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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09 0
我叫王淑芬,今年五十二,退休会计,寡居十年。
人生这东西,有时候真说不准。
就像我,一辈子精打细算,账本上没出过一分钱的差错,却算错了自己的腿。
那天就为了抢超市打折的鸡蛋,下楼梯时脚下一滑,世界就颠倒了。
再有意识,就是医院里那股消毒水味儿,还有儿子李伟那张比锅底还黑的脸。
“骨裂,右腿胫骨。”医生的话像冰碴子,一个字一个字往我心里扎。
“妈,您说您图什么?”李伟坐在病床边,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
我嘴硬:“图什么?图给你省钱!”
他叹了口气,没接我这茬,自顾自地划着手机。
我知道,他又在忙工作。他是个大忙人,在市里最好的写字楼上班,忙得脚不沾地,忙得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
“医生说,您这得静养三个月,不能下地。”
“三个月?”我声音都变调了,“那我吃喝拉撒怎么办?”
“我给您请个护工。”他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在说“我给您点个外卖”。
我心里一沉。请护工,就是把自己的吃喝拉撒,全交待给一个陌生人。
我这辈子,最要的就是脸面。
“不要!”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自己能行!”
李伟把手机一放,声音也冷了下来:“您怎么行?一条腿蹦着上厕所?一条腿站着做饭?妈,您现实一点行不行?”
我被他噎得说不出话。
是啊,我怎么行?
那晚,李伟没走,就在陪护椅上窝了一宿。我听着他压抑的咳嗽声,看着他疲惫的侧脸,心里那点倔强,就像被戳破的气球,慢慢瘪了。
第二天,他说:“妈,护工我联系好了,中介公司派来的,专业的。”
我闭着眼,嗯了一声。
心里想着,来个手脚麻利的阿姨就行,大不了多花点钱。
结果,第二天跟着李伟走进病房的,是个男人。
一个又高又壮的男人。
我当时就愣住了。
他大概三十出头,皮肤是那种常年日晒的黝黑,寸头,眼神看着有点木讷。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手里拎着个旧帆布包。
“妈,这是周师傅,小周。以后就由他照顾您。”李伟介绍道。
我脑子“嗡”的一声。
一个大男人,照顾我?
我一个老婆子,让他给我端屎端尿?擦身子?
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火辣辣的。
“李伟!”我压着嗓子喊他,“你过来!”
我把他拽到门外,声音都在抖:“你怎么找个男的?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李伟一脸的理所当然:“妈,男的力气大,抱您上下床、去卫生间都方便。现在好的女护工比大学教授还难请,这个小周是中介公司金牌护工,经验丰富,评价特别好。”
“我不要!”我斩钉截铁。
“钱都交了,三个月的。”
一句话,把我所有的话都堵回了肚子里。
钱。我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钱。
李伟把那个叫小周的男人叫了进来,当着我的面交代:“周师傅,我妈脾气不太好,您多担待。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小周只是憨厚地点点头,说了第一句话:“您放心。”
声音很低沉,带着点北方的口音。
李伟公司有急事,交代完就火急火燎地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这个陌生男人。
空气尴尬得能拧出水来。
他站在那儿,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显得有些局促。
我躺在床上,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他。
一双大手,指关节粗大,手背上还有几道浅浅的疤。一看就是干惯了粗活的手。
我心里更别扭了。
“那个……”他先开了口,“阿姨,您要喝水吗?”
我没好气地“嗯”了一声。
他立马转身,拿起暖水瓶,倒了半杯水,试了试温度,才递到我面前。
一系列动作,麻利又熟练。
我没接,梗着脖子说:“放那儿吧。”
他就默默地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酷刑。
他话不多,但做事极其有分寸。
早上六点准时进来,帮我洗漱。晚上十点,等我睡下他才离开。
最让我难堪的,是上厕所。
他会把我从床上抱起来,稳稳地抱到轮椅上,再推进卫生间。
他力气真的很大,抱我就像抱一捆棉花。
可我全身僵硬,每次都把脸扭到一边,感觉自己像个被公开处刑的犯人。
他似乎也知道我的窘迫,每次都目不斜视,动作迅速,尽量减少我们之间的身体接触。
可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屈辱。
我开始变着法地折腾他。
“小周,这粥太烫了。”
“小周,地没拖干净,你看这儿还有头发。”
“小周,电视声音太大了,吵得我头疼。”
他从来不反驳,永远都是一句:“好的,阿姨。”
然后就默默地去改。
有一次,我故意把水杯碰到地上,摔得粉碎。
我以为他会生气,至少会皱一下眉头。
但他没有。
他只是拿来扫帚和簸箕,一点一点把玻璃碴子扫干净,然后用拖把反复拖了好几遍,确定没有一点碎屑了,才直起身子,对我说:“阿姨,您别动,小心扎到脚。”
那一刻,我心里五味杂陈。
我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而他,是个沉默的大人。
出院那天,李伟来接我。
小周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得妥妥当当,用一个大包背在身上。然后把我从病床上抱下来,轻轻放进轮椅里。
李伟看着他,满意地点点头:“周师傅,辛苦了。回家里还得麻烦您。”
小周还是那句:“您放心。”
回到家,熟悉的环境并没有让我感到放松。
因为这个家里,多了一个陌生男人。
我的家很小,两室一厅。李伟回来得少,他那间房常年空着。
现在,那间房归小周住了。
晚上,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轻微鼾声,翻来覆去睡不着。
感觉自己的领地被侵犯了。
第二天,我开始给他立规矩。
“小周,你住的那间房,不许乱动里面的东西。”
“好。”
“上厕所要关门,冲干净。”
“好。”
“不许在客厅抽烟。”
“阿姨,我不会抽烟。”
我愣了一下,继续说:“吃饭不许吧唧嘴。”
“好。”
他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我说什么,他都答应。
可生活,不是光靠答应就行的。
尴尬无处不在。
最要命的是洗澡。
医生说伤口不能碰水,只能擦澡。
李伟走之前特意交代小周,一个星期要帮我擦一次。
到了那天,我从早上就开始心神不宁。
小周好像也知道,一整天都没提这事。
直到晚上,他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我房间。
“阿姨,该擦身子了。”
我抓紧了被子,像只受惊的刺猬:“今天不想洗,明天吧。”
“医生说要保持清洁,不然容易感染。”他把水盆放在床边,语气很平静。
我找不到理由反驳。
他拿出毛巾,拧干,说:“阿姨,我先给您擦脸和手。”
我闭上眼,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
温热的毛巾拂过我的脸,很轻柔。然后是脖子,手臂。
他的动作很专业,避开了所有不必要的接触。
但当他掀开被子,准备给我擦背的时候,我还是崩溃了。
“你出去!”我尖叫起来,“我自己来!”
他停住动作,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有了一丝波动。
“阿姨,您自己不方便,会碰到伤腿。”
“我不管!你出去!”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
最后,他默默地放下毛巾,端着水盆出去了。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被子里,又气又委屈,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我王淑芬,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
第二天,他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照旧给我做饭,按摩。
我却一整天没跟他说一句话。
到了晚上,他又端着水盆进来了。
我以为他又要劝我,已经做好了再次战斗的准备。
结果他说:“阿姨,您别误会。我把热水放这儿,您自己擦上半身。下半身,特别是后背,您够不着,我再帮您。我就在门口,您好了叫我。”
说完,他就退了出去,还体贴地帮我关上了门。
我愣住了。
看着那盆冒着热气的水,心里那块最硬的冰,好像裂开了一条缝。
那次之后,我们之间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很多。
我不再刻意找他的茬。
他也渐渐地,会跟我说几句话。
我知道了他叫周建军,三十五岁,老家在河南农村,老婆前几年生病走了,留下一个上小学的儿子,跟着爷爷奶奶。他出来打工,就是为了给儿子挣学费。
“为什么干这行?”我忍不住问。
“挣得多。”他回答得很实在,“也……算是积德吧。我媳妇走的时候,在医院住了很久,都是护工照顾的。我觉得他们挺伟大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东西。
日子就像墙上挂钟的指针,一格一格,不紧不慢地走着。
周建军把我照顾得很好。
他会变着花样给我做吃的,鲫鱼汤、排骨汤、小米南瓜粥。他说,吃得好,骨头才长得快。
我的胃口,竟然比受伤前还好。
他每天雷打不动地扶着我,在客厅里慢慢地走,做康复训练。
“阿姨,再坚持一下,多走一步,就离好又近了一步。”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扶着我的胳膊,很有力。
有时候,我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
好像,我不是个病人,他也不是个护工。
我们就像……搭伙过日子的两个人。
这个念头一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王淑芬啊王淑芬,你想什么呢?你都多大年纪了,他比你儿子还小。
我开始刻意跟他保持距离。
他跟我说话,我总是爱答不理。
他给我端来饭菜,我也只是淡淡地说声“放那儿吧”。
周建军很敏感,他察觉到了我的变化。
他不再主动跟我聊天,只是默默地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家里的气氛,又回到了最初的冰冷和尴尬。
李伟偶尔会打个视频电话回来。
“妈,最近怎么样?周师傅照顾得还好吗?”
“还行吧。”我对着屏幕,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您看您,气色都好了不少。看来这钱没白花。”
我看着屏幕里儿子意气风发的脸,心里一阵发酸。
是啊,在他眼里,周建军的好,都是用钱买来的。
可他不知道,周建军给我做的,远比那份工资要多。
有天半夜,我腿伤复发,疼得钻心。
我不想麻烦他,就咬着牙忍着。
结果冷汗把睡衣都浸湿了。
最后实在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几乎是瞬间,我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周建军冲了进来,连灯都没来得及开。
“阿姨,您怎么了?”他的声音里满是焦急。
“腿……腿疼……”我疼得话都说不完整。
他开了灯,看到我煞白的脸,二话不说,就蹲下来,小心翼翼地卷起我的裤腿。
他的手指,带着常年劳作的薄茧,轻轻地,在我疼痛的部位周围按摩起来。
力度不轻不重,正好按在最酸胀的地方。
“是这里吗?”
“嗯……”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嗯……”
一股暖流,从他的指尖,一直传到我的心里。
那晚,他就蹲在我的床边,给我按了半个多小时的腿。
直到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他竟然就趴在我的床沿上睡着了,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他疲惫的脸上。
我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他。
他的睫毛很长,鼻梁很高挺。睡着的样子,不像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倒像个大男孩。
我的心,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
我轻轻地,把搭在床边的薄毯,盖在了他身上。
从那天起,我不再躲着他。
我会主动问他:“建军,你儿子学习怎么样啊?”
他会憨憨地笑:“还行,就是有点调皮。”
“男孩子嘛,都这样。我家李伟小时候,比他还皮。”
我们会一起看电视,家长里短的电视剧。
看到动情处,我偷偷抹眼泪,他会默默递过来一张纸巾。
有时候,我会让他扶着我,去阳台上站一会儿。
阳台上的花,是我以前种的。我受伤后,一直没人打理,都有些蔫了。
周建军主动揽下了这个活。
他浇水,施肥,修剪枯枝。
没过多久,那几盆花,又奇迹般地活了过来,开得比以前还热闹。
我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踏实。
这种踏实感,自从老头子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李伟回家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
每次回来,都带着审视的目光。
他会不动声色地检查家里的每个角落,会盘问周建军我每天的饮食起居。
我心里很不舒服。
“你这是干什么?查户口呢?”
“妈,我这不是关心您吗?现在新闻上坏人那么多,我得替您把好关。”
有一次,他回来得早,正好看到周建军在阳台给我捏脚。
那是医生教的,说是可以活血化瘀。
李伟的脸,当场就沉了下来。
他把周建军打发出去买菜,然后关上门,对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
“妈!您怎么能让他给您捏脚?男女有别您懂不懂?您一个长辈,他一个大男人,这像什么话?”
我气得浑身发抖。
“他是我请来的护工!捏脚是他的工作!在你眼里就那么龌龊吗?”
“工作?妈,您别太天真了!他一个农村来的,没安好心怎么办?我可跟您说,您把家里的存折、银行卡都收好了,别让人骗了!”
“你……”我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
“在你心里,你妈就是个老糊涂是吗?在你心里,除了钱,就没点别的是吗?”
“我这是为你好!”
“为我好?你一年到头回来看我几次?我摔断腿躺在医院,你除了会掏钱,你还会干什么?是建军!是他一天三顿给我做饭,是他半夜起来给我按摩,是他扶着我一步一步重新学走路!你呢?你除了会怀疑他,你还会什么?”
我把积压在心里所有的委屈,都吼了出来。
李伟愣住了。
他大概从没见过我这个样子。
那次争吵,不欢而散。
李伟走了,走的时候,看周建军的眼神,像在看一个贼。
周建军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依旧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
可我知道,他肯定听到了。
那天晚上,他给我端来泡脚水,我没让他碰,自己慢慢把脚放了进去。
“建军,”我低着头,轻声说,“李伟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那个人,就是被社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搞怕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没事,阿姨。我理解。”
他越是这样说,我心里越是难受。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的腿,在周建军的精心照料下,好得很快。
已经可以拄着拐杖,自己慢慢走动了。
按照合同,还有半个月,他就要走了。
我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不舍。
我开始害怕,他走了以后,这个家,又会变回原来的冷清。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发呆。
那段时间,我的身体也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症状。
总是觉得恶心,闻到油烟味就想吐。
还特别嗜睡,每天都昏昏沉沉的。
我以为是养伤期间补得太过了,伤了脾胃,也没太在意。
周建军却很上心。
“阿姨,您是不是吃坏东西了?要不我给您熬点白粥吧?”
“阿姨,您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说:“老毛病了,没事。”
可情况,却越来越严重。
有天早上,我刚起床,就冲进卫生间,吐得天昏地地。
周建军在外面焦急地敲门。
“阿姨!阿姨您怎么了?”
我扶着墙出来,感觉天旋地转。
他二话不说,打横将我抱了起来。
“我送您去医院!”
他的怀抱,坚实而温暖。
我靠在他的胸口,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肥皂味,心里竟然没有一丝的抗拒。
到了医院,挂号,排队,做检查。
他跑前跑后,比我还紧张。
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个荒唐的念头。
如果,他能一直在我身边,该多好。
检查结果出来得很快。
医生是个年轻的女医生,她拿着我的化验单,表情有些古怪。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站在我身后的周建军。
“您家属?”她问周建军。
周建军愣了一下,点点头:“嗯。”
医生把化验单递给我,推了推眼镜,说了一句让我如遭雷击的话。
“阿姨,恭喜您啊,您这是怀孕了。六周左右。”
怀孕了。
怀孕了?
我脑子里像有千万个炸雷同时响起。
我看着化验单上那个刺眼的“阳性”,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这怎么可能?
我今年五十二了!早就绝经了!
我像个木偶一样,被周建军扶着走出诊室。
他好像也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
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脑子里一片空白。
直到一个被我刻意遗忘的画面,不受控制地跳了出来。
那是一个多月前的一个晚上。
那天是老头子的祭日,我心情不好,晚饭时喝了点酒。
酒是李伟买回来的红酒,说是对身体好。
我平时不喝酒,那天却一杯接一杯地喝。
周建军劝我少喝点,我不听。
我借着酒劲,跟他说了好多话。
说我年轻时的梦想,说我和老头子刚结婚时的甜蜜,说李伟小时候的趣事,说着说着,就哭了。
我说,建军啊,我觉得我这辈子,活得真失败。
丈夫走得早,儿子指望不上,到老了,摔断了腿,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
周建军就坐在我对面,安安静静地听着。
他给我递纸巾,给我倒热水。
后来,我喝多了,具体发生了什么,记忆已经很模糊。
只记得,我好像抓着他的手,一直不放。
只记得,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只记得,那天晚上,我房间的灯,亮了很久……
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猛地摇了摇头,想把那个画面从脑子里甩出去。
回到家,我和周建军相对无言。
他给我倒了杯水,手都在抖。
“阿姨……”他艰难地开口,“对不起。”
我看着他,这个比我小了快二十岁的男人,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村汉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怪他吗?
那天晚上,明明是我主动的。
“这事……这事不怪你。”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
“那……那现在怎么办?”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无措和惶恐。
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打掉?
我这个年纪,做手术风险太大了。
生下来?
我怎么跟李伟交代?怎么跟街坊邻居交代?
我王淑芬,一辈子都要脸面,到老了,却要丢这么大的人。
我会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的。
“你让我想想。”我说。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
第二天,我给李伟打了电话。
“你回来一趟,我有事跟你说。”
李伟大概是听出了我语气里的不对劲,第二天就赶了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周建军正好在厨房做饭。
我把他叫进房间,关上了门。
我看着他,这个我一手带大的儿子,深吸了一口气,说:“李伟,妈……怀孕了。”
李伟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到震惊,再到愤怒,最后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鄙夷。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在看一个怪物。
“妈,您说什么?您再说一遍?”
“我怀孕了。”
“跟谁的?”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我没有说话。
他猛地冲出房间,一把揪住正在端菜的周建军的衣领。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这个!”
周建军手里的盘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汤汁溅得到处都是。
他没有反抗,只是低着头,说:“是我。”
李伟一拳就挥了过去。
周建军被打得嘴角流血,却没有还手。
“我打死你这个骗子!你敢欺负我妈!”李伟像疯了一样,拳头像雨点一样落下。
“别打了!”我冲过去,用尽全身力气拉开李伟,“你住手!”
“妈!您还护着他?他把您害成这样!”李伟眼睛都红了。
“是我自愿的!”我吼了出来。
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
李伟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厌恶。
“王淑芬,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他叫了我的全名。
从小到大,他第一次叫我的全名。
我的心,像被刀子狠狠剜了一下。
他摔门而去。
那扇门,好像也摔碎了我作为母亲最后一点尊严。
我瘫坐在地上,眼泪决堤。
周建军走过来,想扶我,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阿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他跪在我面前,声音哽咽,“您要是想打掉,我陪您去。钱我来出。您要是想生下来……我……我娶您。”
我抬起头,看着他。
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在流血,样子狼狈不堪。
可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娶我?
一个三十五岁的男人,娶一个五十二岁的老太婆?
这太荒唐了。
“你走吧。”我说,“建军,你走吧。合同还没到期,剩下的工资,我会一分不少地打给你。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阿姨……”
“走!”
他看着我,看了很久。
最后,他站起身,默默地回房间,收拾他那个旧帆布包。
他走的时候,什么都没说。
家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空荡荡的,静得可怕。
我看着地上摔碎的盘子,看着厨房里他做到一半的饭菜,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碎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行尸走肉。
不吃饭,不睡觉。
李伟没有再回来,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
我知道,他对我,已经彻底失望了。
我活了五十二年,第一次感到,什么叫众叛亲离。
我去了社区医院,想咨询流产手术的事。
医生告诉我,我这个年纪,心脏和血压都有点问题,手术风险很大,可能会下不来手术台。
我拿着诊断书,坐在医院的花园里,坐了一整个下午。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看着那些被父母牵着手的小孩子,我忽然想起了我的老头子。
他走之前,拉着我的手说:“淑芬,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没能给你一个女儿。下辈子,我们还做夫妻,我一定让你儿女双全。”
我的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老头子,你说,我是不是该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这是我们老李家的种,也是……我王淑芬的种。
我回到家,第一次,认真地思考这个孩子的未来。
如果生下来,我能给他什么?
我没有多少钱,身体也不好。
李伟肯定不会认这个弟弟或者妹妹。
他的一生,注定要被人指指点点。
可是,他是一条生命啊。
他在我的肚子里,已经开始慢慢长大了。
我摸着自己的小腹,那里还很平坦,可我却仿佛能感受到一个微弱的心跳。
那是我的孩子。
一个星期后,我的门被敲响了。
我以为是李伟回来了。
打开门,看到的,却是周建军。
他比走的时候,瘦了,也憔悴了。
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阿姨。”他看到我,咧开嘴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白牙,嘴角的伤已经结痂了。
“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放心您。”他把东西拎进来,有水果,有牛奶,还有一只处理干净的老母鸡。
“我回老家了一趟,把我儿子安顿好了。这是我们家自己养的鸡,给您补补身子。”
我的鼻子一酸。
“你回来干什么?我不是让你走了吗?”
他把东西放在厨房,走出来,站在我面前,很认真地说:“阿姨,我想好了。您要是愿意,我们就把孩子生下来。您放心,我不会拖累您,也不会图您什么。我会出去找活干,挣钱养活您和孩子。您要是嫌我住在这儿不方便,我就在附近租个房子住。只要您让我,能时常看看你们就行。”
“你……”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姨,我知道,我配不上您。您是城里人,有退休金,有文化。我就是个农村来的粗人。可是,我是真心的。我想给您和孩子一个家。”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塞到我手里。
是一个小小的,用红绳穿着的,已经磨得有些发亮的银锁。
“这是我妈留给我的,说是要给我未来的媳妇。现在,我把它给您。”
我看着手里的银锁,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样对我说过话。
老头子在的时候,我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辈子相敬如宾,却少了点什么。
李伟,是我的儿子,可他关心的,永远是他的事业,他的前途,我的面子。
只有周建军。
这个被我呼来喝去,被我儿子打骂的男人。
他给我的,却是一份最质朴,也最沉重的承诺。
那天,我留下了他。
我没有答应嫁给他,也没有拒绝。
我只是说:“建军,让我想想。”
他很高兴,像个得了糖吃的孩子。
他又开始像以前一样,照顾我的生活。
只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他不再叫我“阿姨”,而是叫我“淑芬”。
我也没有再反对。
李伟,还是没有回来。
我给他发了条信息。
我说:“儿子,妈想清楚了。这个孩子,我要生下来。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决定。你如果还认我这个妈,有空就回来看看。如果不认,那妈……也不怪你。”
信息发出去,石沉大海。
我知道,我可能,真的要失去这个儿子了。
可是,我不后悔。
人活一辈子,总要为自己,真正地活一次。
我的腿,已经完全好了。
周建军扶着我,在小区里散步。
邻居们看到我们,都投来异样的眼光,在背后指指点点。
我听得到她们的议论。
“那不是王会计吗?旁边那男的是谁啊?”
“听说是她家请的护工,一直没走。”
“孤男寡女的,啧啧,不像话。”
以前,听到这些话,我肯定会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现在,我却能坦然地挺直腰杆。
周建军感觉到我的僵硬,握紧了我的手。
他的手心,很热,很稳。
“淑芬,别怕,有我呢。”
我转过头,看着他。
阳光下,他的笑容,憨厚又温暖。
我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
周建军真的在附近找了个工地上的活,白天出去干活,晚上回来给我做饭。
他把挣来的钱,都交给我。
他说:“你管着,我不会花钱。”
我看着他被太阳晒得更黑的脸,看着他手上新添的伤口,心里又酸又甜。
这天,我正在阳台浇花,门铃响了。
我走过去,从猫眼里一看,竟然是李伟。
我打开门。
他站在门口,看着我隆起的肚子,眼神复杂。
他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他才沙哑地开口:“妈,我……来看看您。”
我的眼泪,刷地一下就下来了。
我把他让进屋。
他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家,看到阳台上那些生机勃勃的花,看到桌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碗筷。
“他……对你好吗?”他问。
我点点头:“好。”
他又沉默了。
晚上,周建军回来了。
看到李伟,他愣了一下,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李……李先生。”
李伟看着他,看了很久。
然后,他说:“以后,别叫我李先生。叫我……李伟吧。”
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饭。
饭桌上,没有人说话。
但我觉得,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也一定不会好走。
会有数不清的流言蜚语,会有想象不到的困难。
但是,我不怕了。
因为我的身边,有了一个愿意为我遮风挡雨的人。
我的肚子里,有了一个新的生命,一份新的希望。
五十二岁,我的人生,好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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