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回老家，我发现一个可怕的农村共性，农村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热点资讯 2025年06月01日 03:31 1 cc

端午节，回了趟阔别好些年的老家。车子一拐进村口，我这心就跟灌了铅似的，直往下沉。咋说呢？这村子，静得吓人！ 除了车轮子压水泥路的“咯噔”声，啥也听不见。搁以前，这节骨眼上，那可不是这样！ 该是炊烟袅袅，空气里飘着煮粽子的香，混着艾草的清苦味儿，小孩子们举着菖蒲叶满街疯跑才对。可现在？好家伙，不少老屋大门紧闭，锁都锈了，墙头草长得老高，门楣上往年插得满满当当、用来驱邪的艾草，稀稀拉拉没几根，看着就心酸。

想当年，小时候过端午，那才真叫过节！热闹劲儿能把房顶掀喽！

五月初四的集，那人挤得，真是前胸贴后背！ 新麦子的香气、带着露水的瓜果蔬菜，挤满了路边。吆喝声、砍价声、老熟人见面那大嗓门的招呼声，热热闹闹，跟开了锅似的。 那份儿烟火气，真真儿是风吹不散，雨打不跑！

最忘不了的，还是包粽子那晚！

头天晚上，院子里灯火通明，亮堂得跟白天似的。 婶子大娘扎堆儿坐一圈儿，手里头麻利地卷着粽叶，塞米、放枣、裹紧、扎绳儿，一气呵成！ 嘴皮子也没闲着，东家长西家短，说笑声比灶膛里的火还旺！我奶手最巧，包的粽子那叫一个瓷实，棱是棱角是角，站得稳当当！ 大锅里水“咕嘟咕嘟”滚着，满屋子飘着粽叶和糯米的香，馋得我们这帮小崽子围着灶台直转悠，肚子叫得比蛤蟆还响！ 那香味儿，现在想起来还流哈喇子，是刻在骨头缝儿里的暖乎劲儿！

吃完晚饭的夏夜，更是活色生香！

天儿还闷着，各家各户就把竹床、板凳搬到大稻场或者老槐树底下。 大人摇着大蒲扇，扯着闲篇儿，张家的鸡，李家的狗，没有说不着的。我们这些孩子，就在这满天星星底下疯跑，捉迷藏、斗蛐蛐儿，笑声、尖叫声撞在墙上又弹回来，惊得狗都跟着瞎汪汪几声。 月亮明晃晃地照着，把人影子拉得老长老长，感觉那快活日子，也能跟着影子一样没个尽头。

可这回，眼前这光景，真真是扎心了！

推开自家老屋那扇吱呀乱响的破木门，一股子霉味儿直冲脑门。堂屋里，爷爷的照片都蒙了一层灰，灶台上贴的灶王爷像，更是让漏雨洇得墨迹都花了，瞅着就凄凉。 村口那条空荡荡的小路，身边就剩一条老黄狗趴着，蔫头耷脑，没点活泛气儿。

村里剩下的几个老人，就像秋后树上没摘干净的几个干瘪果子，孤零零地守着这越来越荒的窝。溜达到村后头的地里，心里头更不是滋味儿！

几个佝偻着背的老人在大太阳底下慢慢挪动，跟泥塑的似的。 他们死守着这点地，不肯租出去。为啥？“离了这地，跟丢了魂儿似的，浑身不得劲儿！” 这地啊，就是他们和祖宗、和这辈子的根，连着筋带着肉呢，割舍不掉！

村口那个曾是我们“快乐老家”的小卖部，如今也冷清得不行。

货架上稀稀拉拉摆着几瓶落了灰的便宜汽水，几包不知道猴年马月的饼干。她叹口气：“唉，村里就剩这几根老骨头，还有几个爹妈不在身边、放了学就抱着手机打游戏的‘野马驹子’，我这东西卖给谁去？” 那些被叫做“留守儿童”的娃，眼神里少了孩子该有的机灵劲儿，多了些警惕和生分。本该在爹妈怀里撒娇的年纪，却跟爷爷奶奶隔着一层厚厚的“屏”，亲也亲不起来。

我站在那棵熟悉的老槐树下，看着眼前这静得让人心发慌的村子。 小时候那些闹腾的笑声好像还在耳朵边上打转，又好像隔着千山万水，像一场做醒了的梦。那艾草的香、粽叶的绿、夏夜的萤火虫、稻场上的欢声笑语……那股子浓浓的人情味儿、烟火气，真就被这世道的大风给刮跑了吗？

我们一个个都卯足了劲往前奔，奔着城里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可回头看看，是不是把一些顶顶金贵的东西，给弄丢了？ 丢在了身后这越来越荒、越来越静的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