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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8-22 0
我叫陈亚兰,今年四十五岁。
这个年纪,说老不老,说小,也绝对不小了。
人家都说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我卡在中间,惑也没少惑,天命更是半点没看着。
我从老家的小县城出来,跟着丈夫老赵来这座大城市,已经快二十年了。
二十年,我最好的青春都耗在了这里,从一个水灵灵的姑娘,熬成了一个眼角有了细纹、双手皮肤粗糙的中年女人。
儿子小军争气,考上了重点大学,这是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事。
但骄傲归骄傲,学费、生活费,像一座山,实实在在地压在我和老赵身上。
老赵在一家私人工厂当保安,工资不高,胜在稳定。我呢,做过超市收银员,摆过地摊,最后还是觉得做家政保姆,收入来得快一点。
毕竟我手脚麻利,做饭好吃,收拾屋子是把好手,这是我的老本行,也是我为数不多的、能拿得出手的技能。
经老乡介绍,我来到了李建国家。
李建国,六十出头,退休前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身上那股气派还没散尽。
老伴前几年走了,儿子在国外,一年也难得回来一次。他就一个人守着这套一百五十平的大房子,孤孤单单的。
面试那天,他坐在沙发上,背挺得笔直,审视我的眼神,不像找保姆,倒像是在审阅一份文件。
“陈亚兰是吧?四十五岁,干这行多久了?”
“断断续续有五六年了,李先生。您放心,家里的活儿我保证给您干得利利索索。”我陪着笑,双手紧张地攥着衣角。
他点点头,指了指一尘不染的地板:“我家要求高,不光要干净,还要安静。我不喜欢家里有人咋咋呼呼的。”
“我懂,我懂,我话不多,手脚轻。”
他似乎还算满意,最后说:“工资一个月六千,月休四天,包吃住。工作内容就是一日三餐,打扫卫生,还有,照顾我的起居。”
六千。
这个数字像一颗定心丸,砸进了我心里。
比我上一家足足高了一千五。这一千五,能给儿子多添多少生活费,能让家里的担子轻多少。
我几乎没怎么犹豫,连连点头:“谢谢李先生,谢谢李先生!我明天就能来上班!”
他“嗯”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挥挥手让我走了。
那一刻,我心里是雀跃的,像揣着个宝贝似的,一路小跑着回了我和老赵租的那个小单间。
“六千!老赵,你听见没?六千!”我激动得脸都红了。
老赵也高兴,咧着嘴笑:“还是我老婆有本事。”
我当时觉得,我的好日子要来了。
我以为,这六千块钱,是我用勤劳和汗水换来的,是等价交换。
后来我才知道,这世界上,很多标价昂贵的东西,都在暗中标好了另一份、你意想不到的代价。
刚开始的一个星期,一切都很好。
李建国的家,大,但是冷清。我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饭,把地板擦得能照出人影,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带着阳光的味道。
他确实如他所说,很安静,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书房里看书写字,或者在阳台上摆弄他的那些花草。
除了吃饭的时候,我们几乎没什么交流。
他吃饭很挑剔,葱姜蒜不能多,盐要少,油要淡。我摸索了好几天,才算基本掌握了他的口味。
每当我把一桌清淡但营养搭配均衡的饭菜端上桌,他默默地吃完,放下筷子,说一句“还行”,然后转身回书房。
那句“还行”,就是我一天工作的最高评价。
我也不在意,我觉得这样挺好,雇主和保姆,界限分明,互不打扰。我拿我的工资,做我的事,心里踏实。
直到那天。
那是一个普通的晚上,我收拾完厨房,准备回我的小屋休息。
我的房间在最里面,很小,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一个小柜子,但有扇窗,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刚要推门进去,李建国从书房里出来了。
“小陈。”他叫住我。
我赶紧站直了身子:“哎,李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他指了指卫生间,又指了指自己的脚,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去,打盆热水来,给我洗洗脚。”
我当时就愣住了,像个木雕一样杵在原地。
什么?
洗脚?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做过好几家保姆,伺候过卧床的老人,也照顾过刚出生的婴儿,擦屎擦尿的活儿我都干过,但从来没有一个雇主,让我给他洗脚的。
那是一种感觉……我说不上来。
就是觉得,这活儿,太私人了,太亲密了,跨过了那条线。
我看着他,他的表情很自然,仿佛在说一件“今天晚饭吃什么”一样平常的事。
那种自然,让我心里的那点别扭和抗拒,显得特别矫情,特别上不了台面。
“怎么了?”他见我没动,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没听见?”
“啊……听见了。”我回过神来,赶紧低下头,“我……我这就去。”
我的脑子乱糟糟的。
一边有个声音在尖叫:凭什么?我来是做家政的,不是来当旧社会丫鬟的!
另一边有个声音在冷静地劝我:陈亚兰,别傻了,一个月六千块呢。不就是洗个脚吗?能掉块肉?为了儿子,忍忍吧。
最终,那个叫“现实”的声音,占了上风。
我走进卫生间,拧开热水器,哗哗的水声,像是要把我的羞耻和不甘都冲进下水道。
我找出一个崭新的塑料盆,兑好水温,用手试了又试,生怕烫着他,也怕凉着他。
我端着那盆水,一步一步走出去,感觉那盆水有千斤重。
他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了沙发上,电视开着,正在播一个历史剧,里面正好演到太监伺候皇帝的桥段。
我眼皮一跳,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放这儿吧。”他指了指脚下。
我蹲下身,把盆轻轻放下。水溅出来几滴,洒在了光洁的地板上。
我以为这样就可以了,想着他自己洗,我站一边候着就行。
没想到,他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
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的心跳得很快,脸颊发烫。
我明白了,他不是要我端水,他是要我……亲手给他洗。
那一刻,我真的想站起来,把那盆水泼出去,然后告诉他:“这活儿我干不了,我辞职!”
可我一想到下个月要交的学费,想到老赵那点微薄的工资,想到这个城市高昂的物价……我所有的骨气,瞬间就被抽走了。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奔赴刑场。
我伸出手,那双手,曾经也被人夸过“纤纤玉手”,如今却满是操劳的痕迹。我把这双手,慢慢地,浸入了他脚下的那盆热水里。
他的脚很大,皮肤有些松弛,脚底有厚厚的茧。
我不敢看他的脸,只是低着头,机械地、轻轻地揉搓着。
卫生间里的沐浴露是进口的,带着一股高级的香气。我挤了一点在手上,泡沫很快就丰富起来。
整个客厅里,只有电视里演员念白的声音,和我搓洗时细微的水声。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的腰弯着,蹲得久了,腿开始发麻。
我的尊严,好像也随着那些泡沫,一点点被揉碎,然后消失在温热的水里。
好不容易洗完了,我拿来毛巾,给他擦干。
他自始至终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在我给他穿上拖鞋后,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嗯,不错。以后,每天晚上都这样。”
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我站起身,感觉头晕目眩,几乎站不稳。
我低低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然后,我端起那盆洗脚水,逃也似的冲进了卫生间。
关上门,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我不是没受过委屈。
摆地摊的时候,被城管追得满街跑。在超市当收银员,被人指着鼻子骂算错了账。
可那些委,都比不上今晚。
那是一种从心底里升起来的、被践踏的感觉。
我一遍遍地洗手,仿佛想洗掉那种触感,洗掉那种屈辱。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照常做饭,打扫。
李建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样子。
我心里憋着一股气,干活的时候,故意把动静弄得大了一些。
他从书房里走出来,皱着眉:“小陈,轻一点。”
我立刻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所有的小心思都偃旗息鼓。
是啊,我是拿钱办事的,有什么资格发脾气?
我开始自我安慰。
就当是伺候病人了,就当是工作的一部分。六千块钱,分摊到每天,就有两百块。洗一次脚,就算五十块好了。洗脚十分钟,赚五十块,多划算。
我努力地用这种“阿Q精神”来说服自己。
可道理是道理,心里的坎儿,过不去就是过不去。
从那天起,“洗脚”成了我每天工作内容的最后一项,雷打不动。
李建国也越来越习惯。
有时候我动作慢了点,他就会在客厅里喊:“小陈,到点了。”
那声音,像个催命符。
每次我蹲下去的时候,都感觉自己矮了一截。
我开始变得沉默寡多言,脸上也没了笑容。有时候对着镜子,看见自己那张麻木的脸,都觉得陌生。
老赵休息的时候来看我,给我带了些我爱吃的辣酱。
他看着我,说:“亚兰,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太累了?”
我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我把他拉到楼下的小花园里,犹豫了很久,还是把洗脚的事跟他说了。
我以为他会像我一样生气,会拍着桌子说:“这活儿咱不干了!回家!我养你!”
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吗?
可现实,永远比电视剧骨感。
老赵听完,沉默了很久,然后闷闷地说:“不就是洗个脚吗?又不是让你干别的。人家给你开那么高的工资,肯定得多干点活儿啊。”
我愣愣地看着他。
“亚兰,你想想小军。他上大学多花钱。六千块,在咱们老家,那是干部工资了。忍忍吧,啊?就当是为了孩子。”
他的话,像一把钝刀子,一刀一刀割着我的心。
是啊,为了孩子。
这四个字,像一个紧箍咒,是我所有委屈的出口,也是我所有妥协的理由。
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冲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知道了。我就是……跟你发发牢骚。”
老赵松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这就对了。夫妻俩,就是要相互体谅。”
我没再说话。
那天之后,我把这件事,更深地埋在了心里。
我甚至开始“专业”起来。
我上网查,怎么按摩脚底的穴位可以解乏。我买了不同功效的足浴包,有时候是艾草的,有时候是生姜的。
李建国很满意。
他甚至会一边泡脚,一边跟我聊几句。
“小陈啊,你这个手艺,比外面的足疗店还好。”
“你儿子上大学了?学什么专业的?以后有出息了,可得好好孝顺你。”
他语气里的那种施舍和优越感,让我觉得恶心。
我只能低着头,用沉默来回应。
我的顺从,似乎让他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他开始提出更多的要求。
“小陈,我这肩膀有点酸,你给我捏捏。”
“小陈,我这件衣服要手洗,不能用洗衣机。”
“小陈,我晚上要喝一碗小米粥,八点半准时送到我书房。”
我像一个陀螺,被他抽得团团转。
我的工作时间,从早上六点,一直延续到晚上九点。除了中午能眯一小会儿,几乎没有自己的时间。
那六千块钱,像一个烙印,烫在我的身上,让我动弹不得。
我开始频繁地给儿子小军打电话。
只有在电话里,听着儿子充满活力的声音,我才感觉自己还是个活生生的人,一个被需要的、有价值的母亲。
“妈,你最近怎么老是叹气啊?是不是太累了?”儿子很敏感。
“没有没有,妈好着呢!就是想你了。”我赶紧掩饰。
“妈,钱要是不够花,你就跟我说。我可以在学校找个兼职。”
“胡说!你好好学习就行了,钱的事不用你操心!”我一听就急了。
挂了电话,我拿着手机,看着儿子的照片,眼泪又一次模糊了视线。
我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直到一件事的发生,彻底击垮了我用“忍耐”和“自我麻痹”筑起来的堤坝。
那天是周末,李建国的儿子李浩,带着女朋友回来了。
李浩在国外待久了,很客气,一口一个“陈阿姨”,还给我带了礼物,一盒巧克力。
那个叫婷婷的女孩,也很甜美,笑着说:“阿姨,辛苦您了,把我爸照顾得这么好。”
我受宠若惊,连连摆手:“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
中午,我做了一大桌子菜。
饭桌上,气氛很好。李浩讲着国外的趣事,婷婷不时给李建国夹菜。
李建国心情也很好,喝了点酒,脸颊红润。
我吃了几口,就借口去厨房忙,把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人。
我在厨房里洗碗,听着客厅里的欢声笑语,心里竟然有了一丝暖意。
或许,李建生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只是太孤独了。
晚上,他们一家人吃完饭,坐在客厅看电视聊天。
我收拾好一切,看了看表,快九点了。
这是“洗脚”的时间。
我有些犹豫。今天他儿子和女朋友都在,他应该……不会再让我洗了吧?这多尴尬啊。
我正想着,李建国在客厅里喊了起来。
那声音,和我平时听到的,一模一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小陈!死哪儿去了?到点了,打水!”
那一瞬间,整个客厅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
我能感觉到,李浩和婷婷的目光,“唰”地一下,都投向了我这边。
我的脸,“腾”地一下,烧到了耳根。
我站在厨房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像一个被当众扒光了衣服的小丑。
李浩的表情很惊讶,也很尴尬。他站起来,对他爸说:“爸,您说什么呢?您要洗脚自己洗啊,或者我给您打水。”
婷婷也赶紧打圆场:“是啊叔叔,怎么能让陈阿姨做这个呢。”
我以为,李建国会就此作罢。
没想到,他把脸一沉,拐杖在地上“咚”地一敲。
“你们懂什么!这是她的工作!我花六千块钱雇她来,就是干这个的!让她打盆水怎么了?金贵得很吗?”
他声音很大,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
“打秋风”也不是这么打的吧?我心里恨不得给他一脚。
我不是金贵。
我只是一个人,一个有感觉、有尊严的人。
我看到婷婷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同情,或许还有一丝……轻视。
那一刻,所有的委屈、愤怒、不甘,像火山一样,在我胸中爆发了。
我凭什么要在这里,被他这样当着外人的面羞辱?
就为了那六千块钱?
为了这六千块,我就要像个物件一样,被他呼来喝去,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能有吗?
我儿子小军,如果知道他的妈妈在外面是这样工作的,他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觉得,他的学费,是用妈妈的尊严换来的?
我不能让他这么想。
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因为我,而看轻了“劳动”这两个字。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我从厨房里走出来,没有去卫生间,而是径直走到了李建国的面前。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李先生,对不起,这个脚,我不洗了。”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李建国愣住了,他大概从没想过,一向顺从的我,敢当面顶撞他。
他的脸,从红色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说什么?”他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你敢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干了。”我挺直了腰板,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这六千块钱的工资,我挣不了。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这个月的工资,您看着结吧。”
说完,我没再看他,也没看旁边目瞪口呆的李浩和婷婷,转身就向我的房间走去。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李建国在后面咆哮,“你给我站住!陈亚兰!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突然觉得有点想笑。
我被他这种斗争逻辑气得直想笑。
“李先生,”我平静地说,“钱,是您该付给我的劳动报酬,不是您用来买我尊严的价码。我去劳动仲裁,您也一样要给。但是我的尊严,今天,我自己把它捡回来了,我不卖了。”
“我是保姆,我的工作是做家务,是照顾您的饮食起居,但不是做您的丫鬟,更不是您用来在儿子面前显摆权威的工具。”
“您有您的退休金,有您过去的身份,但您没有权利,把别人的尊严踩在脚下。”
“这活儿,谁爱干谁干去吧!”
说完,我踹了他脚边的那个空洗脚盆一脚,把它赶去书房的方向,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我的房间。
砰!
我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我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
我拉着行李箱走出来的时候,客厅里没人了。李建国大概是被他儿子拉进卧室了。
婷婷站在客厅里,看见我,有些手足无措。
她走过来,把一个信封塞到我手里。
“陈阿姨,对不起,今天这事……叔叔他,他就是那个脾气。这是这个月的工资,李浩让我给您的,一分不少。”
我捏了捏信封的厚度,点了点头:“谢谢。”
“阿姨,您以后有什么打算?”她轻声问。
我看着她年轻又真诚的脸,笑了笑。
那是这几个月来,我发自内心的第一个笑容。
“不知道,先歇歇吧。总会有出路的。”
拉着行李箱,走出那个压抑的大房子,外面的夜风格外凉爽。
我站在路边,看着城市的车水马龙,灯火辉煌。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儿子的电话。
“喂,妈?”
“儿子,妈妈辞职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儿子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坚定的声音说:“辞得好!妈,咱不受那个气!钱的事你别担心,我能养活自己!你先回家好好休息,我下个月就放假了,我回去看你!”
“好。”
我的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
但这一次,不是委屈,不是心酸,而是释然和温暖。
我回了我和老赵租的那个小单间。
老赵看到我拉着行李箱回来,吓了一跳。
我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他听完,又是跺脚,又是叹气:“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冲动!六千块的工作,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老赵,”我看着他,异常平静,“以前,我觉得只要能挣钱,受点委屈没什么。但现在我知道了,有些委屈,是不能受的。人要是没了那口气,就活成一摊泥了。”
“我不想当一摊泥。我儿子,也不能有一个当泥的妈。”
老赵看着我,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一个劲地抽烟。
我知道,他不是不心疼我,他只是被生活压弯了腰,忘了怎么站直。
从今天起,我要把他的腰,也扶起来。
辞职后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我休息了几天,调整好心态,然后开始找新的出路。
我不想再去做那种住家保姆了。
我联系了以前的几个老乡,我们几个姐妹一合计,发现现在很多年轻人生了孩子,父母不在身边,月子餐和产后护理是个大市场。
而我们这几个中年妇女,最不缺的就是照顾人和做饭的经验。
我们凑了点钱,租了个小门面,成立了一个小小的“姐妹家政服务社”。
专门提供钟点工、月子餐外送、婴幼儿看护服务。
我们没有李建国那样的大房子,也没有他那样高的退休金。
我们每天起早贪黑,骑着电动车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
很累,很辛苦。
但是,每一分钱,都赚得干干净净,堂堂正正。
我们靠的是自己的手艺,是自己的汗水。
客户会客气地叫我们“陈姐”、“王姐”,会真诚地对我们说“谢谢”。
这种尊重,是再多钱也买不来的。
有一次,我去一个客户家送月子餐,那家的男主人,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爸爸,笨手笨脚地在给刚出生的宝宝换尿布。
他看见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陈姐,您看我,怎么都弄不好。”
我笑着走过去,一边教他,一边说:“别急,慢慢来。当爸爸,都是从这里学起的。”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那个小小的、柔软的婴儿身上,也照在我们带着笑意的脸上。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李建国。
我想,他或许到老,都不会明白。
真正的体面和尊重,从来不是靠别人蹲下身子伺候出来的,而是靠自己的人格和对他人的善意赢回来的。
至于我,陈亚兰,一个四十五岁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
我没读过多少书,也没什么大本事。
但我知道,我可以弯腰去擦地板,可以满身油烟地在厨房里忙碌,但我绝不会再为了钱,弯下我的膝盖,去洗那一盆践踏尊严的“洗脚水”。
因为,人活着,总要有点东西,是不能拿来交换的。
那东西,叫作“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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