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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55岁,二婚嫁67岁老伴,同居第一天,他就像变了个人

十大品牌 2025年12月30日 12:40 1 admin

我叫刘玉芬,今年55岁。

我今年55岁,二婚嫁67岁老伴,同居第一天,他就像变了个人

退休前是厂里的会计,一辈子跟数字打交道,严谨惯了。

退休后,女儿嫁去了外地,一年也回不来两次。老头子前些年走了,偌大个房子,就剩我一个人,还有一只叫“煤球”的黑猫。

日子过得像一杯温吞水,不冷不热,也没啥滋味。

邻居张姐看我实在孤单,就给我介绍了老李。

老李,大名李建国,今年67岁。

他是个退休的中学物理老师,戴副眼镜,头发花白,但梳得一丝不苟。

我俩第一次见面是在公园的相亲角,他穿了件白衬衫,口袋里还别着支钢笔,看着就斯斯文文的。

他说他老伴也走了好几年,孩子们都在大城市,就想找个人搭伙过日子,说说话,做个伴。

这想法跟我一模一样。

我们聊得很投机。他不像别的老头,上来就问我退休金多少,房子多大。

他跟我聊他以前教书的趣事,聊他种的花,聊他最喜欢看的纪录片。

他说:“人老了,物质上的东西够用就行,精神上不孤单,比啥都强。”

这话一下子就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后来,我俩几乎天天见面。

他会算好时间,在我去菜市场的路上“偶遇”我,然后抢着帮我拎菜。

他家的兰花开了,会小心翼翼地剪下一朵,用个小瓶子装着送给我。

我包了饺子,也会给他送一盘过去。

他这个人,细心得很。

有次我随口说了一句,最近看手机眼睛有点花。

第二天,他就提着一兜子枸杞和菊花来了,还附上一张手写的小纸条,告诉我怎么泡水喝对眼睛好。

那字写得,跟印刷体似的,漂亮。

女儿跟我视频,看我满面春风的样子,打趣说:“妈,你这是第二春来了啊。”

我嘴上说着“瞎说”,心里却跟吃了蜜一样甜。

跟老李在一起,我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不再是那个守着空房子的孤寡老太太。

交往了半年,他向我求婚了。

没有戒指,也没有花。

那天傍晚,我俩在公园散步,他突然停下来,很认真地看着我。

他说:“玉芬,我们都这把年纪了,那些虚头巴脑的我就不搞了。我就想问你,愿不愿意搬过来跟我一起住?以后,你的后半辈子,我来照顾。”

夕阳照在他诚恳的脸上,我没出息地红了眼眶。

我点了点头。

没有办酒席,就我们俩,还有各自的子女视频通话,就算是走了个仪式。

我收拾了些日常衣物,带着我的猫“煤球”,搬进了老李家。

老李的房子比我的大,三室一厅,收拾得干干净net净。

阳台上摆满了花花草草,一看就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搬家那天,他忙前忙后,把我带来的东西一一归置好。

他拍着胸脯跟我保证:“玉芬,你放心,到了我这儿,你就擎等着享福吧!家务活我全包了,你想干啥就干啥。”

我心里暖洋洋的,觉得这辈子值了,老了老了,还能找到这么个体贴的人。

我甚至开始规划我们的晚年生活。

春天一起去公园看花,夏天去郊区避暑,秋天捡落叶,冬天在家里围着暖气看电视。

多好。

然而,我做梦也没想到,这美好的幻象,在同居的第一天晚上,就碎得稀里哗啦。

那天晚上,吃完饭,老李主动把碗筷都洗了。

我在客厅看电视,煤球趴在我脚边打呼噜。

一切都显得那么岁月静好。

九点多,我准备洗漱睡觉。

老李从书房出来,递给我一份文件,上面用打印机打着几个大字——《家庭共同生活协议》。

我愣住了。

“建国,这是什么?”

他推了推眼镜,一脸严肃地坐到我对面。

“玉芬,既然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提前说清楚比较好,立个规矩,以后才好相处。”

他的语气,不像是在跟新婚妻子说话,倒像是在给学生开班会。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打开那份“协议”。

第一条:关于财务。

“甲乙双方财务独立,各自管理退休金。每月甲方(李建国)出资2000元,乙方(刘玉芬)出资1500元,合计3500元,作为家庭共同生活开支,由乙方负责管理和记账,每月月底向甲方汇报账目明细。”

我有点懵。

谈恋爱的时候,他可从来没这么斤斤计较过。出去吃饭、买东西,他都抢着付钱,说男人多花点是应该的。

怎么一住到一起,就变成了AA制?

而且,凭什么他出2000,我就要出1500?我的退休金比他低不少呢。

我往下看。

第二条:关于家务。

“考虑到乙方已退休,时间充裕,主要家务劳动由乙方承担,包括但不限于做饭、洗衣、打扫卫生。甲方负责家中的水电维修、更换灯泡等技术性工作。”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说好的家务活他全包呢?说好的让我享福呢?

这才第一天啊!

我抬头看着他,他的表情一本正经,看不出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建国,你这……”

他摆摆手,示意我继续往下看。

第三条:关于作息。

“为保证双方身体健康,需保持规律作息。每晚10点准时熄灯睡觉,早上6点半起床。非节假日,不得熬夜或赖床。”

我血压有点上来了。

我退休了,图个啥?不就图个自由自在吗?

我喜欢晚上看会儿电视,有时候看到11点多。早上也喜欢睡到自然醒。

这怎么搞得跟住集体宿舍一样?

还有第四条、第五条……

“第四条:关于访客。如需邀请亲友来访,需提前一天告知对方,并征得同意。留宿需双方协商一致。”

“第五条:关于宠物。乙方宠物‘煤球’不得进入卧室及书房,不得上沙发及床铺。其饮食及卫生问题由乙方全权负责,不得使用家庭公共资金。”

……

一条条看下来,我的心一点点变凉。

协议的最后,还有一行小字:“本协议自双方签字之日起生效,具有法律同等效力。如有违反,另一方有权提出批评,并要求其改正。”

我拿着那几张纸,手都在抖。

这哪里是《家庭共同生活协议》,这分明就是一份《保姆雇佣合同》,而且还是自带工资的那种!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还是穿着那件白衬衫,戴着那副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

可我怎么觉得,他那么陌生呢?

他不再是那个在公园里跟我聊诗词歌赋、风花雪月的李老师了。

他变成了一个冷冰冰的、精于算计的“甲方”。

“建国,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强压着火气问。

他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玉芬,你别激动。我这是为了我们好。”

“为了我们好?”我气笑了,“你管这叫为了我们好?AA制生活费,家务活我全包,连我的猫上不上沙发你都要管?”

他放下茶杯,表情严肃起来。

“玉芬,我们得讲道理。”

“首先,关于钱。我的退休金是比你高,但我的开销也大。我儿子女儿偶尔回来,我得给他们包红包吧?我孙子外孙的学费、兴趣班,我不得表示表示?这些都是我个人的支出,不能算在我们的共同生活里。”

“我们搭伙过日子,亲兄弟明算账,把钱算清楚,以后才不会因为钱吵架。你管账,我放心,但每个月对一下账目,这是规矩。”

我听着他振振有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继续说:“其次,关于家务。玉芬,你得承认,女人在家务这方面,比男人细致。我一个大男人,洗个碗都叮当响,拖地也拖不干净。让你来做,是发挥你的长处嘛。”

“再说了,我不是什么都不干啊,水电维修这些技术活,不都是我来吗?这叫合理分工。”

我简直要被他的歪理气昏了。

“那谈恋爱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这些?你不是说家务你全包吗?”

他扶了扶眼镜,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自然。

“此一时彼一时嘛。谈恋爱是谈恋爱,过日子是过日子。谈恋爱的时候,肯定要表现得好一点,这不叫骗你,这叫……追求的策略。”

“策略?”我感觉我的心被针扎了一下。

原来,他之前的那些体贴、那些温柔,都只是“策略”。

“最后,关于作息和宠物。”他清了清嗓子,恢复了那副教导主任的派头。

“人上了年纪,身体最重要。规律作息是健康的基础。至于你的猫,玉芬,不是我嫌弃它,它掉毛啊,万一跳到床上、沙发上,多不卫生。而且它有爪子,抓坏了家具怎么办?我的沙发可是真皮的。”

他说得头头是道,仿佛一切都是天经地义。

我看着他那张一本正经的脸,突然觉得很可笑。

我,刘玉芬,一个做了大半辈子会计的人,自以为精明,没想到老了老了,被人算计得这么彻底。

他不是在找老伴,他是在用最低的成本,给自己找一个集保姆、厨师、财务于一身的合作伙伴。

而我,就是那个被他精心挑选出来的,“性价比”最高的乙方。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不是因为那1500块钱,也不是因为要做家务。

我委屈。

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被他描绘的美好蓝图骗得团团转。

他看我哭了,有点手足无措。

“哎,玉芬,你哭什么呀?我们这不是在商量嘛。有话好好说,别哭啊。”

他想过来拍我的肩膀,被我躲开了。

我抹了把眼泪,声音都变了调。

“李建国,我问你,你跟我在一起,到底图什么?”

他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图个伴啊。一个人太孤单了。”

“是图个伴,还是图个免费的保姆?”我死死地盯着他。

他的脸色变了,有些恼羞成怒。

“刘玉芬,你怎么说话呢?我怎么就图你当保姆了?我每个月也出钱了啊!2000块钱,不少了!”

“是,你出钱了。然后呢?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当你的大爷,看着我给你做牛做马?”

“我告诉你,我刘玉芬,还没落魄到要给人当免费保姆的地步!我自己有房子,有退休金,我一个人过得好好的!”

我越说越激动,站了起来。

煤球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情绪,也“喵呜”一声站起来,警惕地看着老李。

老李也站了起来,声音也高了八度。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跟你谈了半年,花了多少心思?现在我们是夫妻了,你就该有个做妻子的样子!”

“做妻子的样子?就是给你当牛做马的样子吗?”

“你……你不可理喻!”

他气得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最后指着那份协议说:“这协议,我已经打印出来了。你要是真心想跟我过日子,就签字。你要是不想过,那……那就算了!”

他以为这样能拿捏住我。

他觉得,我都这把年纪了,好不容易找到个伴,还把东西都搬过来了,肯定不敢轻易离开。

我看着他,忽然就冷静下来了。

跟这种人,没什么好吵的。

我拿起那份协议,当着他的面,“撕拉”一声,撕成了两半。

然后,再撕。

撕成了碎片。

我把纸屑扔进垃圾桶,平静地对他说:“李建国,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明天就搬走。”

我说完,转身就想回房间。

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

“刘玉芬,你把话说清楚!你这是耍我呢?”

“到底是谁耍谁?”我甩开他的手,“你把我当傻子一样算计,还想让我感恩戴德地给你当保姆?你做梦!”

“我算计你什么了?我说的哪条不占理?过日子不就得精打细算吗?你以为还是谈恋爱花前月下啊?天真!”

他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天真。

我气得浑身发抖。

“好,好,我天真!我瞎了眼,才看上你这么个东西!”

“你骂谁是东西!”

他也急了,脸涨得通红。

我们就像两只好斗的公鸡,在客厅里对峙着。

曾经的那些温情脉脉,此刻荡然无存。

我忽然觉得很累,很没意思。

都这把年纪了,还在这里为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吵得面红耳赤。

我不想再跟他纠缠了。

“李建国,你别说了。我累了,我要去睡觉。”

我转身走向客房。我搬来后,他就让我住客房,说主卧他一个人睡惯了,怕互相打扰。

当时我还觉得他体贴,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至极。

他没再拦我。

我听到他在我身后冷哼了一声:“行,你清高!我倒要看看,你明天是不是真有骨气搬走!”

我关上客房的门,反锁。

背靠着门板,我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缓缓地滑坐到地上。

煤球走了过来,用它毛茸茸的脑袋蹭我的腿,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我抱着它,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这一晚,我彻夜未眠。

我在想,我到底错在了哪里?

是我太天真,把晚年的陪伴想得太美好?

还是我太渴望温暖,以至于被一些表面的“策略”蒙蔽了双眼?

我想起女儿曾经跟我说过的话。

她说:“妈,你找老伴我不反对,但你一定要擦亮眼睛。有的人,不是找爱人,是找合伙人,甚至是找服务员。”

当时我还觉得女儿想得太复杂,人心哪有那么险恶。

现在看来,我才是那个最天真的人。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我被一阵刺耳的闹钟声吵醒。

是老李的闹钟。

他真的按照他那份协议上的时间起床了。

我听到他在外面洗漱、晨练的声音。

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大概七点半,他来敲我的门。

“咚咚咚。”

“刘玉芬,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他的语气很不耐烦。

我没理他。

他又敲了几下,见我没反应,就在门外喊:“早饭我买好了,豆浆油条,放桌上了。你爱吃不吃!”

说完,就没动静了。

我躺到八点多才起来。

走出客房,他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戴着他的老花镜。

看到我,他从报纸后面抬起眼皮,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哟,终于舍得起来了?昨天不是还挺有骨气的吗?怎么,没地方去,不走了?”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扎人。

我没跟他吵,径直走进卫生间洗漱。

桌上确实放着豆浆油条,已经凉了。

我一点胃口都没有。

我走进我的房间,拿出昨天带来的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我的动作很慢,但很坚定。

每一件衣服,每一件生活用品,我都仔细地叠好,放进行李箱。

老李在客厅里,假装看报纸,其实眼角的余光一直在瞟我。

他大概以为我只是在做做样子,吓唬吓唬他。

他大概觉得,我一个55岁的女人,离过一次婚,好不容易再找个伴,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弃。

他太不了解我了。

我刘玉芬,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当傻子耍。

钱,我可以不要。

活,我可以干。

但尊严,我不能丢。

我把所有属于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连我带来的那瓶洗发水都装进了袋子。

最后,我抱起煤球,把它放进航空箱里。

煤球似乎知道要离开,不安地叫唤着。

我拉着行李箱,提着猫,走到了客厅。

老李终于放下了报纸。

他看着我这副“全副武装”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惊讶,有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察觉的慌乱。

“你……你来真的?”

我点点头:“李老师,谢谢你这半年的‘照顾’。我高攀不起,就此别过吧。”

我特意在“照顾”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刘玉芬,你别给脸不要脸!我都给你台阶下了,你还想怎么样?你以为你还年轻啊?离了我,你上哪儿再找我这么好条件的?”

他开始细数自己的“优势”。

“我有三室一厅,有退休金,身体健康,没不良嗜好。多少老太太排着队想跟我呢!你别不知好歹!”

我笑了。

是那种发自内心的、觉得荒谬的笑。

“是,李老师,您条件是好。您这么好的条件,就该配一个三头六臂、不要工资、逆来顺受、还自带口粮的保姆。可惜,我不是。”

“您慢慢找,总能找到合适的。我不耽误您了。”

说完,我拉着行李箱就往门口走。

他急了,冲过来堵在门口。

“不准走!”

“你这是想干什么?非法拘禁吗?”我冷冷地看着他。

“我……”他被我噎住了。

他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个平时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女人,居然这么强硬。

我们僵持在门口。

气氛紧张得快要凝固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表情缓和了一些,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喂,儿子啊……嗯,我在家呢……什么?你和小孙要过来?什么时候?今天中午就到?哎呀,那太好了!好好好,我让你刘阿姨给你们做几个拿手菜……”

他一边说,一边得意地朝我这边看。

那眼神仿佛在说:看见没?我儿子孙子要来了,你现在要是走了,多不懂事。你留下来,好好表现,给我们做顿饭,这事儿也许还能有转机。

我看着他那副嘴脸,心里最后一点犹豫也消失了。

我算是彻底看透他了。

他不是在挽留我,他是在利用我。

他需要我这个“刘阿姨”,在他儿子孙子面前,扮演一个贤惠的后妈,一个温馨家庭的女主人。

他需要我,来撑起他的面子。

等他挂了电话,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玉芬,听到了吧?我儿子要带孙子过来。你……你先把东西放下,中午好好做顿饭。我们的事,等他们走了再谈,行吗?”

他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商量的口吻。

如果是在昨天之前,我可能会心软。

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我摇了摇头。

“李建国,饭,你自己做吧。我走了。”

我绕过他,去拉门。

他彻底被激怒了。

“刘玉芬!你别后悔!你今天要是敢从这个门走出去,我们就算彻底完了!你以后别想再回来!”

他声嘶力竭地吼着。

我停下脚步,回过头,很认真地看着他。

“李老师,谢谢你。我绝对,不会再回来了。”

说完,我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外面的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打车去了女儿所在的城市。

在车上,我给女儿打了个电话。

“闺女,妈过去住几天,欢迎不?”

女儿在电话那头又惊又喜。

“妈!你来真的啊?太欢迎了!发生什么事了?你跟李叔叔吵架了?”

“一言难尽,见面再说吧。你李叔叔,以后别提了。”

到了女儿家,女婿热情地帮我把行李搬上楼。

小外孙看到我,高兴地扑过来抱住我的腿,一个劲儿地喊“姥姥”。

看着他们,我心里的那点阴霾,一下子就散了。

晚上,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女儿说了一遍。

女儿听完,气得直拍桌子。

“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物理老师,我看他就是个物理‘算计师’!把算计当物理定律了!妈,你做得对!这种人,一天都不能跟他过!”

女婿也在旁边附和:“妈,您别难过。离开这种人是好事。您就在这儿安心住下,想住多久住多久。这里就是您的家。”

我看着他们,心里暖暖的。

是啊,我还有爱我的女儿女婿,还有可爱的小外孙。

我不是非要找个男人才能活下去。

我在女儿家住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我过得无比舒心。

白天,女儿女婿去上班,我就在家看看电视,逗逗猫,或者去小区里跟其他老太太们跳跳广场舞。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聊聊天。

周末,他们会带我跟小外孙一起去公园,去游乐场。

我感觉自己又找回了生活的乐趣。

这期间,老李给我打过几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在我走后第三天打来的。

他的语气还很冲。

“刘玉芬,你本事大了啊!说走就走!我告诉你,你现在回来,给我认个错,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我直接挂了电话。

第二个电话,是一个星期后。

他的语气软了一些。

“玉芬啊,你跑哪儿去了?还在生气呢?别气了,多大点事儿啊。那个协议,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可以再商量嘛。”

我回了他一句:“没什么好商量的了,李老师。”然后又挂了。

第三个电话,是半个月后。

那天是周末,我正陪小外孙搭积木。

电话里,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玉芬……你在哪儿啊?回家吧。我……我一个人,挺没意思的。”

“家里乱糟糟的,也没人做饭。我吃了半个月的外卖了。”

“那个协议……我撕了。你回来,以后都听你的,行吗?”

我拿着电话,沉默了。

如果说不动摇,是假的。

毕竟,我们也有过快乐的时光。

但一想到他那张一本正经算计我的脸,我就觉得心寒。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今天可以为了让我回去而妥协,明天就会因为别的鸡毛蒜皮,故态复萌。

他的骨子里,就是个自私、精于算计的人。

我不可能用我的后半辈子,去赌他会改变。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李建国,算了吧。我们不合适。”

“我们都需要找的,不是一个搭伙过日子的伙伴,而是一个真正懂得尊重和爱护对方的人。”

“祝你……找到比我更合适的吧。”

说完,我挂了电话,然后把他拉黑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接到过他的电话。

听说,他又回到了公园的相亲角。

听说,他又拿着他的那套“策略”,去物色下一个“乙方”了。

而我,在女儿家住了两个月后,回到了自己的家。

房子还是那个房子,但我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了。

我不再觉得孤单。

我开始给自己找乐子。

我报了个老年大学的书法班,每天练练字,陶冶情操。

我加入了社区的合唱团,跟一群老姐妹们扯着嗓子唱革命歌曲,开心得不得了。

我还学会了用智能手机,每天跟女儿视频,看小外孙的成长点滴。

煤球还是那么懒,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但有它在脚边趴着,我就觉得很安心。

那天,张姐来串门,小心翼翼地问我:“玉芬,跟老李……真的就这么算了?”

我正在给我的君子兰浇水,闻言笑了笑。

“算了。”

“唉,可惜了。他人看着挺好的呀。”张姐叹了口气。

我放下水壶,擦了擦手,看着窗外的蓝天。

“张姐,好不好,不能光看表面。过日子,就像穿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

“我这把年纪了,不想再穿一双磨脚的鞋,去走剩下的路了。”

一个人,有一间房,一只猫,一份退休金,还有一份热爱生活的心。

挺好。

真的,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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