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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伯理:宁夏回族自治区人民政府原主席,自治区人大常委会原主任

景点排名 2025年11月17日 12:40 1 admin

黑伯理这个名字,说起来,怕是许多人只在老报纸角落见过。一个山东临清人,一路辗转到宁夏自治区的最上面,说起来像是时代里的一块石头,被洪流卷着往前走。可你真要细看他的履历,其实写得一点都不“神秘”:高中毕业,自1937年起就卷进了大时代的风云里。只不过,这些年里他走过的路,烫脚也好,泥泞也罢,总得有人走。

黑伯理:宁夏回族自治区人民政府原主席,自治区人大常委会原主任

大部分人印象里的1937年,是硝烟和逃难,但黑伯理当时还不过十八九。这年,他加入了共产党。据说那时候临清城头上几乎每天都能听见炮响,有人家贴着门板睡觉。黑家的院子背后,就是一条通往县城的小路,每回有队伍急急奔过去,院里女人们就拉着窗帘,小孩扒在门洞里看热闹。黑伯理就是在这样的日子出头的。他没考上大学,家里也没什么“大名人”,可他喜欢坐在夜里,跟左邻右舍聊天,话里总是“救国”“抗日”,听得老人们都摇头,说这小子不怕死。

后头几年,他不是在八路军八支队,就是在山东游击队里担职位。人生第一份“正经工作”,是连政治指导员。你说这岗位有啥?说说就是每天找战士们开会,讲家国大事。但那阵子,指导员更像是家里“知心大哥”,有人想家了,黑伯理蹲在土墙边陪着抽旱烟;谁丢了亲人,他帮着争米凑银两。那会儿的人事,也真是烫手。临清到鲁西北,两百多里路,硬是靠着步子和马车跑出来。后来当上了联络主任,天天和范筑先的部队打交道,半夜写报告,天亮见领导,那种紧绷的节奏,老革命们想起都说“那是命换的功”。

说一句闲话。这鲁西北抗联分会的那些年,黑伯理其实最怕的是“老乡误会”。回族出身,时局里常常会遇到“你是回民还是党员?”“你站哪头?”这样的诘问。当时有回民救国会成立,很多小地方的老人家还是宁愿信族里说法,“听回民的领路人。”黑伯理常要在村口敲锣,不厌其烦地反复解释自己的位置,又怕自己说太多,引得别人怀疑。这种身份的拧巴,不是几句口号能理顺。

1945到1949,抗战结束,局势乱成一锅粥。黑伯理成了冀南三个县的“父母官”,临清市又回来做市长。解放初期的临清,市面上一时粮价跳涨,老百姓一天能见三张不同的粮食布告,他亲自下去看米仓。这些年,他没什么架子。有同乡回忆,黑市长巡查米铺时,总爱蹲在门槛上和小贩聊家常。你以为市长是指点江山,结果当时最累的,是帮百姓算账、打点粮食分配。那种半夜抓赖皮,白天安抚乡绅的日子,黑伯理毫不觉得“官老爷”有面子,毕竟市民总是直接冲着他骂,有几回还在集市上被推搡。

接下来,黑伯理“被提拔到京里”,成了政法委员会的人事处副处长。说白了,那就是忙着安排人、分派班子的事。那阵子京里流传一句玩笑:“一有好岗位,大伙都盯着黑副处长。”其实职场里江湖一样,各种关系、人情,弄不好就惹麻烦。有人说他做事偏心,但他私下骂娘说自己顶多是“给老同事递杯茶”。后来到了法律出版社,风头一时不错,可出版界门槛多──那种应付审稿、拿到稿子临时加班的煎熬,外人难以体会。有编辑说,黑伯理经常半夜拍桌子:“这稿子再不弄完,明天就有人堵我办公室。”

1959年后,黑伯理调去宁夏。这位山东人第一次在大西北常住,刚下了火车就碰到春雪。有人调侃:“你吃得惯羊肉泡馍吗?”黑伯理笑,说:“人到哪儿,饭菜轮着吃。”实际情况乱着呢,行政区新成立,各方势力暗暗较劲。秘书长这个位子表面风光,实则是“全区都来找你办事的人”。宁夏当时水利紧张,黑伯理带队跑了九个县,清楚哪个沟里水质有味,哪块麦地收成直不起头。有一回旱灾,他主动进村和户主们一起数井口——体验过真正的“饿肚子”。这样的岁月,他一边安抚民心,一边学着和回民老人喝茶闲聊,慢慢地好感多了,一些人称他“老黑”,有点像自家长辈的味道。

到了文革,风向彻底变了。黑伯理也没能躲过去。被“冲击”,他的办公室成了批斗会场。有下属偷偷给他递水,他也只说“你别惹麻烦”。那几年,很多旧友都被打散;有次他在民族文化宫开会,一回头,发现自己和昔日同事之间,隔了一道生死线。他不常提起个人苦难,但留下的信件,字里行间都是“人活一世,得有底线”。

文革后,生活逐步回归。黑伯理被安排到中宣部工作。其实那阵子,大家最看重的不是职位,而是“有没有重用老同志”。老黑还是爱在茶馆坐着,有一回和老同事聊起西北水利,一边搓着茶杯,一边唉声叹气,说“百姓活得难,咱们做事也不容易”。能掌舵宁夏自治区,他内心其实有点忐忑:毕竟自己的老家在山东,外省人进京、进宁夏,常有“隔阂”。但是他不蹚浑水,也不畏头畏尾。那年间,他三次兼任自治区重要职位,直到后来正式当上了宁夏自治区主席。那几年,大西北政坛风气已然变严,但黑伯理行事依旧低调。有人同事回忆他批阅文件时手不抖,什么决策都先听民意──不像某些干部,走马灯似的换岗位,黑伯理自称“多做少说,公事公办”。

八十年代后,他又担了人大、政协的职务。会开得多了,日子反倒松快些。每次到大会,黑伯理喜欢和宁夏来的少数民族代表聊旧事。有回遇见老伊斯兰小学教师,两人敞开谈小时候烧羊肉、分馍馍的往事,隔壁会场响着掌声,他俩只管讲“家乡的故事”。其实这些小片段,比文件上的履历真实得多。人到了晚年,谁还琢磨头衔呢?

2015年冬,北京风真大。黑伯理闭上眼,走完了九十六年的路。我想,那一路的起落,有意气,有憋屈,也有总算喘一口气的平静。老同事们说,黑主席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人哪,干部哪,其实最怕的就是没人信”。真是实在话。很多人一辈子绕着圈子,想着升官发财,最后还是回到“能不能让乡亲们说你好”。

没准你再听这名字时,会觉得它没那么陌生了。一个人和一生的时代拉扯,总想在乱世里给人添点温度。黑伯理的日子如何,其实你我心里都清楚,能撑下来,不歇气,就是不容易。这些事留着给后来的人说说,也好。不知你怎么看这样的老干部,总觉得他们的苦乐,比文件更有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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