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抖音热门文章正文

表弟结婚没请我家,酒店来电:先生,您订50桌酒席,什么时候结账

抖音热门 2025年12月30日 16:23 1 admin

酒店经理的电话打来时,我正在厨房里给我妈炖鸡汤。

表弟结婚没请我家,酒店来电:先生,您订50桌酒席,什么时候结账

手机在围裙口袋里嗡嗡震动,我擦了擦手,划开接听键。

“喂,你好。”

“您好,请问是林默先生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彬彬有礼的男声。

我应了一声:“是我,有什么事?”

“林先生您好,我是希尔顿酒店的客户经理。是这样的,您在我们酒店预订了下周六,也就是18号的50桌婚宴酒席,用于您表弟的婚礼。现在距离婚宴只剩一周了,想跟您确认一下菜单细节,并提醒您该支付尾款了。”

我脑子里“嗡”地一声,炖汤的勺子差点掉进锅里。

表弟?周海?

他下周六结婚?

我怎么不知道?

更重要的是,我什么时候给他订了50桌酒席?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确定是我本人预订的吗?是不是搞错了?”

经理的语气十分肯定:“林默先生,预订时您留下的就是这个手机号,身份证号核对过也是您的。当时您付了五万块定金,说尾款会在婚宴前一周结清。”

五万块定金?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立刻打开手机银行APP,指纹解锁,查询最近的大额转账记录。

果然,一个月前,一条五万元的转账记录赫然在列,收款方正是希尔顿酒店。

而转账的时间,是凌晨三点。

那个时间,我正在熟睡。

能动我手机,用我的指纹,转走这笔钱的,只有一个人——我妈。

一股混合着荒谬和愤怒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我对着电话那头说:“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点事,稍后给你回电话。”

挂断电话,我端着那锅滚烫的鸡汤,一步步走出厨房。

我妈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悠闲地嗑着瓜子,看着电视里的家庭伦理剧,时不时还点评两句。

“这儿媳妇就不行,太犟了,婆婆说什么都得听着嘛。”

我将砂锅“砰”地一声重重放在茶几上,滚烫的汤汁溅出来几滴,落在光亮的桌面上,发出“滋啦”一声轻响。

我妈吓了一跳,手里的瓜子都掉了,她瞪着我:“你这孩子,发什么疯?想烫死我啊!”

我没理会她的咋咋呼呼,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妈,表弟下周结婚,我怎么不知道?”

她的眼神瞬间闪烁起来,磕磕巴巴地说:“啊?那个……你舅妈说,就是亲戚之间简单吃个饭,你工作那么忙,就没好意思打扰你。”

简单吃个饭?

我冷笑一声,将手机屏幕怼到她面前,点开那条五万块的转账记录。

“简单吃个饭,需要我凌晨三点,在希尔顿酒店替他订50桌酒席,再付五万块定金吗?”

我妈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她张了张嘴,眼神躲闪,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着她这副心虚的模样,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只觉得一股邪火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几乎要烧穿我的理智。

“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声音都在发抖,“你偷我的钱,用我的名义去给周海家订酒席,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什么叫偷?”我妈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了,声音陡然拔高,“我是你妈!用你点钱怎么了?你花的钱,哪一分不是我当年辛辛苦苦给你攒出来的?”

又是这套说辞。

“你是我妈,就可以不问自取吗?你是我妈,就可以打着我的旗号去外面装好人吗?”我气得浑身发抖,“他们家结婚,凭什么要我来出钱?我们家是欠他的还是欠你的?”

“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她一拍大腿,开始使出她的杀手锏——撒泼。

“周海是我的亲外甥,是你嫡亲的表弟!他结婚,你这个当表哥的不得表示表示?你现在出息了,开公司当老板了,拿出几十万给你弟弟办个体面的婚礼,不是应该的吗?”

她的声音理直气壮,仿佛我才是那个大逆不道的不孝子。

我气笑了:“应该的?哪个法律规定了表哥要给表弟出钱办婚礼?他家没钱吗?舅舅舅妈没手没脚吗?他自己不是个大男人吗?”

“再说了,他们结婚,连请柬都没给我家送一张,这叫什么?这叫看不起我们!人家都看不起我们,你还热脸去贴冷屁股,上赶着送钱,你贱不贱啊!”

“你……你这个不孝子!”我妈被我戳中了痛处,气得满脸通红,扬手就要打我。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神冷得像冰:“妈,我再说最后一遍。这个钱,我一分都不会出。你自己惹出的麻烦,自己去解决。”

说完,我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走。

“林默!你给我站住!”我妈在我身后尖叫,“你要是不管,我就死给你看!我没你这个儿子!”

我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出。

坐在车里,我点燃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

尼古丁的味道让我混乱的大脑稍微冷静了一些。

我妈,刘芳女士,一个典型的“扶弟魔”晚期患者。

自我记事起,她的口头禅就是“你舅舅家不容易”,“你是哥哥,要让着弟弟”。

家里但凡有点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永远是舅舅家。我小时候的新衣服,穿不了几天,就会被她拿去送给表弟周海。我的零花钱,也时常被她以各种名义“借”走,塞给游手好闲的舅舅。

为此,我爸没少跟她吵架。

可没用。

我爸性格温和,说重了,我妈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说我爸看不起她娘家人。最后,总是我爸无奈妥协。

五年前,我爸因为积劳成疾,突发心梗去世了。

临终前,他拉着我的手,眼里全是担忧:“小默,以后……看好你妈,别让她……把家底都掏空了。”

我含着泪点头。

爸爸去世后,我妈的“扶弟魔”属性变本加厉。

她觉得我爸没了,她唯一的依靠就是娘家了,所以对舅舅家更是有求必应。

我大学毕业后,拿着我爸留下的一点积蓄和赔偿金,跟朋友合伙开了家小小的设计公司。

这几年,凭着一股拼劲和几分运气,公司渐渐走上正轨,我也算小有资产。

可这却成了我妈向舅舅家炫耀和输送利益的资本。

小到水电煤气,大到舅舅炒股亏的钱,她都想从我这里拿。

我当然不同意。我明确告诉她,我可以给她养老,给她优渥的生活,但舅舅家那个无底洞,我一分钱都不会再填。

为此,我们母子俩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我以为我强硬的态度能让她有所收敛,没想到,她这次竟然直接偷我的钱,给我搞了这么一出“惊天大戏”。

50桌酒席,按照希尔顿的档次,一桌至少也得八千八,50桌就是四十四万。

再加上各种服务费、场地费,总费用怕是要超过五十万。

她可真是我亲妈啊,一出手就想掏空我半个家底。

而且,她还留了我的手机号和身份证号。

这意思很明确了:反正钱是以我林默的名义欠下的,酒店只会找我。到时候我不给,丢的是我林默的脸,坏的是我林默的名声。

她笃定我为了自己的面子和信誉,会打碎了牙往肚里咽,把这笔钱给付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的火又“噌”地冒了起来。

不行,这一次,我绝不妥协。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酒店经理的电话。

“喂,经理你好,我是林默。”

“林先生您好!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语气平静地说:“这笔订单,不是我本人操作的,是我的家人盗用我的信息预订的。所以,这个尾款我不会支付。另外,我要求取消这笔订单。”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

“林先生,这……这恐怕不行。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的是您的名字,定金也是从您的账户支付的。按照规定,如果您单方面取消订单,五万块定金是不予退还的。”

“我知道。”我淡淡地说,“定金我不要了,就当是赔偿你们的损失。麻烦你,现在就取消订单。”

经理的语气有些为难:“林先生,您看这……离婚宴只有一周了,我们酒店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按计划在进行了。50桌的食材采购、人员调配……您现在突然取消,我们的损失远不止五万块定金啊。”

“那是你们酒店和预订人的问题。”我的声音冷了下来,“我重申一遍,我不是预订人,我是信息被盗用的受害者。如果你们坚持要我承担责任,那么,我们法庭上见。”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我知道,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

但这是我的态度。

这笔钱,我一分都不会出。这口锅,我绝不会背。

处理完酒店的事,我驱车回了公司。

刚走进办公室,助理小陈就递过来一个烫金的红色信封。

“林总,刚刚有人送来的,说是给您的。”

我接过来一看,心头又是一跳。

是周海的结婚请柬。

封面上用花体字印着:新郎周海,新娘李莉。

打开一看,婚礼时间,下周六。婚礼地点,希尔顿大酒店。

好家伙,这配合打得,天衣无缝啊。

我妈前脚给我下了套,他们后脚就把请柬送来了。

这是生怕我不知道自己当了冤大头?还是特意送来提醒我,该去结账了?

我捏着那张刺眼的请柬,冷笑连连。

他们大概以为,请柬一到,我就算再不情愿,为了所谓的“亲戚情分”和“面子”,也只能乖乖就范了。

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

我林默,最不吃的就是这一套。

我把请柬随手扔进垃圾桶,拿起手机,给我妈发了条微信。

“酒店的订单我已经取消了,定金五万块,就当是我给你这些年‘扶弟’交的学费。从今往后,舅舅家任何事,你都别再来找我。”

信息发出去,石沉大海,我妈没有回复。

我知道,她肯定气疯了。

但我不在乎。

有些,必须快刀斩乱麻。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我妈没有再联系我,舅舅家那边也毫无动静,仿佛那五十桌酒席和五十万的账单,都只是我的一个噩梦。

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们一定在憋着什么大招。

果然,周五下午,我接到了舅妈的电话。

她的声音带着一股子虚伪的亲热:“哎呦,是小默吧?我是舅妈呀!”

我淡淡地“嗯”了一声。

“小默啊,你表弟明天就结婚了,你怎么也不来家里坐坐啊?你舅舅可想你了。”

我心想,他想的不是我,是我的钱吧。

“公司忙。”我言简意赅。

舅妈在那头“哎呀”了一声,语气夸张地说:“再忙也得注意身体啊!对了小默,明天你可一定要来啊,你可是贵客,舅妈给你留了主桌的位置!”

我差点笑出声。

“舅妈,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好像没答应要去参加婚礼吧?”

“嗨!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一家人,哪有不来的道理?”舅妈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不对劲,“再说了,你表弟这婚宴,不是你给订的吗?你这个大功臣要是不来,那怎么行?”

图穷匕见了。

我靠在办公椅上,慢悠悠地转了半圈,语气平静无波:“舅妈,我想你可能误会了。第一,我从没答应过要给周海订婚宴。第二,希尔顿酒店的订单,在我发现被盗用信息后,第一时间就已经取消了。”

电话那头瞬间死寂。

过了好几秒,舅妈尖利的声音才像利剑一样刺过来:“你说什么?取消了?!林默,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冷冷地说,“谁结婚,谁出钱。天经地义。想让我当冤大头,没门。”

“你……你这个白眼狼!你忘了你小时候,是谁一把屎一把尿……”

我直接打断她:“舅妈,你要是想跟我算旧账,那我可得好好跟你算算了。我小时候的新衣服,被周海抢走多少件?我的压岁钱,被你‘借’走多少次没还?我爸还在的时候,我家补贴了你们多少钱?这些年,我妈又从我这里搜刮了多少钱接济你们?要不要我把账本给你拉出来,一条条对一对?”

舅妈被我怼得哑口无言,气急败坏地吼道:“那是你妈自愿的!有本事你找你妈要去!”

“我妈那边我自会处理。但你们家,也别想再从我这里占到一分钱的便宜。”我一字一句,斩钉截铁,“明天周海的婚礼,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

世界清净了。

我能想象到电话那头,舅妈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我甚至能猜到,她挂了电话后,会立刻打给我妈,对我妈进行一番狂风暴雨般的输出。

而我妈,在承受了娘家人的怒火后,又会把所有的怨气转嫁到我身上。

果不其然,不到十分钟,我妈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我没接。

她就一遍一遍地打,大有我不接就打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紧接着,是各种亲戚的电话,大姨,二姑,三叔……估计都是被我妈和我舅妈发动起来的“说客”。

我嫌烦,干脆把手机调了静音。

我知道,一场家庭大战在所难免。

但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这一次,我要彻底跟这种畸形的亲情做一个了断。

第二天,是周六,表弟周海的“大喜之子”。

我睡到自然醒,给自己做了顿丰盛的早餐。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暖洋洋的。

手机上,有几十个未接来电,还有上百条微信和短信。

有我妈的,内容从一开始的咒骂,到后来的哀求,再到最后的威胁。

“林默你这个!你要逼死你妈吗?”

“儿子,妈求你了,你就帮帮你表弟吧,不然你舅舅家要恨死我们娘俩了!”

“你要是再不接电话,我就从楼上跳下去!”

还有舅舅舅妈的,言辞污秽,不堪入目。

甚至还有周海本人发来的。

“表哥,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抢你东西。求求你了,你再帮我最后一次吧。莉莉家说了,如果婚礼办不成,她就不嫁了。我不能没有她啊!”

装可怜?博同情?

晚了。

我面无表情地删掉所有信息,然后给助理小陈打了个电话。

“小陈,帮我个忙。你现在去一趟希尔顿酒店,看看今天有没有一个叫周海的新郎在办婚礼。有任何情况,随时拍下来发给我。”

“好的,林总。”

我有一种预感,今天会有一场好戏上演。

而我,不想错过。

上午十一点左右,小陈的微信来了。

他先是发来一张照片。

照片里,希尔顿酒店富丽堂皇的大门口,舅舅、舅妈、表弟周海,还有他的新娘李莉,以及一众亲戚,都穿着礼服,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聚在一起,满脸焦急。

舅舅在不停地打电话,脸色铁青。

舅妈则指着周海的鼻子在破口大骂。

新娘李莉的脸色也很难看,旁边围着几个像是她娘家人的亲戚,对着周海一家指指点点。

小陈附上了一段语音:“林总,我打听清楚了。他们今天确实是来办婚礼的,宾客都快到齐了。但是酒店方说,他们的预订因为没有付尾款,已经被取消了。现在酒店不让他们进场,除非他们能当场结清五十多万的全款。”

我勾了勾嘴角。

果然如此。

他们还抱着一丝幻想,以为酒店会看在五万定金的份上,让他们先把婚礼办了。

或者,他们以为我会最后一刻心软,像个救世主一样出现,替他们付清账单。

可惜,我不是圣母。

我又问小陈:“我妈在吗?”

“在的,林总。”小陈又发来一张照片。

照片的角落里,我妈穿着一身崭新的红色旗袍,本该是喜气洋洋的,此刻却缩在一个角落里,被舅妈指着鼻子骂,头都抬不起来。

看着她那副样子,我心里没有一丝快意,只有一种深深的疲惫和悲哀。

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我回了小陈一句:“继续盯着,有情况随时汇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婚宴的吉时是中午十二点。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近,酒店门口的人群也越来越骚动。

宾客们陆陆续续地到了,看到门口这混乱的一幕,都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在希尔顿办吗?怎么连门都进不去?”

“听说是酒席的钱没结清,酒店不让开席。”

“我的天,这么大的事都能出岔子?周海家不是挺有钱的吗?”

“谁知道呢,这下脸可丢大了。”

这些议论声像一根根针,扎在周海一家的心上。

新娘李莉的脸色已经从难看变成了铁青。

她娘家的一个中年男人,估计是她爸,终于忍不住了,冲到舅舅面前,怒吼道:“周建国!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女儿嫁到你们家,不是来跟着你们丢人的!说好了在希尔顿办婚礼,现在连门都进不去,你让我们家的脸往哪儿搁?”

舅舅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点头哈腰地赔不是:“亲家,别生气,别生气,有点小误会,马上就解决,马上就解决!”

他一边说,一边又开始疯狂地打电话。

我猜,他是在到处借钱。

可是,五十多万,不是个小数目,谁能说借就借?

十二点到了。

吉时已过。

新娘李莉终于爆发了。

她一把扯掉头上的头纱,狠狠摔在地上,指着周海的鼻子尖叫:“周海!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你们家就是一群骗子!这个婚,我不结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她娘家的人也立刻跟了上去,临走前还狠狠地瞪了周海一家人。

周海彻底慌了,冲上去想拉住李莉,却被李莉的哥哥一把推开。

“滚!别碰我妹妹!”

一场本该喜庆的婚礼,瞬间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

宾客们面面相觑,最后也都摇着头,陆陆续续地散了。

酒店门口,只剩下周海一家,还有我那个失魂落魄的妈。

周海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舅妈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撒泼打滚,哭天抢地地咒骂我。

“林默你个天杀的白眼狼啊!你啊!是你毁了你表弟的婚事啊!我跟你没完!”

舅舅则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双眼赤红,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我的电话。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舅舅”两个字,按下了接听,并打开了免提。

“林默!你个小!你满意了?!”舅舅的咆哮声从听筒里传来,震得我耳朵疼。

我把手机拿远了点,语气平淡:“舅舅,有事说事,别骂人。”

“我骂你怎么了?我还要打你呢!你把周海的婚礼搅黄了,你把我们家的脸都丢尽了!你现在立刻给我滚过来!把钱结了!不然我跟你拼命!”

“我为什么要过去结钱?”我反问,“婚礼是你们的,宾客是你们请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你取消了订单,会出这种事吗?这笔账就得算你头上!”舅舅不讲理地吼道。

“舅舅,你搞清楚。第一,订单不是我订的,是我妈偷我的钱订的,我取消是我的权利。第二,我提前通知过你们订单取消了,是你们自己心存侥幸,非要硬着头皮把戏演下去,结果演砸了,这能怪谁?”

我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戳破了他们最后一块遮羞布。

舅舅在那头气得直喘粗气,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这时,电话里传来我妈带着哭腔的声音:“儿子,你舅舅家这次真的完了……你快来吧,妈求你了……”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妈,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吗?”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你看看你,在他们家,你算什么?一个予取予求的提款机?一个可以随意打骂的出气筒?他们把你当亲人了吗?”

“今天这场闹剧,根源不在我,而在你,在于你们一家人深入骨髓的贪婪和自私!”

“我不会过去,一分钱都不会再出。你们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尝吧。”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关机。

这场闹剧,该收场了。

我原以为,事情到此就该告一段落。

婚礼泡汤,脸面丢尽,他们总该消停了。

但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无耻程度。

两天后,周一。

我刚到公司,就看到楼下大厅里围了一群人。

我妈,舅舅,舅妈,还有表弟周海,四个人坐在大厅的地上,面前还拉着一条白色的横幅。

上面用红漆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无良老板林默,逼死亲妈,毁掉表弟婚姻,天理难容!”

我瞬间明白了。

硬的不行,他们就来软的。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是我妈的拿手好戏。

现在,她把这出戏从家里搬到了我的公司。

他们想用舆论压力,用道德绑架,逼我就范。

公司的保安想去驱赶他们,却被我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腿,哭喊着“儿子打妈了”,保安们束手无策,只能尴尬地站在一旁。

员工们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面无表情地穿过人群,走进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我还能听到舅妈尖锐的叫骂声:“大家快来看啊!就是这个黑心老板!六亲不认!连自己的亲妈都不要了!”

回到办公室,我给物业和保安部打了电话,让他们不用管,也别跟他们起冲突,就让他们闹。

然后,我通知公司法务部,让他们收集证据,准备起诉。

诽谤,寻衅滋事,总有一款适合他们。

助理小陈忧心忡忡地走进来:“林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对公司影响太不好了。”

我看着窗外,淡淡地说:“让他们闹,闹得越大越好。”

他们以为这是他们的舞台,却不知道,他们跳得越欢,摔得就越惨。

一整个上午,他们都在公司楼下哭闹叫骂。

我妈负责哭,舅妈负责骂,舅舅负责控诉,周海则负责卖惨,说自己有多爱那个新娘,现在全被我这个狠心的表哥给毁了。

他们的表演吸引了不少路人围观,还有人拿出手机拍摄。

很快,一些本地的自媒体和营销号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纷纷赶了过来。

“豪门恩怨!侄子为富不仁,拒付表弟婚宴费用,亲妈公司楼下拉横幅哭诉!”

“震惊!知名设计师林默竟是如此不孝子,其母称其身价千万却一毛不拔!”

各种博人眼球的标题迅速在网上传播开来。

视频里,我妈哭得撕心裂肺,舅妈骂得义愤填膺,不明真相的网友们开始对我口诛笔伐。

“这人也太不是东西了,再怎么样也不能这么对自己的妈啊。”

“有钱了就忘了本,这种人最恶心。”

“心疼阿姨,养了这么个白眼狼儿子。”

公司的电话被打爆了,合作方也纷纷打来电话询问情况。

公司内部,人心惶惶。

小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林总,再不想办法,我们的项目都要被搅黄了!”

我却异常冷静。

我一直在等一个时机。

等到下午三点,舆论发酵到顶峰的时候,我让公关部发布了一篇早已准备好的声明。

声明的标题是:《关于网传“林默拒付婚宴”事件的真相说明》。

声明里,我没有做任何情绪化的辩解,只是冷静地陈述了事实。

第一,我附上了希尔顿酒店那笔五万元定金的转账截图,清晰地标明了转账时间是凌晨三点,并附上了一段简短的说明:“本人并无梦游转账的习惯。”

第二,我附上了我与酒店经理的通话录音。录音里,我明确表示了这是盗用信息的预订,并要求取消。

第三,我附上了我与舅妈的通话录音。录音里,舅妈亲口承认了他们知道订单是我妈偷订的,并且在我明确告知他们订单已取消后,依然坚持要去酒店办婚礼。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附上了一份长达数十页的PDF文件。

这份文件,是我让财务连夜整理出来的。

从我爸在世时起,到我爸去世后,我们家以各种名目“借”给舅舅家的钱,有转账记录的,有我爸日记里记下的,有我妈跟我的微信聊天记录里提到的……一笔一笔,清清楚楚。

总金额,不多不少,一百七十三万。

这还不包括那些年送去的各种米面粮油、衣物电器。

我给这份文件命名为:《一份迟到的亲情账单》。

在声明的最后,我写道:

“我,林默,自问从未亏欠过任何人。我愿意赡养我的母亲,但我不愿意供养一个贪得无厌的寄生家庭。所谓亲情,若只剩下算计与索取,那不要也罢。”

“对于在公司楼下寻衅滋事、拉横幅诽谤我个人及公司名誉的行为,我已委托律师,正式向刘芳女士(我母亲)、周建国先生(我舅舅)等人提起诉讼。法庭上见。”

这份声明,就像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引爆了网络。

所有的证据链完整、清晰,逻辑无可辩驳。

尤其是那份长达一百七十三万的“亲情账单”,更是让所有之前还在同情我妈和舅舅一家的网友,瞬间目瞪口呆。

舆论,在顷刻间发生了180度的大逆转。

“!反转了!一百七十三万!这是扶弟魔plus版吗?”

“凌晨三点转账,细思极恐啊!这是亲妈能干出来的事?”

“心疼林总,摊上这么一家子吸血鬼亲戚,简直是现实版樊胜美她哥啊!”

“支持林总维权!对付这种无赖,就得用法律的武器!”

“之前骂了林总,对不起,我道歉!这家人太恶心了!”

之前那些对我口诛笔伐的评论,被一条条“对不起”和“支持林总”所淹没。

那些刚才还在现场直播、带节奏的营销号,也纷纷删除了视频,开始转发我的声明,调转枪口,痛斥“吸血鬼亲戚”的无耻。

公司楼下,我妈和舅舅他们显然也看到了网上的反转。

他们脸上的悲愤和得意,瞬间凝固了。

围观群众的眼神,从同情变成了鄙夷和嘲讽。

“闹了半天是自己理亏啊,拿了人家一百多万还不知足?”

“就是,还想让人家再掏五十万办婚礼,脸皮真厚!”

“这种亲戚,断了干净!”

那些声音像一把把烧红的烙铁,烫在他们的脸上。

舅妈还想嘴硬,扯着嗓子喊:“那都是他们自愿给的!不是我们逼的!”

但她的声音,在周围的指责声中,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妈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她看着手机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看着我那份冰冷的声明,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她可能到死都想不明白,我这个一向“孝顺”的儿子,这次为什么会这么狠,竟然把家丑全都捅到了网上,一点情面都不留。

舅舅一把抢过她的手机,看到那份账单和起诉声明,整个人都傻了。

他冲着我妈怒吼:“刘芳!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现在好了,他要告我们!还要我们还钱!一百七十三万!我们拿什么还!”

我妈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都是你!要不是你自作主张去订什么酒席,会有今天这事吗?你这个丧门星!”舅舅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了我妈身上,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在嘈杂的大厅里异常清晰。

我妈被打得摔倒在地,嘴角渗出了血。

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亲弟弟。

那个她掏心掏肺,掏空了自己家也要去帮扶的亲弟弟,此刻却像看仇人一样看着她。

周围的人都发出了惊呼。

保安见状,立刻上前将舅舅拉开。

这场闹剧,以一种极其难堪和丑陋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警察很快赶到,以寻衅滋事的名义,将舅舅、舅妈和周海带走了。

我妈则因为情绪激动,再加上被打了一巴掌,直接晕了过去,被救护车拉走了。

我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楼下那辆闪着灯的救护车远去,心里五味杂陈。

我没有赢的快感,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

小陈走过来说:“林总,都处理好了。”

我点了点头,说:“法务那边跟进一下,起诉程序照旧。”

小陈犹豫了一下,问:“那……阿姨那边……”

“让她在医院冷静几天吧。”我淡淡地说。

我需要冷静,她更需要。

几天后,我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我妈可以出院了。

我去医院接她。

几天不见,她仿佛老了十岁,头发白了大半,眼神空洞,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死气。

回家的路上,我们一路无言。

直到进了家门,她才沙哑着开口:“林默,你真的要告你舅舅他们吗?”

我看着她,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妈,你觉得他们做错了吗?”

她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他们不仅想榨干我的钱,还想毁掉我的事业,败坏我的名声。我起诉他们,是他们罪有应得。”我语气平静,却不容置喙。

“可那毕竟是你的亲舅舅,亲表弟啊!”她的声音里带着哀求,“你要是告了他们,他们这辈子就毁了!”

“那他们毁掉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你的亲儿子?”我冷笑一声,“妈,你到现在还只想着他们。”

“我……”她语塞了。

“还有那一百七十三万,”我继续说,“账单你看到了,每一笔都有据可查。这笔钱,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会让律师跟他们谈,要么分期还款,要么,就用舅舅现在住的那套房子来抵。”

那套房子,当年买的时候,我爸就出了一半的钱。

“不行!”我妈尖叫起来,“那是你舅舅唯一的房子!你把它收了,让他们一家人住哪儿去?”

“那是他们该考虑的问题,不是我。”我看着她,眼神冰冷,“妈,从你偷我钱的那一刻起,你和我,和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你……你这是要逼死我啊!”她瘫坐在沙发上,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次,她的哭声里,没有了往日的理直气壮和撒泼耍赖,只剩下绝望和悔恨。

我没有安慰她。

有些道理,只有痛彻心扉,才能真正明白。

最终,在律师的介入下,舅舅一家选择了庭外和解。

他们公开在网上向我道歉,承认了自己常年“吸血”的行为。

至于那一百七十三万的欠款,他们根本拿不出来。最后,只能将他们现在住的房子作价抵给了我。

房子过户那天,舅舅一家人灰溜溜地搬走了。据说,他们在郊区租了个小房子,舅舅和周海都去找了份体力活干,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周海的婚事,自然也彻底黄了。新娘李莉一家,在看清他们的真面目后,躲得比谁都快。

而我妈,在经历了这场巨大的变故后,像是被抽走了主心骨,彻底垮了。

她不再提舅舅家的事,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说话,也不出门。

我给她请了保姆照顾饮食起居,也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

医生说,她是长久以来的精神支柱崩塌了,需要时间来重建。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走出来,或者说,还能不能走出来。

但我知道,我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那天,我一个人去了爸爸的墓地。

我把那份一百七十三万的“亲情账单”的复印件,在墓前烧掉了。

火光跳跃,映着我平静的脸。

“爸,我把家守住了。”我对墓碑上的照片轻声说。

“妈那边,我会照顾好她。只是,我们可能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一阵风吹过,卷起纸灰,飘向远方。

我知道,旧的一切已经结束。

而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从那以后,我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和生活中。

公司因为这次成功的危机公关,名声不降反升,很多客户欣赏我这种干脆利落、坚守原则的行事风格,业务量不降反增。

我和我妈的关系,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我每周会回去看她一次,陪她吃顿饭,但我们之间很少交流。

她不再对我提任何要求,我也不再跟她争论任何事。

我们就像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两个租客,客气,又疏远。

我知道,那道裂痕,永远都在那里了。

一年后,我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一个女孩。

她叫陈曦,是个律师,独立、理性,又有着恰到好处的温柔。

我们很谈得来,她知道我所有的过去,没有评判,只有理解。

她说:“你没有错,每个人都有权利保护自己的边界。”

和她在一起,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安宁。

我们决定结婚。

我把陈曦带回家给我妈看。

我妈看着陈曦,眼神复杂,看了很久,才缓缓地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好。”

我们的婚礼办得很简单,只请了关系最好的朋友。

没有50桌的奢华,只有两桌的温馨。

婚礼那天,我妈也来了。

她穿得很得体,坐在主桌,看着我和陈曦交换戒指,眼眶红了。

敬酒的时候,我端着酒杯走到她面前。

“妈。”

她抬起头,嘴唇翕动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小默,对不起。以前……是妈错了。”

我的心头猛地一震。

这是我等了三十年的一句话。

我看着她苍老的容颜,眼眶也有些发热。

我摇了摇头,说:“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那些伤害,那些争吵,那些不堪,都随着时间,被冲刷、被掩埋。

我不可能完全原谅,但我选择了和解。

和她和解,也和过去的自己和解。

一杯酒下肚,百般滋味,尽在其中。

婚礼结束后,陈曦握着我的手,轻声问我:“你还好吗?”

我看着她,笑了笑:“前所未有的好。”

我转头看向窗外,夜色温柔,星光璀璨。

我知道,那个被畸形亲情绑架、在泥潭中挣扎的林默,已经死了。

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一个全新的,懂得爱与被爱,懂得守护与放手的林默。

我的故事,翻开了新的一页。

而这一页,写满了阳光和希望。

发表评论

德业号 网站地图 Copyright © 2013-2024 德业号.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