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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诊癌症,老公给我三十万直接离婚,医院突然通知:报告给错了

排行榜 2025年12月12日 21:18 1 admin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是灰的。

我确诊癌症,老公给我三十万直接离婚,医院突然通知:报告给错了

像是被用脏了的抹布,用力擦过天空,留下一片混沌的痕迹。

我手里攥着那张薄薄的、却重如千钧的诊断报告,纸张的边缘都被我捏得起了毛。

胃癌晚期。

这四个字像四个铁锈味的钉子,狠狠砸进我的脑子里。

风从大衣的领口灌进来,初冬的冷,冷得人骨头缝里都疼。

我忘了是怎么回到家的。

钥匙插进锁孔,拧了好几次才对上。

客厅里一片昏暗,只有周凯书房的门缝里透出一点光,还有噼里啪啦的键盘声。

他还在忙。

结婚五年,他永远在忙。

我换了鞋,没有开灯,就那么站在玄关的阴影里,像个找不到自己位置的幽灵。

胃里一阵阵抽痛,不知道是饿的,还是病的。

我打开冰箱,里面只有一瓶孤零零的矿泉水,还有半盒过期的牛奶。

这周的社区团购,我给忘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想起来了,取货码昨天就过期了。

团长在群里@了我好几次。

我当时在医院排队,手机调了静音,什么都没看见。

真是,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我关上冰箱门,靠在上面,突然觉得浑身都没了力气。

周凯终于从书房出来了,他端着个杯子,看到我愣了一下。

“怎么不开灯?跟个鬼一样站在这儿,吓我一跳。”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像是我打扰了他至关重要的工作。

我抬起头,眼睛有点干涩,“周凯,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等会儿,我回个邮件。”他看都没看我,径直走向饮水机。

热水注入杯中,冒出袅袅的白气,模糊了他那张英俊却冷漠的脸。

我没动,就那么等着。

等他接完水,等他抿了一口,等他终于不情不愿地把视线投向我。

“说吧,什么事?是不是妈又打电话让你买什么保健品了?”

我从包里拿出那张诊断报告,递给他。

灯光昏暗,他皱着眉接过去,凑近了看。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从不耐烦,到疑惑,再到震惊,最后,变成了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的、像是卸下重负的平静。

他没有问我难不难受,也没有说带我再去检查检查。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时间都静止了。

然后,他开口了,声音很沉,像是在谈一笔生意。

“这个病,要花很多钱吧?”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像是被扔进了冰窟窿里。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八年、嫁了五年的男人。

我突然觉得很陌生。

“应该是吧。”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像砂纸在摩擦。

他又沉默了。

书房里,他的电脑发出一声清脆的邮件提示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安静。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林晚,我们离婚吧。”

我以为我听错了。

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这个病把我的听力也搞坏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他重复了一遍,字字清晰,“你这个病是个无底洞,我不想被你拖垮。”

他把诊断报告放在茶几上,推到我面前,仿佛那是什么不祥之物。

“房子是婚前财产,归我。车子可以给你。存款,我给你三十万。”

“这三十万,算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你拿着钱,想怎么治就怎么治,别来拖累我跟爸妈。”

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那么坦然。

好像他不是在抛弃一个身患绝症的妻子,而是在处理一个不良资产。

我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八年的感情,五年的婚姻,在他眼里,只值三十万。

我甚至觉得有点想笑。

活了三十年,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一条人命,是可以明码标价的。

“周凯,你还是人吗?”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嘶哑得不像话。

他避开我的眼神,语气里甚至有了一丝委屈。

“林晚,你别这么说。我也是为你好,长痛不如短痛。你拿着钱,没有家庭负担,安心治病,不好吗?”

“我不想我下半辈子都在还医院的债,你懂吗?”

他这种斗争逻辑,把我气得直想笑。

我懂了。

我全懂了。

他不是怕我死,他是怕我死得太慢,花光了他的钱。

“好。”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离。明天就去。”

他似乎没料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rayed的欣喜。

“你能想通就好。”

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好像我才是那个不懂事的人。

那天晚上,我们分房睡了。

我躺在冰冷的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胃里不疼了,心疼。

密密麻麻的,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着。

第二天一早,周凯就把打印好的离婚协议放在了我的床头。

效率高得令人心寒。

我扫了一眼,财产分割跟他昨晚说的一模一样。

净身出户,换三十万的“治疗费”。

我拿起笔,手抖得不成样子,却还是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林晚。

这两个字,我写了三十年,第一次觉得这么陌生。

民政局里的人不多。

红色的背景墙,在我们灰败的脸色映衬下,显得格外讽刺。

工作人员公式化地问我们:“两位是自愿离婚吗?”

周凯抢着回答:“是,自愿的。”

我看着他急不可耐的样子,心里最后一点温情也熄灭了。

也好。

早点看清,总比死之前还蒙在鼓里强。

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

周凯的手机响了。

是银行的转账提醒。

三十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他把离婚证小心地收进西装内袋,像是什么宝贝。

“钱到账了。以后,我们就两清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留恋,只有解脱。

“林晚,保重。”

说完,他转身就走,步履轻快,头也不回。

我站在民政局门口,看着他的车汇入车流,消失不见。

太阳出来了,阳光照在身上,却没有一丝暖意。

我突然想起,我们结婚那天,也出了太阳。

他说,林晚,以后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誓言犹在耳,人事已全非。

我打车去了银行,把那三十万取了出来,换了一张新卡存进去。

看着那串数字,我心里一片麻木。

这是我的卖命钱。

我找了个小旅馆住下,房间很小,有一股潮湿的霉味。

但我却觉得无比心安。

至少这里,没有那个男人的气息。

我开始规划我的“身后事”。

给父母买了一份高额的商业保险,受益人写的是他们。

整理了我所有的设计作品,打包发给了我大学时最好的闺蜜,她是开设计公司的。

我说,如果哪天我不在了,这些东西,你看得上就用,看不上就删了。

闺蜜秒回了一个电话过来,劈头盖脸地骂我。

“林晚你疯了?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没什么,就是有点感慨。”我强撑着笑。

“你少来!肯定有事。是不是跟周凯吵架了?我跟你说,那个男人就是个白眼狼,你别……”

我没等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怕我再听下去,会忍不住哭出来。

我不能哭。

我得撑着,为自己安排好最后的路。

我甚至上网查了墓地的价格,市郊的一个陵园,环境不错,价格也“亲民”。

我算了一下,三十万,付个首付大概是够了。

你看,到死,都得为钱发愁。

真是个笑话。

处理完这些,我才想起来,该去医院安排治疗了。

我拿着那张诊断报告,去了本市最好的肿瘤医院。

挂了专家号,排了三个小时的队。

轮到我时,腿都站麻了。

专家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医生,戴着眼镜,看起来很和善。

他拿着我的报告,皱着眉看了很久。

“小姑娘,你这个报告,是在哪家医院做的?”

“市一院。”

他点点头,又拿起我的CT片,对着灯光看了又看。

“奇怪了。”他自言自语。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医生,怎么了?是不是……更严重了?”

他看了我一眼,扶了扶眼镜,“你别紧张。这样,你重新做个加强CT,再做个胃镜,我们再看看。”

“有可能是之前的医院,设备有点老旧,看得不太清楚。”

他的话,像是一根救命稻草,让我看到了那么一丝丝希望。

尽管我知道,这希望,可能比空气还稀薄。

我交了钱,预约了检查。

等待结果的那几天,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几天。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不敢告诉父母,也不敢联系朋友。

我把自己关在小旅馆里,像一只受伤的动物,独自舔舐伤口。

那天下午,我正在房间里发呆,手机突然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请问是林晚女士吗?”

“我是。”

“您好,这里是市一院检验科,非常抱歉地通知您,因为我们工作中的失误,您之前的检验报告……可能给错了。”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很小,充满了歉意。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炸开了一样。

什么?

给错了?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的声音都在抖。

“是这样的,林晚女士,跟您同名同姓的一位患者,也叫林晚,年龄也相仿,当时你们的样本可能搞混了。我们刚刚复核了您的原始样本,您的指标是完全正常的。”

“所以……那份胃癌晚期的报告,不是我的?”

“是的,不是您的。我们感到万分抱歉,这是我们工作中的重大失D……喂?喂?林晚女士?您还在听吗?”

我听不到了。

我手一松,手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没事。

我没有得癌症。

巨大的狂喜,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先是想笑,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我蹲在地上,抱着膝盖,放声大哭。

像是要把这几天的委屈、恐惧、绝望,全都哭出来。

哭够了,我擦干眼泪,从地上捡起手机。

屏幕已经摔裂了,像我那段支离破碎的婚姻。

但是,没关系了。

一切都过去了。

我活下来了。

不,是新生了。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冲出旅馆,找了家最贵的餐厅,点了一大桌子菜。

我要把这几天的委屈,都吃回来。

第二件事,是给周凯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那边很吵,像是在KTV。

“喂?谁啊?”他的声音带着醉意。

“我,林晚。”

他顿了一下,语气变得不耐烦,“你打电话干什么?钱不够了?我告诉你,就那三十万,多一分都没有!”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周凯,我就是通知你一声。”

“那份诊断报告,是医院搞错了。得癌症的,不是我。”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

我甚至能听到他瞬间变得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说:“……是吗?那……那恭喜你啊。”

“同喜同喜。”我慢悠悠地说,“毕竟,你也不用担心下半辈子都在还医院的债了,不是吗?”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脸色,一定比调色盘还精彩。

“林晚,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老天爷还挺公平的。”

“让我用一场误诊,看清了一个人,一段感情,还顺便赚了三十万。”

“周凯,你说,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他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你别得意!离婚证都领了,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他恼羞成 new地吼道。

“对啊,没关系了。”我轻笑一声,“所以,这三十万,我就心安理得地收下了。毕竟,这是我的精神损失费,青春赔偿款。”

“你做梦!那是给你治病的钱!你现在没病了,就该还给我!”他急了。

“还给你?周凯,你签离婚协议的时候,可没写这是‘治病专用款’。白纸黑字,赠与。懂法吗?”

我以前就是太懂事,太体谅他了,才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从今以后,我不想再懂事了。

“林晚,你这个**!”他开始口不择言。

“骂吧,多骂几句。”我一点也不生气,“反正以后也听不到了。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把我们离婚的事,发朋友圈了。”

“当然,也发到我们共同的亲戚朋友群里了。”

“我还附上了你转给我的三十万截图,配文是:感谢前夫,在我‘身患绝症’时不离不弃,并慷慨赠与三十万治疗费,祝他前程似锦,一生平安。”

“你猜猜看,大家会怎么想?”

电话那头,传来了“砰”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砸了。

然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满意地挂了电话,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你不是最要面子吗?

那我就让你在所有亲戚朋友面前,把脸丢尽。

你不是标榜自己是青年才俊,家庭美满吗?

我就让你辛苦维持的人设,一夜崩塌。

这只是个开始,周凯。

我们之间的账,得慢慢算。

很快,我的手机就炸了。

周凯的,他爸妈的,我们那些共同朋友的。

我一个都没接。

我只是默默地看着亲戚群里,各种猜测和议论炸开了锅。

“天呐,晚晚得什么病了?”

“周凯真是好男人啊,这时候还给三十万!”

“不对啊,怎么就离婚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周凯的妈妈,那个平时最喜欢在群里炫耀儿子的女人,此刻一句话都不敢说。

我猜她正焦头烂额地应付着七大姑八大姨的“亲切慰问”。

我悠闲地吃完饭,打包了剩下的菜,回了小旅馆。

洗了个热水澡,我躺在床上,打开了招聘网站。

是时候,把丢掉的东西,一件件捡回来了。

我曾经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平面设计师。

为了周凯,为了家庭,我辞掉了工作,洗手作羹汤。

我以为我嫁给了爱情。

现在看来,我只是嫁给了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我的专业还没丢。

我重新整理了我的作品集,更新了简历。

虽然五年没工作,但我的审美和基本功都还在。

而且这五年,我运营我们小区的社区团购,管理着好几个五百人的大群,从选品、议价到售后,一手包办。

这锻炼出来的沟通能力和项目管理能力,可比在办公室里画图强多了。

我把这些经历,也都写进了简历里。

第二天,我就接到了好几个面试电话。

其中一家,是我闺蜜的公司。

她直接在电话里吼:“林晚!你敢来我这儿上班,我就打断你的腿!你那点水平,给我提鞋都不配!”

我笑了:“怎么?怕我抢你饭碗?”

“我呸!我是怕你累着!”她语气软了下来,“到底怎么回事?你赶紧给我说清楚!”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她听完,沉默了很久。

然后,她只说了一句话:“林晚,出来,姐请你喝酒。”

我们约在了一家清吧。

她一见我,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没事了,都过去了。离开那个渣男,是你的福气。”

我点点头,眼眶有点热。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她问。

“找工作,挣钱,好好生活。”

“好!”她一拍桌子,“我公司副总监的位置给你留着,你明天就来上班!”

我摇摇头,“不,我要自己投简历。我想看看,凭我自己的能力,还能不能在这个社会上立足。”

闺蜜定定地看了我几秒,笑了。

“行,你还是那个林晚,没变。”

“不过,”她话锋一转,“有件事,我得跟你说。”

“什么事?”

“周凯那个项目,最近在找设计外包。我听说,他好像在跟一个叫‘Viya’的设计师接触。”

Viya?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Viya,是我们大学时的同系同学,叫孙薇。

读书的时候,就处处跟我别苗头,毕业设计还抄袭我的创意,被我当众揭穿,丢尽了脸。

从那以后,她就销声匿迹了。

没想到,她现在跟周凯搅和到了一起。

我突然想起,周凯之前跟我提过,他公司新来了个设计总监,很有能力,也很“懂事”。

难道就是她?

我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一切,会不会太巧了?

前脚我“确诊癌症”,后脚他就迫不及待地离婚。

而他的暧昧对象,恰好是我当年的死对头。

这里面,要是没点猫腻,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周凯的那个项目,很重要吗?”我问闺蜜。

“非常重要。”闺蜜说,“是他们公司今年最大的一个项目,合作方是业内巨头‘风驰集团’。要是拿下来,周凯今年升合伙人就稳了。”

“风驰集团?”我愣住了。

风驰集团的创始人,是我大学时的学长,也是我第一个设计作品的买家。

当年他创业,公司logo就是我设计的。

虽然这么多年没联系,但这份香火情,应该还在。

我心里,一个计划渐渐成形。

周凯,孙薇。

你们欠我的,我会连本带利,一并讨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面试,一边开始我的计划。

我通过学长的秘书,要到了他的联系方式。

我没有直接说明来意,只是以学妹的身份,问候了一下近况,顺便提了一句,自己最近重操旧业,开了个设计工作室。

学长很热情,说有机会一定合作。

我知道,这只是客套话。

真正的机会,需要我自己创造。

我开始疯狂地研究周凯他们公司的那个项目。

我从闺蜜那里拿到了项目的基本资料,然后不眠不休地做了三天三夜,赶出了一套全新的设计方案。

这套方案,融合了我这五年对生活、对市场的观察和理解。

它不再是空中楼阁,而是充满了烟火气和人情味。

我相信,它会比孙薇那种华而不实的风格,更能打动人。

做完方案的那天,我累得几乎虚脱。

但我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一张张心血之作,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这是属于我林晚的东西,谁也抢不走。

我把方案发给了学长。

邮件的标题是:一份迟到五年的答卷。

我知道,他会懂。

果然,不到半个小时,学长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林晚,你这个方案,太惊艳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你简直就是为我们这个项目而生的!”

“学长过奖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你别谦虚了。这样,明天上午十点,你来我们公司,我们当面聊。把你们的设计总监也一起叫上。”

我顿了一下,“学长,我就是我们工作室的设计总监。”

“……也对。”他笑了,“那就明天见。”

挂了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第一步,成功了。

第二天,我特意穿上了我最贵的一套职业装。

那是我结婚前,用自己赚的钱买的。

压在箱底五年,今天,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

当我走进风驰集团的会议室时,我看到了周凯,还有他身边那个妆容精致的女人。

果然是孙薇。

他们看到我,脸上的表情,比见了鬼还精彩。

周凯的嘴巴张成了“O”型,半天没合上。

孙薇则是脸色煞白,手里的咖啡都差点洒了。

我朝他们微微一笑,优雅地在他们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周总,孙总监,好久不见。”

周凯终于反应过来,他指着我,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反问,“我是‘晚风设计工作室’的创始人兼设计总监,林晚。今天,是来跟风驰集团谈合作的。”

学长,也就是风驰集团的CEO陆泽,适时地走了进来。

他看到我们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原来你们认识啊?那正好,省得我介绍了。”

“林晚,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你们这次项目的竞争对手,周凯周总。”

“周总,这位是林晚,我的学妹,也是我非常看好的一位设计师。”

周凯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会被我以这种方式,“将”上一军。

孙薇更是坐立不安,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接下来的会议,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场公开处刑。

我侃侃而谈,从设计理念,到市场分析,再到后期执行,每一个环节都准备得滴水不漏。

而孙薇的方案,在我的对比下,显得空洞、浮夸,毫无灵魂。

陆泽和他的团队,频频点头,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赞许。

周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几次想打断我,都被陆泽用眼神制止了。

会议结束时,陆泽站起身,握住我的手。

“林晚,合作愉快。”

结果,不言而喻。

周凯像一尊石雕一样愣在原地,脸色灰败。

孙薇更是直接哭了出来。

我走到他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周凯,我说过,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孙薇,我也说过,不是你的东西,你永远也抢不走。”

我没再看他们,转身,踩着高跟鞋,昂首挺胸地走出了会议室。

阳光透过玻璃幕墙照进来,在我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骄傲的影子。

走出风驰集团的大门,我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这种凭自己实力,把敌人踩在脚下的感觉,太爽了。

比拿到那三十万,还要爽一百倍。

我的手机又开始响个不停。

这次,是周凯用各种陌生号码打来的。

我一个都没接,直接全部拉黑。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无非是求情、威胁、或者想用钱来解决。

可惜,现在的我,他一样都打动不了。

傍晚,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我以前的婆婆,周凯的妈妈。

她的声音不再是以前那种高高在上的腔调,而是带着一丝讨好和谄媚。

“晚晚啊,你在哪呢?妈……我想见见你。”

我差点笑出声。

“妈”?

当初逼着我净身出户的时候,她可不是这么叫我的。

“不好意思,阿姨,你打错了。我妈不长你这样。”

她被我噎了一下,但还是耐着性子说:“晚晚,你别这样。我知道,是周凯对不起你。你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

“我们……我们能不能见一面?有些事,我想当面跟你解释清楚。”

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好啊。那就去我们以前最喜欢去的那家‘悦庭轩’茶餐厅吧。明天中午十二点,我等你。”

“好好好!我一定到!”她连声答应,生怕我反悔。

挂了电话,我冷笑一声。

解释?

恐怕是来当说客的吧。

周凯丢了这么大的项目,回去肯定没法交代。

他们一家人,最看重的就是利益。

现在利益受损了,自然就急了。

不过,这样也好。

我还有一笔账,要跟她好好算算。

第二天,我提前到了悦庭轩。

我没有进包厢,而是选了在大厅一个靠窗的位置。

这里人多,说话也方便。

十二点整,前婆婆准时到了。

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珠光宝气的,但依然掩盖不住脸上的憔悴和焦虑。

她一看到我,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晚晚,你来了。”

她想在我对面坐下,我却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阿姨,我们现在没那么熟,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她的脸色僵了一下,但还是乖乖地坐到了旁边。

“晚晚,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听我解释,当初我们那么做,也是有苦衷的……”

她开始滔滔不绝地诉说她的“苦衷”。

什么怕我病拖垮家里,什么周凯压力大,什么都是为了我好。

我一边喝着柠檬茶,一边静静地听她表演。

等她口干舌燥地说完了,我才慢悠悠地开口。

“说完了?”

她点点头。

“那该我说了。”

我从包里拿出一沓文件,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阿姨,你还记得这个吗?”

她凑过去一看,脸色瞬间变了。

那是一份保险合同。

是我结婚前,我爸妈给我买的,受益人是我。

结婚后,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周凯和她,偷偷把受益人改成了周凯。

这件事,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直到我这次整理东西,才无意中发现了这份被修改过的合同。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她声音都在发颤。

“我怎么会有?我还要问你们呢!为什么要背着我,偷偷改掉我的保险受益人?”

“是不是早就盼着我出点什么意外,好拿这笔钱?”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几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前婆婆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不是的!晚晚你误会了!这是……这是周凯他自己办的,我不知道啊!”她开始甩锅。

“你不知道?”我冷笑,“那这份委托书上的签名,是你的吧?你当我眼瞎心盲吗?”

我把委托书拍在桌子上。

上面,她那龙飞凤舞的签名,清晰无比。

“阿姨,别再演了。你们一家人,打的什么算盘,我心里清楚得很。”

“当初我‘得了绝症’,你们迫不及不及地跟我离婚,给我三十万,就是想用最小的成本,把我这个‘包袱’甩掉。”

“顺便,还能等着我死后,拿那笔五十万的保险金。一进一出,你们还净赚二十万。”

“这算盘,打得可真精啊!”

我的话,像一颗颗炸弹,在大厅里炸开。

周围的客人都开始窃窃私语,对着我前婆婆指指点点。

“天呐,还有这种人?”

“自己儿媳妇得了绝症,不想着治病,还想着骗保?”

“真是坏到骨子里了!”

前婆婆的脸,已经变成了酱紫色。

她想反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我说的,句句是实。

“林晚!你别血口喷人!”她终于憋出一句话,声音却虚得像漏了气的皮球。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站起身,把那沓文件收好。

“阿姨,我今天来,不是来听你解释的。我就是想当面告诉你。”

“这件事,没完。”

“我会请律师,起诉你们保险欺诈。我们,法庭上见。”

说完,我转身就走,留下她一个人,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无地自容。

走出茶餐厅,我深吸了一口气。

心里那口憋了许久的恶气,终于吐了出来。

果然,对付恶人,就不能心慈手软。

你越是退让,他们就越是得寸进尺。

只有把他们打疼了,打怕了,他们才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

回到我的小工作室,我立刻联系了律师。

律师看了我提供的证据,表示这个官司胜算很大。

不仅可以追回保险的合法权益,还可以追究他们的刑事责任。

我没有丝毫犹豫。

我就是要让他们,为自己的贪婪和恶毒,付出代价。

接下来的日子,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

和风驰集团的项目进展得很顺利。

我的设计方案,得到了客户的一致好评。

陆泽也对我刮目相看,给了我很多新的机会。

我的工作室,从我一个人,慢慢发展到了一个五人的小团队。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而周凯那边,却是焦头烂额。

丢了风驰的项目,他在公司的地位一落千丈。

升职加薪成了泡影,甚至面临被降职的风险。

孙薇也因为方案被毙,专业能力受到质疑,被调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部门。

而保险欺诈的官司,更是让他们一家人成了圈子里的笑柄。

他们开始疯狂地给我打电话,发信息,求我撤诉。

甚至找到了我父母家。

我爸妈这才知道了我离婚和之前“生病”的事。

我妈在电话里哭得泣不成声。

“晚晚,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啊!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妈,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好。”我安慰她。

“那个姓周的,简直是畜生!我们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把你嫁给这种人!”我爸气得在电话那头直拍桌子。

“爸,妈,你们别生气。我现在已经想开了,离开他,是我的幸运。”

挂了电话,我心里暖暖的。

不管什么时候,家人,永远是我最坚实的后盾。

开庭那天,我见到了周凯和他母亲。

不过短短几个月,他们像是老了十岁。

周凯头发白了不少,眼窝深陷,满脸疲惫。

他母亲更是憔悴不堪,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盛气凌人。

看到我,他们想上来求情,被我的律师拦住了。

法庭上,证据确凿。

他们无从抵赖。

最终,法院判决,保险合同受益人变更无效,恢复为我。

周凯和他母亲,因涉嫌保险诈骗,被移交公安机关处理。

听到判决的那一刻,我没有想象中的激动。

心里,只有一片平静。

这段孽缘,终于,彻底了结了。

走出法院,阳光正好。

陆泽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束向日葵。

“祝贺你,林晚。沉冤得雪,向阳而生。”

我接过花,笑了。

“谢谢你,学长。这段时间,多亏了你。”

“别叫学长了,叫我陆泽吧。”他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我的脸,微微有些发烫。

“走吧,我请你吃饭。庆祝你,重获新生。”

我没有拒绝。

生活,翻开了新的一页。

我不会再为过去的人和事,浪费一分一秒。

未来的路,还很长。

我要带着我的事业,我的家人,我的朋友,还有这束向日…

不,是无数束向日葵,勇敢地走下去。

半年后,我的工作室步入正轨,在业内小有名气。

周凯因为诈骗罪,被判了三年。

他母亲年纪大了,判了缓刑,但名声也彻底臭了。

据说他们家的房子也卖了,用来赔偿公司的损失。

而孙薇,早就从公司辞职,不知所踪。

这些消息,都是闺蜜告诉我的。

我听了,只是淡淡一笑。

恶人自有恶报。

这世上,还是有公道的。

我和陆泽的感情,也在慢慢升温。

他是个很温暖,很细心的人。

他会记得我的喜好,会在我加班的时候给我送来热腾腾的宵夜,会在我累的时候,给我一个坚实的肩膀。

在他身边,我感觉很安心。

那种感觉,是我在和周凯的婚姻里,从未体会过的。

这天,我们一起去逛超市。

我正在认真地挑选蔬菜,陆泽突然从身后抱住我。

“晚晚,嫁给我吧。”

我愣住了。

回头,看到他单膝跪地,手里举着一枚戒指。

戒指的款式很简单,但上面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着璀璨的光芒。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纷纷起哄。

“嫁给他!嫁给他!”

我的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我曾经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相信爱情,不会再走进婚姻。

是陆泽,让我重新看到了光。

我点点头,伸出手。

“我愿意。”

他激动地把戒指戴在我的手上,然后站起来,把我紧紧地拥在怀里。

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祝福声。

我靠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清爽的气息,心里一片安宁。

原来,幸福,真的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婚礼那天,阳光明媚。

我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我父亲的手,一步步走向红毯那头的陆泽。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笑得像个孩子。

他的眼睛里,有星辰大海,也有我。

交换戒指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台下我父母欣慰的笑容,看到了闺蜜感动的泪水。

我的人生,曾经跌入谷底,摔得粉身碎骨。

但现在,我站起来了。

并且,比以前站得更高,更稳。

那场错误的诊断,像是一场残酷的筛选。

它筛掉了我生命中所有的虚伪和恶意,留下了最真诚的爱与善意。

它让我明白,女人这一生,最该投资的,不是男人,而是自己。

当你变得强大,变得优秀,你想要的,岁月都会给你。

婚礼结束后,陆泽带我去了一个地方。

是市郊的一个山坡。

山坡上,种满了向日葵。

金色的花盘,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像一张张灿烂的笑脸。

“喜欢吗?”他从身后抱着我,下巴抵在我的肩上。

“喜欢。”我点点头,“太美了。”

“以后,每年我都带你来。”

我们静静地站着,看着夕阳把整片花海染成温暖的橘红色。

我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问他。

“对了,你当初是怎么想到,给我发那个项目的资料的?”

我一直很好奇,他怎么会那么巧,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了我那个机会。

他笑了,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因为,我一直在关注你。”

“从大学时,你穿着白裙子,在画室里画画,我就注意到你了。”

“后来,你毕业,工作,结婚……我一直都在。”

“那天在医院,我看到你一个人坐在走廊里哭,我就知道,我不能再等了。”

我愣住了。

原来,那天在医院,他也在。

原来,我以为的偶遇,都是他精心的安排。

原来,有一个人,在我不知道的角落,默默地爱了我这么多年。

我的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这一次,是幸福的泪水。

我转过身,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

“陆泽,谢谢你。”

谢谢你,在我最黑暗的时候,像一束光,照亮了我的世界。

他把我抱得更紧了,声音低沉而温柔。

“傻瓜,是我该谢谢你。”

“谢谢你,愿意给我一个,爱你一辈子的机会。”

风吹过花海,送来阵阵清香。

我靠在他的怀里,看着天边的晚霞,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喜悦。

那张错误的诊断书,治好的不是我的胃,而是我的眼瞎心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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