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上我有个临时妻子，5年后说好各奔东西，再见时我却犯下错误

工地上我组了临时夫妻，5年后说好各奔东西，结果却毁了一切

我从没想过，认识刘惠萍之后，日子会发生那么大的改变。

我们说好了，只在工地里当夫妻。

可当我再见到她时，却根本压抑不住心中的冲动。

01

“张诚，是男孩！你当爸爸了。”

医生走出产房，脸上带着笑意，把这个天大的喜讯告诉了我。

我愣了两秒，脑子一片空白，随即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眼眶都湿了。

三年啊，这孩子我们盼了整整三年。为了要他，老婆做了不少检查，还喝了中药调理。如今终于如愿，还是个男孩。

在我们那地方，男孩还是比女孩更受看重。虽然谁都知道孩子健康最重要，但心里那点偏重，还是有的。亲戚邻居听说是儿子，都笑呵呵地说：“张诚有福气！”

我推开产房门，看见老婆还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但眼神温柔，嘴角挂着笑。她吃力地看着我，轻声说：“你儿子，很像你。”

我喉咙发紧，差点没控制住情绪。这个女人，是我这辈子欠最多的人。

我们结婚那会儿，我穷得叮当响，家徒四壁，只有个破旧瓦房勉强遮风挡雨。她却没有一句怨言，跟着我熬了几年苦日子。

我知道，她是看上我这个人，不是看上我有什么本事。她相信我，愿意跟我过一辈子。

这些年，我们省吃俭用，能不花的钱就不花。日子虽然紧巴，但两个人齐心，总还是能熬过去的。

可现在不同了，有了孩子，花钱的地方就多了。光是孩子出生前后医院的费用，就掏空了我们攒下的积蓄。

接下来还有奶粉、尿布、疫苗、衣服、床、车、玩具……一样一样的，全是钱。

我晚上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想的全是钱。不能再这么混日子了，得想办法撑起这个家，不能让儿子受苦，更不能让老婆操心。

老婆身体还没恢复，出门干活肯定是不现实的。我跟她商量：“等孩子满月后，我去外地打工，你在家带孩子。这样开支能稳住。”

她当时没说话，只是低头点了点头。

我知道她舍不得。我们刚有了孩子，她肯定希望一家人能在一起。但她也是现实人，明白这时候讲不了感情，得先把锅填饱、奶泡够。

后来，我找了村里几个老乡问路子。他们家亲戚在广东那边打工，说那边工地多，用人也多，工资比我们这边高出不少。

这几年村里很多人都是这么干的：一个人去南方打工，供着一家老小吃喝用度。

我也没多犹豫，收拾了行李，跟着老乡一起坐长途车南下。

那一晚，在车站跟老婆道别，她一边帮我整理衣服，一边说：“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别老想着省钱，不舒服就去看医生。”

我应着她，心里却发酸。儿子那时才二十几天大，还不会哭得太响，但那一声声细软的啼哭，像是往我心头扎针一样。

到广东的第一天，我连旅馆都没住，直接扛着包去了工地。问了好几处，总算找到个工头愿意用我。

“干得动就行，一天220，包两顿饭。”

我当场就点头答应了。

干的是建筑工地的活儿，搬砖、拌水泥、抬钢筋，都是体力活，累是真累，但咬咬牙就过了。

反正我一个人，吃苦没什么，最怕的就是闲着。只要停下来，就意味着家里在烧钱。

工地上的生活很简单，日出而作，天黑才收工。每晚吃完饭就是坐在板房前抽烟、喝点酒，有时聊聊天打打牌，最多的还是说些没营养的闲话。

有些人喝了酒就管不住嘴，总爱聊些黄色的段子，说得全是荤的。

我这种不怎么说话的，就坐在一旁听着。大多数人也就嘴上过过瘾，没人真干什么。

但也有几个工友，动静大得过分。

工地上也有几个女工，多是清理垃圾、递材料，活不算重。她们家里条件一般，才出来干这个，挣个辛苦钱。

按理说，大家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应该互相帮衬。

可那几个男人一见女的，就像变了一个人。嘴里没个把门的，说的话越来越难听，有时候还动手动脚，摸人家头发，拿水泼衣服，甚至借口“闹着玩”去推搡。

女工们脸色都很不好看，但又不敢真吵，有些人甚至都不敢一个人干活，非得结伴才安心。

我心里不舒服，忍过几次，也劝过一次。

“人家出来干活的，不是让你们当笑话消遣的，嘴干净点。”

结果反倒被他们嘲笑：“你咋这么正经啊？装什么好人呢，这活儿干久了，你也跟我们一样。”

我没再理他们。

我不是圣人，也不是英雄，但我知道，我在外挣钱是为了老婆孩子，不是为了在这儿学这些恶心人的玩意儿。

02

夏天的工地，像个蒸笼。汗水从额头滴下来，身上黏糊糊的，一天下来，衣服都能拧出水来。

男的倒是无所谓，干完活一脱上衣，抹把汗，冲个冷水澡就清爽多了。可女工就不一样了，她们再热也得穿衣服，哪怕满身湿透，也得裹得严严实实的。

那天正好下班，太阳还没落，地面热得发烫。刘惠萍穿着件白色的T恤，下工时刚被水溅湿了半身。那件衣服贴在她身上，几乎成了透明的，里面的文胸轮廓清清楚楚。

说实话，我都不太敢看。但有几个人眼睛就盯在她身上，那眼神，活像饿狼见了肉。

“哎呦我说刘惠萍，你穿得这么清凉，是不是看上我了？”一个戴着红头巾的男人拦住她，笑得一脸猥琐，嘴里还咂巴咂巴地调笑。

旁边几个一看有人带头，也都起哄：“就是啊，大热天的还穿白T恤，是不是想勾搭人啊？”

工地上向来就是这个德性。谁跟包工头关系硬，谁在老板那边说得上话，就可以横着走。那些老实巴交的，特别是几个女工，成了他们消遣的对象。

刘惠萍脸色很不好看，什么也没说，只是往旁边闪，想快点离开。

可那人根本不让，一把拽住她胳膊就往怀里带，嘴上继续猥琐地笑：“别躲啊，你不就等着我过来抱你吗？”

他另一只手也不老实，顺着衣角往她身上摸。刘惠萍一边挣扎一边怒吼：“你给我放手！你再动一下，我报警了！”

“报警？”那人一听反倒笑得更狂，“你报呗，从这儿出去光走路都得半小时，警察来了黄花菜都凉了，到时候你也尝着甜头了。”

那家伙喝了点酒，整个一副精虫上脑的模样。

眼看几个跟他一伙的也围了上来，把刘惠萍堵在中间，还不时动手推她。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丢下手里的水杯冲了上去。

“都干什么呢？！”我大喊了一声，上去一把将那人推开，“你们有完没完？一个姑娘来工地挣钱容易吗？非得欺负人？”

“哟，新来的英雄来了。”红头巾扭头看我，脸上挂着冷笑，“张诚吧？你这是打算给她出头？”

“我就看不惯你们这样。”我站在刘惠萍前面，挡住他们，“她是来干活的，不是来被你们耍的。”

“你算老几啊？”其中一个撸起袖子，“你管得太宽了吧？”

话没说完，那人就一拳挥过来，我侧身一闪，反手一推，俩人立刻扭打在一起。剩下几个也冲了上来，场面一片混乱。

我一个人对付三四个，根本占不到便宜，只能尽量护住脸和肚子，反正也是挨打。

动静太大，包工头被人喊了过来。他一看我们几个人搅成一团，气得脸都黑了，当场开口：“干架是吧？都扣工资！一个人扣两百，看你们下次还闹不闹！”

我满身是灰，鼻子也擦破了点皮，什么话都没说，咬着牙回到宿舍，洗了把脸躺在床上。

天刚黑不久，宿舍门被敲了。

我下意识地抓起旁边的椅子，以为是那几个人找上门来报复。刚开门，一看是刘惠萍。

她穿着干净的衣服，头发还湿湿的，手里捏着两张百元钞票。

“对不起啊，今天因为我让你被扣钱了。”她把钱递给我，语气很认真，“这是两百块，我知道你挣得辛苦，不该让你替我受这事儿。”

我没接钱，摆了摆手：“别的事我不管，这种人我就是看不惯。你又不是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让他们这么欺负？”

她看着我，眼神有点复杂，嘴角扯了扯，低声说：“谢谢你，张诚。”

从那天开始，她对我变了。

她原来挺安静，除了干活几乎不和谁说话。可后来她开始主动来找我，吃饭会多打点菜，做饭的时候喊我过去，说顺便一块吃。

甚至我累得忘了洗衣服，她也悄悄帮我洗了，还整整齐齐晾在绳子上。

起初我有点不好意思，但又说不出口拒绝。

工地的生活太单调了，干的活又苦又累，身边全是粗声粗气的大老爷们，谁也不会关心你冷不冷、饿不饿。她的出现，就像一丝风，吹进我这苦闷的日子。

每次她坐在我旁边，我脑子里就不由自主地闪过我老婆的脸。

我老婆现在在家，带着襁褓里的儿子，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好好吃饭，会不会半夜一个人抱着孩子偷偷哭。

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太没用。要是我老婆也像刘惠萍这样能干，能出来一起挣点钱，我们家压力也不会这么大。

可转念又一想，我老婆愿意守着孩子在家，那是她的牺牲，也是她的担当。

刘惠萍是个好姑娘，真的是。但她终究不是我老婆。

她的关心让我温暖，也让我愧疚。

我知道，我不能越界。

03

自从那种念头在心里生了根，再看她时，我的目光已经不再那么单纯。

有些冲动，慢慢在胸口发酵。

那天晚上，她抱着一摞洗干净的衣服，站在我宿舍门口，脸色有些苍白，眼神却坚定。

“张诚，我能……跟你一起住吗？”

我一下愣住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她低下头继续说：“那几个人……那几个晚上总是趁工头不在闹事。他们找过我两次了。”

她声音不高，但足够让我听明白。之前那几个人被扣了工资，心里窝着火，现在更变本加厉地找她麻烦。

我们住的这种工地板房，隔音差、安全性也低。门一推就开，夜里一有动静，谁也听不见。她是真的怕了。

我没多想，点了点头，侧身让她进来。

她在我隔壁床铺躺下，背对着我。房间不大，本来就挤，现在多了个女人，说不尴尬是假的。

但说来也奇怪，空气里似乎多了一种家的味道。她洗完衣服在外面晾着，做饭时还顺便给我盛上一碗粥。我们之间没有多余的话，但气氛是温暖的。

我开始享受这种一起生活的日子。起码，比一个人抱着冷水瓶子睡在床上要舒服很多。

可到了晚上，看着她穿着那件薄薄的睡衣在床上侧卧，灯光下的轮廓若隐若现，我怎么也睡不着。

那天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静不下心来。身体紧绷着，像被火烤着一般，满脑子都是她的样子。

她忽然轻声问：“你睡不着，对吧？”

我没吭声，只是点了点头，喉咙干得厉害。

她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蹲到我床边，眨着眼睛看我，然后慢慢地躺了上来。

“我也是。”

她贴上来的时候，我身体一震，那一刻，我没有推开她，也推不开自己心里的那道防线。

她扑在我怀里，呼吸打在我脖子上。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我没办法拒绝。我是个男人，是个在外漂泊了很久、压抑了太久的男人。

那晚，我们没有再说话，只有身体在交流。

结束后我们并排躺着，房间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她靠在我肩膀上，我看着天花板，忽然开口：“我有老婆，还有一个儿子。”

她没有吃惊，也没有逃避，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淡淡地说：“我知道。你有你的生活，我……也只是想找个人陪陪。”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的坦然，让我更加无话可说。

可我却没有抽身，反而把她搂进了怀里。

如果她是我老婆就好了——我真这么想过。

她贤惠、能干、不黏人，也从不无理取闹。和她在一起，我觉得轻松，哪怕一天干得再累，晚上能吃她做的一口饭，心都软了下来。

我们俩的关系，渐渐被工地上的人默认了。谁也没说破，也没人过多干涉。干我们这行的，来自五湖四海，人生漂泊，临时组个家也是常事。

他们说我们是“临时夫妻”，在外靠伴，在家靠亲。

这样的组合工地上不少，彼此照顾，彼此依赖。到了年节，各自回家，互不牵连，甚至有些人换个工地，可能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了。

她没说要我负责，也没问过我家里的情况。

但我知道，她内心并不安于现状。

她常常在晚上躺在床上刷手机，看到其他女生晒情侣照、晒礼物时，眼神里总会掠过一丝羡慕。

后来，她在网上认识了一个男的，对方是开网店的，说要带她回老家一起过日子。

她跟我提起时语气很轻：“我不想一直在这种地方过苦日子。”

我点点头，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是嫉妒？不甘？还是失落？但我明白，我没有任何立场去要求她留下。

她有追求幸福的权利，而我什么都给不了她——没有名分，没有未来，甚至连个稳定的生活都没有。

就这样，我们相依为命过了五年。工地换了两三次，我们却始终一起。

她的饭菜越来越合我胃口，她知道我夜里磨牙，会提前在我枕边放一条毛巾；我也习惯了她用的那款洗发水的味道。

我们活得像一对老夫老妻，彼此默契，连什么时候谁会先醒都知道。

直到那天，她收拾行李，准备走了。

“我就要结婚了。”她说得很平静，“以后……我们就别再联系了。”

她握住我的手，吻了我一下。那一下温柔又沉重，我们的嘴唇贴在一起，谁都舍不得先放开。

我没去送她。怕真到了车站，自己一冲动又说不出口那句“留下来”。

可理智告诉我，我不能自私。

她值得一个完整的家，而不是一直跟着一个无法给她名分的男人漂泊。

她走后，板房空了一半。我一个人坐在床边，摸着她留下的被子，才发现这些年我早已离不开她。

但这一切，就像尘土一样，最终都要归于沉寂。

04

她走之后，那间板房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床、桌子、水壶都没有变，可我总觉得它变了。

以前下班回到这里，门口有热饭，屋里有熟悉的香味，还有一个人在角落轻声哼着歌。现在什么都没有，只剩下空荡荡的沉默。

白天干活，晚上回宿舍，我机械地重复着日子，手上再怎么忙，心里还是空。以前觉得一个人挺好，清静、省事。现在才知道，那种清静，叫孤独。

我知道自己完了，心已经不在老婆和孩子那里了。

想她，根本控制不住。每当夜深人静，脑子里就冒出她的模样——扎头发时皱眉的样子，炒菜时转头叫我的声音，甚至是她洗衣服时撩起袖子的动作。

这种感觉，我从没对老婆有过。甚至连看自己儿子的视频，心里也平平淡淡。不是不爱，只是没有那种无法自拔的牵挂。

好不容易熬到春节，往年我都懒得回家，说是不想奔波，实则是想跟她多待些日子。现在她不在了，我反而想回去看看老婆，看看儿子，看看自己到底还能不能把心收回来。

家里变了不少，老婆瘦了些，孩子长高了，牙也长齐了。她没抱怨，只是比以前更沉默了。

我试着多做点事，去买菜、劈柴、哄孩子睡觉，可一闭上眼，满脑子还是她。

过年那几天，村里人聚会挺多。我跟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吃饭喝酒，说笑，装作没事人一样。

直到她出现。

我们坐在老村长家里吃饭，酒刚喝上几杯，我正低头夹菜，忽然听见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老公，少喝点，别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