里之间互相帮助一下怎么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冷漠自私!”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地库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王先生在一旁拉着她,嘴里不停地说着“算了算了,少说两句”。

可他的眼神,却分明是在指责我小题大做。

保安在中间和稀泥:“好了好了,王先生,王太太,这个确实有安全隐患,地库里不允许私拉电线的。林先生,您也消消气。”

最后,在物业的干预下,他们不情不愿地收走了那条丑陋的插线板。

那场争吵,不欢而散。

从那以后,我们两家的关系,算是彻底降到了冰点。

在电梯里碰到,连最表面的点头之交都懒得维持了,直接把对方当空气。

楼上那熊孩子的噪音,也变本加厉,好像是故意报复我一样。

我买了防噪音耳塞,白天在家工作就戴上。

眼不见,耳不听,心不烦。

我以为,他们总该死心了。

我又一次,天真了。

我低估了人性的贪婪和无耻。

为了彻底杜绝他们蹭电的可能,我特意去网上买了一把充电枪锁。

那是一种专门设计的,可以把充电枪头锁在充电桩接口上的小玩意儿。

不贵,但很实用。

从此,我每次充完电,都会把枪头插回充电桩,然后“咔哒”一声,锁上。

钥匙随身带着。

我看着那把小小的黄铜锁,心里终于有了一丝安全感。

这下,你们没辙了吧?

事实证明,只要一个人想占便宜,他的创造力是无穷的。

一个周末的下午,我准备出门,下到地库,傻眼了。

我的充电桩,被撬了。

外壳被暴力拆开,里面的电线裸露着,被胡乱地接出来一根线,连到了旁边他们的那辆蓝色比亚迪上。

我的充电枪锁,完好无损地挂在那里,像一个巨大的讽刺。

他们打不开锁,就直接拆了我的充电桩。

我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不是占便宜了。

这是入室抢劫。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和犯罪。

我没有犹豫,立刻拿出手机,拨打了 110。

警察来得很快。

物业经理和保安也闻讯赶来,看到现场,都惊呆了。

警察拍照取证,然后上楼去敲王家的门。

这次,开门的是王太太。

她看到警察,明显慌了,但还是强作镇定。

“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

“我们接到报警,怀疑你们破坏他人财物,并盗窃电力,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警察的语气不容置疑。

王太太的脸瞬间就白了。

“我们没有!这是诬陷!他凭什么说我们弄的?”她开始撒泼。

“地库的监控已经调出来了。”警察冷冷地说。

那一刻,王太太的表情,从嚣张,到惊慌,再到绝望,最后变成了一种怨毒。

她死死地盯着我,好像要用眼神把我千刀万剐。

王先生很快也被从单位叫了回来。

在派出所里,面对监控视频,他们无从抵赖。

视频里,王先生拿着螺丝刀和钳子,笨拙地撬开我的充电桩,然后他老婆在旁边打着手机手电筒照明。

证据确凿。

我提出了我的要求。

第一,赔偿我充电桩的全部损失,包括设备费和误工费,我要求更换一个全新的。

第二,公开在小区业主群里向我道歉。

第三,写下保证书,永不再犯。

他们一开始还想讨价还价。

王先生说,可以赔钱,但道歉影响不好。

王太太则在一旁哭哭啼啼,说自己是一时糊涂,说孩子还小,不能有案底的父母。

我心硬如铁。

我告诉民警,如果他们不答应,我就走法律程序,告他们盗窃和故意毁坏财物罪。

这点钱虽然构不成刑事立案,但足以让他们在档案里留下不光彩的一笔。

最终,他们怂了。

他们赔了钱,在业主群里发了一段不情不愿的道歉信,还手写了一份保证书,按了红手印。

我拿着那份保证书,感觉就像拿到了一张停战协议。

虽然屈辱,但总算暂时告一段落。

之后的几个月,世界清静了。

他们似乎也安装了自己的充电桩,我再也没见过他们来我车位附近晃悠。

楼上的噪音也小了很多。

在电梯里遇到,他们会把头埋得很低,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我以为,这场战争,我赢了。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人性的复杂。

他们没有忘记仇恨,只是把仇恨埋得更深了。

那年年底,公司接了一个大项目,在日本。

我要过去出差半个月。

临走前,我特意把车充满了电。

然后,我想起之前被撬充电桩的经历,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里闪过。

这个充电桩,是连着我家里的电表的。

也就是说,它的总开关,在我家里的配电箱里。

我走到玄关,打开那个白色的配电箱盖子。

里面一排空气开关,每个下面都贴着标签:照明、插座、空调……

我找到了那个电工师傅特意给我标出来的,写着“车库充电桩”的开关。

我的手指,放在了那个小小的红色按钮上。

一个大胆的,甚至有些“恶毒”的想法,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

我为什么要让他们安安生生地用他们自己的充电桩呢?

他们之前那么对我,我只是让他们赔钱道歉,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人心里的魔鬼,一旦被放出笼子,就很难再收回去。

我承认,那一刻,我被复仇的快感冲昏了头脑。

我甚至开始想象,如果我把总闸拉了,他们发现自己的充电桩用不了,会是怎样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

但我还有一丝理智。

我告诉自己,这样做,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冤冤相报何时了。

我关上配电箱,拖着行李箱,准备出门。

就在我锁门的那一瞬间,楼上,又传来了熟悉的,惊天动地的弹珠声。

一颗,两颗,三颗……

密集地,挑衅地,砸在地板上,也砸在我的理智上。

那一刻,我所有的犹豫和伪善,都被这噪音击得粉碎。

去他妈的宽容。

去他妈的邻里和睦。

我转过身,重新打开配-箱。

我的手,坚定地,决绝地,按下了那个标着“车库充电桩”的开关。

“啪嗒”一声轻响。

世界安静了。

不,是我的世界,感觉前所未有的安静和畅快。

我拉上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电梯。

日本的半个月,是我那几年里最放松的一段时光。

我白天在客户公司开会,晚上就一个人在东京的街头闲逛。

我去了涩谷,看了八公犬的雕像。

我去了新宿,在居酒屋里喝到微醺。

我去了镰仓,在海边看到了《灌篮高手》里的同款电车。

我刻意屏蔽了国内的一切信息。

工作微信群设置了免打扰,小区的业主群直接退了。

王先生夫妇的微信,我早就拉黑了。

我享受着这种信息隔绝带来的宁静。

我甚至觉得,回国后,我就把房子卖了,换个地方住。

惹不起,我躲得起。

半个月的行程,很快就到了尾声。

我预定了回国的机票,就在我出发去机场的前一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来电。

区号显示,是国内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焦急万分的声音。

是物业的张经理。

“林先生!我的天,总算打通你电话了!你现在在哪儿?快回来吧!”

他的声音,像是天要塌下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第一反应是家里出事了。

“张经理,怎么了?是家里被盗了还是漏水了?”

“都不是!是你家楼下!你家楼下的王先生家,出大事了!”

我愣住了。

王先生家?

他们家出事,关我什么事?

“张经理,你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哎呀,电话里说不清楚!总之就是你赶紧回来处理!他们家那辆车,堵在车库出口,已经两天了!现在整个小区的车都出不去!业主们都快把我们物业的电话打爆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车堵在出口?

为什么?

“他的车坏了吗?叫拖车拖走不就行了?”

“拖不走啊!他说他的车是电子手刹,全车断电,抱死了!拖车也拖不动!除非把轮子卸了!”张经理的声音都快哭了,“他说,都是因为你!”

我瞬间明白了。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但不是紧张,而是一种混合着兴奋和不安的奇异感觉。

“因为我?这从何说起?”我故作镇定地问。

“他说……他说你出国前,把他家的充电桩电闸给拉了!他那辆车是混动的,一直插着充电,结果电被你断了,小电瓶也耗光了,现在全车失灵,跟一块砖头一样,动都动不了!”

我靠在酒店的窗边,看着楼下东京的夜景,车水马龙,流光溢彩。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样。

我那个小小的,恶作剧般的报复,竟然引发了这么大的连锁反应。

“林先生?林先生?你在听吗?”张经理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在听。”我说,“张经理,你先别急。第一,我拉的是我家的电闸,没错吧?我出远门,为了安全,断开家里部分电路,这是我的权利,也是安全常识。”

“是……是这个理……”

“第二,他家的充电桩,是怎么接到我家电表上的?当初安装的时候,电力公司和物业,是怎么审核通过的?这合规吗?”

我这个问题,直接把张经理问住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支支吾吾地说:“这个……当时他们申请的时候,说是……说是从您家预留的线路上接的……我们以为是经过您同意的……”

“我同意?”我冷笑一声,“我什么时候同意过?他们撬我充电桩被告到派出所的事,你忘了吗?他们会是那种和我商量的人吗?”

“这……这我们确实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那这就是你们物业审核不严的失职。他盗窃我的电力,你们物业监管不力,现在出了问题,你找我?”

我的语气越来越冷,逻辑也越来越清晰。

我不是在推卸责任,我是在陈述事实。

张经理彻底没话说了。

“那……那现在怎么办啊?总得把车挪走吧?警察也来了,说这是邻里纠纷,让他们协商解决。可王先生就一口咬定是你害的,非要等你回来给他个说法。”

“说法?可以。”我说,“你告诉他,我明天下午的飞机到。让他准备好赔偿。第一,盗窃我半个月电费的赔偿。第二,对我进行精神骚扰的赔偿。第三,给我家电路造成安全隐患的赔偿。你让他自己算算,这笔账该怎么算。”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我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扔在床上。

那一晚,我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下午,我拖着行李箱,走出了机场。

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一家律师事务所。

我把我跟王先生一家所有的纠纷,从头到尾,包括微信聊天记录、报警记录、物业的通话录音,都给律师看了一遍。

律师是个很干练的中年女性,听完我的叙述,她笑了。

“林先生,你这案子,有意思。”她说,“你放心,你完全占理。你拉自己家的电闸,天经地义。至于他们因此造成的损失,那是他们自己盗窃电力行为导致的后果,与你无关。相反,我们还可以反诉他们。”

有了律师的保证,我心里更有底了。

我打车回到小区。

刚进小区大门,就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气氛。

好几拨业主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地库入口处,拉起了警戒线。

一辆蓝色的比亚迪唐,以一个极其霸道的姿势,横在出口的坡道上。

车旁边,站着几个人。

物业的张经理,两个保安,还有……王先生夫妇。

半个月不见,他们俩憔悴了不少。

王先生的头发更稀疏了,眼窝深陷。

王太太的精致妆容也盖不住满脸的疲惫和怨气。

看到我出现,她像一头发怒的母狮,第一个冲了过来。

“你还知道回来!姓林的,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我没理她,径直走到张经理面前。

“张经理,什么情况?”

张经理一脸苦相:“林先生,你可算回来了。王先生说,除非你赔偿他所有的损失,并且当众道歉,否则这车,他就不挪。”

“赔偿?道歉?”我笑了,“他凭什么?”

“就凭你断我家电!”王先生也跟了上来,指着我的鼻子吼道,“我车里的东西都坏了!我重要的合同也耽误了!这些损失都得你来赔!”

“我断的是我家的电。”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王先生,请你搞清楚,你,是在偷我的电。一个小偷,在偷东西的时候,被主人发现了,非但不知悔改,还反过来向主人索赔?这是什么道理?”

我的话,让周围看热闹的业主们都发出了窃窃私语。

显然,他们之前只听了王先生的一面之词。

“你胡说!什么叫偷?物业是批了的!”王太太还在嘴硬。

“物业批了?”我转向张经理,“张经理,你来告诉大家,你们物业,是批准他从我家的电表上,接线出来,安装他们自己的充电桩吗?”

张经理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擦着额头的汗,说不出话来。

“我再问你,王先生,”我逼视着他,“你当初申请安装的时候,是不是跟物业说,已经取得了我的同意?你是不是伪造了我的签字?”

王先生的眼神开始躲闪。

“我……我没有……”

“没有?”我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

是我和张经理在日本时的通话录音。

里面,张经理亲口承认了,他们以为是经过我同意的。

录音一放出来,全场哗然。

王先生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现在,谁在说谎,一清二楚了吧?”我关掉录音,看着他,“盗窃电力,伪造文件,恶意堵塞消防通道,寻衅滋事。王先生,你这几条罪名,够你喝一壶了。”

“你……你吓唬谁!”王太太色厉内荏地叫道。

“我是不是吓唬你,你可以试试。”我拿出我的律师名片,递到她面前,“这是我的律师,我们法庭上见。”

看到“律师”两个字,王太太彻底蔫了。

她求助似的看向她老公,可王先生此刻,已经完全没了主意,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好了好了,”一个看起来像是社区派来的调解员打圆场,“大家各退一步。林先生,你看,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车挪开,恢复小区的正常通行。”

“可以。”我点头,“让他先把我家的电路恢复原状,并且支付我聘请电工检查线路的费用。然后,赔偿我被盗用的电费。最后,赔偿他堵塞通道这两天,给全体业主造成的损失。”

“凭什么!”王太太又尖叫起来。

“就凭这是他应付的责任。”我毫不退让,“至于他的车,那是他自己的问题。他可以找保险公司,可以找 4S 店,跟我没关系。”

我的态度很坚决。

王先生一家,终于意识到,我不是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了。

在警察、物业和社区的多方压力下,他们最终还是服软了。

他们找来了 4S 店的拖车。

确实很麻烦,就像张经理说的,需要用专门的工具,把车轮抬起来,才能拖动。

整个过程,耗费了两个多小时。

那辆蓝色的比亚迪,像一具僵尸一样,被拖走了。

地库出口恢复通行的那一刻,周围响起了业主们如释重负的掌声。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在律师的协助下,我们很快厘清了责任。

王先生伪造我签字、盗窃电力的事情,证据确凿。

物业因为审核不严,也承担了连带责任。

最终的调解结果是:

王先生赔偿我充电桩的线路整改费用、电费损失,以及一笔精神损失费,共计一万五千元。

物业公司免除我未来一年的物业费,作为补偿。

并且,王先生一家,必须在小区公告栏,张贴手写的道歉信,公示一周。

拿到调解协议的那天,我心里没有太多的喜悦,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

几天后,我家的电路恢复了。

电工师傅检查得很仔细,确保没有任何安全隐患。

我把那个“车库充电桩”的空气开关,重新合上。

然后,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把房子挂在了中介。

我不想再和这一家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无法弥补。

有些信任,一旦破碎,就再也建立不起来。

房子卖得很顺利。

签合同那天,我最后一次回到那个我亲手装修起来的家。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一切都还是我喜欢的样子。

有点不舍。

但更多的是解脱。

我搬走的时候,没有和任何人告别。

我把车开出地库,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属于我的车位,和墙上那个白色的充电桩。

它像一个忠诚的卫士,曾经带给我便利和幸福,也曾卷我进一场荒唐的纷争。

如今,我要把它留在这里了。

新的人生,在别处。

后来,我听说,王先生一家,在我搬走后不久,也把房子卖了。

据说,是他们在小区里已经待不下去了。

那封道歉信,像一个耻辱柱,让他们每天都活在邻居们的指指点点中。

我不知道这个传闻是真是假。

我也不关心了。

我们就像两条相交线,在短暂的交汇后,便奔向了各自遥远的方向,再无交集。

我换了一个新的小区,一个邻里关系更简单的地方。

我又安装了一个新的充电桩。

这一次,我特意选了那种需要刷卡或者用 APP 授权才能启动的型号。

每天晚上,我把车停好,插上充电枪,刷一下卡。

听到“滴”的一声,看着指示灯亮起,我心里就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我知道,这束电流,只属于我。

它纯粹,干净,不掺杂任何人的贪婪和算计。

有时候,我也会想起那段经历。

想起王先生那张油腻的笑脸,想起王太太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脸。

我不再感到愤怒,只觉得可笑。

为了那么一点点电费,为了那么一点点蝇头小利,他们不惜撕破脸皮,甚至触犯法律。

他们失去的,又何止是金钱和名誉?

他们失去的,是做人最基本的体面和尊严。

而我,也从这件事里,学到了一个或许有些残酷,但却无比真实的道理。

善良,必须带点锋芒。

你的退让,换不来感恩,只会换来得寸进尺。

面对无耻之人,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比他更强硬,更懂规则,更不畏惧冲突。

因为,有些人,你真的不能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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