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场烧尸人自述：每次有少女尸体送来，都要师傅亲自过眼了再烧

火葬场烧尸人自述：每次有少女尸体送来，都要师傅亲自过眼了再烧。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我们焚化间里人人都知道的规矩，我跟着师傅干了五年，就没见过一次例外。

01

我叫李伟，今年二十八，打小在河南周口的农村长大。爹在广州的工地上绑钢筋，妈在家种三亩地，腰不好，一到阴雨天就直不起来。我没念过大学，高中毕业后在县城的餐馆端过盘子，也跟着村里的人去工地搬过砖，后来实在扛不住日晒雨淋，经远房表哥介绍，来了市火葬场当焚化师。

刚进来的时候我怕得要死，头一个月晚上总做噩梦，梦见白花花的尸体从炉子里爬出来。是师傅老周把我带出来的，他五十出头，头发白了一半，左手食指少了一节 —— 说是年轻的时候操作焚化炉不小心被夹的。师傅话少，但人实在，冬天会从家里给我带热包子，夏天总记得给我留一瓶冰汽水，就放在焚化间外的窗台上，玻璃瓶子上凝着水珠，凉丝丝的能攥到下班。

我们焚化间有三个炉子，平时大多是我负责操作。成年人的尸体、老人的尸体，师傅一般就扫一眼登记本，点点头让我按流程来。但只要登记本上写着 “女性，16-25 岁”，师傅准会放下手里的活，从抽屉里摸出那盒皱巴巴的红塔山，慢悠悠点上一根，然后走到停尸床旁边。

他看尸体的样子很特别，不说话，也不戴手套，就那么蹲下来，用指节轻轻碰一下裹尸布的边角，然后慢慢掀开一角 —— 只看脸，最多再扫一眼手腕。有时候他会皱着眉，烟烧到过滤嘴都没察觉，烟灰掉在深蓝色的工作服上，留下一个个浅灰色的印子。有时候他会盯着尸体的脸看很久，久到我都以为他睡着了，然后突然站起来，把烟屁股摁在门口的烟灰缸里，声音哑着说：“烧吧，温度调高点。”

有次周三下午三点多，送尸体的老张开着那辆白色面包车过来，后车厢里躺着个 19 岁的姑娘，说是跟家里吵架喝了农药。我正准备拿登记本让师傅签字，师傅已经走过去了。他掀开裹尸布的时候，我看见那姑娘的嘴唇还泛着点青紫色，眼睛闭得很拢，像只是睡着了。

师傅蹲在那里看了差不多有三分钟，烟都烧完了，他还保持着那个姿势。老张在旁边急得搓手：“周师傅，您快给个话啊，家属还在外面等着呢。” 师傅没理他，反而转头问我：“李伟，昨天让你换的炉篦子换了没？” 我愣了一下，赶紧说：“换了，早上上班就换好了。” 师傅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尸体，才对老张说：“等十分钟，我去趟休息室。”

我跟着师傅到休息室，他没开灯，就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又摸出一根烟。我递过去打火机，他接的时候我看见他的手在抖。“师傅，这都第三个了，您咋每次都得瞅一眼？” 我憋了半年，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师傅没回头，望着窗外的梧桐树，叶子都快落光了。“你还小，” 他吸了口烟，烟圈在昏暗中飘了飘，“有些事知道了没好处。”

那天最后还是我烧的尸体，师傅就站在焚化炉旁边，看着火焰从观察口冒出来，一直到炉子里的声音变成细碎的噼啪声，他才转身走了。我收拾工具的时候，看见他留在烟灰缸里的烟蒂，比平时多了三个。

02

过了半个月，天更冷了，早上上班的时候，焚化间的铁门都冻得拉不开。我正使劲拽着门把手，就听见老张的面包车喇叭响，他探出头来喊：“李伟，快来搭把手，这次是个大学生。”

我跑过去掀开车门，看见裹尸布上绣着个小小的兔子图案，登记本上写着 “林晓，20 岁，抑郁症自杀”。家属跟在后面，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穿着黑色的羽绒服，眼睛肿得像核桃，手里攥着一个粉色的书包，拉链没拉好，露出半截白色的毛绒笔袋。

“周师傅在吗？” 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说话的时候还在发抖。我指了指休息室：“在里面喝茶呢，我去叫他。” 师傅听见声音，很快就出来了，手里还拿着那个搪瓷杯，杯沿上有个小缺口。

他走到停尸床旁边，跟平时一样蹲下来，慢慢掀开裹尸布。那姑娘的脸很白，嘴角还带着点浅浅的梨涡，要是活着，肯定是个爱笑的姑娘。师傅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碰了碰姑娘的头发，动作很轻，像怕吵醒她似的。“孩子走得安详，” 他站起来，对那个女人说，“放心吧，我让徒弟调最高温度，保准干干净净的。”

女人突然就哭出声了，手里的书包掉在地上，她蹲下去捡，却怎么也抓不住拉链：“她才刚上大一，前几天还跟我说要回家吃我做的红烧肉，咋就…… 咋就想不开了呢？” 师傅没说话，只是弯腰帮她把书包捡起来，轻轻拍掉上面的灰，然后递了过去。“别太难过，” 他说，“孩子在那边，不会再难受了。”

那天师傅没走，就站在焚化炉旁边看着我操作。我把尸体推进炉子的时候，听见他叹了口气，声音很轻，被炉子的轰鸣声盖得快听不见。焚化结束后，我用夹子把骨灰装到骨灰盒里，师傅走过来，亲手把那个粉色的书包放进了旁边的纸箱 —— 按规矩，家属带来的遗物要一起烧掉，但这次师傅没说烧，只是让我找个干净的纸箱装起来。

“这书包，留给她妈做个念想吧。” 他跟我说，语气比平时软了点。我点点头，把纸箱递给那个女人的时候，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说了好几声谢谢，指甲掐得我手有点疼，但我没敢抽回来。

晚上下班，我跟师傅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师傅，您以前是不是也有个女儿？” 我犹豫了半天，还是问了。师傅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嗯，跟今天这个孩子差不多大，19 岁。” 我没敢再问，怕戳到他的痛处。又走了一段路，师傅突然说：“那时候她跟你现在一样，爱穿运动服，书包上也挂着毛绒玩具。”

我转头看他，路灯照在他脸上，能看见眼角的皱纹。“她想去外地读书，我没同意，” 师傅的声音有点哑，“我们吵了一架，她当天晚上就走了，再也没回来。”

那天分开的时候，师傅给了我一个苹果，是从家里带来的，还带着点温度。我咬了一口，甜得有点发苦。

03

进入腊月的那天，我们值夜班。焚化间里的暖气坏了，我裹着两件棉袄，还是觉得冷。师傅坐在休息室里，手里拿着一张旧照片，我凑过去看，是个扎着马尾辫的姑娘，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手腕上有个小小的月牙形疤痕。

“这是小雅，我闺女。” 师傅把照片递给我，照片的边缘都磨得发白了，“这张是她 18 岁生日拍的，那天我还带她去吃了肯德基。” 我拿着照片，觉得姑娘的眉眼跟师傅有点像，尤其是嘴角的梨涡，跟上次那个大学生姑娘很像。

“叮铃铃 ——” 门口的电话突然响了，是急诊室打来的，说有个无名女尸，20 岁左右，在河边发现的，让我们赶紧去接。师傅把照片收起来，揣进贴身的口袋里，然后拿起外套：“走，去看看。”

老张的面包车在凌晨一点多到了，尸体用的是医院的白色裹尸布，上面还沾着点河水的湿气。师傅走过去，蹲下来掀开裹尸布，我站在旁边，看见那姑娘的手腕上，赫然有个月牙形的疤痕，跟照片上小雅的疤痕一模一样。

师傅的手突然僵住了，手里的烟掉在地上，火星溅到他的裤腿上，他都没察觉。我赶紧走过去，把烟踩灭，然后捡起来扔进烟灰缸。“师傅，您没事吧？” 我问。师傅没说话，只是盯着那个疤痕看，眼睛里的红血丝越来越多。

“李伟，你去把档案室的旧资料找出来，2014 年的。” 他突然说，声音有点发颤。我愣了一下，2014 年，正好是师傅说他女儿走的那年。我赶紧跑去档案室，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蓝色的文件夹，上面写着 “周雅，2014 年失踪案”。里面有一张身份证复印件，还有一张牙科记录，上面写着小雅的牙齿做过填充物，在右边第二颗磨牙。

我拿着文件夹跑回去的时候，师傅还蹲在停尸床旁边，手指轻轻碰着那个疤痕。“师傅，找到了。” 我把文件夹递给他。师傅打开，先看了身份证复印件，然后又看了看尸体的脸，接着他小心翼翼地掰开尸体的嘴，用手电筒照着看了看 —— 右边第二颗磨牙，没有填充物。

他的手垂了下来，文件夹掉在地上，里面的纸散了一地。“不是她，” 师傅说，声音很轻，像在跟自己说话，“不是小雅。” 我蹲下来帮他捡纸，看见他的眼泪掉在纸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师傅，说不定只是巧合，疤痕像的人多了。” 我想安慰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师傅点点头，慢慢站起来，然后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王警官，我是老周，” 他说，“当年我女儿周雅的案子，你还记得吗？今天这边来了个尸体，手腕上有个月牙形疤痕，跟我女儿的一样…… 对，我知道可能不是，但我想做个 DNA 比对，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师傅坐在椅子上，一直看着那具尸体，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派出所的人来把尸体拉走做比对，他才站起来，跟我说：“去泡杯热茶吧，有点冷。” 我泡了两杯茶，递给他一杯，看见他的手还在抖。

04

DNA 比对结果出来的那天，师傅没上班，我给他打电话，他说在家休息。我下班后买了点水果，去他家看他。师傅的家在老城区的平房里，院子里种着一棵腊梅，开得正旺。我推开门，看见他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手里拿着那张旧照片，旁边放着一个空酒瓶。

“结果出来了？” 他看见我，站起来问。我点点头：“出来了，王警官说，不是小雅。” 师傅哦了一声，然后又坐下去，拿起酒瓶想倒酒，却发现已经空了。我赶紧走过去，把水果放在桌子上：“师傅，别喝了，对身体不好。”

他笑了笑，把酒瓶放下：“其实我知道，哪有那么巧的事，都过去九年了，小雅要是还活着，早该联系我了。” 我坐在他旁边，看见桌子上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师傅和师娘的合影，师娘看起来很温柔，抱着一个小小的孩子，应该是小雅小时候。“师娘走的时候，小雅也没回来？” 我问。师傅点点头：“她妈走的前一天，还在跟我念叨，说想女儿了，要是小雅在，肯定会给她捶背。”

正说着，门外传来敲门声，我站起来去开门，看见是上次那个林晓的妈妈，手里提着一个布袋子。“请问周师傅在家吗？” 她问。师傅听见声音，走了过来：“是林姐啊，进来坐。”

林姐走进来，把布袋子放在桌子上：“我整理晓晓的东西，发现了她的日记，里面提到一个笔友，叫周雅，跟她同岁，还留了个手机号，我想着您也叫周，说不定认识，就送过来了。” 师傅的眼睛突然亮了，他赶紧拿起那个日记本，翻到最后几页，看见上面写着：“今天收到周雅的信，她说她在深圳，过得很好，还说要来看我。” 下面留着一个 138 开头的手机号。

师傅赶紧拿出手机，把号码输进去，手还是在抖。他按了拨号键，电话响了三声，然后被接起来了，是个女人的声音：“喂，你好。” 师傅的声音一下子就哽咽了：“请问…… 你是周雅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声：“我是，你是谁？”

“我是你爸，老周啊！” 师傅喊了出来，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电话那头又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传来一声轻轻的 “爸”，然后电话就挂了。师傅再打过去，已经打不通了，提示音说 “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坐在那里，手里拿着手机，眼泪掉在屏幕上，把号码都打湿了。“她还活着，” 师傅说，声音很轻，却带着激动，“她听到我声音了，她叫我爸了。” 林姐在旁边也哭了，她递了张纸巾给师傅：“周师傅，这是好事啊，她肯定是还没准备好，过段时间，说不定就给你打电话了。”

师傅点点头，把手机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像是怕弄丢了。那天我走的时候，他送我到门口，院子里的腊梅香飘过来，他突然说：“李伟，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可能还不知道小雅还活着。” 我摇摇头：“师傅，这是您自己的执念，跟我没关系。” 他笑了笑，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等我找到小雅，一定请你吃顿好的。”

05

师傅从那天起，每天都给那个手机号打电话，一开始是关机，后来变成了无人接听。他没再请假，还是每天来上班，但脸上的笑容比以前多了，有时候还会跟我聊起小雅小时候的事，说她小时候很调皮，总爱爬院子里的那棵腊梅树，有次摔下来，把膝盖磕破了，却没哭，还跟师傅说 “爸，我不怕疼”。

过了一个星期，师傅突然跟我说：“李伟，我跟领导请假了，要去深圳找小雅。” 他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背包，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服，还有师娘生前织的一条红色围巾，“这围巾是小雅 18 岁生日那年，她妈织的，没来得及给她，这次我给她带去。”

我帮他把背包拎到门口：“师傅，你路上小心，要是找到了小雅，记得给我打电话。” 他点点头，然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是小雅 18 岁那张，“我把这个带上，万一她不认我，我就给她看照片。”

师傅走了三天，这三天里，我每天都在等他的电话。第四天早上，我刚到焚化间，手机就响了，是师傅打来的。“李伟，我找到小雅了！” 他的声音很激动，还带着点哽咽，“她在深圳开了家花店，结婚了，有个三岁的儿子，叫乐乐，长得跟她小时候一模一样。”

我赶紧问：“那你们聊得怎么样？她跟你回家吗？” 师傅笑了：“没说回家，但是她跟我道歉了，说当年不该跟我吵架就走，也不该在她妈走的时候不回来。” 他顿了顿，接着说：“我跟她说，爸不怪她，以前是爸不对，不该逼她留在家里，她想在深圳过，就好好过，我只要知道她好好的，就够了。”

我听见电话那头有个小孩的声音，师傅说：“是乐乐，他刚才还叫我爷爷呢，虽然有点含糊，但我听见了。” 我笑着说：“师傅，这多好啊，以后你想她了，就去深圳看看。” 师傅嗯了一声：“我跟她说好了，等开春了，她带着乐乐回来看看，顺便给她妈扫个墓。”

挂了电话，我心里也跟着高兴，走到焚化炉旁边，看见师傅上次留在那里的搪瓷杯，我拿起来洗干净，倒了杯热茶放着。中午吃饭的时候，老张过来了，问我：“你师傅呢？好几天没见他了。” 我跟他说师傅去深圳找女儿了，找到了。老张笑了：“早就该找到了，你师傅这几年，心里就装着这事儿呢。”

师傅回来的时候，是周六的下午，他拎着一个大袋子，里面装着深圳的特产，还有一个粉色的发夹，说是小雅给我买的，让我送给女朋友。“我没女朋友，” 我不好意思地说，师傅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事，先留着，以后总会有的。”

他还拿出一张照片，是他跟小雅、乐乐的合影，照片上师傅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小雅站在他旁边，手里抱着乐乐，嘴角也带着梨涡。“你看，乐乐的眼睛，跟他妈妈一样，是双眼皮。” 师傅指着照片说，语气里满是骄傲。

06

师傅回来之后，焚化间里的规矩好像悄悄变了。有次老张送来一个 17 岁的姑娘，是因为车祸去世的，登记本递到师傅手里，他看了一眼，然后递给我：“你去处理吧，我去看看炉子的温度。” 我愣了一下，这是五年来，师傅第一次没去看少女尸体。

“师傅，您不去看看吗？” 我问。他摇摇头，手里拿着温度计，正在检查焚化炉：“不用了，你处理就行，我放心。” 我拿着登记本，走到停尸床旁边，慢慢掀开裹尸布，那姑娘的脸上还带着点稚气，手里攥着一个白色的手机。我突然想起师傅以前看尸体的样子，心里有点酸，又有点高兴 —— 他终于不用再从别人身上找女儿的影子了。

焚化结束后，我把骨灰装到骨灰盒里，师傅走过来，帮我把盖子盖好，然后用布擦了擦上面的灰：“以后这些活，你就能独当一面了。” 我点点头，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过了半年，我跟师傅说想回老家看看爸妈，他很爽快地答应了，还从家里拿了两盒茶叶，让我带给我爹：“你爹在工地干活辛苦，让他多喝点茶，解解乏。” 我拿着茶叶，心里暖暖的，觉得师傅就像我亲爹一样。

回家的时候，我跟我妈说起师傅的事，我妈听了，眼眶都红了：“你师傅是个好人，不容易，以后你要多照顾他。” 我爹坐在旁边，抽着烟说：“做人就得像你师傅这样，心里有牵挂，就不放弃，这样才算个男人。”

回到火葬场，师傅跟我说，他打算再干两年就退休，到时候去深圳帮小雅带孩子，顺便跟女儿多待待。“等我退休了，这个焚化间，就交给你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很认真。我点点头：“师傅，您放心，我肯定好好干。”

有天晚上值夜班，外面下着小雨，焚化间里很安静，只有炉子散热的声音。师傅跟我坐在休息室里，喝着热茶，他突然说：“李伟，干我们这行，见多了生死，最要紧的是别丢了人心。” 我看着他，他的眼睛在灯光下很亮，像有星星。“我以前总想着，要是能再见到小雅，我一定要跟她说对不起，现在见到了，心里的石头也算落地了。”

我喝了口热茶，觉得心里暖暖的。“师傅，以后您就不用再担心了，小雅会常回来看看您的。” 我说。师傅点点头，笑了起来，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那天之后，再没有少女尸体让师傅亲自过眼，因为他心里那个牵挂了九年的 “少女”，终于回到了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