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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搭伙过 3个女人,发现女人过了55岁还找 男人,无非就3个原因

十大品牌 2025年11月26日 21:23 1 admin


我搭伙过 3个女人,发现女人过了55岁还找 男人,无非就3个原因

我叫周建国,今年62岁,退休前是红星机床厂的维修工。老伴王秀莲走了四年,走的时候才58岁,肺癌,查出来就是晚期,没遭多少罪,就是走得太急,家里的腌菜坛子还剩半坛她腌的酸豆角,现在还在阳台柜里放着,我没舍得扔。


儿子周磊在深圳做程序员,一年回一次家,每次回来都劝我“爸,你找个伴吧,别一个人在家闷着”。我以前总骂他“小兔崽子,你妈才走几年,你就盼着你爸找别人”,后来自己坐在空荡荡的屋里,看着电视里重播的《亮剑》,连个递杯热水的人都没有,才慢慢琢磨过味儿来——不是找“别人”,是找个能一起搭伙过日子的人,不用领结婚证,不用扯那些家长里短的麻烦事,就是白天一起买菜做饭,晚上一起说说话,夜里谁要是起夜,能有个人搭句“慢点走”。


我们小区在机床厂老宿舍区,住的大多是退休工人,傍晚的时候,老头老太太都爱在楼下的银杏树下坐着聊天。对门的老张头,比我大两岁,五年前跟一个姓刘的老太太搭伙,俩人现在天天一起去早市,老张头帮刘老太提菜篮子,刘老太给老张头织毛衣,看得我心里直痒痒。有天晚上,老张头凑过来跟我说:“老周,别硬撑了,咱们这岁数,活着就是图个热闹。找个搭伙的,互相有个照应,比啥都强。”


我没说话,心里却动了念想。这四年,我一个人过,日子过得像没放盐的菜——寡淡。早上六点醒,摸出手机看会儿新闻,然后去楼下的早点铺买两根油条一碗豆浆,中午要么煮点面条,要么热昨晚的剩菜,下午去公园跟人下下棋,晚上回家看电视看到困,洗漱完就睡觉。有次我感冒发烧,烧到39度,想喝口热水,水壶是空的,只好自己撑着起来烧水,烧完水倒在杯子里,手一抖,半杯都洒在地上,看着地上的水渍,我坐在沙发上,眼泪就下来了。


也就是从那天起,我开始留意身边合适的老太太。没成想,这两年下来,我还真搭伙过三个女人,每个女人都不一样,但走下来我才发现,女人过了55岁还想找男人搭伙,无非就是三个原因。


第一个女人:张桂兰,56岁,为了“不孤单”


我跟张桂兰是在菜市场认识的。


张桂兰在菜市场最里头的摊位卖豆腐,她的豆腐是自己做的,比别的摊位嫩,还带着股豆香味儿,我经常去她那儿买豆腐。她比我小六岁,56岁,老伴走了两年,是心梗,走的时候正在地里摘豆角,说没就没了。她有一儿一女,女儿在上海当老师,一年回一次家,儿子在本地开出租车,娶了个媳妇,俩人住在城郊的小区,一个月也难得来一次。


第一次跟张桂兰多说几句话,是去年春天的一个早上,下着小雨,我去买豆腐,她正忙着给顾客装豆腐,没看见我,我站在摊位前等,她回头看见我,赶紧说:“老周,不好意思啊,没看见你。要多少豆腐?”


“来两块。”我说着,掏出钱递给她。


她接过钱,给我装豆腐,又从旁边的袋子里拿出一把小葱,塞给我说:“刚从地里拔的,新鲜,回去炒豆腐吃。”


我愣了一下,说:“这怎么好意思,我没给你钱。”


“嗨,一把小葱,不值钱。”她笑着说,眼角有两道浅浅的皱纹,笑起来的时候,皱纹就像盛开的花,“你常来照顾我生意,这点东西算啥。”


从那以后,我每次去买豆腐,她都会给我塞点东西,有时候是一把小葱,有时候是几个辣椒,有时候是半个萝卜。我也不好白拿,有时候会给她带个苹果,有时候带个馒头。一来二去,我们就熟了。


有次我买完豆腐,雨下得更大了,我没带伞,站在摊位前发愁。张桂兰看见,从摊位后面拿出一把伞,递给我说:“老周,你拿这把伞走吧,我这儿还有一把。”


“那你怎么办?”我问。


“我等会儿让我儿子来接我。”她说。


我接过伞,说:“那我明天把伞给你送过来。”


“不急,你啥时候方便啥时候送。”她摆摆手。


第二天早上,我特意早早就去了菜市场,把伞还给她。她正在摊位前磨豆浆,看见我,笑着说:“老周,这么早啊。”


“嗯,给你送伞。”我说着,把伞递过去。


“谢了啊。”她接过伞,放在摊位后面,然后说,“老周,你还没吃早饭吧?我这儿刚磨好的豆浆,还有刚蒸的包子,你尝尝。”


我本来想推辞, but 她已经把一碗豆浆和一个肉包子递到我手里了。豆浆还是热的,喝一口,满是豆香味儿,包子的馅儿调得也香,我吃得津津有味。


“好吃不?”她问。


“好吃,比早点铺的强多了。”我说。


她笑了,说:“好吃就多吃点。我每天都自己蒸包子,有时候做多了,就给旁边摊位的人分点。”


我看着她,她的摊位不大,就一张桌子,上面摆着豆腐、豆干、豆皮,桌子后面放着一个磨豆浆的机器,还有几个装豆子的袋子。她穿着一件蓝色的围裙,头发用一根皮筋扎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虽然脸上有皱纹,但看起来很精神。


“你一个人做豆腐,挺累吧?”我问。


她叹了口气,说:“累也没办法啊,儿子要还房贷,女儿要养孩子,我也帮不上啥忙,只能自己做点豆腐,赚点零花钱,也能打发时间。”


“你一个人在家,不孤单吗?”我又问。


她愣了一下,然后低下头,用抹布擦着桌子,小声说:“咋不孤单呢?晚上回家,屋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有时候看电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醒了的时候,电视还开着,屋里黑黢黢的,心里空落落的。”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也跟着发酸。我跟她一样,都是孤单的人。


那天之后,我跟张桂兰的来往更频繁了。有时候我下午没事,会去她的摊位帮她看会儿摊,让她去旁边的厕所方便一下;有时候她收摊晚,我会帮她把装豆腐的箱子搬到三轮车上。她也经常给我送豆腐、豆浆、包子,我有时候会请她去楼下的小饭馆吃碗面。


有天晚上,我请张桂兰吃面条,饭馆里人不多,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她喝了口面汤,说:“老周,我看你也是一个人过,对吧?”


我点点头,说:“嗯,老伴走了四年了。”


“唉,都是苦命人。”她说着,眼圈有点红,“老周,你说咱们这岁数,活着图个啥?不就是图个有人说话,有人陪着吗?”


我看着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我说:“桂兰,要不……咱们搭伙过日子吧?不用领结婚证,就一起住,白天一起买菜做饭,晚上一起看电视,互相有个照应。”


她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闪着光,然后用力点点头,说:“好,老周,我愿意。”


就这样,张桂兰搬进了我家。


我家是两室一厅,我住主卧,让她住次卧。她搬来的那天,带了一个行李箱,里面装着她的衣服和一些日用品,还有一个小坛子,里面装着她腌的咸菜。她说:“老周,我会腌咸菜,以后咱们就不用买咸菜了,我给你腌萝卜、腌黄瓜、腌辣椒。”


她搬来之后,我家的日子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


每天早上,她六点就起床,去厨房做早饭。有时候做小米粥、煮鸡蛋、蒸包子,有时候做豆浆、油条、凉拌小菜。我起来的时候,早饭已经摆在桌子上了,热气腾腾的。吃完早饭,她去菜市场卖豆腐,我要是没事,就陪她一起去,帮她搬豆腐箱,给她看摊,她卖豆腐的时候,我就在旁边跟顾客聊天,有时候还能帮她多卖几块豆腐。


中午她从菜市场回来,会买些菜,然后跟我一起做饭。她的手很巧,会做很多家常菜,红烧肉、炖排骨、炒青菜、拌豆腐,每道菜都做得香喷喷的。我们中午吃完饭,会一起收拾碗筷,然后她坐在沙发上织毛衣,我坐在旁边看报纸,有时候她会问我:“老周,你看这个颜色好看不?”我就放下报纸,跟她一起讨论,有时候还会给她提些建议。


下午她要是不卖豆腐,就跟我一起去公园下棋。她不会下棋,但她会坐在旁边看,有时候还会给我递杯茶水,跟旁边的老太太聊天。有次我跟一个老头下棋,下得正起劲,她突然说:“老周,你刚才那步棋走得不对,应该走车。”我愣了一下,旁边的老头也笑了,说:“老周,你这搭伙的还会下棋啊?”我笑着说:“她不会,就是瞎指挥。”她也不生气,笑着说:“我就是看着着急。”


晚上我们会一起看电视,她喜欢看家庭伦理剧,我喜欢看战争片,有时候我们会互相让着,她陪我看战争片,我陪她看家庭伦理剧。看完电视,我们会一起洗漱,然后各自回房间睡觉。睡前她会跟我说:“老周,晚上盖好被子,别着凉了。”我会跟她说:“你也是,起夜的时候慢点走。”


有次我感冒发烧,烧到38度,浑身没力气。她早上起来看我没起床,就过来敲门,问我:“老周,你咋还没起呢?是不是不舒服?”我跟她说我感冒了,她赶紧进来,摸了摸我的额头,说:“这么烫,肯定发烧了。”然后她赶紧去厨房给我煮姜汤,又去药店给我买退烧药。我喝完姜汤,吃了退烧药,躺在床上,她坐在床边,给我擦额头,跟我说:“老周,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做点粥,等会儿你起来喝点。”


那天她没去卖豆腐,一直在家里照顾我。中午给我做了小米粥,晚上给我做了鸡蛋羹。我躺在床上,看着她忙前忙后的身影,心里暖暖的。我想,这就是我想要的日子吧,有人照顾,有人关心,不孤单。


我跟张桂兰搭伙过了半年,日子过得很安稳,也很开心。可就在去年冬天,她的女儿从上海回来了,打破了这份安稳。


她女儿回来的那天,我正在厨房帮张桂兰择菜,听见敲门声,张桂兰去开门,看见她女儿,高兴地说:“丽丽,你咋回来了?也不提前跟妈说一声。”


她女儿走进来,看见我,愣了一下,然后问张桂兰:“妈,这位是?”


张桂兰赶紧介绍:“这是老周,周建国,跟我搭伙过日子的。”


她女儿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说:“妈,你怎么能跟别人搭伙过日子呢?你这让别人知道了,多不好听啊。”


张桂兰愣了一下,说:“丽丽,我跟老周就是搭伙过日子,互相有个照应,没啥不好听的。”


“怎么没啥不好听的?”她女儿提高了声音,“你要是孤单,我就把你接到上海去,跟我一起住,我给你养老,你跟一个陌生男人搭伙,算怎么回事啊?”


张桂兰的眼圈红了,说:“丽丽,妈在上海住不惯,妈喜欢这里,喜欢跟老周一起过日子。”


“妈,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她女儿说,“你跟他搭伙,他能给你什么?他就是想找个人照顾他,你别被他骗了。”


我听着她女儿的话,心里很不舒服,但我没说话,毕竟是人家的女儿,我不好插嘴。


那天晚上,张桂兰的女儿跟她聊了一晚上,具体聊了什么我不知道,但第二天早上,张桂兰红着眼睛跟我说:“老周,对不起,我女儿让我跟她去上海,我……我不能跟你搭伙了。”


我愣了一下,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我才说:“桂兰,你想好了吗?你去上海,能习惯吗?”


她点点头,说:“我女儿说,她给我在上海找了个活儿,在幼儿园帮着看孩子,不累,还能赚点零花钱。老周,跟你搭伙这半年,我很开心,真的,我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就是……就是我女儿不同意,我也没办法。”


我看着她,心里很难过,但我知道,我不能拦着她,毕竟她是她女儿的妈,女儿也是为了她好。我说:“桂兰,没事,我理解。你去上海好好过日子,要是住不惯,就回来,我还在这儿。”


她的眼泪掉了下来,说:“老周,谢谢你,谢谢你这半年对我的照顾。”


第二天,我帮张桂兰收拾行李,送她去火车站。火车开动的时候,她从窗户里探出头,跟我说:“老周,你多保重身体,有空给我打电话。”


我点点头,看着火车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我站在火车站的广场上,心里空落落的。我知道,张桂兰跟我搭伙,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不孤单。她一个人过了两年,太孤单了,跟我在一起,有人陪她说话,有人陪她吃饭,有人陪她过日子,她就很满足了。可她女儿不懂,觉得搭伙丢人,非要把她接走。我想,她到了上海,也许会过上好日子,但她心里的孤单,恐怕还是填不满。


第二个女人:李梅,58岁,为了“有人搭把手”


张桂兰走了之后,我又一个人过了三个月。这三个月,我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早上吃油条豆浆,中午吃面条剩菜,下午去公园下棋,晚上看电视睡觉。但我已经习惯了有个人陪着的日子,再一个人过,就觉得更孤单了。


老张头看我整天没精神,又劝我:“老周,别灰心,再找一个。咱们小区这么多老太太,总有合适的。”


我没说话,但心里也在琢磨,要不要再找个搭伙的。有天下午,我在小区里散步,看见隔壁单元的李梅正提着一个大袋子,吃力地往楼上走。李梅跟我一样,也是机床厂的退休工人,以前是纺织车间的挡车工,58岁,老伴走了三年,是胃癌。她有一个儿子,在杭州做电商,赚了点钱,想接她去杭州住,她不愿意,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就一直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


我赶紧走过去,说:“李姐,我帮你提吧。”


她回头看见我,笑了笑,说:“老周,谢谢你啊,这袋子太重了,我提得胳膊都酸了。”


我接过袋子,感觉沉甸甸的,问她:“这里面装的啥啊?这么重。”


“是我儿子从杭州寄来的衣服,还有一些特产。”她说。


我帮她把袋子提到三楼,她家就在三楼。她打开门,说:“老周,进来坐会儿吧,喝口水。”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好,那我就坐会儿。”


她家跟我家差不多,也是两室一厅,收拾得很干净,但看起来很冷清,客厅的沙发上放着一个针线筐,茶几上放着一个没织完的毛衣,电视旁边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是她跟老伴的合照。


她给我倒了杯热水,递过来说:“老周,你最近还好吧?我听老张头说,跟你搭伙的那个老太太走了?”


我点点头,说:“嗯,跟她女儿去上海了。”


“唉,真是可惜了。”她说着,叹了口气,“你说咱们这岁数,想找个伴,咋就这么难呢?”


我喝了口热水,说:“可不是嘛。但有时候想想,有个伴确实好,至少有人搭把手。”


她愣了一下,然后说:“可不是嘛。我这身体越来越差,去年冬天,我家的水管冻裂了,水流了一地,我自己弄不了,只好给物业打电话,物业的人来了,弄了半天才修好。还有一次,我买了一袋米,提回家的时候,差点摔倒,幸好旁边有个小伙子扶了我一把。你说,要是有个人在家,能搭把手,多好啊。”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一动。李梅跟张桂兰不一样,张桂兰是怕孤单,李梅是怕自己动不了的时候,没人搭把手。我想,我跟她搭伙,也许能互相帮衬。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李姐,要不……咱们搭伙过日子吧?我也一个人,你也一个人,咱们一起住,互相有个照应,你要是有啥重活累活,我帮你干,我要是有啥不舒服,你也能照顾我。”


她愣了一下,然后眼睛亮了起来,说:“老周,你说的是真的?你愿意跟我搭伙?”


我点点头,说:“真的,我愿意。”


她笑了,说:“好,老周,那咱们就搭伙过日子。”


就这样,李梅搬进了我家。


李梅跟张桂兰不一样,张桂兰勤快,会做饭,会织毛衣,李梅手脚没那么麻利,做饭也一般,但她很实在,也很细心。


每天早上,她会比我早起十分钟,去厨房烧热水,然后把我的保温杯灌满,放在门口的鞋柜上,让我出门的时候带着。她知道我有高血压,每天都会提醒我吃降压药,还会给我泡菊花茶,让我降降火。


我知道她的手有风湿,冬天不能沾冷水,所以每天晚上吃完饭,我都会主动洗碗,不让她沾冷水。她的腿也不好,爬楼梯的时候会疼,所以我每次买东西,都会尽量买轻一点的,或者分几次买,不让她提重东西。


有次我去公园下棋,下到一半,突然觉得头晕,赶紧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休息。跟我下棋的老头赶紧给李梅打电话,李梅接到电话,赶紧跑过来,扶着我,说:“老周,你咋了?是不是高血压犯了?”然后她从我的口袋里拿出降压药,给我喂了两片,又给我喝了点水。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好多了,她扶着我回家,一路上不停地问我:“老周,你还好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回到家,她给我煮了粥,让我躺在床上休息,然后坐在床边陪着我,说:“老周,以后你可别一个人去公园下棋了,要是再犯病,没人在身边可咋整?”我点点头,说:“好,以后我去公园,都跟你一起去。”


还有一次,她家的洗衣机坏了,她想自己修,结果越修越坏。我下班回来(我退休后在小区的物业找了个兼职,帮忙修修水管电器,一个月能赚两千块),看见她蹲在洗衣机旁边,一脸着急。我走过去,说:“李姐,咋了?洗衣机坏了?”她点点头,说:“是啊,我想洗几件衣服,结果一按开关,就听见‘咔嚓’一声,然后就没反应了。”我蹲下来,打开洗衣机的后盖,看了看,发现是电机烧了。我说:“李姐,电机烧了,得换个电机。我明天去五金店买个电机,回来给你换上。”第二天,我买了电机,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把洗衣机修好了。她看着修好的洗衣机,高兴地说:“老周,你可真厉害,这么快就修好了。要是没有你,我还得花钱找别人修。”


我跟李梅搭伙过了八个月,日子过得很平淡,但很踏实。她需要有人帮她干重活,我需要有人照顾我的身体,我们互相搭把手,互相照应,日子过得还算舒心。


可就在今年夏天,她的儿子从杭州回来了,说要接她去杭州住。


她儿子回来的那天,我正在物业上班,李梅给我打电话,说:“老周,我儿子回来了,他想接我去杭州,你看咋办啊?”


我愣了一下,说:“李姐,你想不想去杭州啊?”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想去,我在这儿住惯了,跟你搭伙也挺好的。可我儿子说,他在杭州买了大房子,让我去跟他一起住,还说让我帮他带孩子。我要是不去,他就不高兴。”


我想了想,说:“李姐,你别为难,要是你儿子真心想让你去,你就去看看。要是住不惯,再回来,我还在这儿。”


她叹了口气,说:“好吧,那我就去看看。老周,要是我在杭州住不惯,回来跟你搭伙,你还愿意吗?”


我笑着说:“愿意,我当然愿意。”


她儿子在这儿待了三天,每天都劝她去杭州,她最后还是同意了。走的前一天晚上,她给我收拾了很多东西,有她织的毛衣,有她腌的咸菜,还有她买的降压药。她说:“老周,这毛衣是我给你织的,冬天你就能穿了。这咸菜你要是想吃,就拿出来吃。这降压药你要按时吃,别忘记了。”


我接过东西,心里很难过,说:“李姐,你到了杭州,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是住不惯,就赶紧回来。”


她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说:“老周,谢谢你这八个月对我的照顾。要是没有你,我这八个月不知道怎么过。”


第二天,我送她去火车站。她儿子提着行李,她走在后面,不停地回头看我。火车开动的时候,她从窗户里探出头,跟我说:“老周,我会回来的,我一定回来。”


我站在火车站的广场上,看着火车越来越远,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一样疼。我知道,李梅跟我搭伙,不是为了孤单,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有人搭把手。她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很多重活干不了,需要有人帮她。她儿子虽然孝顺,但远在杭州,不能随时照顾她。跟我搭伙,她能有个人帮她干重活,能有个人在她生病的时候照顾她,这就够了。可她儿子不懂,觉得把她接到身边就是孝顺,却不知道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第三个女人:赵淑琴,60岁,为了“有个懂我的人”


李梅走了之后,我又一个人过了四个月。这四个月,我没再找搭伙的,一是觉得累了,二是觉得很难再找到合适的。老张头劝过我几次,我都婉拒了,我说:“老张,算了,我一个人过也挺好的,省得麻烦。”


可我心里知道,我还是想找个伴。每天晚上,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还是会觉得孤单。有次我跟儿子周磊视频,周磊说:“爸,我给你在网上找个伴吧,现在有很多老年人相亲网站,挺靠谱的。”我骂他:“小兔崽子,网上的东西能信吗?别给我瞎折腾。”周磊笑着说:“爸,你别不信,现在很多老年人都在网上找伴,挺方便的。”


我没理他,但心里却动了念想。有天晚上,我没事干,打开手机,下载了一个老年人相亲APP,注册了账号,上传了一张我的照片,写了我的基本情况:周建国,62岁,退休工人,有房有退休金,想找一个55岁以上、身体健康、性格温和的老太太搭伙过日子。


我没想到,第二天就有人给我发消息了。发消息的人叫赵淑琴,60岁,退休前是中学的语文老师,老伴走了五年,是脑出血。她有一个女儿,在国外做翻译,很少回来。


我们聊了几天,感觉挺投缘的。她喜欢养花,我也喜欢养花;她喜欢下棋,我也喜欢下棋;她喜欢看老电影,我也喜欢看老电影。有天晚上,她跟我说:“老周,咱们聊了这么久,要不明天见个面吧?我在小区的花园里养花,你要是有空,就过来看看。”


我答应了。第二天早上,我特意收拾了一下,穿上了我最好的一件外套,去了她住的小区。她住的小区离我家不远,也是一个老小区,花园里种满了花。我走进花园,看见一个老太太正在给花浇水,穿着一件浅色的外套,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很文雅。我走过去,说:“请问,你是赵淑琴老师吗?”


她回头看见我,笑了笑,说:“你是周建国吧?快过来坐。”


我们坐在花园里的长椅上,聊了起来。她跟我聊她以前当老师的日子,聊她教过的学生,聊她跟老伴一起养花的日子;我跟她聊我以前在机床厂修机器的日子,聊我跟老伴一起腌咸菜的日子,聊我跟张桂兰、李梅搭伙的日子。我们聊了一上午,感觉有说不完的话。


临走的时候,她说:“老周,我觉得跟你挺投缘的,要不……咱们搭伙过日子吧?”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好,我愿意。”


就这样,赵淑琴搬进了我家。


赵淑琴跟张桂兰、李梅都不一样。张桂兰勤快,李梅实在,赵淑琴文雅,有文化,也很懂我。


每天早上,我们会一起去公园散步,她喜欢看公园里的花,我喜欢看公园里的鸟。我们一边散步,一边聊天,聊昨天看的电影,聊今天的天气,聊小区里的新鲜事。有时候我们会一起去早市买菜,她会跟卖菜的讨价还价,我会在旁边帮她提菜篮子。她讨价还价的时候很可爱,会跟卖菜的说:“师傅,你这菜有点贵,便宜点呗,我下次还来买。”卖菜的要是不同意,她就会假装要走,卖菜的一般都会妥协。


中午我们会一起做饭,她喜欢做清淡的菜,比如清蒸鱼、炒青菜、豆腐汤,她说:“老周,咱们这岁数,要吃清淡点,对身体好。”我喜欢吃红烧肉,她也会偶尔给我做一次,说:“老周,红烧肉好吃,但不能多吃,偶尔吃一次解解馋就行。”


下午我们会一起养花,她的花养得很好,有月季、牡丹、菊花、兰花,每一盆都养得生机勃勃。她会教我怎么养花,怎么施肥,怎么浇水,怎么防治病虫害。我以前养的花总是活不长,跟她在一起之后,我养的花也越来越好了。有时候我们会一起下棋,她下棋很厉害,我很少能赢她,但我还是喜欢跟她下棋,因为跟她下棋很开心。


晚上我们会一起看老电影,比如《地道战》《地雷战》《闪闪的红星》,她会跟我聊电影里的情节,聊那个年代的生活。有时候我们会一起看书,她看她的文学书,我看我的历史书,屋里很安静,只有翻书的声音,我觉得很舒服。


有次我跟她聊起我老伴王秀莲,我说:“我老伴走的时候,我特别难受,觉得天塌下来了。她以前最喜欢腌咸菜,阳台柜里现在还放着她腌的酸豆角,我没舍得扔。”


她看着我,说:“老周,我懂你的感受。我老伴走的时候,我也很难受,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总觉得他还在身边。他以前最喜欢养花,花园里的那些花,都是他亲手种的。我现在每天给花浇水,就觉得他还在我身边。”


我看着她,心里很感动。我知道,她懂我,懂我的思念,懂我的孤单,懂我的不容易。


还有一次,她的女儿从国外回来,见了我,跟我说:“周叔叔,我妈跟我说,她跟你在一起很开心,我很放心。我妈一个人过了五年,我知道她很孤单,也很不容易。现在有你照顾她,我就放心了。”


她女儿的话让我很开心,也让我很感动。我知道,赵淑琴跟我搭伙,不是为了孤单,也不是为了有人搭把手,而是为了有个懂她的人。她有文化,有思想,跟那些只知道柴米油盐的老太太不一样,她需要有人能跟她聊得来,能懂她的心思,能理解她的思念。我跟她在一起,能跟她聊得来,能懂她的心思,能理解她的思念,所以她愿意跟我搭伙。


我跟赵淑琴搭伙已经快一年了,日子过得很平静,也很幸福。我们没有领结婚证,也没有想过要领结婚证,我们只是搭伙过日子,互相照顾,互相理解,互相陪伴。我们早上一起散步,中午一起做饭,下午一起养花下棋,晚上一起看电影看书,日子过得像一首舒缓的歌,平淡却温馨。


有天晚上,我们坐在沙发上看老电影,看完电影,她靠在我的肩膀上,说:“老周,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很踏实,也很开心。”


我握着她的手,说:“淑琴,我也是。跟你在一起,我觉得日子过得很有滋味。”


她笑了,说:“老周,咱们就这样一直搭伙下去,好不好?”


我点点头,说:“好,咱们就这样一直搭伙下去,直到走不动路为止。”


结语:老了,就图个“舒心”


现在,我跟赵淑琴还在一起搭伙过日子。每天早上,我们会一起去公园散步,中午一起做饭,下午一起养花下棋,晚上一起看电影看书。儿子周磊有时候会给我打电话,问我跟赵阿姨过得怎么样,我说:“挺好的,你放心吧。”他说:“爸,你过得好就行,我支持你。”


有时候我会想起张桂兰和李梅,不知道张桂兰在上海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陪她说话;不知道李梅在杭州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帮她搭把手。我想,她们也许过得很好,也许过得不好,但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她们能找到一个能让自己舒心的人,能让自己不再孤单,能让自己有人搭把手,能让自己有个懂她的人。


这两年,我搭伙过三个女人,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过了55岁还想找男人搭伙,无非就是三个原因——怕孤单,想有人陪着说话吃饭;怕自己动不了,想有人搭把手干重活;怕没人懂自己,想有人理解自己的心思。其实男人也一样,过了60岁,还想找女人搭伙,也是这三个原因。


我们这代人,一辈子都在为生活奔波,年轻时为了孩子,为了家庭,辛苦打拼;老了,孩子长大了,飞走了,老伴走了,剩下自己一个人,才发现最想要的不是钱,不是房子,而是有人陪伴,有人照应,有人懂自己。


搭伙过日子,不用扯那些家长里短的麻烦事,不用考虑财产分割,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就是两个孤单的人,凑在一起,互相给点温暖,互相给点照应,互相给点理解。日子过得平淡,但很踏实;过得简单,但很舒心。


现在,我每天早上醒来,看见赵淑琴在厨房做饭的身影,听见她跟我说“老周,起床吃饭了”,心里就觉得很满足。我想,这就是我想要的日子吧——有人陪,有人帮,有人懂,舒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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