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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是艺术吗

抖音热门 2025年11月19日 00:02 1 cc

电影从诞生之日起，就一直渴望被纳入艺术的范畴。但伟大的艺术往往是对精神的提纯，这就需要剥离那些附着在艺术之上的种种有机形式。然而电影是由一系列连贯的影像组成，这种连贯就意味着一定的叙事性，用约翰伯格在《观看之道》里的话说：“电影放映时，形象接踵而至，其连续性构成了不可逆转的意见陈述。”

电影是艺术吗

连续性或者叙事性就囊括了人物、对话、行动这样蜂拥而出的形式，这使得电影无法像音乐或者绘画一样跻身纯粹，所以故事情节就构成了电影艺术表达的一种阻碍。德勒兹有过一个非常晦涩的“时间-影像”的理论，在他看来，电影就不是讲故事的工具，而是一种思考时间、思考存在的方式。

所以很多有艺术追求的电影导演都在尝试打破叙事性呈现，比如戈达尔在《精疲力尽》里使用了非线性剪辑（跳接），或者小津安二郎作品里常见的空镜头，以及特吕弗对情节的破坏（非连续性哲学），都是为了改变电影的常态叙事，继而展示感知、思想以及时间本身。

这方面做的比较极致的是那些奉行抽象表现主义的电影。我曾经看过一部由美国实验电影导演斯坦·布拉哈格拍摄的《光之文本》（The Text of Light》），就试图用光影文本来替代语言文本，完全剥离了叙事。但除非精神分裂患者，普通观众根本无法直视这样70分钟无声无息的影像，这使得它只具备了实验价值。

我觉得真正的光之文本其实来自于摄影作品——杉本博司的《剧院》。“电影是每秒24格的假象，但当你把全部时间叠加，你看到的是什么？”杉本博司用长久的曝光，把两个小时的电影压缩成一个凝固的瞬间：一个白的发光的矩形符号文本。从而揭示了电影的本质：不是故事，而是时间的总和。

这个系列的作品可能是对德勒兹“时间-影像”最准确的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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