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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机场接男友妈妈,当她喊我名时我愣了,因为她喊的不是我的名字

抖音热门 2025年10月03日 16:02 1 cc

我站在机场的出口,手里举着写着“欢迎秦女士”的牌子,心跳得有点快。

去机场接男友妈妈,当她喊我名时我愣了,因为她喊的不是我的名字

这是我跟江驰在一起的第三年,第一次见他妈妈。

江驰临时有个紧急跨国会议,实在抽不开身,电话里他的声音满是歉意:“念念,真的对不起,第一次就让你一个人去接我妈,她有点挑剔,你多担待。”

我笑着说没事,让他安心工作。

实际上,我的手心已经紧张得冒汗。

为了今天,我提前一周就开始准备。新买的香奈儿套装,温柔的豆沙色口红,连头发丝都精心打理过,力求留下一个一百分的初印象。

毕竟,我和江驰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人群开始涌出,我踮起脚尖,努力在人群中寻找那个江驰形容过无数次的女人——优雅,矜贵,保养得极好。

很快,一个穿着墨绿色丝绒套装的女士推着行李箱走了出来。

是她。

跟照片里一模一样,甚至比照片更有气场。岁月似乎格外偏爱她,只在她眼角留下了几道增添风韵的细纹。

我立刻堆起最得体的笑容,迎了上去。

“阿姨好,我是……”

我的自我介绍还没说完,她已经看见了我,或者说,看见了我这张脸。

她那双审视的眼睛在我身上停留了三秒,然后,脸上绽开一个无比亲切温和的笑。

她快走几步,主动握住我的手,力道热情得恰到好处。

“你就是安安吧?”

一瞬间,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世界安静得只剩下她温柔的问句,在我的耳膜里反复回响。

安安。

不是念念。

我的名字叫苏念。

江驰谈了三年的女朋友,叫苏念。

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她见我发愣,笑容更深了些,带着一丝长辈的嗔怪:“怎么了,傻孩子,见到阿姨太激动了?”

她的手很暖,掌心有薄茧,可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指尖瞬间窜遍全身。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做什么?

无数个念头在我脑子里炸开,最后只剩下一个清晰无比的事实。

江驰,出轨了。

而且,是连他妈妈都知道,并且默认了的另一个“她”。

安安。

多好听的名字。

像羽毛一样,轻轻地在我心上划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秦女士,也就是江驰的妈妈,还在热情地拉着我的手:“哎呀,总听江驰提起你,说你又乖又懂事。今天一见,比照片上还漂亮。”

照片。

原来,江驰给她看的,是另一个女孩的照片。

他跟她说,他的女朋友,叫安安。

我的心,一寸寸沉入冰冷的深渊。

三年的感情,三年的朝夕相处,那些他深夜加班我送去的咖啡,他生病时我通宵的照顾,那些他信誓旦旦说的“永远”和“唯一”,在这一刻,都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

我感觉自己像个小丑,化着最精致的装,演着最可笑的独角戏。

而观众,只有我自己。

秦女士还在继续说:“走吧,外面冷,车在哪?江驰这孩子也真是的,这么重要的日子还出差,回去我得好好说说他。”

她自然地挽起我的胳膊,姿态亲密得仿佛我们是认识多年的准婆媳。

我像个木偶,被她拉着往前走。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疼。

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我想甩开她的手,想大声质问她“安安到底是谁”,想立刻给江驰打电话,听听他要怎么解释这场荒唐的闹剧。

可我不能。

残存的理智告诉我,现在发作,是最低级,也是最愚蠢的做法。

我只会沦为他们母子眼中的疯子,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第三者”。

我深吸一口气,把所有翻涌的情绪死死压下去。

指甲掐进掌心,用疼痛来维持清醒。

脸上,重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阿姨,车在那边。”我抬手指了指停车场,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

秦女士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我的手背:“真是个好孩子。”

好孩子?

我差点笑出声。

一个连名字都是冒牌的“好孩子”。

坐上车,我从后视镜里看着自己。

妆容精致,衣着得体,可那双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来时的光。

一片死寂。

秦女士坐在副驾,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的车。

“安安,这车是江驰给你买的吧?小姑娘开这个倒是挺合适。”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

这辆Mini,是我自己全款买的。

我工作第二年,用我熬了无数个夜画出来的设计图换来的第一笔丰厚奖金,奖励给自己的礼物。

跟江驰没有半点关系。

可在他妈妈眼里,我的一切,都该是江驰赐予的。

包括我的名字。

我扯了扯嘴角,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嗯,是。”

承认吧,苏念。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安安”。

一个被江驰用金钱堆砌起来的,乖巧懂事的,完美的“女朋友”。

我要看看,这场戏,江驰打算怎么演下去。

“我就说我们家江驰有眼光。”秦女士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对了,你爸妈身体还好吗?上次听江驰说,你爸爸的公司最近拿下了城南那个大项目,真是了不起。”

我爸妈?

我爸是大学教授,我妈是医生,一辈子勤勤恳恳,跟“公司”和“大项目”没有半点关系。

我的心,又被刺了一下。

原来,这个“安安”,不仅有个好听的名字,还有个显赫的家世。

完美。

简直是为江驰量身定做的豪门媳妇。

那我呢?

苏念算什么?

一个普通家庭出身,靠自己打拼,在偌大的城市里妄想用爱情换一个未来的傻子?

我忽然觉得很可笑。

我一边开车,一边用尽全身力气,扮演着另一个人。

“嗯,挺好的,谢谢阿姨关心。爸爸最近是挺忙的。”

“应该的,都是一家人。”秦女士语气里的满意几乎要溢出来,“对了,你现在住的那个公寓,也是江驰给你安排的吧?地段不错,就是面积小了点。等你们结婚,我让江驰在江滨壹号给你们准备一套大的。”

我住在自己租的公寓里。

不大,但很温馨,每一个角落都是我亲手布置的。

那里有我跟江驰三年的回忆。

现在看来,那些回忆,都像垃圾一样,廉价又可笑。

我甚至开始怀疑,江驰是不是还有另一个公寓,一个属于“安安”的家。

而我,只是他众多选择里的一个备胎,一个见不得光的影子。

车里的气氛,因为秦女士的健谈而显得格外“融洽”。

她跟我聊着“安安”的家庭,“安安”的喜好,规划着江驰和“安安”的未来。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捅在我的心口。

我面带微笑,点头附和,心里却在滴血。

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一边微笑着,一边在心里杀掉另一个人。

我把秦女士送到江驰的公寓。

那是我和他同居的地方。

打开门的一瞬间,我有些恍惚。

玄关处,还摆着我昨天刚换上的情侣拖鞋。

客厅的沙发上,搭着我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羊绒毯。

墙上,挂着我们去旅行时拍的合影,照片里的我笑得一脸幸福。

这里的一切,都刻着“苏念”的印记。

我倒要看看,这场戏,要怎么收场。

秦女士一进门,就微微蹙起了眉。

她目光扫过墙上的合影,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radical的嫌恶。

“江驰也真是的,房子也不知道收拾一下。”她说着,径直走到照片墙前,毫不犹豫地将那张最大的合影摘了下来,反扣在桌上。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留恋。

仿佛那上面笑得灿烂的女孩,是什么脏东西。

我的心脏,被那一下清脆的碰撞声,震得生疼。

“安安,你别介意啊。”她回过头,对我露出一个安抚的笑,“阿姨就是有点洁癖,见不得家里乱七八糟的。”

乱七八糟。

原来,我的存在,就是乱七八糟。

我垂下眼,掩去眸中的冷意,声音轻得像羽毛。

“没关系,阿姨,我来收拾吧。”

我走过去,将那张被“遗弃”的合影拿起来,没有再看一眼,直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秦女士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赞许。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接下来,我以“安安”的身份,开始在这个我生活了三年的家里,亲手抹去“苏念”存在过的所有痕迹。

我换掉情侣拖鞋,收起我的护肤品,把我的衣服从衣柜里拿出来,塞进一个行李箱。

秦女士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我给她泡的茶,一边“指点江山”。

“这个杯子太卡通了,江驰一个大男人用,不像话,扔了吧。”

那是我和他一起在迪士尼买的情侣杯。

“扔了。”我面无表情地把它丢进垃圾袋。

“这盆多肉长得不好,没生气,也处理掉吧。”

那是我们在一起一百天时,他送我的礼物。

“好的。”我把它连盆一起扔进垃圾桶。

“沙发上这个抱枕颜色太跳了,跟装修风格不搭。”

那是我亲手绣的,上面有我们两个人的名字缩写。

我拿起剪刀,一刀一刀,将它剪得粉碎。

秦女士很满意我的“效率”。

不到一个小时,这个家,就再也看不到苏念的影子。

干净得,仿佛我从未出现过。

做完这一切,我累得快要虚脱。

不是身体上的累,是心。

我的心,好像也被我一起打包,扔进了垃圾桶。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江驰。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亲爱的”三个字,觉得无比讽刺。

我按下接听键,开了免提。

“念念,接到我妈了吗?”江驰温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秦女士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我。

我迎上她的视线,脸上露出一个无辜又茫然的表情,然后,对着手机,用一种比江驰更温柔,甚至带着一丝委屈的哭腔,轻轻地开口:

“阿驰……你妈妈,她好像不喜欢我。”

电话那头,江驰瞬间慌了。

“怎么会?念念,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妈她人很好的。”

“可是……”我吸了吸鼻子,声音里的哽咽恰到好处,“她一见到我,就问我为什么不是‘安安’。”

我这句话,像一颗炸弹。

不仅炸懵了电话那头的江驰,也炸得我面前的秦女士,脸色煞白。

电话里,是长达十几秒的死寂。

我甚至能想象到江驰此刻的惊慌失措。

“念念,你听我解释……”他的声音干涩而慌乱。

“解释?”我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无尽的凄凉,“江驰,我在机场等了你妈妈两个小时,给她准备了她最喜欢的百合花。我换上你说的她会喜欢的衣服,化了最得体的妆。结果呢?她拉着我的手,亲切地叫我‘安安’,问我爸爸的公司项目顺不顺利。”

“我甚至,还要笑着扮演那个‘安安’,把她接回家。”

“江驰,你告诉我,我要听你解释什么?”

“解释你到底有几个女朋友?还是解释,在你心里,我苏念到底算什么?”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重重地砸在江驰的心上,也砸在秦女士的脸上。

秦女士的表情,从震惊,到难堪,再到恼怒。

她大概从未想过,一个她眼里的“冒牌货”,敢当着她的面,如此不留情面地揭穿这一切。

“念念,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江驰的声音里带上了哀求,“你等我,我马上……我马上订机票回来,我当面跟你解释,好不好?”

“不必了。”我冷冷地打断他,“江驰,我们分手吧。”

说完,我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拉黑,删除。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整个世界,瞬间清净了。

我对面的秦女士,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她大概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她维持着最后的体面,冷冷地看着我:“苏小姐,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了。”

“我们江家,是不会接受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儿媳妇的。安安的父亲,跟我们家有生意上的往来,他们两个,才是门当户对。”

“江驰年轻,不懂事,一时被你蒙蔽了,但我希望你是个聪明的女孩,知道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

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推到我面前。

“这里是五十万,算是我给你的补偿。拿着钱,离开江驰,以后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五十万。

用来买断我三年的青春和感情。

在他们有钱人眼里,这或许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可在我眼里,这更像是一种侮辱。

我看着那张支票,忽然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拿起支票,当着她的面,一点,一点,撕得粉碎。

“秦女士。”我抬起头,直视着她那双错愕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的儿子,还没那么值钱。”

“至于补偿,我会自己讨回来。但不是用你的钱。”

说完,我拉起刚刚收拾好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我曾以为是“家”的地方。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到了里面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

我站在公寓楼下,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张律师吗?我是苏念。我想咨询一下,关于知识产权侵权和商业机密泄露的案子。”

江驰,秦女士。

你们以为,故事就这么结束了吗?

不。

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叫苏念,是一名建筑设计师。

江驰,是我的大学学长,也是我曾经的男朋友。

他自己开了一家设计公司,规模不大,但在业内也算小有名气。

而我,毕业后就进了国内顶尖的设计院。

这三年来,我明里暗里,帮了他不少。

很多他公司拿下的项目,核心的创意和设计方案,都出自我的手。

我爱他,所以心甘情愿做他背后的影子,看着他在人前风光无限,享受着属于我的荣誉。

我以为,我的付出,他都懂。

现在看来,我只是个被利用的工具。

一个可以随时被替代,被抛弃的工具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要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包括我的设计,我的心血,以及我被践踏的尊严。

我约了张律师,把我这三年来为江驰公司“无偿”提供的所有设计稿、创意草图、以及我们之间的聊天记录,都做了整理和公证。

张律师看完后,表情很严肃:“苏小姐,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感情纠纷了。江驰的行为,已经构成了严重的商业侵权。他用你的设计方案去投标并盈利,却没有给你署名和任何报酬,这是违法的。”

“你有信心吗?”我问。

“证据链很完整,信心十足。”张律师推了推眼镜,“我们不仅可以要求他赔偿经济损失,还可以让他公开道歉,甚至,让他这辈子都背上‘窃取者’的污名。”

我要的就是这个。

我要他身败名裂。

我要他为他的背叛,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离开律所,我回了自己租的房子。

推开门,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心里空落落的。

我和江驰的合影还摆在床头,衣柜里还挂着他的衬衫。

我面无表情地把所有跟他有关的东西,全部打包,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

然后,我给自己放了三天假。

三天里,我关掉手机,断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我把自己扔进浴缸,泡到皮肤发皱。

我点最辣的外卖,吃到胃里翻江倒海。

我把音响开到最大,在房间里又哭又笑,像个疯子。

三天后,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睛红肿,面色憔悴的自己,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为了一个渣男,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不值得。

我洗了个澡,化了个精致的妆,换上我最喜欢的那条红色连衣裙,重新开机。

手机瞬间被无数个未接来电和信息淹没。

绝大部分,来自江驰。

从一开始的质问,到后来的慌乱,再到最后的哀求。

“念念,你到底在哪?接电话好不好?”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一次。”

“安安只是我妈安排的,我跟她什么都没有!我爱的人只有你!”

“念念,求求你,我们三年的感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吗?”

我看着这些信息,只觉得讽刺。

什么都没有?

那他妈妈为什么会知道“安安”的名字,知道她的家世,甚至连她的照片都有?

谎言。

通篇都是谎言。

我面无表情地删掉了所有信息。

然后,我看到了另一个人的消息,来自我的导师,也是设计院的副院长。

“小苏,忙不忙?有个项目,想跟你聊聊。”

我精神一振,立刻回了电话。

“王院,您好。”

“小苏啊,有个好消息。”王院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还记得我们之前一直在争取的‘云栖’项目吗?甲方那边对我们提交的初版概念非常满意,尤其是你提出的‘光影盒子’的理念,他们很感兴趣,点名希望你来做这个项目的主设计师。”

“云栖”!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这是今年市里最大的一个文化地标项目,也是所有设计师挤破了头都想拿下的香饽饽。

如果能拿下这个项目,我在业内的地位,将直接跃升一个台阶。

“真的吗?王院,太谢谢您了!”我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谢我干什么,这是你自己凭实力争取来的。”王院笑了笑,“不过,甲方那边有个要求。”

“您说。”

“他们希望主设计师能全身心投入,最好能驻场办公,方便随时沟通。项目周期有点长,可能要一年半。你……没问题吧?”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没问题!”

我正需要一个全新的环境,来开始我全新的生活。

“那就好。甲方代表姓沈,叫沈聿洲,是个很年轻有为的企业家,但对设计的要求也极为严苛。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明白。”

挂了电话,我感觉连日来的阴霾,终于被一道光撕开了一道口子。

事业,才是一个女人最可靠的底气。

至于男人,只会影响我画图的速度。

第二天,我精神抖擞地去公司见了“云栖”项目的甲方代表,沈聿洲。

那是在一间视野极佳的顶层会议室。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正背对着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打电话。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形挺拔,肩膀宽阔,光是一个背影,就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压迫感。

听到声音,他回过头。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愣住了。

是他。

沈聿洲。

那个在我大学毕业典礼上,作为杰出校友发言,让全校女生都为之疯狂的传奇学长。

比我高三届,毕业后自主创业,短短几年,就成了商界新贵。

我当时就坐在第一排,清楚地记得他那天穿着白衬衫,站在光里,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

没想到,时隔多年,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他似乎也认出了我,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苏念?”他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像大提琴的泛音。

“沈学长。”我有些局促,连忙伸出手,“您好,我是‘云栖’项目的主设计师,苏念。”

他握住我的手,掌心干燥而温暖,力道很轻,一触即分。

“你好,沈聿洲。”他微微颔首,目光落在我脸上,“我们见过。”

“是,毕业典礼上。”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止。”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你大二那年,参加过一个全国大学生设计竞赛,拿了金奖。我当时是评委之一。”

我彻底愣住了。

那是我人生中拿到的第一个大奖,对我意义非凡。

我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

“你的作品,‘城市的回响’,我印象很深。”他淡淡地说道,“有灵气,有思想。所以这次,我才会指定你。”

原来,是他指定了我。

一股暖流,从心底涌起。

被人肯定,尤其还是被自己曾经仰望过的人肯定,那种感觉,难以言喻。

“谢谢沈总的信任。”我由衷地说道。

“不用叫沈总,叫我名字,或者学长都可以。”他示意我坐下,亲自给我倒了杯水,“公事上,我确实很严苛。但我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们聊了聊“云栖”项目的设计细节。

沈聿洲的思路清晰,逻辑缜密,对建筑和设计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度和独到的见解。

他提的很多问题,都直击要害,甚至比我的导师还要专业。

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甲方。

但同时,也是一个能让设计师热血沸腾的合作伙伴。

和他聊天,我感觉自己被点燃了。

那些因为江驰而变得灰暗的灵感,又重新变得鲜活起来。

会议结束,沈聿洲送我到电梯口。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他说。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了。”我连忙摆手。

他没再坚持,只是看着我,忽然问了一句:“你状态……还好吗?”

我一愣。

他补充道:“你的眼睛,看起来有点肿。”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连我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细节,他却看见了。

我下意识地想掩饰,却又觉得没必要。

于是,我扯出一个坦然的笑:“嗯,不太好。刚跟谈了三年的男朋友分手了。”

我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沈聿洲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说:“那恭喜你。”

我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离开错的人,才能和对的相逢。”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苏念,你值得更好的。”

电梯门开了。

我走进去,看着他站在原地,对我微微点头。

门缓缓关上,隔绝了他的视线。

我靠在冰冷的电梯壁上,忽然觉得,眼眶有点热。

值得更好的。

是啊,我值得更好的。

接下来的日子,我全身心投入到了“云栖”项目中。

我带着团队,搬进了项目现场的临时办公室,每天不是在画图,就是在工地。

忙碌,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我没有时间去想江驰,没有时间去悲伤。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线条,结构,和沈聿洲每天雷打不动的“晚间会议”。

他真的是个魔鬼甲方。

对细节的把控,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一张效果图,他能让我改十几遍。

一个材料的选择,他能拉着我们开会讨论到半夜。

但不得不承认,每一次修改,每一次讨论,都让整个方案变得更完美。

我和他的合作,也越来越有默契。

我们常常会为了一个设计点,争论得面红耳赤,也常常会因为一个共同的灵感,相视一笑。

我发现,他并非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冷漠。

他会在我熬夜画图的时候,默默给我送来一杯热牛奶。

他会记得我不吃香菜,每次订餐都会特意备注。

他会在我因为一个技术难题愁眉不展时,找来行业里最顶尖的专家,给我做顾问。

这种不动声色的关心,像温水,一点点渗透我的心。

而江驰,也在这段时间,彻底疯了。

他找不到我,就去我的公司,去我以前的住处堵我。

我一概不理。

他开始给我发各种歇斯底里的短信。

“苏念,你到底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你是不是跟那个姓沈的在一起了?我就知道!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以为你傍上大款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没有我,你在设计圈什么都不是!”

看着这些信息,我只觉得可笑。

一个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明明是他背叛在先,现在却反过来倒打一耙。

我没有回复,直接把他的号码也拖进了黑名单。

我以为,这样就能彻底摆脱他。

但我低估了他的下限。

一周后,张律师给我打电话,语气很凝重。

“苏小姐,江驰那边,提起反诉了。”

“反诉?”我皱起眉,“他告我什么?”

“他告你……窃取他公司的商业机密。”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

“他凭什么?”

“他提供了一些……所谓的‘证据’。”张律师顿了顿,“他说,你之前给他公司的那些设计方案,都是你在设计院工作期间,利用职务之便,窃取了院里的成果,然后卖给了他。”

“他还说,你是因为跟他要价太高,他没同意,所以才怀恨在心,恶意诬告。”

荒唐!

无耻至极!

“这完全是污蔑!”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知道。但是苏小姐,现在的情况对你很不利。”张律师的声音很冷静,“江驰在业内毕竟有些人脉,他现在到处散播谣言,说你人品有问题,靠不正当手段上位。这对你的名誉,是很大的打击。”

“更重要的是,‘云栖’项目影响重大。如果这件事闹大,甲方那边,很可能会为了规避风险,选择换掉你。”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江驰这一招,太毒了。

他不仅要毁了我的名声,还要毁了我的事业。

他要我一无所有。

挂了电话,我一个人在办公室坐了很久。

窗外,夜色渐浓。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快要成型的设计图,心里一片冰凉。

难道,我真的要因为一个渣男,放弃我为之奋斗了这么多年的梦想吗?

就在我快要被绝望吞噬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沈聿洲走了进来。

他看着我,眉头微蹙:“怎么还没走?”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

“出什么事了?”

我看着他关切的眼神,那些强撑了许久的坚强,瞬间土崩瓦解。

我把江驰反诉我的事情,告诉了他。

我说得很平静,没有哭,也没有抱怨。

但说到最后,声音还是忍不住带上了一丝颤抖。

“他想毁了我。”

沈聿洲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我。

等我说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

“他毁不了你。”

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苏念,我相信你。”

“你的才华,我看在眼里。你的努力,我看在眼里。那些东西,是谁也偷不走的。”

“至于江驰……”他冷笑一声,眼神里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凌厉,“他既然想玩,那我就陪他玩到底。”

“明天,我的法务团队会正式介入。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专心做你的设计。”

“‘云栖’项目,主设计师只会是你,也只能是你。”

那一刻,我看着他,感觉他整个人都在发光。

像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从天而降,驱散了我所有的黑暗和恐惧。

我忽然很想哭。

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感动。

原来,被人无条件信任和保护,是这种感觉。

“为什么?”我看着他,轻声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沈聿洲看着我,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他才缓缓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我的头发,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因为……”他看着我的眼睛,声音低沉而认真,“我等了你很多年。”

沈聿洲的介入,像一场摧枯拉朽的风暴。

他手下的法务团队,是业内最顶尖的“王牌军”,处理这种商业纠纷,简直是降维打击。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江驰伪造证据的漏洞,并且,还挖出了一个更惊人的事实。

江驰的公司,这三年来,不仅窃取了我的设计方案,还存在严重的偷税漏税行为。

证据确凿。

江驰和他那个蒸蒸日上的小公司,一夜之间,大厦将倾。

开庭那天,我去了。

江驰站在被告席上,短短几天,他像是老了十岁,面容憔悴,眼神里满是惊恐和不甘。

当法官宣判,他公司破产清算,并且因为商业欺诈和偷税漏税,将面临牢狱之灾时,他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

他隔着人群,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我平静地回望着他。

没有报复的快感,也没有丝毫的同情。

只是觉得,一切都该结束了。

庭审结束,我在法院门口,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秦女士。

她比上次见面时,苍老了许多,曾经的优雅矜贵,荡然无存。

她冲过来,想抓住我,被沈聿洲的保镖拦住了。

“苏念!你这个!你毁了我儿子!”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面目狰狞。

我冷冷地看着她:“毁了他的人,不是我,是你们自己。”

“如果不是你们的贪婪和算计,事情不会到今天这一步。”

“是你亲手把你的儿子,送进了监狱。”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我,浑身发抖。

“哦,对了。”我像是想起了什么,微笑着对她说,“忘了告诉你,那个安安,林安安小姐,她的父亲,因为和江驰公司有不正当的商业往来,也被调查了。他们两家的婚事,应该也泡汤了。”

“我听说,林家已经连夜把林安安送出了国。”

“你处心积虑想要的豪门儿媳,也没了。”

秦女士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亲手布下的局,最后会是这样一个满盘皆输的结局。

她看着我,眼神里除了恨,还有一丝恐惧。

我不再理会她,转身走向沈聿舟的车。

沈聿洲一直安静地站在不远处等我,见我过来,他自然地为我拉开车门。

“都结束了。”他说。

“嗯。”我点点头,坐进车里。

车子缓缓启动,将身后的闹剧,远远地甩开。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

一场持续了三年的噩梦,终于醒了。

“想去哪?”沈聿舟问。

“不知道。”我摇摇头。

“那就……去我家吧。”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给你做饭。”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好。”

沈聿舟的家,在江边的一栋顶层复式。

装修是极简的黑白灰风格,跟他的人一样,冷静,克制。

但又处处透着温暖的细节。

柔软的地毯,温暖的灯光,还有一个种满了花草的阳光房。

很难想象,这是他的家。

他脱下西装外套,熟练地系上围裙,走进开放式厨房。

我靠在门边,看着他洗菜,切菜,动作行云流水,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你经常自己做饭吗?”我好奇地问。

“嗯。”他头也不抬,“不喜欢外面的味道。”

夕阳的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边。

我看着他的侧脸,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

我忽然想起他那天说的话。

“我等了你很多年。”

这句话,像一颗小石子,在我心里,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沈聿舟。”我忍不住开口,“你那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切菜的手,顿了一下。

然后,他关掉水龙头,转过身,擦干手,一步步向我走来。

他很高,我需要仰着头才能看清他的表情。

他的眼睛很深,像藏着一片星空,看得我有些心慌。

“字面意思。”他看着我,声音低沉而认真,“我从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你了。”

“你大概不记得了。有一次,你在图书馆画图,画到睡着了。我正好坐在你对面。”

“那天阳光很好,透过窗户,洒在你脸上,你的睫毛很长,像蝴蝶的翅膀。”

“我当时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姑娘。”

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我完全不记得有这件事。

“后来,我知道了你的名字,苏念。”

“我看着你参加比赛,看着你拿奖,看着你在毕业典礼上,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发言。”

“我看着你,身边有了别人。”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我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原来,在我不知道的角落,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有个人,已经默默地关注了我这么多年。

“我以为,我没有机会了。”他自嘲地笑了笑,“所以,我只能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优秀到,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你面前。”

“苏念。”他伸出手,轻轻地捧起我的脸,拇指摩挲着我的眼角。

“我本来想,等‘云栖’项目结束,再告诉你这一切。”

“但我怕,再不说,就又错过了。”

“所以……”

他深深地看着我,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炙热而深情的光。

“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我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用力地点头。

他笑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开心。

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住了我的唇。

那个吻,很轻,很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却像电流一样,瞬间击中了我。

原来,这才是爱情本该有的样子。

不是委曲求全,不是卑微付出。

而是势均力敌,是双向奔赴,是你在我眼里,闪闪发光。

一年半后,“云栖”项目,正式竣工。

它成了这座城市最耀眼的新地标,也成了我职业生涯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凭借这个项目,拿下了建筑界的最高奖项,成了业内最年轻的“金奖”得主。

颁奖典礼那天,我穿着沈聿舟为我量身定做的星空裙,站在聚光灯下。

我看着台下,第一排,沈聿舟正微笑着看着我。

他的眼神,一如初见,温柔而专注。

仿佛他的世界里,只看得到我一个人。

发言的时候,我说:

“感谢我的甲方,沈聿舟先生。他是我见过最‘挑剔’,也最专业的合作伙伴。他教会我,永远不要对自己的作品妥协,永远要追求极致。”

“但今天,我更想感谢的,是作为我爱人的沈聿舟。”

“谢谢你,在我最黑暗的时候,拉了我一把,让我知道,我值得被爱,值得拥有最好的一切。”

“谢谢你,让我成为了更好的苏念。”

台下,掌声雷动。

我看到,沈聿舟的眼眶,红了。

典礼结束,我们没有去参加庆功宴。

他开着车,带我回到了我们的家。

一进门,他就把我抵在门上,狠狠地吻了下来。

那个吻,不再是试探,而是充满了侵略性和占有欲。

仿佛要把这些年所有的等待和思念,都尽数吞没。

良久,他才放开我,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呼吸滚烫。

“苏念。”他声音沙哑,“我等不及了。”

“等什么?”我明知故问,眼波流转。

“等你嫁给我。”

他忽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

打开,里面是一枚璀璨夺目的钻戒。

是我曾经画在设计稿上,随口说了一句“好看”的款式。

“苏念小姐。”他仰着头,眼神虔诚而认真,“你是否愿意,嫁给我,让我用余生,来守护你的梦想,分享你的荣光?”

我的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我笑着,用力点头。

“我愿意。”

他把戒指套在我的无名指上,不大不小,刚刚好。

然后,他站起来,将我紧紧地拥入怀中。

“我爱你,苏念。”

“我也爱你,沈聿舟。”

窗外,华灯初上,星河璀璨。

我知道,属于我的,最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去机场接男友妈妈,当她喊我名时我愣了。

因为她喊的,不是我的名字。

现在,我无比感谢那个瞬间。

感谢那场错误的相遇,让我看清了一段不堪的感情。

也感谢它,让我没有错过,那个真正对的人。

有些人,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就是为了给你上一课,然后转身离开。

而有些人,是为了告诉你,你值得这世间所有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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