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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聚餐没喊我,我到点关机下班,第二天上班办公室炸锅了_1

抖音热门 2025年11月05日 20:23 1 cc

周五下午五点五十九分。

同事聚餐没喊我,我到点关机下班,第二天上班办公室炸锅了_1

办公室的空气像一块被抽干水分的海绵,每个孔隙都塞满了诡异的安静。

键盘敲击声,最后的几下,像是稀稀拉拉的阵雨,收尾收得心不在焉。

我保存好最后一张设计稿,命名,归档,动作一气呵成,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眼角的余光里,我那个工位的“邻居”,平日里踩点打卡绝不早退一分钟的Amy,正用一种近乎鬼祟的姿态,把她的宝贝鳄鱼皮纹手提包塞进抽屉。

她没走。

她只是在伪装一种“我还在忙”的假象。

我瞥了一眼她那亮着的电脑屏幕,还停留在桌面,图标干净得像是刚做过系统。

呵。

办公室里的人,三三两两,都在做着类似的伪装。

有人起身去茶水间,接了半杯水,站在那里,眼神飘忽,就是不回座位。

有人低着头,对着手机屏幕,手指飞速滑动,脸上是那种努力憋住笑的扭曲表情。

一个无形的罩子,把我隔绝在外。

六点整,下班铃声没响,但所有人都像听到了某种神秘指令,几乎在同一秒,动作活泛起来。

“走了走了。”

“Amy,你那个口红颜色真好看,什么牌子的?”

“路上说路上说,张哥他们还在楼下等着呢。”

声音不大,刻意压低,像怕惊扰了什么。

他们从我身边走过,带着一阵风,风里混着香水味、饭菜的幻想,以及一种心照不宣的快乐。

没人看我。

或者说,他们努力做出不看我的样子。

部门经理张伟,挺着他那标志性的啤酒肚,手里拎着车钥匙,临出门前,象征性地扫了办公室一圈。

目光在我头顶上掠过,停留了零点五秒,然后迅速移开,落在他最宠爱的小跟班王浩身上。

“小王,方案都弄好了?”

“放心吧张哥,都发您邮箱了。”王浩笑得一脸谄媚,像只摇着尾巴的狗。

“嗯,走吧。”

门关上了。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中央空调的出风声,嗡嗡作响,像一只巨大的、疲惫的飞虫。

我坐在原地,没动。

我不是傻子。

这种被集体排挤的戏码,从我拒绝了帮Amy无偿改稿,拒绝了帮张伟周末“义务”做PPT开始,就上演过不止一次。

只是这一次,规模空前。

我慢悠悠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骨头咔咔作响。

也好。

省得去应付那些虚伪的笑脸,听那些言不由衷的恭维,喝那些不知真假的酒。

我关上电脑,背起我的双肩包,里面装着我的保温杯和没看完的电子书。

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办公室。

灯火通明,像一个华丽的舞台,演员们刚刚退场,留下满地狼藉的道具和剧本。

我掏出手机。

没有一条未读消息,没有一个未接来电。

工作群里安安静静。

我划开屏幕,点开朋友圈。

最新的动态是十分钟前,王浩发的。

一张大合照,十几张笑脸挤在一个火锅店的包厢里,背景是热气腾腾的铜锅。

我们部门,除了我,全在了。

Amy紧挨着张伟,笑得花枝乱颤,一只手甚至半搭在张伟的肩膀上。

配文是:“团队凝聚力!奋斗的兄弟姐妹们,辛苦啦!”

下面一排点赞的,全是公司其他部门的同事。

还有人评论:“张经理团队真团结啊!”

“哇,又聚餐,羡慕!”

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足足一分钟。

照片里的每一个人,白天都和我一起开会,讨论方案,甚至还找我请教过PS的快捷键。

现在,他们像一个亲密的大家庭,而我,是那个被遗忘在门外的、不合群的怪人。

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不疼,但很麻。

紧接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从脚底板“噌”地一下窜上天灵盖。

去他妈的团队凝聚力。

我冷笑一声,划掉那张碍眼的照片。

然后,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长按电源键,屏幕上跳出“关机”和“重启”的选项。

我毫不犹豫地点了“关机”。

屏幕黑了下去,映出我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世界清静了。

我把手机揣进兜里,走出写字楼。

晚高峰的城市,车流像凝固的岩浆,缓慢、焦灼。

我没去挤地铁,而是扫了一辆共享单车。

风吹在脸上,凉飕飕的,却吹散了心里的那点烦闷。

我不用去想明天开会要怎么说,不用去琢磨客户那个logo是不是要再大一点,更不用担心半夜会不会有“夺命连环call”。

这一刻,我只是我,一个普普通通的下班族。

我骑着车,穿过小巷,闻到了路边摊飘来的炸串香味。

“老板,十串里脊,十串面筋,一串烤肠,多放辣。”

我坐在路边的小马扎上,一口可乐,一口肉串,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有刚下班的白领,脸上还带着工作的疲惫。

有接孩子放学的父母,一边走一边唠叨。

有热恋中的情侣,旁若无人地腻歪。

这才是生活。

真实,鲜活,带着一股子烟火气。

比那顿充斥着酒精和算计的“团建”晚餐,要可爱一万倍。

吃饱喝足,我慢悠悠地晃回家。

洗了个热水澡,换上舒服的睡衣,我把自己扔进柔软的沙发里。

打开投影仪,随便找了部老电影。

周六,我睡到自然醒。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亮晃晃的一条。

我没有碰手机,甚至忘了它被我扔在哪个角落。

我给自己做了顿丰盛的早餐,煎蛋,培根,烤面包,配上一杯手冲咖啡。

然后,我开始大扫除。

把积攒了一周的脏衣服扔进洗衣机,把地板拖得能照出人影,把书架上的书重新整理了一遍。

下午,我去逛了超市,买了一大堆零食和食材。

晚上,我尝试着做了个复杂的蛋糕,虽然卖相不怎么样,但味道还不错。

整个周末,我过得充实而平静。

没有工作的烦扰,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充满电的电池,能量满满。

周一早上,我像往常一样,提前十分钟到了公司。

当我推开办公室门的那一刻,我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

非常不对。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但这种安静和周五下班前的那种截然不同。

那是一种死寂。

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聚焦在我身上。

那眼神,复杂极了。

有惊讶,有愤怒,有怨恨,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我面不改色地走到自己的工位,放下包,打开电脑。

开机音乐响起,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

我身边的Amy,今天化了个全妆,眼线都快飞到太阳穴了,但依旧掩盖不住她眼下的乌青。

她重重地“哼”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整个办公室都听见。

我没理她,径直去茶水间接水。

刚端起杯子,王浩就跟了进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个……林薇姐……”

我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有事?”我的语气很平淡。

他被我看得有点发毛,搓着手,支支吾吾地说:“你……你周末去哪了?怎么手机也关机了?”

“周末,当然是休息了。”我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怎么,公司有规定,周末不能关机吗?”

“不是不是,”他急忙摆手,“是……是那个‘金色年华’的案子,周六客户突然要改东西,特别急!我们都快急疯了,怎么都联系不上你!”

“金色年华?”我皱了皱眉。

那个案子,我周五下班前不是已经把终稿发给张伟,并且得到他确认了吗?

“改什么?”

“就是……就是那个主KV的背景,客户说想要个更……更有冲击力的。”王浩的眼神躲躲闪闪。

更有冲击力?

这是什么鬼话?

这种模糊不清、纯凭感觉的需求,是设计最头疼的。

我心里冷笑。

这八成又是Amy在饭局上为了讨好客户,自己揽下来的活儿。

“哦,”我点点头,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那你们改了吗?”

王浩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们哪会改啊!你那个源文件,图层复杂得跟迷宫一样,我们几个试了半天,越改越乱……”

“Amy不是号称咱们部门‘设计一把手’吗?”我故意问。

王浩的脸色更难看了,声音压得更低:“Amy姐……她把文件改崩了,备份都没了……后来张哥没办法,只能找外面的公司临时做了一个,花了好几万,结果客户还不满意,说跟原来的风格完全不搭。”

我差点笑出声。

真是……一出好戏。

“所以呢?”我看着他,“现在找我,是想让我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王浩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林薇姐,你就帮帮忙吧,”他快哭了,“张哥快被总监骂死了,说今天早上之前要是还搞不定,我们整个项目组都得受处分。”

我端着水杯,转身往外走。

“上班时间,我会处理我分内的工作。”

我丢下这句话,没再看他。

回到座位,我打开邮箱,果然,一封加急的红色邮件躺在最上面。

发件人:张伟。

标题:【紧急!!】关于金色年华项目主KV修改事宜!

我点开邮件,里面是张伟用一种近乎咆哮的语气,命令我立刻、马上,把“金色年华”的KV按照客户的新要求修改好。

邮件末尾,还加了一句:“林薇!这次要是再出问题,你自己看着办!”

我看着那几个鲜红的感叹号,觉得无比讽刺。

我打开QQ,点开“金色年华”项目对接群。

里面的聊天记录,从周六下午开始,简直可以用“惨烈”来形容。

先是Amy意气风发地在群里@全体成员,说客户爸爸有了新想法,她来主导修改。

然后是长达几个小时的沉寂。

接着,就是王浩他们惊慌失措地@我,一遍又一遍。

“@林薇姐,在吗?江湖救急!”

“@林薇姐,看到请回复!!”

“@林薇姐,手机怎么关机了啊啊啊啊!”

再然后,就是张伟的语音条,一声比一声暴躁。

“林薇搞什么鬼!这么重要的项目,她人呢?”

“都什么时候了还关机!有没有点责任心!”

“找不到她,就自己想办法!Amy,你不是说没问题吗?现在呢!”

最后,是周日晚上,外包公司发来的那个“四不像”设计稿,以及客户代表冷冰冰的一句:“张经理,这就是你们团队的专业水平?如果明天早上我看不到满意的方案,我们可能要重新考虑一下这次合作了。”

群里一片死寂。

我一目十行地看完,关掉聊天框。

然后,我点开那个被我改了无数遍,自己无比熟悉的PSD源文件。

电脑有点卡。

文件太大了。

我耐心地等着进度条加载。

Amy坐在我旁边,坐立不安,一会儿喝口水,一会儿又拿起小镜子照照自己的脸。

她大概是想跟我说话,又拉不下那个脸。

终于,她忍不住了,用笔敲了敲我的桌子。

“喂,林薇。”

我没抬头,眼睛还盯着屏幕。

“你周末关机,故意的吧?”她的声音尖锐,带着质问。

我终于加载完了文件,抬起头,看向她。

“Amy,”我笑了笑,“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你觉得,我的周末,需要为了配合你的失误,随时待命吗?”

她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你!你什么意思!我是为了项目好!为了团队好!”

“为了团队好?”我笑意更深了,“为了团队好,就是在饭局上大包大揽,接下自己根本搞不定的活儿?为了团队好,就是把同事辛辛苦苦做的源文件改到崩溃,连个备份都不留?”

我的声音不大,但办公室很安静,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周围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

Amy被我怼得说不出话,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我……我那是为了跟客户搞好关系!你懂什么!”她还在嘴硬。

“哦,搞关系?”我点点头,“那关系搞得怎么样了?客户是准备跟我们续约,还是准备换掉我们?”

“你!”Amy“霍”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我,“林薇,你别太过分!”

“过分?”我靠在椅背上,环顾四周,“我倒想问问,到底是谁过分?”

“周五下-班,整个部门的人都去聚餐,没一个人通知我。行,这没关系,私人活动,我没资格置喙。”

“但是,因为你们在‘私人活动’上搞出来的事情,耽误了工作,现在反过来指责我这个按时下班、周末正常休息的人‘没有责任心’?”

“Amy,张伟,还有你们,”我的目光从王浩,到其他几个低着头的同事脸上一一扫过,“你们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办公室里,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我这番话镇住了。

他们大概没想到,平时那个安安静静,只知道埋头干活的林薇,会突然变得这么……有攻击性。

就在这时,张伟办公室的门开了。

他黑着一张脸走了出来,眼里的血丝让他看起来像头被激怒的公牛。

“林薇!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我站起身,跟着他走了进去。

门一关上,张伟的咆哮就扑面而来。

“林薇!你长本事了啊!还敢在办公室煽动情绪了!”

他把一个文件夹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你知道因为你联系不上,公司损失了多大吗?外包费花了好几万!客户现在要跟我们解约!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波澜。

我只是觉得很累。

“张经理,”我平静地开口,“我想我们首先要搞清楚一件事。”

“第一,我周五是正常下班,并且在我下班前,已经完成了所有分配给我的工作,‘金色年华’的终稿也得到了你的确认。我的工作,没有出任何纰漏。”

“第二,周末是我的私人休息时间,公司劳动合同里,并没有规定我必须24小时待命。我关机,是我的自由。”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顿了顿,直视着他的眼睛,“这次的危机,根源并不是我关机,而是有人在不具备相应能力的情况下,擅自向客户做出承诺,并且在后续处理中,出现了重大失误,导致项目文件损毁。这个责任,无论如何,也算不到我头上。”

张伟被我这一套逻辑清晰的说辞给噎住了。

他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的脸憋得通红,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他终于找到了攻击点,“公司培养了你这么久,你就这么回报公司的?一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

又来了。

又是这套道德绑架的说辞。

我笑了。

“张经理,我们谈谈集体荣誉感。”

“这个项目,从开始到现在,客户提了多少次无理要求?半夜三点让我改稿,是不是我改的?为了一个细节,让我连续熬了三个通宵,是不是我熬的?”

“最后出成果了,你去跟总监汇报,说是你‘领导有方’。Amy去跟客户邀功,说是她‘创意绝佳’。你们在外面吃香喝辣,开庆功宴的时候,有谁想起过我这个真正干活的人?”

“你们吃肉,我连口汤都喝不上,现在锅砸了,就想让我来背?”

“对不起,这个锅,我不背。”

我的声音不高,但字字清晰,像一把小锤子,一下一下敲在张伟的神经上。

他的表情,从愤怒,到错愕,再到一丝……心虚。

办公室的隔音不好。

我知道,我刚才那番话,外面的人,肯定都听到了。

张伟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行,林薇,算你厉害。”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以前的事我们不提。现在,客户那边等着要方案,你到底做不做?”

这已经近乎是威胁了。

如果我不做,他接下来肯定会给我穿无数小鞋。

但我不在乎了。

从我决定关机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打算再像以前那样忍气吞声。

“做,当然做。”我点点头,“这是我的工作。”

张伟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但是,”我话锋一转,“我有两个条件。”

“什么?”他警惕地看着我。

“第一,这个项目从现在开始,由我全权负责,直接向总监汇报。我不希望再有任何人,尤其是外行,来对我指手画脚。”

我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门外。

张伟的脸又黑了。

我这是要架空他。

“第二,”我没理会他的脸色,继续说,“这次危机的处理,以及后续的项目奖金分配,我要在项目总结报告里,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谁的功,谁的过,都要有据可查。”

张伟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他大概从来没被一个下属这么顶撞过。

我们就这样对峙着,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泄了气似的,往后一靠,瘫坐在椅子上。

“……行。”他几乎是从牙齿里迸出这个字。

他知道,他没得选。

客户那边催得紧,整个部门,现在只有我能救火。

如果这个项目黄了,总监第一个要问责的,就是他这个部门经理。

“但是林薇,你给我记住,”他抬起头,眼神阴狠,“别搞砸了。”

“放心。”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办公室,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

Amy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嫉妒和怨毒。

我径直走回自己的座位,戴上降噪耳机,把音乐开到最大。

外界的一切嘈杂,都与我无关了。

我看着屏幕上那个被改得面目全非的设计稿,深吸一口气。

然后,我删掉了它。

我从我的私人备份盘里,调出了周五下班前保存的最后一个版本。

完美的,未被污染的版本。

幸好,我有多留一个心眼的习惯。

我开始工作。

所谓客户的“新要求”,“更有冲击力”,不过是个伪命题。

以我对这个客户的了解,他们要的不是颠覆性的改变,而是在现有基础上,更精致、更高级的细节。

Amy他们之所以搞砸,是因为他们根本没理解客户的审美,也没吃透我最初的设计理念。

他们只会做加法,把各种不相干的元素粗暴地堆砌在一起,结果自然是不伦不类。

而我要做的,是减法。

我删掉了一些冗余的光效,调整了字体的间距,将背景的色调调得更深沉,让主体形象更突出。

整个过程,我全神贯注。

键盘和鼠标在我手下,变成了我的武器。

我能感觉到,周围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我。

有窥探,有好奇,有不屑。

但我不在乎。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像素、图层和色彩。

中午,我没去吃饭,叫了个外卖,就在工位上解决。

下午三点。

我完成了。

我看着屏幕上的新方案,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才是我想要的东西。

我没有发给张伟,而是直接在邮件里,抄送了项目总监,以及客户方的负责人。

邮件正文,我只写了一句话:

“【金色年-华】项目主KV修改方案,请查收。”

点击发送。

不到五分钟,我的企业微信响了。

是总监,李诚。

一个头像,言简意赅:“来我办公室。”

我摘下耳机,站起身。

在我走向总监办公室的路上,我能感觉到,整个部门的空气都绷紧了。

张伟从他办公室里探出头,脸色铁青地看着我。

Amy则死死地盯着她的电脑屏幕,大概是在等客户的反馈。

我推开总监办公室的门。

李诚,一个四十多岁,看起来很精干的男人,正坐在他的大班椅上,看着他的电脑屏幕。

屏幕上,正是我刚发过去的方案。

“你做的?”他头也没抬地问。

“是。”

“想法不错。”他滚动鼠标,放大了几个细节,“比外包公司那个强多了。”

“谢谢总监。”

他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他的眼神很锐利,像能看穿人心。

“我看了你发的邮件,直接抄送了客户。”他说,“很大胆。”

“我认为,在紧急情况下,效率是第一位的。”我回答,不卑不亢。

他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赞许。

“张伟跟你说了吗?客户那边很不满意。”

“听说了。”

“有几成把握,他们会接受这个方案?”他身体前倾,十指交叉,盯着我。

“十成。”我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

李诚挑了挑眉,似乎对我的自信很感兴趣。

“理由?”

“因为这个方案,才是他们真正想要的。”我开始解释我的设计思路,“‘金色年华’这个品牌,定位是轻奢、内敛。他们要的‘冲击力’,不是视觉上的喧哗,而是质感上的震撼。我这次的修改,主要是在材质表现和光影对比上下功夫,强化了高级感,而不是去堆砌元素。”

“我研究过他们过去三年的所有宣传物料,他们的审美偏好是一贯的。Amy和外包公司的方案,都犯了一个错误,就是试图用‘网红风’去迎合他们,但这恰恰是他们最反感的。”

李诚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我。

等我说完,他点了点头。

“你对客户的理解,比你的直属上司要深刻。”

他这句话,等于直接宣判了张伟的“死刑”。

“你叫林薇,对吧?”他问。

“是。”

“在这个公司多久了?”

“三年了。”

“嗯。”他沉吟了一下,然后说:“这个项目,后续你来跟进吧。不用再通过张伟,直接向我汇报。”

“好的。”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我赢了。

“还有,”他补充道,“关于这次的事故,我会让行政部出具一份详细的报告。功过赏罚,公司自有定论。”

“谢谢总监。”

“出去吧。”他挥了挥手,目光又回到了电脑屏幕上。

我走出总监办公室,感觉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一出门,就对上了张伟那张死了爹妈一样的脸。

他显然也收到了总监的通知。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没理他,径直走回座位。

Amy也看到了我,她的表情像是吞了一只苍蝇。

她大概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我这个被排挤、被孤立的人,能这么轻易地翻盘。

五分钟后。

客户代表在项目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李诚 总监,新方案收到了,非常惊艳!这才是我们想要的感觉!就按这个版本来!辛苦你们团队了!”

后面,还跟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表情。

群里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李诚回复:“收到。@林薇,后续由你和客户直接对接。”

紧接着,我的企业微信头像,就被客户代表加了好友。

整个办公室,气氛微妙到了极点。

之前那些对我视而不见的同事,现在都开始偷偷地,用一种混杂着敬畏和好奇的眼神看我。

王浩甚至端着一杯刚泡好的咖啡,小心翼翼地放到我桌上。

“薇姐……辛苦了。”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也没碰那杯咖啡。

我不需要这种墙头草式的示好。

下午五点,我完成了和客户的细节沟通,把最终文件打包发了过去。

一切尘埃落定。

我关上电脑,开始收拾东西。

今天,我要准时下班。

当我背着包站起来的时候,办公室里的人,都下意识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我。

我环视了一圈。

张伟不在,大概是又被总监叫去“喝茶”了。

Amy低着头,假装在忙,但她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出卖了她。

其他人,表情各异。

我笑了笑,说了一句:“我下班了,各位明天见。”

然后,在所有人复杂的目光中,我转身,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走出写字楼的那一刻,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天还没黑,夕阳的余晖把天边染成了温暖的橘红色。

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的美好。

我没有回家,而是坐地铁去了市中心最繁华的商场。

我走进一家我觊觎了很久,但一直嫌贵没舍得买的品牌店。

我给自己挑了一件设计感十足的风衣,一条剪裁利落的连衣裙。

刷卡的时候,我没有丝毫犹豫。

这是我应得的奖励。

拎着购物袋走出商场,我感觉自己像个打了胜仗的女王。

这次的胜利,无关升职加薪。

它关乎尊严。

关乎一个职场“老实人”的绝地反击。

我终于明白,无底线的善良和忍让,换不来尊重,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的欺压。

当你亮出自己的底线和爪牙时,那些欺软怕硬的人,才会真正开始敬畏你。

第二天,我穿着我的新战袍,走进办公室。

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大概从没见过我这个样子。

自信,张扬,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气场。

Amy看到我的时候,眼神里的嫉妒几乎要化为实质。

我冲她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胜利者的怜悯。

上午的部门例会,张伟破天荒地没有主持。

他坐在角落里,全程一言不发,脸色灰败。

会议由李诚亲自主持。

他先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夸奖了一番,说我“专业能力过硬,有担当,是团队的榜样”。

然后,他话锋一转,开始不点名地批评。

“我们有的同志,专业能力不过关,还喜欢大包大揽,搞个人英雄主义。”

“有的管理者,领导能力堪忧,出了问题不想着解决,就知道推卸责任,打压下属。”

“这种风气,必须杜绝!”

李诚每说一句,Amy和张伟的脸色就白一分。

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最后,李诚宣布了一个决定。

“鉴于林薇在‘金色年华’项目中的出色表现,公司决定,任命林薇为设计A组的组长,全权负责A组的业务。”

“原A组组长张伟,调任B组,协助工作。”

这个任命一出,全场哗然。

我,从一个普通的设计师,直接跳过了副组长,升为了组长。

而张伟,从一个手握实权的部门经理,被明升暗降,成了一个需要“协助工作”的闲人。

Amy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她大概是张伟最得力的干将,现在靠山倒了,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我站起身,对着李诚,对着所有人,不卑不亢地鞠了一躬。

“谢谢总监,谢谢大家,我一定会努力工作,不辜负公司的信任。”

那一刻,我看到Amy的眼睛里,除了嫉妒,还多了一丝恐惧。

她怕了。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我的职场反击战,才刚刚拉开序幕。

坐上组长的位置,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梳理了工作流程。

我制定了严格的加班审批制度。

所有非紧急的加班,一律不批。

所有紧急的加班,必须给调休,给补贴。

我废除了张伟之前搞的那些形式主义的周报、日报,改成了一周一次的项目进度会,只谈问题,只讲方案。

我还设立了一个“创意分享”机制,鼓励组员,无论资历,都可以提出自己的想法,一旦被采纳,项目奖金里会有相应的提成。

我的这些举措,一开始,很多人不适应。

尤其是王浩那些习惯了“混日子”的老油条。

他们觉得我太较真,太不近人情。

有一次,王浩又想像以前一样,踩着点交一个粗制滥造的初稿给我。

我直接把稿子打了回去。

“这个方案,逻辑不通,细节粗糙,拿回去重做。”我当着全组人的面说。

王浩的脸一下子就挂不住了。

“薇姐……不,林组长,以前张经理都说可以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我是组长。”我看着他,“我的要求是,从我这里出去的每一个方案,都必须是精品。如果你做不到,可以申请调去B组。”

B组,就是张伟现在待的那个养老组。

王浩瞬间就蔫了。

他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从那以后,我组里的人,再也没人敢敷衍了事。

而Amy,则被我彻底边缘化了。

我不再分给她任何核心项目,只让她做一些基础的排版、抠图工作。

她几次三番想找茬,想在工作里给我下绊子。

但她那点小伎俩,在我面前,根本不够看。

有一次,她故意在我发给客户的文件里,删掉了一个关键图层。

幸好我每次发文件前,都会再三检查。

我没有声张,只是默默地把文件修正过来,然后把她操作的后台记录,截图,发到了部门大群里。

我什么都没说。

但所有人都看懂了。

从那以后,Amy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她每天上班,都低着头,像个透明人。

大概过了一个月,我听说,她主动辞职了。

走的那天,她谁也没告诉。

只是默默地收拾了东西,就离开了这个她曾经作威作福的地方。

办公室里,少了一个聒噪的声音,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而我的A组,在我的带领下,业绩蒸蒸日上。

我们连续拿下了好几个大客户,成了公司最赚钱的部门。

组员们的奖金,也水涨船高。

那些曾经对我敬而远之的老油条,现在一个个都对我服服帖帖,一口一个“薇姐”,叫得比谁都亲。

他们终于明白,跟着一个有能力、有担当的领导,才能真正地吃上肉。

又是一个周五。

下班前,我在组里发了条消息。

“今晚我请客,东来顺火锅,想吃肉的报名。”

群里瞬间就炸了。

“薇姐威武!”

“我要吃十盘羊肉!”

“薇姐破费了!”

看着那些欢呼雀跃的消息,我笑了。

这才是团队。

不是靠酒精和谎言维系的虚假繁荣,而是建立在共同奋斗和相互尊重基础上的,真正的战友情。

晚上,火锅店的包厢里,热气腾腾。

大家推杯换盏,聊着工作,也聊着生活。

王浩喝得有点多,红着脸,端着酒杯走到我面前。

“薇姐……不,老大!”他大着舌头说,“以前……是我不对,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自罚三杯!”

说着,他真的就咕嘟咕嘟喝了三杯。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行了,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以后好好干。”

“一定!”他重重地点头。

我环顾四周,看着一张张被火锅热气熏得红扑扑的、真诚的笑脸。

我突然想起了几个月前,那个被排挤在外的自己。

那个在路边摊,一个人吃着炸串,看着别人热闹的自己。

那时的我,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今天的我,会成为这场热闹的中心。

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

你以为是绝境,但只要你敢于反抗,敢于亮出自己的锋芒,那可能就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走到包厢外,接起电话。

“喂,你好。”

“请问,是林薇,林组长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小心翼翼的,有些耳熟的女声。

“我是,请问你是?”

“我……我是Amy。”

我愣了一下。

“有事吗?”我的语气冷了下来。

“那个……林组长,我知道我以前对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我……我向你道歉。”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现在找不到工作,面试了好几家公司,都被拒了……这个圈子太小了,我的名声……好像已经坏了。”

“所以呢?”

“你……你能不能……帮我说几句好话?或者……能不能让我回公司?我可以从实习生做起,我什么都愿意干!”她哀求道。

我沉默了。

我想起了她曾经的嚣张跋扈,想起了她在我背后搞的那些小动作。

如果我心软,那是不是对当初那个被她欺负的自己的背叛?

“Amy,”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人,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路,是你自己选的。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说完,我挂掉了电话。

我没有丝毫的愧疚,也没有报复的快感。

只是觉得,一切,都该尘埃落定了。

我回到包厢,大家还在热闹地划拳。

王浩问我:“老大,谁的电话啊?”

我笑了笑,举起酒杯。

“一个推销的。”

“来,我们继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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