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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7-04 0
1924年5月,泰戈尔第一次踏进中国的土地。那年北京的春天还没完全结束,徐志摩、陈西滢和凌叔华穿梭在街巷之间,为泰戈尔忙前忙后。人们都在意林徽因,却几乎没谁想到,凌叔华背后的故事才更耐人寻味。可当年的那个下午,徐志摩到底想要什么?
据当时公开报道,泰戈尔穿着素净,面容淡定。他劝徐志摩换个角度看问题,说起凌叔华比林徽因更合适,鼓励徐志摩别光仰望一棵树。陈西滢和凌叔华在旁,场面挺安静,没人多说一句废话。
互联网上能查到,凌叔华出自官宦人家。她的父亲凌福彭曾任顺天府尹代理。画画是慈禧画师教的,英文是精通九国语言的辜鸿铭教的,写散文跟着周作人。不像林徽因成名要等到二十几岁,凌叔华二十岁刚出头已在文艺圈混得风生水起。徐志摩后来真试着去接近她,信一封一封地写,写到最后自顾自去了陆小曼那边。
凌叔华起初并没有动心,或许是嫌徐志摩离过婚太复杂。她跟陈西滢说话倒是自如,写信请他来家喝茶。两人逐渐熟络,陈西滢第一次进凌家宅子,他确实意外。房子大得夸张,真有点像红楼梦里的情景。我觉得那不是光气派,更多是陌生和无措。
结婚没多久就出状况,严格陈西滢和凌叔华这对夫妻相处得并不顺畅。陈西滢当教授,精于英文,讲话却很别扭,好半天憋不出,偶尔还阴阳怪气,凌叔华写的小说也不敢给他看。家务活她一点不会做,干脆用装病蒙混。家里钱不宽裕,加上丈夫每月总要往老家寄钱,两人多少有点同床异梦。
1935年,朱利安的出现让气氛变得不同。朱利安出身英国名门,母亲是画家凡妮莎·贝尔,姨妈还是伍尔芙。朱利安喜欢写诗,看不上徐志摩,却和他的痴情有几分相像。他很快爱上凌叔华,说她聪明善良,比谁都配得上自己。
朱利安母亲警告他别惹麻烦,可他根本顾不得这些。这一年凌叔华35岁,朱利安才27岁。他们的书信往来热烈,朱利安带着她在北平幽会。一共二十天,朱利安写信说“傻乎乎地快乐”,要认认真真地体验生活,说要交朋友要滑冰,夜里无话可说也能睡得很香。这段感情像一场热病。
接下来朱利安离开了北平,两人没断联系。朱利安去西藏,他还写诗给凌叔华,诗句有些大胆但也真切“在沙滩上纠结着,我们睡”。情诗有点让人脸红。很可惜,朱利安在英国遇到英斯,很快移情别恋。凌叔华崩溃,一会儿要自杀,一会儿又要威胁,最终两人绯闻四起,几乎人人皆知。
出人意料,陈西滢居然没有立刻离婚。这一举动大多数人不懂,但事实就是他接受了妻子曾经的出轨,只要她不再和朱利安联系。一年后,朱利安为反击法西斯去了西班牙,炸弹袭击中去世。凌叔华受到打击,开始和伍尔芙通信,在鼓励下写下《古韵》。用英文书写自己,也许是对失去和梦想的另一种回应。
凌叔华的生活里并未苦过。她婚后依旧保持独立,很长时间和陈西滢分居。女儿陈小滢偶然看到朱利安的传记,之余去问父亲。陈西滢没多回答,只淡淡说“她是才女,她有她的才华。”这是事实,但也是绝对的不够。
1937年以后,凌叔华尝试回国安定。几十年过去,女儿最终把父母合葬在无锡西郊老家。没有隆重的葬礼,只有两个旧同事送行。凌叔华晚年一直记得母亲,去世前还说“我不会死的”,留下这样,谁也解释不了。
如果数据说得没错,凌叔华名下有近百篇小还有几部画作和译著。她是燕京大学外文系的高材生,《绣枕》被誉为心理描写的代表之作。20世纪三十年代,她和陈西滢、林徽因、沈从文曾同登文坛,被称为新文学运动的风头人物。写作、教书画画,她样样通。
但另一些研究凌叔华从未学会妥协。无论在婚姻还是生活选择上,她只做自己。外人觉得她一辈子没什么大灾大难,吃穿不愁,其实她总想逃离,始终觉得不自由。她活得有点像童话里的大小姐,和现实总有不协调的地方。
这段婚姻不完美,可她却始终保持与陈西滢名义上的默契。有人说这是妥协,有人说是共识。也许徐志摩的出现,朱利安的来去,都只是插曲,她自己在回忆里始终停留在小时候那间大宅子、母亲的怀里。
事后陈西滢能容忍凌叔华的一切,几乎是意外。他在文史研究领域小有名气,和胡适、周作人关系密切。按说这样的人该自尊心极强,事实上他多半只是认命。他们的女儿一再回忆父母的旧事,自己似乎既能理解,也不能理解。
回顾凌叔华的这一生,和普通人差别不大,也不是不大。她爱写信,爱买衣服,爱热闹,遇事也会装病,也会大哭大笑。偶尔又异常坚强。婚姻对她来说像一条河流,有波折,有暗涌,最后不过是归于平淡。
然而她又并不是一个完全幸福的人。分居多年,丈夫去世那天她不在身旁。女儿送殡的时候也只是按照老传统把两人骨灰葬在了一起。人生终归这样,热烈和曲折都过去了,留下些话,几本书,一些不被理解的生活细节。
谁说她没吃过苦?可她又确实是那个最标准的中国闺秀,从未因为家庭坍塌而一落千丈。家教、才情、名气,一样没少。大宅子,精致耳环,还有初夏的闪电,她都拥有过。哪怕婚内出轨,遇到的竟是极其包容的陈西滢。
追根究底,也许有些命运的事并不需要解释,或许是“她是才女”,或许只是,有人愿意打,有人愿意挨。人就是这样,有时想明白,有时根本没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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