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1日,甘肃的马先生向记者反映称,他和26岁的妻子小艾结婚已有7年,育有3个孩子。7月3日晚,马先生哄完3个孩子睡觉后,发现妻子还未进房间,于是...
2025-12-20 0
电话打来的时候,我正叼着烟,对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表格发愁。
“喂,哪位?”
我语气不太好,最近公司效益滑坡,老板天天拉着我们开会,画饼画得我牙疼。
“您好,是陈阳先生吗?”
电话那头是一个很客气的女声,背景里隐约有轻柔的音乐。
“是我,有事?”
“陈先生您好,我是维景国际大酒店的客户经理,我叫小刘。想跟您确认一下,您半年前在我们酒店预订的50桌婚宴,这个周六就要举行了,请问您什么时候方便过来结一下尾款?”
我把烟从嘴里拿下来,愣住了。
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有架无人机在盘旋。
“你说什么玩意儿?婚宴?”
“是的,陈先生。您预订的是我们酒店三楼的金色大厅,50桌,标准是3999一桌,总计是19万9950元。您当时付了2万元定金,还剩下17万9950元尾款需要支付。”
我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孩子才上幼儿园,我结什么婚?”
“不会错的,先生。”小刘的语气依旧专业,“预订人姓名是陈阳,手机号就是您这个号码,身份证号我们核对过前几位和末尾,也是您的。您看,您是不是忘了?”
忘了?
我忘了我他妈要再结一次婚?
我老婆不得把我腿打断。
“绝对不可能。”我斩钉截铁,“你们百分之百搞错了。”
“可是先生,定金收据还在我们这儿,预订合同上也是您的签名……”
“签名?”
我脑子里的无人机开始投弹了。
一种荒谬到极点的预感,像冰冷的潮水,从我脚底板慢慢往上淹。
我挂了电话,手有点抖。
我点开手机日历,这个周六,10月26号。
一个我本来应该彻底遗忘的日子。
我点开家庭微信群,那个死气沉沉、只有我妈每天分享养生链接的群。
往上翻,翻了大概三四屏。
一张红得刺眼的电子请柬,赫然躺在那里。
新郎:陈浩。
新娘:王雅莉。
时间:10月26日。
地点:维景国际大酒店。
陈浩,我姑家的儿子,我亲表弟。
他结婚,我这个当哥的,是半个月前从这个群里知道的。
请柬是群发的,上面一个字都没提我和我爸妈。
我妈当时还小心翼翼地在群里问了一句:“小浩,恭喜啊!你这具体哪个厅啊?我们到时候早点过去。”
我姑,陈丽华女士,隔了半个小时,才慢悠悠地回了一句。
“哎呀嫂子,不好意思啊。我们家小浩这次办得小,就请了些关系最亲的。你们那边工作都忙,就不麻烦你们跑一趟了。”
字字客气,句句诛心。
什么叫“关系最亲的”?
我们家就不亲了?
我爸和我姑可是亲兄妹。
我妈的脸当场就挂不住了,半天没说话,晚饭就喝了半碗粥。
我爸气得在阳台抽了半包烟,骂骂咧咧:“这个陈丽华,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就是小浩找了个有钱的老丈人,她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我心里也堵得慌。
这些年,我姑对我们家的态度,就是那种肉眼可见的嫌弃。
我开了个小小的设计公司,一年到头忙死忙活,也就赚个三四十万。
陈浩,我那表弟,大专毕业,靠着我姑父的关系进了个事业单位,半死不活的。可架不住人家命好,谈了个女朋友,家里是开连锁超市的。
从那以后,我姑的腰杆就彻底直了。
以前家庭聚会,她还只是阴阳怪气地问我:“小阳啊,你那公司能行吗?别太辛苦了,稳定最重要。”
现在,她连装都懒得装了。
上次奶奶生日,她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拍着陈浩的肩膀说:“我们家小浩,就是实在,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女方家说了,结婚陪嫁一套市区大平层,一辆五十多万的车。我们什么都不用管,就等着抱孙子就行。”
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瞟了我一眼。
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只没进化完全的猴子。
我当时就把筷子拍桌上了。
要不是我爸死死拉着我,我高低得问问她,什么叫虚头巴脑。
从那以后,两家关系就降到了冰点。
但结婚不请,这事儿做得也太绝了。
这是彻底不打算当亲戚了。
可现在,酒店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
用我的名字,我的手机号,我的身份证信息,订了50桌酒席。
时间、地点,跟我表弟的婚礼,严丝合缝。
我后背的汗毛一根根全竖起来了。
这不是巧合。
这是一个早就挖好的、深不见底的坑。
我老婆林倩下班回来,看我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脸色比锅底还黑。
“怎么了你?公司又出事了?”
她走过来,想拿走我手里的烟。
我没让。
我把酒店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林倩听完,也懵了。
她在我身边坐下,半天没说话,眉头紧紧地锁着。
“这……这事儿也太缺德了吧?”她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这明摆着是坑你啊!谁干的?你姑?”
我狠狠吸了一口烟,烟雾呛得我直咳嗽。
“除了她,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我姑手里,有我的身份证复印件。
那是好几年前,我爸给奶奶买保险,需要家里所有直系亲属的证件。我当时在外地出差,就把复印件给了我姑,让她帮忙递一下。
至于签名,模仿一个签名,对有心人来说,根本不是难事。
“她图什么啊?”林倩想不通,“就为了让你出这十八万?她儿子结婚,她自己不花钱,让你花?”
“她不是为了省钱。”我把烟头摁进烟灰缸,眼里一片冰冷,“她是为了让我死。”
十八万。
对我这个小公司老板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
公司最近周转困难,我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才勉强拉到一笔投资,刚够给员工发工资和付办公室租金。
这十八万要是砸出去,我的公司,立刻就得倒闭。
到时候,我不仅会成为所有亲戚眼里的笑话,还会背上一屁股债。
而她,陈丽华女士,可以抱着胳act of kindness and generosity.
“你儿子结婚,你当妈的,给他订50桌酒席,天经地义。就是吧,你非得用我的名字,这就有点……怎么说呢,大爱无疆?”
我姑的脸色,从涨红变成了酱紫。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谁用你名字了!你有证据吗!”
“证据?”我笑了,“姑,你儿子结婚这么大的事,我这个当哥的,怎么能不表示表示呢?这50桌,我认了。钱,我来付。”
我话音一落,整个屋子都安静了。
我妈和我爸,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
我姑和我姑父,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只有林倩,站在我身后,伸手,悄悄在我背上拍了拍。
我姑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立刻被狂喜和鄙夷所取代。
“你说真的?”她尖着嗓子问,“陈阳,你可别打肿脸充胖子!这可是十八万!”
“十八万,不多。”我淡淡地说,“就当,是我这个当哥的,送给陈浩的新婚贺礼了。”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这50桌,是我请的。那么,坐什么客人,也得由我来定,没问题吧?”
我姑愣住了。
她显然没料到我会来这么一出。
在她看来,我应该暴跳如雷,应该去酒店拼命解释,应该被这笔巨款逼得焦头烂额,最后灰溜溜地找她求饶。
她怎么也想不到,我会接下这个盘。
而且,还要反将她一军。
“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儿子不是在金色大厅办吗?那我就在隔壁的翡翠厅办。咱们同一天,同一家酒店,你请你的‘上等亲戚’,我请我的‘下等朋友’。咱们比比,看到底谁那边更热闹,谁的面子,更值钱。”
我姑的嘴唇开始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那张因为保养得宜而没什么皱纹的脸,此刻因为极度的愤怒和震惊,扭曲得像一张揉皱的废纸。
她想羞辱我,想把我踩在脚下,碾进泥里。
但她没想到,我不仅从泥里爬了出来,还抓起一把泥,糊在了她的脸上。
“陈阳!你疯了!”我爸第一个反应过来,冲我低吼。
“我没疯。”我回头,看着我爸妈,眼神平静得可怕,“爸,妈,这么多年,我们家受的气,还少吗?别人把脸伸过来让我们打,我们为什么不打?”
“可是……那可是十八万啊!”我妈快急哭了。
“钱没了,可以再赚。”我看着她,声音放缓了些,“但人的骨气没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说完,我不再理会客厅里呆若木鸡的四个人,拉着林倩的手,转身就走。
“你等等!”我姑终于回过神来,在我身后尖叫,“陈阳!你敢这么做,你以后就别认我这个姑!”
我停下脚步,回头,冲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姑,你放心。”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姑奶奶。”
走出姑姑家的大门,外面的冷风一吹,我才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林倩紧紧攥着我的手,手心冰凉。
“陈阳,你……你真打算这么干?”
“嗯。”
“钱怎么办?我们哪有那么多钱?”
“车卖了,公司账上还有点,再找朋友凑凑,应该够了。”我说得轻描淡写,心里却像压着一块巨石。
那辆车,是我创业成功后,买给自己的第一份礼物,我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林倩沉默了。
我们俩就这么在昏黄的路灯下,慢慢地走着。
走了很久,她才开口,声音有点闷。
“我还有点私房钱,大概五万,明天我取给你。”
我停下脚步,看着她。
路灯的光,在她眼睛里,映出两点温暖的光。
“还有,我支持你。”她看着我,眼神无比坚定,“他们不能这么欺负人。这口气,必须得出。”
那一刻,我心里的巨石,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托了一下。
没那么沉了。
我伸手,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谢谢你,老婆。”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了疯狂的筹备。
我先是去酒店,找到了那位客户经理小刘。
我告诉她,那50桌我认了,并且当场刷卡,付清了全部尾款。
小刘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敬佩和同情。
我让她把宴会厅从金色大厅,换到了隔壁更大、更豪华的钻石厅。差价,我补。
然后,我开始打电话。
我打给了谁?
我打给了所有我知道的,我姑绝对不会请的人。
住在老城区,早就拆迁了但感情还在的老邻居。
我爸以前工厂里的老同事,退休后天天凑在一起下棋打牌的老哥们。
我妈这边的亲戚,那些因为家境普通,被我姑常年瞧不上的表叔、表姨。
还有我们家这些年,受过他们恩惠,却一直没机会好好感谢的街坊四邻。
我没说这是跟我姑打擂台。
我的说辞很简单。
“叔/阿姨/哥,我是陈阳。这个周六,我在维景国际大酒店办个答谢宴。没别的事,就是我这几年,承蒙大家照顾,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想请大家吃顿便饭,热闹热闹。您可一定要来啊!”
一开始,很多人都推辞。
“小阳,你这孩子,太客气了!”
“吃什么饭啊,都自家人,别花那冤枉钱!”
但我态度很坚决。
我说:“钱我已经花了,50桌,一桌都不能浪费。您要是不来,就是不给我陈阳面子。”
话说到这份上,就没人再拒绝了。
一个传一个,两个传一帮。
很快,我这50桌,不仅全满了,甚至还有点不够坐。
我爸妈一开始还唉声叹气,觉得我疯了。
但当他们看到我列出的宾客名单,看到那些熟悉又久违的名字,他们沉默了。
名单上,有我爸生病住院时,天天来送饭的邻居张阿姨。
有我小时候调皮,打碎了人家玻璃,不仅没让我赔,还给我糖吃的王大爷。
有我公司刚起步时,二话不说,借给我五万块钱周转的远房表叔。
这些人,都是我们生活里,最真实、最温暖的存在。
他们可能没有钱,没有地位。
但他们有情,有义。
我爸看着那份名单,眼圈红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什么也没说,转身回屋,拿出他珍藏了多年的那瓶好酒。
他说:“这酒,周六那天,我得跟老哥几个,好好喝一杯。”
我妈也不再唉声叹气了。
她开始翻箱倒柜,找出自己最好看的衣服,说明天要去烫个头。
她说:“不能让人家觉得,我们家过得不好。”
我知道,这场仗,我还没开始打,就已经赢了一半。
周六,决战之日。
我跟林倩,不到九点就到了维景国际大酒店。
我穿着一身新买的西装,林倩也穿了条漂亮的裙子。我们俩看起来,比新郎新娘还精神。
酒店大堂的电子屏上,滚动播放着两条信息。
“祝:陈浩先生、王雅莉小姐,新婚快乐,永结同心。宴会厅:三楼金色大厅。”
“陈阳先生答谢晚宴。宴会厅:三楼钻石厅。”
两条信息并排放在一起,显得格外讽刺。
路过的宾客,都忍不住多看两眼,窃窃私语。
我姑他们一家人,也早早地到了。
他们穿着华丽的礼服,站在金色大厅门口迎宾。
我姑化着精致的浓妆,但依旧掩盖不住她眼底的黑眼圈和脸上的憔悴。
她看到我,就像看到了杀父仇人,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
我冲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然后,我拉着林倩,走到了我们钻石厅的门口。
十点刚过,客人们就陆陆续续地来了。
老邻居张阿姨,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儿地夸我出息了。
王大爷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递给我一个大红包,说这是给我的“创业基金”。
远房表叔拍着我的肩膀,说:“好小子,有骨气!叔没看错你!”
我爸妈忙得不亦乐乎,招呼着老朋友,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灿烂。
整个钻石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充满了久别重逢的喜悦,和家长里短的温暖。
反观隔壁的金色大厅。
冷冷清清。
我姑请的那些“上等亲戚”,一个个都端着架子,西装革履,表情严肃,像是来参加商业谈判,而不是来喝喜酒的。
他们彼此之间,只是点头示意,客气又疏离。
整个大厅,安静得只能听到司仪在台上尴尬地暖场。
更绝的是,我表弟陈浩的几个发小,也是我的朋友,收到我的邀请后,直接叛变了。
他们先去隔壁,随了份子钱,跟陈浩说了声“新婚快乐”,然后就一溜烟地跑到了我这边。
理由很简单。
“阳哥,你这边热闹啊!都是熟人,喝酒也放得开!”
“就是,陈浩那边,他丈母娘家的亲戚,一个个牛气冲天的,跟谁欠他们钱似的,没劲。”
我看着陈浩和他爸妈,站在门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简直比调色盘还精彩。
我知道,我姑想用一场盛大的婚礼,来彰显她的阶层,来满足她的虚荣心。
她请的,是身份,是地位,是利益关系。
而我请的,是人,是情分,是真心。
她以为钱能买来面子。
但我告诉她,真正的面子,是别人从心里给的。
宴会进行到一半,高潮来了。
陈浩的岳父,那个开连锁超市的大老板,黑着脸,走到了我们这个厅。
他身后,跟着同样脸色难看的陈浩他妈,也就是我姑。
大老板径直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你就是陈阳?”他语气不善。
“是我。”我不卑不亢。
“我不管你们家有什么恩怨。”他指了指隔壁,“今天是我女儿结婚!你在这边搞这么一出,什么意思?故意让我难堪吗?”
我还没说话,我爸先站起来了。
他喝了点酒,脸颊通红,但眼神很亮。
“老哥,这话不能这么说。”我爸看着他,声音洪亮,“我儿子,花自己的钱,请自己的朋友,吃顿饭,怎么就让你难堪了?难道这酒店,是你家开的,只许你女儿结婚,不许我儿子请客?”
大老板被我爸噎得一愣。
“你……”
“还有。”我爸继续说,“我们家陈阳,跟您女儿的丈夫,是亲兄弟。亲兄弟结婚,不请我们,这事儿,您觉得,是我们不给你们面子,还是你们不把我们当人看?”
我爸这几句话,掷地有声。
周围的亲戚朋友,全都放下了筷子,看着这边。
大老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是个生意人,最重脸面。
今天这事,让他里子面子都丢光了。
他转头,狠狠地瞪了我姑一眼。
“陈丽华!你不是说,你家亲戚,个个都通情达理吗?这就是你说的通情达理?”
我姑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她嘴唇哆嗦着,想解释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婚,我看也不用结了!”大老板怒吼一声,转身就走,“我们家丢不起这个人!”
“亲家!亲家!”我姑父和我姑,魂都吓飞了,赶紧追了出去。
陈浩也傻眼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一场精心策划的、用来炫耀的婚礼,就这么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
而我这边,钻石厅里,短暂的安静之后,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王大爷带头,举起了酒杯。
“小阳!这杯酒,大爷敬你!有种!”
“对!敬陈阳!”
“这事儿办得敞亮!解气!”
所有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都站了起来,向我举杯。
我眼眶一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杯酒,很辣,一直从喉咙,烧到我的胃里。
但我的心里,却无比的滚烫,无比的畅快。
那场答谢宴,宾主尽欢。
我喝了很多酒,跟每个人都碰了杯。
最后怎么回的家,我都记不清了。
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但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姑那边的婚礼,自然是办砸了。
听说,女方家当天就把人接走了,婚事也黄了。
我姑在酒店大厅,哭得昏天黑地,最后被我姑父拖回了家。
一个星期后,我姑父一个人,来到了我们家。
他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岁。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
“陈阳,这是那十八万。你姑……她做错了。你别往心里去。”
我看着那个信封,没有去拿。
“叔,钱你拿回去吧。”我说,“这钱,不是我为你,或者为我姑花的。我是为我自己,为我爸妈,为我们家这么多年的委屈花的。花得值。”
我姑父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把信封留下,默默地走了。
从那以后,我们两家,就彻底断了联系。
听说,陈浩因为婚事黄了,一蹶不振,工作也辞了,天天在家打游戏。
我姑,大病了一场,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飞扬。
而我的生活,却渐渐走上了正轨。
那场答谢宴,让我意想不到地,收获了很多。
好几个叔叔伯伯,知道我开公司后,主动给我介绍了不少业务。
我的公司,不仅没有倒闭,反而起死回生,订单越来越多。
我卖掉的车,不到半年,我又买了一辆更好的。
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
你越是想争什么,越是得不到。
当你放下那些虚无的面子,去守护真正重要的东西时,你想要的,反而会不期而遇。
这天晚上,我和林倩,还有我爸妈,在家里吃饭。
我妈炖了锅鸡汤,香气四溢。
她给我盛了一大碗,说:“多喝点,补补。看你最近,都瘦了。”
我爸打开电视,里面正放着一个家庭伦理剧。
演的,也是亲戚之间,因为攀比,闹得鸡飞狗跳。
我爸看了一眼,嗤之以鼻。
“演的还没我们家精彩。”
我跟林倩对视一眼,都笑了。
我喝了一口鸡汤,暖意,从胃里,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看着我爸妈花白的头发,看着林倩温柔的笑脸,心里一片安宁。
那十八万,买来了一场闹剧,也买来了一个教训。
更重要的,是它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真正的家人,不是靠血缘来维系的。
是靠尊重,是靠理解,是靠在你落魄时,愿意拉你一把的真心。
那些只会在你风光时锦上添花,在你失意时落井下石的,不配叫亲人。
他们,顶多,只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而我,很庆幸。
我的身边,有我最珍视的家人。
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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