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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52岁已绝经了,前段时间我和一个比我大8岁的老头子在一起了

景点排名 2025年11月26日 02:45 1 admin

我52岁那年冬天,月经彻底断了。那天早上起来,看着卫生间垃圾桶里干干净净的护垫,心里空得像被掏走了块啥。不是盼着它来,就是觉得,好像这辈子跟“女人”那点娇嗔、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柔软,跟着一起走了。

我52岁已绝经了,前段时间我和一个比我大8岁的老头子在一起了

儿子在外地工作,视频里说“妈,这多好,省心了”。我笑着应,挂了电话却对着镜子发呆——眼角的皱纹能夹死蚊子,头发白了大半,穿啥都像套了个布袋子。那时候哪想过,这把年纪还能跟谁凑到一块儿,更别说一个60岁的老头子。

老陈是在社区食堂认识的。他比我大8岁,背有点驼,总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军大衣,每天中午雷打不动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一荤一素,慢慢嚼。我注意到他,是因为他总把肉菜里的葱挑出来,堆在盘子边,跟我那过世的老伴一个毛病。

头回搭话,是我端着餐盘没站稳,汤洒了他一裤腿。我手忙脚乱地掏纸巾,他倒先开口了:“没事没事,我这裤子耐脏。”他说话有点漏风,门牙缺了颗,笑起来却挺温和。那天我非要赔他条新裤子,他摆手:“真不用,我闺女上周刚给我买了两条。”

后来就熟了。知道他老伴走了五年,闺女在上海,一年回不来两趟;知道他以前是机床厂的师傅,手上有个月牙形的疤,是年轻时被零件划的;知道他爱养花,阳台堆了十几个花盆,全是些不金贵的月季、仙人掌。

他开始等我一起吃饭。食堂的白菜炖粉条,他总把自己碗里的肉夹给我:“我牙口不好,你多吃点。”有回我感冒,没去食堂,第二天一进门,他就从怀里掏出个小药盒:“我闺女给我寄的感冒药,你试试,管用。”药盒还带着他的体温,暖乎乎的。

小区里的王姐看出点啥,拉着我嚼舌根:“小李,你可别糊涂,老陈那条件,跟你不搭。再说了,你这岁数……”后面的话没说,可那眼神,像在说“老房子着火,丢人”。

我不是没琢磨过。我绝经这事,老陈知道。有回他看见我包里的钙片,问“是不是身子骨不舒服”,我没瞒他。他哦了一声,过两天拎来个砂锅,说“我给你炖了点黄豆猪蹄汤,补补”。汤熬得烂乎乎的,他坐在对面看着我喝,自己一口没动,说“我胆固醇高,不敢喝”。

其实跟老陈在一起,真没啥年轻人那套卿卿我我。他不会说好听的,不会送花,甚至过马路时,想牵我手都得犹豫半天,手在半空悬着,像只怕被烫着的小耗子。可他会在我拎菜时,不动声色地接过去;会在我念叨洗衣机响得奇怪时,第二天就扛着工具箱来修;会在我夜里做噩梦哭醒时,隔着电话听我哆嗦完,说“我给你唱段戏吧,我年轻时学过两句”。

他唱的是《红灯记》,跑调跑到没边,可我听着听着,眼泪就停了。

有回我跟他说:“老陈,我这岁数,啥都给不了你了。不像年轻姑娘,能陪你疯陪你闹。”他正给我修眼镜,螺丝刀停在半空,抬头看我,眼里的光比灯泡还亮:“我要你给啥?我就想有个人,吃饭时能跟我说句话,养花时能搭把手,天凉了能提醒我加件衣裳。”

这话戳得我心口发酸。想起跟前任过的最后几年,他总嫌我“唠叨”“没情趣”,说我“不像个女人”。那时候我以为,女人到了这年纪,就该像块抹布,默默擦桌子,别指望有人拿你当回事。

老陈不这样。我做饭咸了,他说“下饭”;我织毛衣针脚歪了,他说“这样才暖和”;我跟他说单位里的烦心事,他听着听着,会突然说“要是我在,我就去找他们理论”——他那小身板,走路都慢悠悠的,哪能跟人理论?可我听着,心里就踏实。

最让我记挂的,是去年冬天我摔了一跤。雪下得大,我去买早点,在菜市场门口滑了,膝盖磕在台阶上,当时就站不起来。给儿子打电话,他说“妈,我这项目正关键,走不开,叫个救护车行不?”挂了电话,我坐在雪地里,眼泪混着雪水往下淌。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拽我胳膊,是老陈。他不知道从哪儿听说的,踩着三轮车来的,车斗里铺着棉垫。“上来,我送你去医院。”他喘着气,把我往车上扶。三轮车在雪地里摇摇晃晃,他蹬得满头大汗,军大衣都脱了,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秋衣。

“你咋来了?”我问。

“我看你没去食堂,就去你家敲门,没人应。”他头也不回,“我猜你准是出事了。”

到了医院,拍片、拿药,全是他跑前跑后。医生说我韧带拉伤,得卧床休息,他就每天来给我做饭,端屎端尿,一点不嫌脏。有回他给我擦脸,我看见他鬓角的白头发上沾着面粉,忍不住笑:“你这是给我做饭,还是给面粉洗澡?”他也笑,漏风的牙床看得清清楚楚:“老了,手笨了。”

儿子回来时,看见老陈在厨房煮粥,愣了半天。送走儿子那天,老陈没说话,蹲在阳台抽烟,烟圈一圈圈飘向窗外的月季。我走过去,他掐了烟:“你儿子是不是不乐意?”我没说话,就往他身边靠了靠。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肥皂味,混着点烟味,不难闻。

“我跟他说了,”我拽着他的袖子,“我这辈子,前半段为他活,后半段想为自己活。”

老陈没接话,只是反手握住我的手。他的手糙得像砂纸,指关节肿得老高,可攥得紧紧的,比年轻时任何一次牵手都让我安心。

现在我跟老陈还是各住各的,只是他的钥匙串上,多了我家的钥匙;我的冰箱里,总躺着他爱吃的酱肘子。早上一起去公园打太极,他教我招式,我总踩他脚,他就说“没事,我这鞋厚”;下午他去侍弄他的花,我搬个小马扎坐旁边看,听他叨叨“这盆该浇水了”“那盆该剪枝了”;晚上谁也不做饭,就去社区食堂,还是靠窗的位置,他挑他的葱,我吃我的肉。

王姐还在背后说闲话,可我不在乎了。52岁咋了?绝经了咋了?60岁的老头子又咋了?俩受过苦、流过泪的人凑在一起,能在冬天互相焐焐手,能在生病时递口热水,能在夜里不孤单,这就比啥都强。

前阵子老陈的月季开了,粉嘟嘟的一大朵。他摘下来,别在我头发上,说“好看”。我对着镜子照,白发配红花,有点滑稽,可心里的那点空,好像被填得满满当当的。

你说,人这后半辈子,不就图个能互相牵着手,慢慢走到黑的伴儿吗?年龄、身份、旁人咋看,真有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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