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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27 0
01 一张纸,两种人生
我和我妹苏杳,是双胞胎。
我叫苏染,是姐姐。
我俩就差了十分钟,我妈总说,就这十分钟,一个稳重,一个跳脱,性子天差地别。
这话不假。
从小到大,我按部就班,读书,工作,嫁人。
苏杳不一样,她活泼,嘴甜,从小就是我妈简吟秋的心头肉。
她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就连结婚,她都抢在我前头,嫁给了她一眼看中的闻亦诚。
闻亦诚家境好,人也长得精神,就是看着有点冷冷的。
我嫁得晚一些,嫁给了我的大学同学,谢柏舟。
他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对我好,对我们家也好,我妈也挑不出错。
两姐妹嫁得都不错,在我们那个江苏小城里,是人人羡慕的对象。
更巧的是,我俩居然差不多时候怀了孕。
预产期就差一个礼拜。
我妈高兴坏了,说这是双喜临门,老天爷都向着我们苏家。
生产那天,也是巧了。
我提前发动,苏杳也因为胎位有点问题,医生建议剖。
结果,我俩在同一家医院,同一天,生下了孩子。
我的是个儿子,六斤八两。
苏杳的也是个儿子,七斤一两。
我妈在产房外头,笑得合不拢嘴,见人就说:“我家两个女儿,厉害吧,一天给我添了两个大外孙。”
整个病房都充满了喜气。
谢柏舟抱着我们的儿子,小心翼翼,眼睛里全是光。
他说:“染染,你看,他多像你。”
我看着孩子红彤彤的小脸,心里软成了一片水。
隔壁病房的苏杳也恢复得很好,闻亦诚虽然话不多,但也一直守着。
两家人,四个大人,两个刚出生的孩子,一切都像是泡在蜜罐里。
出院那天,医院里人多手杂。
我妈和我婆婆一边一个,抱着孩子,谢柏舟和闻亦诚在办手续。
两个小家伙都裹在一样的襁褓里,是我妈亲手做的,一模一样的红底小花。
一阵忙乱后,我们各自回了家。
我妈说,月子里她两头跑,先紧着我这边,毕竟我是顺产,恢复得慢。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孩子能吃能睡,就是有点爱哭。
谢柏舟下班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抱儿子,嘴里“心肝宝贝”地叫。
我看着他们父子俩,觉得这辈子,值了。
变故发生在一个很寻常的下午。
那天我儿子黄疸有点高,我带他去医院复查。
护士给孩子抽完足跟血,核对信息的时候,突然“咦”了一声。
“苏染是吧?”
她看着电脑屏幕,又看看手环。
“对。”
我心里咯噔一下。
“你家宝宝的血型,跟你和你爱人的对不上啊。”
护士随口说了一句。
我当时脑子就嗡的一下。
“什么意思?”
“哦,也可能是录错了,别紧张。”
护士看我脸色不对,赶紧安慰我,“新生儿血型有时候测得不准,你们要是不放心,可以去做个亲子鉴定嘛,现在这个很普遍的。”
她后面说了什么,我都没听进去。
“血型对不上”,这五个字像魔咒一样在我脑子里盘旋。
谢柏舟是O型血,我是A型血。
我们的孩子,只可能是A型或者O型。
可医院系统里,我儿子的血型,清清楚楚地写着:B型。
我抱着孩子回家的路上,手脚冰凉。
谢柏舟下班回来,我把这事跟他一说。
他愣了半天,然后笑了。
“染染,你想什么呢?肯定是医院搞错了。”
他抱过孩子,亲了亲儿子的小脸蛋,“你看这鼻子,这眼睛,跟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怎么可能不是我的?”
我也希望是医院搞错了。
可那颗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开始疯狂地生根发芽。
那几天,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我看着身边的谢柏舟,看着摇篮里的儿子,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我甚至开始想,是不是出院那天,抱错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那天出院的,只有我们两家。
如果抱错了,那我的亲生儿子,岂不是在苏杳家里?
我不敢往下想。
谢柏舟看我精神恍惚,叹了口气。
“染染,你要是不放心,咱们就去做个鉴定。”
他说,“做了,你就安心了,别再胡思乱想了。”
我看着他坦然的眼睛,点了点头。
我也想求个安心。
鉴定过程很简单,就是抽了血,然后等结果。
等待的那一个礼拜,是我这辈子最煎熬的日子。
我每天抱着儿子,一遍遍地看他的眉眼。
越看,心里越慌。
我甚至给我妈打了个电话,旁敲侧击地问苏杳的儿子怎么样。
我妈在那头乐呵呵地说:“好着呢,能吃能睡,比你家那个省心多了。”
终于,拿报告的日子到了。
我一个人去的,我没让谢柏舟陪我。
我怕。
我怕看到我不想看到的结果。
鉴定中心人不多,我报上名字,工作人员从一堆文件里抽出一份递给我。
那是一个牛皮纸袋,很薄,却重得我几乎拿不稳。
我走到走廊尽头,手抖得不成样子,撕了好几次才撕开封口。
里面是一张纸。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最下面那行结论上。
结论很长,我看得头晕眼花。
“……依据DNA分析结果,支持谢柏舟为苏染之子的生物学父亲……”
看到这里,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我就说嘛,肯定是医院搞错了。
我笑着摇摇头,准备把报告收起来。
可就在这时,我的目光扫到了报告的另一部分。
那是关于“抱错”可能性的补充鉴定。
因为我申请的时候,提到了双胞胎妹妹同一天产子的情况,鉴定中心本着负责的态度,多做了一步。
他们联系了苏杳和闻亦诚,也采集了他们的血样。
我看到了另一条结论。
那条结论,像一把淬了冰的尖刀,毫无征兆地捅进了我的心脏。
“……支持闻亦诚为苏杳之子的生物学父亲,但排除谢柏舟为苏杳之子的生物学父亲……”
这很正常。
我当时想。
可下一行字,让我的世界,瞬间崩塌。
“……综合比对分析,苏染之子与苏杳之子的父系来源,存在高度一致性……”
我看不懂那些复杂的术语。
我只看懂了最后那句用加粗黑体标出的人话。
“鉴定意见:不排除苏染之子与苏杳之子为同父异母的兄弟关系。”
同父异母。
我的儿子,和苏杳的儿子,是同一个父亲。
我的儿子是谢柏舟的。
那苏杳的儿子……也是谢柏舟的?
可报告上明明写着,“排除谢柏舟为苏杳之子的生物学父亲”。
我脑子彻底乱了。
我一遍一遍地看那张纸。
白纸,黑字。
每一个字都认识,可组合在一起,我却一个字都看不懂。
如果苏杳的儿子不是谢柏舟的,那又是谁的?
闻亦诚的?
报告也说了,支持闻亦诚是苏杳儿子的父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儿子,和苏杳的儿子,怎么会是同一个爹?
一个荒唐到极点的念头,像闪电一样劈进我的脑海。
会不会……
会不会我的儿子,也不是谢柏舟的?
那句“支持谢柏舟为苏染之子的生物学父亲”,会不会是哪里搞错了?
我拿着那张纸,站在医院空无一人的走廊里,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天,好像塌了。
02 裂痕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钥匙插进锁孔,试了好几次才对准。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月嫂在厨房里忙碌的声音。
谢柏舟还没回来。
我把那张纸,那张决定了我后半生命运的纸,放在了餐桌最显眼的位置。
然后,我坐在沙发上,等着。
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我抱着我的儿子,他的小脸睡得正香,睫毛长长的,偶尔会砸吧一下小嘴。
我以前觉得,他哪里都像谢柏舟。
可现在,我怎么看,怎么觉得陌生。
门响了。
谢柏舟回来了。
“染染,我回来了。”
他像往常一样,换了鞋,把公文包放在玄关。
“今天宝宝乖不乖?”
他笑着走过来,想抱孩子。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我的目光,一定很吓人。
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怎么了,染染?”
他顺着我的视线,看到了餐桌上的那份报告。
他走过去,拿了起来。
屋子里静得可怕。
我只能听到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还有我自己的心跳声,一声一声,砸在胸口,生疼。
“这……这是什么意思?”
他举着那张纸,脸色煞白,嘴唇都在哆嗦。
“什么叫……同父异母?”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谢柏舟,你告诉我,苏杳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他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猛地后退一步。
“你疯了!染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他把报告狠狠地摔在桌子上,“报告上写着,我不是他爸!”
“那这是怎么回事?”
我指着那句“同父异母”,“你给我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也吼了起来,眼睛都红了,“肯定是鉴定中心搞错了!他们就是一群骗子!”
他冲过来,抓住我的肩膀。
“染染,你看着我,你相信我,我跟苏杳什么都没有!我怎么可能做那种混账事!”
我看着他。
他的眼睛里全是惊慌和愤怒。
不像是在撒谎。
可那张纸,又该怎么解释?
我们的争吵声,惊动了月嫂。
月嫂抱着孩子,站在卧室门口,一脸为难。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我妈。
我按下免提,我妈在那头兴高采烈地说:“染染啊,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跟你爸商量了,准备给两个宝宝办个满月酒,就在下周末,你跟柏舟准备一下啊。”
满月酒。
我听到这三个字,只觉得无比讽刺。
“妈。”
我开口,声音嘶哑。
“怎么了?声音怎么这样?”
我妈察觉到了不对。
“你来一下,现在就来。”
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谢柏舟颓然地坐在我对面,双手插在头发里,一言不发。
我们俩,就像是被判了死刑的囚犯,相对无言。
我妈来得很快。
她一进门,就看到我们这副样子,还有桌上那张报告。
“这是怎么了?吵架了?”
她走过去,拿起了报告。
她看得比我们慢,一个字一个字地读。
读着读着,她的脸色也变了。
从疑惑,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
“同父异母……这,这不可能!”
她猛地抬头,看向谢柏舟,“柏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第一反应,是质问我的丈夫。
“妈,不是我!”
谢柏舟猛地站起来,声音都变了调,“我跟苏杳是清白的!这份报告有问题!”
“那你说,问题出在哪儿!”
我妈的声音也尖锐了起来,“两个孩子,同一个爹!不是你,难道是闻亦诚?”
她自己说完,又马上摇头。
“不可能,闻亦诚是他自己儿子的爹,报告上写着呢。难道你儿子,也是闻亦诚的?”
她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审视。
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宁愿怀疑我,也不愿去想她那个宝贝小女儿有任何问题。
“妈!”
我几乎是尖叫出声,“你在想什么!我是你女儿!”
我妈被我吼得一愣。
她可能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屋子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这件事,不能让苏杳知道。”
沉默了很久,我妈开口了,语气不容置疑。
“她刚生完孩子,身子弱,受不了这个刺激。”
我冷笑一声。
“那我就受得了了?”
“你跟她能一样吗?”
我妈立刻反驳,“你性子稳,凡事能兜得住。苏杳从小就没经过事,这事要是让她知道了,她得疯了!”
又是这样。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苏杳闯了祸,我妈总说,你是姐姐,你要让着她。
苏杳哭了,我妈总说,你是姐姐,你要哄着她。
现在,天都塌下来了,我妈的第一反应,还是保护她。
“先别吵了。”
我妈看着我们俩,强作镇定地说,“我看,就是鉴定中心搞错了。明天,我陪你们再去做一次,换家医院!我就不信了,还能有这么邪门的事!”
她顿了顿,又看向谢柏舟,语气缓和了一些。
“柏舟,妈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但是这件事,在没弄清楚之前,谁也不许再提。”
她像个指挥官一样,安排着一切。
“染染,你也别胡思乱想了,好好坐月子,天大的事,有妈给你顶着。”
她说完,就拿起那份报告,撕了个粉碎,扔进了垃圾桶。
好像撕了那张纸,这件事,就没发生过一样。
她走后,屋子里又恢复了死寂。
我看着谢柏舟。
他看着我。
我们之间,好像隔了一道看不见的墙。
那道墙,叫怀疑。
晚上,我们分房睡了。
我抱着儿子,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一夜无眠。
我妈的话,像一把钝刀子,在我心上来回地割。
她说,她相信谢柏舟。
她也说,让我别胡思乱想。
可她没说,她相信我。
在她的心里,是不是也有一秒钟,怀疑过我?
怀疑我背叛了婚姻,怀了别人的孩子?
我不敢想。
第二天,我妈果然带着我们去了另一家更有名的鉴定中心。
这一次,采集了我们四个大人,和两个孩子的样本。
我妈说:“要做,就做得彻彻底底,把所有人的关系都弄清楚,看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在医院,我见到了苏杳和闻亦诚。
苏杳还什么都不知道,气色很好,挽着闻亦诚的胳膊,跟我抱怨月嫂做的饭不好吃。
闻亦诚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看到我们,只是点了点头。
他看了一眼我怀里的孩子,又看了一眼苏杳怀里的孩子,眼神很平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可我却觉得,那平淡的背后,藏着什么东西。
我妈找了个借口,说医院搞活动,免费给新生儿家庭做基因检测,查查有没有遗传病。
苏杳信了,还挺高兴。
抽血的时候,她还开玩笑说:“姐,你说咱俩的孩子,会不会也长得一模一样啊?”
我看着她天真的笑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心里,五味杂陈。
03 怀疑的影子
等待第二次鉴定结果的日子,比第一次更加难熬。
家里像个高压锅,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生怕一句话说错,就引爆了。
谢柏舟跟我道歉,说那天他太激动了,不该冲我吼。
他说他百分之百相信我。
可我知道,我们回不去了。
有些裂痕,一旦出现,就再也无法弥合。
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却隔着一个太平洋的距离。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一闭上眼,就是那份报告上“同父异母”四个字。
我开始疯狂地回忆过去。
回忆苏杳和谢柏舟之间的点点滴滴。
他们俩,关系一直很好。
苏杳嘴甜,总是一口一个“姐夫”,叫得特别亲热。
谢柏舟性格好,对这个小姨子也很大方。
苏杳看上什么包,撒个娇,谢柏舟就给她买了。
我以前觉得,这是姐夫疼小姨子,是亲情的表现。
可现在想来,那些画面,都蒙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
我想起有一次,苏杳和闻亦诚吵架,半夜三更跑到我们家来。
闻亦诚没来接她。
最后是谢柏舟开车,把她送回去的。
我当时怀孕了,嗜睡,没跟着去。
他送了很久才回来。
我问他怎么那么久。
他说,劝了他们两口子半天。
当时我不疑有他。
现在想来,那一个多小时里,在深夜的车里,孤男寡女,会发生什么?
我还想起,我们两家一起出去旅游。
晚上玩真心话大冒险。
苏杳被问到,在场的异性里,最欣赏谁。
她喝了点酒,脸颊红扑扑的,看了一眼闻亦诚,又看了一眼谢柏舟,最后笑着说:“我最欣赏我姐夫,因为他脾气最好,最会疼人。”
当时大家都以为是玩笑话,一笑了之。
闻亦诚的脸,当时就有点不好看。
现在想来,那会不会是她的真心话?
越想,我心越冷。
越想,我越觉得,他们俩之间,一定有什么。
那个叫“嫉妒”的魔鬼,开始在我心里滋长。
苏杳,她是不是嫉妒我?
嫉妒我嫁给了谢柏舟这样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
而她的丈夫闻亦诚,虽然有钱,却对她很冷淡。
我开始像个侦探一样,搜集“证据”。
我翻看谢柏舟的手机。
通话记录,微信聊天,我都翻了个底朝天。
很干净。
他和苏杳的聊天记录,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家常。
没有任何暧昧的字眼。
可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不正常。
太干净了,就像是刻意清理过一样。
有一天,我妈来看我。
她看我瘦了一大圈,眼下全是乌青,心疼得直掉眼泪。
“染染,你别折磨自己了。”
她拉着我的手,“等结果出来了,一切就都清楚了。妈相信,肯定是个误会。”
我看着她,忽然问:“妈,如果……如果真的是谢柏舟和苏杳……你会怎么办?”
我妈愣住了。
她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最后,她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手。
“不会的。”
她躲开了我的问题。
那一刻,我明白了。
在她心里,她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
或者说,她不敢想。
她宁愿相信这是一场乌龙,也不愿意去面对那最残酷的可能。
因为那个可能里,有她最心爱的女儿。
我对我妈,彻底失望了。
我意识到,这件事,我谁也靠不住。
我只能靠自己。
我决定,不等了。
我要主动出击。
我给苏杳打了个电话,约她出来逛街。
她很高兴地答应了。
我们约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馆。
她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跟我炫耀闻亦诚给她买的新款手机。
我看着她,心里却在想着,该怎么开口。
“苏杳。”
我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你和闻亦诚,感情好吗?”
她愣了一下,随即撇了撇嘴。
“就那样呗,不咸不淡的。他一天到晚忙公司的事,回家也没几句话。”
她抱怨道,“还是姐夫好,姐夫肯定天天陪着你和宝宝吧?”
又提到了谢柏舟。
我的心,沉了一下。
“苏杳,你跟我说实话。”
我盯着她的眼睛,“你……是不是喜欢过姐夫?”
空气,瞬间凝固了。
苏杳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
她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姐,你胡说什么呢?”
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笑得有点勉强,“姐夫是我姐夫,我怎么会喜欢他?你别胡思乱想了。”
她越是这样,我越是怀疑。
“那你告诉我。”
我步步紧逼,“去年十月份,你跟闻亦诚吵架,跑到我们家来那次。后来姐夫送你回去,你们在车里,都干了什么?”
苏杳的脸色,彻底变了。
她端起咖啡杯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没……没干什么啊。”
她的声音很小,“就……就是他劝了我几句,然后我就回家了。”
“是吗?”
我冷笑,“苏杳,我们是双胞胎,你撒没撒谎,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看着她,心里在滴血。
“你对得起我吗?”
我的眼泪,终于还是没忍住,流了下来。
苏我杳慌了。
她站起来,坐到我身边,抓住我的手。
“姐,你别哭啊,你听我解释!”
她急得快要哭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姐夫,真的没什么!”
“那是什么?”
“我……我那天是喝了点酒,心情不好,就……就跟姐夫吐了吐苦水。”
她的眼神躲躲闪闪,“然后……我……我没忍住,就抱了他一下。”
“抱了他一下?”
“就一下!真的就一下!”
她举起手,像是在发誓,“姐夫当时就把我推开了!他还骂我了!说我不该这样!姐,你相信我,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我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
心里,一半是信,一半是疑。
如果真的只是抱了一下,谢柏舟为什么回来一个字都没跟我提?
他是在心虚什么?
“姐,你到底怎么了?”
苏杳看着我,“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是不是姐夫跟你说什么了?”
我擦干眼泪,摇了摇头。
“没什么。”
我不能告诉她真相。
至少,在第二次鉴定结果出来之前,不能。
那次谈话,不欢而散。
我的怀疑,没有减少,反而更深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
就算苏杳主动,如果谢柏舟心里没鬼,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怕我多想?
还是怕我发现什么?
我决定,再做一次鉴定。
这一次,不是我和谢柏舟,也不是苏杳和闻亦诚。
而是我的孩子,和苏杳的孩子。
我要弄清楚,他们到底是不是,同一个父亲。
04 同一个父亲
我找了个借口,说上次那个基因检测结果出来了,医生建议两个宝宝再做个更详细的比对。
我妈没怀疑,还夸我心细。
我偷偷采集了两个孩子的样本,送到了第一家鉴定中心。
我还是更相信他们。
因为他们的报告,更详细,更残酷,也可能……更接近真相。
这一次,我只提了一个要求。
我不需要知道孩子们的父亲分别是谁。
我只想知道,他们俩,是不是同一个父亲。
鉴定中心的人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同情。
他们可能觉得,这个女人,快被逼疯了。
也许吧。
我觉得自己确实快疯了。
那几天,我像个游魂一样。
白天,我强打精神,照顾孩子,应付我妈和婆婆的关心。
晚上,等所有人都睡了,我就一个人坐在黑暗里,一遍遍地想。
我想,如果结果出来,他们真的是同一个父亲,我该怎么办?
离婚?
我看着摇篮里熟睡的儿子,心如刀割。
他才刚满月,我怎么能让他没有一个完整的家?
可如果不离婚,我该如何面对谢柏舟?
如何面对那个我爱了那么多年,却可能背叛了我,还和我的亲妹妹有了孩子的男人?
我又该如何面对苏杳?
那个和我一母同胞,却可能在我背后,捅了我最致命一刀的妹妹?
我想不出答案。
每一种可能,都是地狱。
拿报告那天,天阴沉沉的。
我把孩子交给我妈,一个人开车去了鉴定中心。
还是那个牛皮纸袋。
还是那张薄薄的纸。
我甚至没有勇气在走廊里打开。
我把纸袋塞进包里,一路开到了江边。
我把车停在无人的江堤上,看着窗外灰蒙蒙的江水,发了很久的呆。
江风吹进来,很冷。
我终于还是拿出了那个纸袋。
我的手,抖得比上次还厉害。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睁开,看向那最后的结论。
那是一行很短的字。
“经检验,A样本(苏染之子)与B样本(苏杳之子)的Y染色体STR分型结果完全一致。”
下面还有一行更直白的解释。
“鉴定意见:排除随机个体,A样本与B样本的生物学父亲为同一人。”
为同一人。
是同一个父亲。
轰隆一声。
我感觉我的世界,彻底炸了。
所有的侥幸,所有的自我安慰,在这一刻,都化为了齑粉。
那张纸,从我手中滑落,飘在了方向盘上。
我趴在方向盘上,放声大哭。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哭到最后,眼泪都干了,只剩下胸口一阵阵的抽痛。
天,已经黑了。
江面上升起了雾气,远处的城市灯火,模糊成了一片。
手机响了无数遍。
有谢柏舟的,有我妈的。
我一个都没接。
我想,就让我死在这里吧。
可我不能。
我还有儿子。
我那个可怜的,一出生就被卷入这场肮脏的漩涡里的儿子。
我为了他,也得活下去。
我擦干眼泪,重新发动了车子。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了。
我妈和谢柏舟都在客厅里等我,急得团团转。
看到我回来,谢柏舟一个箭步冲上来。
“染染,你跑哪儿去了!电话也不接!你知不知道我快急死了!”
他想抱我,被我躲开了。
我看着他,眼神冰冷。
“谢柏舟。”
我从包里拿出那份报告,甩在他脸上。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纸张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谢柏舟愣住了,他弯腰捡起来。
当他看到那行结论时,他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靠在了墙上,嘴里喃喃自语。
“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妈也扑了过来,抢过那张纸。
她只看了一眼,就瘫倒在了沙发上,捂着胸口,大口地喘着气。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她一边哭,一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
一个是我同床共枕的丈夫。
一个是我血脉相连的母亲。
可现在,他们在我眼里,都面目可憎。
“说吧。”
我看着谢柏舟,“你和苏杳,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没有!”
谢柏舟猛地抬头,嘶吼道,“染染,我真的没有!我要是跟她有半点不清不楚的关系,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发起了毒誓。
可我已经不信了。
“证据就摆在眼前,你还想抵赖?”
我指着地上的报告,“我的儿子,和她的儿子,是同一个爹!你告诉我,除了你,还能有谁!”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谢柏舟快要崩溃了,他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你不知道?”
我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谢柏舟,你把我当傻子吗?你自己的儿子,你会不知道?”
“我的儿子?”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通红地看着我,“染染,我们的儿子,是我的,对不对?第一份报告上写了,是我的,对不对?”
我愣住了。
是啊。
第一份报告,白纸黑字写着,支持谢柏舟是我的儿子的生物学父亲。
可如果我的儿子是他的。
那苏杳的儿子,也是他的。
但第一份报告,也同样白纸黑字地写着,排除谢柏舟是苏杳儿子的生物学父亲。
这两份报告,是矛盾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第一份报告,搞错了?
我的儿子,根本就不是谢柏舟的?
他和苏杳的儿子一样,都是另一个男人的?
那个男人是谁?
我看着眼前的谢柏舟,一个更可怕的念头,浮上了我的心头。
也许,背叛我的,不止他一个。
也许,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
一个针对我的,天大的骗局。
我的心,瞬间冷到了极点。
我看着谢柏舟,看着瘫在沙发上的我妈,我突然觉得很平静。
哀莫大于心死。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明天。”
我开口,声音异常冷静,“把苏杳和闻亦诚,都叫来。”
“把话说清楚。”
“如果真的是你和她,谢柏舟,我们离婚。”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我儿子。”
说完,我转身走进了卧室,反锁了房门。
我没有再哭。
因为我知道,从明天起,我不能再哭了。
我要为我的儿子,为我自己,打一场硬仗。
05 棋局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
我对着镜子,化了一个精致的妆。
我选了一件红色的连衣裙。
我要让他们所有人都看到,我苏染,不会被打倒。
谢柏舟一夜没睡,眼睛里全是血丝,胡子拉碴,憔悴得不成样子。
我妈也像是老了十岁,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苏杳和闻亦诚是差不多十点钟到的。
是我妈打电话叫他们来的,借口是商量孩子的满月酒。
苏杳一进门,就咋咋呼呼地说:“妈,姐,你们搞什么啊,这么大阵仗。”
当她看到我们三个人的脸色时,她的声音,小了下去。
“怎么了?”
她不安地问。
闻亦诚跟在她身后,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他扫视了一圈客厅,目光在我脸上停顿了半秒,然后落在了谢柏舟身上。
他的嘴角,似乎微微勾了一下。
那是一个极其细微的表情,快到几乎无法捕捉。
但我看见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
“苏杳,闻亦诚,你们坐。”
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我把那两份鉴定报告,放到了他们面前的茶几上。
“看看吧。”
苏杳疑惑地拿了起来。
当她看清上面的字时,她的手,一抖。
报告,掉在了地上。
“姐……这……这是什么?”
她的脸,瞬间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闻亦诚弯腰,捡起了报告。
他看得很快,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同父异母?”
他抬起头,看着我,又看了看谢柏舟,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的嘲讽,“有意思。”
“谢柏舟!”
苏杳突然尖叫起来,她猛地转向谢柏舟,“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这个混蛋!”
她扑上去,就要打谢柏舟。
谢柏舟没有躲,任由她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
“不是我!苏杳,你冷静点!真的不是我!”
他抓住苏杳的手,急切地辩解。
“不是你是谁!”
苏杳哭喊着,“我的孩子,怎么会跟你的孩子是同一个爹!你这个禽兽!你对得起我姐吗!”
她哭得撕心裂肺,好像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我冷冷地看着这场闹剧。
我妈冲上去,抱住苏杳,心疼地给她擦眼泪。
“杳杳,别哭,别哭,有话好好说。”
她一边安抚苏杳,一边用怨恨的眼神瞪着谢柏舟。
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了谢柏舟。
他成了众矢之的。
他百口莫辩,只能一遍遍地重复着“不是我”。
可是,没有人信。
连我,都开始动摇了。
难道,真的是他?
难道,第一份报告里,“排除谢柏舟为苏杳之子的生物学父亲”那一条,是错的?
只有一个人,置身事外。
闻亦诚。
他靠在沙发上,姿态闲适,像是在看一出跟他毫无关系的戏。
他的目光,在混乱的人群中穿梭,最后,落在了我的脸上。
那眼神,很复杂。
有看戏的玩味,有嘲弄,甚至……还有一丝挑衅。
我的心,猛地一沉。
不对。
这不对劲。
如果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他怎么可能这么平静?
就算他跟苏杳感情不好,但这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尊严问题。
他太平静了。
平静得,就像一个提前知道了剧本的观众。
我突然想起第一份报告。
那份报告,有两个关键结论。
第一,支持谢柏舟是我的儿子的父亲。
第二,支持闻亦诚是苏杳的儿子的父亲。
这两条,和“两个孩子同父异母”的结论,是根本性的矛盾。
除非……
除非这两条结论里,至少有一条是假的。
我看着眼前的乱局,一个大胆的假设,在我脑中形成。
我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拉开了苏杳。
“都别吵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我走到闻亦诚面前,坐下。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闻亦诚。”
我开口,“很有趣,是吗?”
他挑了挑眉,没说话。
“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生了一个跟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你还能坐在这里看戏,你的心,可真大啊。”
我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
所有人都愣住了。
苏杳停止了哭泣,难以置信地看着闻亦诚。
谢柏舟也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
闻亦诚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苏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听不懂吗?”
我拿起茶几上的报告,“第一份报告,白纸黑字写着,你是苏杳儿子的亲生父亲。可第二份报告,又说我的儿子和她的儿子,是同一个爹。而第一份报告也说了,我的儿子,是谢柏舟的。”
我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这里面,一定有人在撒谎。”
“或者说,是这份报告,在撒谎。”
“闻亦诚,你告诉我,到底哪一句,才是真的?”
他看着我,沉默了很久。
然后,他笑了。
“苏染,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
他承认了。
他用这种方式,承认了这一切,都是一个局。
“为什么?”
我问他。
“为什么?”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你应该去问你的好妹妹,还有你的好丈夫。”
他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西装。
“这场戏,我看够了。你们苏家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
他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苏杳,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
“苏杳,我们离婚吧。”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不!”
苏杳尖叫着冲上去,从背后抱住他,“亦诚,你听我解释!不是那样的!我没有背叛你!”
“放手。”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不放!亦诚,我爱的是你啊!”
“爱我?”
闻亦诚冷笑一声,他掰开苏杳的手,转过身,捏住她的下巴。
“爱我,所以去跟你的姐夫上床?”
“我没有!”
“没有?”
他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一段录音。
里面,是苏杳和谢柏舟的声音。
是那晚,谢柏舟送她回家时,在车里的对话。
“姐夫,我真的好羡慕我姐……”
“……苏杳,你喝多了,别胡说。”
“……我没胡说,姐夫,你这么好,为什么我姐不珍惜你……如果……如果我先遇到你……”
后面,是苏杳断断续续的哭泣和表白。
还有谢柏舟的呵斥和拒绝。
“……你是我小姨子!你清醒一点!”
录音很短,到这里就结束了。
但已经足够了。
足够证明,苏杳,确实对谢柏舟动过心思。
也足够证明,谢柏舟,拒绝了她。
“你……你居然录音……”
苏杳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谢柏舟也愣住了,他看着闻亦诚,满眼的难以置信。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
“我为什么会有?”
闻亦诚笑了,“我的车里,装了录音设备,有问题吗?”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他说完,不再看任何人,径直朝门口走去。
我的脑子,飞速地运转。
不对。
还是不对。
如果谢柏舟是清白的,那孩子是怎么回事?
“同父异母”的结论,又该怎么解释?
闻亦诚,他一定还隐瞒了什么。
他是这个局的设局者,但他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他想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在苏杳和谢柏舟身上,然后自己全身而退。
我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站住!”
我叫住了他。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闻亦诚,录音只能证明,苏杳对谢柏舟动过心思,而谢柏舟拒绝了她。”
我看着他,“这并不能解释,孩子的问题。”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才是那个最关键的人。”
我一步步向他走去,“你早就知道苏杳的心思,所以你设了这个局。你恨她,也恨谢柏舟,所以你想毁了我们两家人。”
“可我还是想不通。”
我盯着他的眼睛,“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孩子的父亲不是谢柏舟,那会是谁?”
“是你吗?”
我问出了那个最大胆的猜测。
“我的儿子,和苏杳的儿子,是不是……都是你的?”
闻亦诚的瞳孔,猛地一缩。
06 真相的拼图
闻亦诚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走后,屋子里一片死寂。
苏杳瘫在地上,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谢柏舟靠在墙上,脸色惨白。
我妈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的心里,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闻亦诚最后的那个眼神,告诉了我答案。
是他。
一定是他。
他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可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和他,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我们之间,不可能发生任何实质性的关系。
那他是怎么……
一个词,闪电般地划过我的脑海。
试管婴儿。
我想起来了。
苏杳和闻亦诚结婚两年,一直没怀上。
去医院检查,说是闻亦诚身体有点问题。
后来,他们去做了试管。
这件事,家里人都知道。
做试管……
如果,闻亦诚在做试管的环节,动了手脚呢?
他不仅用了自己的精子,还……还用了我的卵子?
这个念头一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太疯狂了。
太匪夷所思了。
他怎么可能拿到我的卵子?
我从来没做过取卵手术。
不对。
我猛地想起来。
结婚前,我做过一次全面的婚前检查。
当时,苏杳陪我一起去的。
她说她也想顺便查查。
那家医院,是一家私立的妇产医院,据说在生殖领域很权威。
是苏杳推荐我去的。
检查项目很多,抽了很多血,也做了很多我看不懂的检查。
当时医生说,我的卵巢功能非常好,卵子质量很高。
会不会……
会不会就在那次,他们就……
我的后背,窜起一阵寒意。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家庭伦理剧。
这是一场处心积虑的,可怕的犯罪。
我必须找到证据。
我稳了稳心神,走到谢柏舟面前。
“谢柏舟。”
他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痛苦。
“染染,对不起。”
他哑着嗓子说,“苏杳跟我表白的事,我应该告诉你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怕你多想。”
他苦笑一声,“我怕我们之间生了嫌隙。苏杳是你妹妹,我不想把关系搞得那么僵。我以为我拒绝了,这事就过去了。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我看着他。
我相信他说的是真话。
他是个老实人,优柔寡断,总想息事宁人。
正是他的这种性格,被闻亦诚利用了。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我叹了口气,“谢柏舟,我现在需要你帮我。”
“你说。”
他立刻站直了身体。
“帮我查闻亦诚。”
我说,“查他的一切,尤其是,他和那家私立医院的关系。”
谢柏舟没有问为什么,他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
接下来几天,家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苏杳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也不见人。
我妈天天以泪洗面,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造孽”。
谢柏舟动用了他所有的人脉关系,去查闻亦诚。
而我,也在用我自己的方式,寻找线索。
我给我那个在医院当护士的同学打了电话,让她帮我查我当年的婚检报告。
几天后,谢柏舟带回了消息。
“查到了。”
他把一沓资料放在我面前,“闻亦诚,是那家私立医院的股东之一。”
我的心,猛地一沉。
果然。
“而且,那家医院的生殖中心主任,是他的大学同学,关系非常好。”
谢柏舟继续说,“我还查到,当年我们去做婚检的时候,苏杳和闻亦诚,也在那家医院建了档,准备做试管。”
所有的线索,都串起来了。
“他们……他们偷了我的卵子。”
我喃喃自语,声音都在发抖。
“什么?”
谢柏舟没听清。
“没什么。”
我摇摇头,把资料收了起来。
我不能告诉他我的猜测。
这太惊世骇俗了。
在没有拿到决定性证据之前,我说出来,只会被当成疯子。
就在这时,我同学的电话打来了。
“染染,你当年的报告我查到了。”
她在电话那头,语气很奇怪,“但是……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
“你的档案里,有一份你自愿捐献卵子的知情同意书。”
她说,“上面,有你的签名。”
“什么!”
我几乎是尖叫出声,“不可能!我从来没签过那种东西!”
“可是……签名确实是你的笔迹啊。”
同学也很困惑,“我把文件照片发给你,你自己看吧。”
很快,我的手机收到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份《卵子捐赠知情同意书》。
在文件末尾的签名处,赫然签着我的名字。
苏染。
那笔迹,我再熟悉不过了。
确实是我的。
我呆呆地看着那个签名,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什么时候签过这个?
我拼命地回忆。
婚检那天,我签了很多文件。
都是些常规的检查同意书。
我根本没仔细看,护士让我签哪儿,我就签哪儿。
苏杳当时就在我身边。
她一直跟我说话,分散我的注意力。
她还递给我一支笔,说她的笔没水了。
我想起来了。
那堆文件里,一定就夹着这张同意书!
是苏杳!
是她和闻亦诚,合伙骗我签的!
他们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他们偷了我的卵子,和闻亦诚的精子,结合成了胚胎。
然后,他们把这个胚胎,植入了苏杳的子宫。
所以,苏杳生下的,根本不是她和闻亦诚的孩子。
是我的孩子!
是我和闻亦诚的孩子!
而我自己的儿子呢?
我的儿子又是怎么回事?
我怀孕,是自然受孕。
孩子是谢柏舟的,第一份报告已经证明了。
那“同父异母”的结论,又是怎么来的?
难道……
难道是第一份报告,就错了?
我的儿子,根本就不是谢柏舟的?
他也是……闻亦诚的?
可这怎么可能?
我跟闻亦诚,清清白白,怎么会怀上他的孩子?
我感觉我的脑子,要炸开了。
这里面,一定还有我没想通的环节。
我看着手里的资料,看着手机上的签名照片。
我知道,摊牌的时候,到了。
这一次,我要让闻亦诚,无路可退。
07 审判日
我把“家庭会议”的地点,定在了我们家。
我通知了所有人。
我妈,苏杳,谢柏舟,还有闻亦诚。
我对闻亦诚说,如果他今天不来,那我们就在法庭上见。
他来了。
还是那副衣冠楚楚,胜券在握的样子。
所有人都到齐了。
客厅里,气氛凝重得像要滴出水来。
我谁也没看,径直走到闻亦诚面前。
“闻亦诚,我们长话短说。”
我把那份签着我名字的《卵子捐赠知情同意书》的照片,举到他面前。
“这个,你怎么解释?”
他看到照片,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你自己签的字,问我怎么解释?”
“我什么时候签的,你心里有数。”
我冷冷地说,“你和苏杳,从我婚检的时候就开始算计我。你们偷了我的卵子,和你的精子,做成了试管婴儿,植入了苏杳的体内。”
我的话,像一颗炸弹,在客厅里炸开。
苏杳猛地抬头,看着我,满眼的惊恐。
我妈捂住了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谢柏舟攥紧了拳头,死死地瞪着闻亦诚。
“所以,苏杳生下的那个孩子,根本不是她的。”
我一字一句地说,“他是我的儿子!是我和你的儿子!”
“你胡说!”
苏杳尖叫起来,“孩子是我生的!他就是我的!”
“是你生的,但不是你的。”
我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同情,“苏杳,你真可悲。你帮着你的丈夫,偷走你亲姐姐的卵子,生下了一个跟你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你以为你报复了他,其实,你只是他棋盘上,最蠢的一颗棋子。”
“不……不是的……”
苏杳彻底崩溃了,她抱着头,不停地摇头。
“闻亦诚,我说的,对吗?”
我再次逼问他。
闻亦诚看着我,沉默了很久,然后,他鼓起了掌。
“精彩。”
他笑着说,“苏染,你真的很聪明。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
他承认了。
“没错,苏杳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卵子和我的精子结合的。从生物学上说,他是你的儿子。”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柏舟冲上来,揪住他的衣领,眼睛红得要吃人。
“你为什么要害我们!”
“害你们?”
闻亦诚轻蔑地推开他,“我是在帮你们。”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慢条斯理地说:“我早就知道,苏杳喜欢你。我也知道,你谢柏舟,就是个假惺惺的伪君子。我给你们创造机会,有什么不对?”
“你混蛋!”
谢柏舟又要冲上去,被我拦住了。
“闻亦诚,这只是真相的一半。”
我看着他,“你还没有解释,我的儿子,是怎么回事。”
“如果苏杳的孩子是你的,那‘同父异母’的结论,就不成立。”
“除非……”
我盯着他的眼睛,说出了那个最让我不寒而栗的猜测。
“除非,我的儿子,也是你的。”
“这不可能!”
谢柏舟吼道,“染染是自然怀孕!孩子是我的!报告上写着!”
“报告?”
闻亦诚笑了,笑得无比得意。
“你指的是哪一份报告?是第一份,还是第二份?”
他走到我面前,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苏染,你真的以为,你和谢柏舟的婚姻,就那么完美无瑕吗?”
“你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你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吗?”
他说,“那天晚上,谢柏舟喝多了,对不对?”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记得。
那天,谢柏舟公司庆功,喝得酩酊大醉,回来后就睡死了过去。
“那天晚上,我也在你家。”
闻亦诚的声音,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耳朵。
“苏杳约你出去逛街,给你买了新衣服,让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在家里等惊喜。”
“而我,代替了你的丈夫,给了你一个‘惊喜’。”
“不……不可能……”
我的血,瞬间凉了。
“你当时也喝了点红酒,灯光那么暗,你根本分不清,躺在你身边的人,到底是谁。”
“你胡说!”
我尖叫起来,浑身都在发抖。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残忍的快意,“你肚子里那个孩子,从一开始,就是我的种。”
“而你那个好丈夫谢柏舟,为了掩盖自己可能不育的秘密,买通了鉴定中心,做了一份假的报告。”
“他宁愿相信孩子是他的,也不愿去面对自己是个废物的现实。”
“所以,苏染,你们俩,谁也别说谁干净。”
“一个出轨,一个无能,你们真是天生一对。”
他说完,放声大笑。
那笑声,刺耳又恶毒。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谢柏舟……不育?
他为了掩盖这个秘密,做了假报告?
我转向谢柏舟。
他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沉默,就是默认。
我明白了。
我全明白了。
这是一个由谎言和背叛,编织成的,天罗地网。
闻亦诚因为恨,设下了这个局。
苏杳因为嫉妒,成了他的帮凶。
谢柏舟因为自卑和懦弱,亲手把我推向了深渊。
而我妈,因为偏心,成了这场悲剧的催化剂。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凶手。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扭曲的脸。
苏杳的惊恐,谢柏舟的愧疚,我妈的悔恨,还有闻亦诚的得意。
我觉得无比的恶心。
我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闻亦诚。”
我擦干眼泪,看着他,“你以为,你赢了吗?”
他挑了挑眉。
我拿出我的手机,按下了停止录音键。
然后,我当着他的面,按下了播放键。
客厅里,响起了他刚才所有的话。
从承认偷我的卵子,到承认他玷污了我,再到他嘲讽谢柏舟……
一字不落。
闻亦诚的脸色,终于变了。
“你!”
“我什么?”
我冷笑,“闻亦诚,你犯的,是强奸罪,是盗窃人体器官罪。这些证据,足够让你在牢里,把下半辈子过完。”
“还有你,苏杳。”
我转向我的妹妹,“你是共犯,你也跑不了。”
“至于你,谢柏舟。”
我看着这个我爱了多年的男人,“我们之间,完了。离婚吧。你净身出户。”
最后,我看向我的母亲。
她看着我,嘴唇颤抖,老泪纵横。
“染染……妈错了……”
我摇了摇头。
“晚了。”
我拿起我的包,再也没有看他们一眼,转身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家。
外面,阳光正好。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像是获得了新生。
我还有两个孩子。
两个流着相同血液的,我的孩子。
从今天起,我要为他们,也为我自己,活下去。
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的母亲,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弱者。
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官司打了一年。
闻亦诚和苏杳,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那家私立医院,也被查封,相关人员全部获刑。
我和谢柏舟离了婚。
两个孩子的抚养权,都归我。
我带着他们,离开那座城市,换了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我妈来找过我几次,我都没见。
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永远无法原谅。
日子很辛苦,但我很满足。
每天看着两个小家伙一天天长大,他们长得越来越像,笑起来,都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他们是我的全世界。
也是我这场噩梦里,唯一的光。
后来我听说,谢柏舟再婚了,娶了一个离异带孩子的女人。
听说,他对那个孩子,视如己出。
也许,他是真的喜欢孩子吧。
只是他用错了方式。
一个周末的下午,我带着孩子们在公园里放风筝。
风筝飞得很高很高,像一只自由的鸟。
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是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
“染染……”
是谢柏舟。
“有事吗?”
我的声音很平静。
“我……我只是想问问……孩子们,好吗?”
他小心翼翼地问。
“他们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
电话那头,传来了他压抑的哭声。
我沉默了片刻。
“谢柏舟,都过去了。”
我说。
说完,我挂了电话。
是啊,都过去了。
我抬头看着天上那只越飞越远的风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风吹过来,带着青草的味道。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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