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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8-20 0
第一章:一张烫手的通知书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天蓝得像一块刚洗过的玻璃,没有一丝云。
我捏着那张印着“复旦大学”四个烫金大字的纸,手心里的汗几乎要把它浸透。
我叫林岚,我们这个小镇,几十年没出过一个能考上这种顶尖学府的学生了。
我几乎是飞奔回家的,想象着爸妈看到这张通知书时会是怎样欣喜若狂的表情。
推开家门,我爸林国富正坐在堂屋的竹椅上,摇着一把蒲扇,我妈张桂花在厨房里忙活,一股浓浓的酱香味飘出来。
“爸!妈!我考上了!是复旦!”我把通知书举到他面前,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我爸的蒲扇停了。
他没接,只是眼皮撩了一下,目光从通知书上扫过,然后落在我脸上,那眼神,不像看女儿,倒像看一个不懂事的麻烦。
“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干什么?将来还不是要嫁人。”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盆冰水,从我的头顶浇到脚底。
我愣住了,像个傻子一样举着那张纸。
我妈从厨房探出头,脸上带着惯常的、讨好我爸的笑:“考上了就好,考上了就好。小岚,快来帮我把菜端出去,你弟弟快回来了。”
她看都没看通知书一眼,仿佛那只是一张废纸。
我的心,一寸一寸地凉下去。
“上大学要花很多钱吧?”我爸又开口了,眼睛盯着墙角,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审问我。
我喉咙发干,艰涩地回答:“一年学费……加上生活费,大概要一两万。”
“一两万?”他“呵”地笑了一声,蒲扇又摇了起来,一下一下,扇在我心里,刮得生疼,“我跟你妈一年到头,累死累活才挣几个钱?你弟弟马上要上高中了,处处都要花钱。家里的钱,是给你弟弟留着娶媳妇盖房子的。”
我终于明白了。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这个女儿,从头到尾,都只是个外人。我的未来,我的梦想,在弟弟的“媳妇本”面前,一文不值。
“所以呢?”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所以你们不打算让我去上大学了?”
“不是不让你上。”我妈端着一盘红烧肉走出来,放在桌上,油光锃亮,那是我弟林涛的最爱。她小心翼翼地赔着笑,“家里实在是……困难。要不,你去读个师专?不要钱,毕业了还能当老师,稳定。”
稳定。
又是这个词。
在他们眼里,女孩子的最好归宿就是“稳定”,稳定地当个老师,稳定地嫁人,稳定地……耗尽一生。
我看着他们,一个理所当然,一个小心翼翼,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这是我的亲生父母吗?
我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我弟林涛背着书包,一阵风似的冲进来,嚷嚷着:“妈,饿死我了!今天吃什么好吃的?”
他看到桌上的红烧肉,眼睛都亮了,抓起筷子就夹了一块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姐,你发什么呆啊?考得怎么样?”
我妈立刻把通知书塞到他手里,像献宝一样:“看,你姐考上复旦了!厉害吧!”
林涛“哇”了一声,翻来覆去地看:“复旦?就是那个在上海的大学?姐,你真牛!”
我爸冷冷地哼了一声:“牛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林涛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看看我爸,又看看我,有点不知所措。
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我不是哭他们的偏心,我早就习惯了。我哭的是,我拼了命,熬了无数个夜晚,用尽了全部力气才换来的那一点点光,被他们如此轻易地,一巴掌拍灭了。
“我不读师专!”我冲着他们吼,“我就要上复旦!”
“你拿什么上?我们没钱!”我爸把蒲扇往桌上重重一拍,桌上的碗碟都跳了一下,“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自己去挣钱!别指望我们!”
“好!”我抹了一把眼泪,死死地盯着他,“这是你说的!以后我所有的事,都跟你们没关系!”
说完,我转身就跑了出去。
我不知道我能跑到哪里去。
整个世界好像都变成了灰色,我所有的骄傲和喜悦,都被碾得粉碎。
我在村口的河边坐了一整夜,蚊子在我耳边嗡嗡作响,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脑子里反反复复就一句话:为什么?
就因为我是个女孩吗?
天快亮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了我身边,带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和泥土的味道。
“小岚,回家吧。”
是我大伯,林国勇。
他是村里少有的读过高中的人,也是我们家亲戚里,唯一一个会问我学习怎么样、辛不辛苦的人。
我看着他布满老茧的手,递过来一个热乎乎的菜包子,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大伯……”我一开口,声音就哽咽了。
他叹了口气,在我身边坐下,没说话,只是拍了拍我的背。
等我哭够了,他才慢慢地说:“你爸那个人,就是个老顽固,一辈子就认一个死理。你别往心里去。”
“可那是我的大学啊……”我把脸埋在膝盖里,声音闷闷的,“我唯一的希望了。”
大伯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也要劝我放弃。
然后,我听见他说:“钱的事,你别愁。”
我猛地抬起头。
“大伯给你想办法。”他看着远处泛起鱼肚白的天空,眼神异常坚定,“这学,我们必须上!不仅要上,还要风风光光地去上!”
第二章:卖掉的土地,种下的恩情
大伯说的“想办法”,就是卖地。
在我们这种靠天吃饭的农村,土地就是农民的命根子。
大伯家里不富裕,大娘身体不好,常年吃药,堂哥在外面打工,一年也回不来一次。家里所有的指望,就是那几亩赖以生存的田地。
当我听到他要为我卖地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
“不行!大伯,这绝对不行!”我冲到他家,急得语无伦次,“那是您的地!我不能要!”
大伯正蹲在院子里,用一根竹篾修补一个旧箩筐,他的手指很粗糙,但动作很灵巧。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笑了:“傻孩子,地卖了,以后还能再想办法。可你的大学,一辈子就这一次。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大娘从屋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绿豆汤,递给我:“小岚,喝了消消暑。听你大伯的,他有分寸。”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很温和。
我端着那碗绿豆汤,手抖得厉害。
这哪里是绿豆汤,这分明是他们全家的心血。
“可是……我爸妈他们……”
“你别管他们。”大伯打断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我这个当哥的,还做不了我弟的主了?他那是被猪油蒙了心!你只管好好准备去上学的东西,剩下的事,我来办。”
他的话,掷地有声。
这件事,很快就在我们这个小小的村子里传开了。
我爸妈成了全村的笑话。
“林国富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女儿考上那么好的大学,他倒好,一分钱不给。”
“还不是为了他那个宝贝儿子,我看他那儿子,也不是什么读书的料。”
“多亏了他有个好大哥,不然这孩子一辈子都毁了。”
这些风言风语,像针一样扎在我爸妈的心上。
他们不敢出门,整天黑着脸待在家里。我爸更是气得好几天没跟我说一句话。
有一天,我听见他在屋里跟我妈吵架。
“林国勇他就是故意的是不是!他卖地,他充好人!把我的脸都丢尽了!他让全村人怎么看我?”
我妈在旁边小声劝:“他也是为了小岚好……”
“为她好?我看他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个大伯当得有多好,我这个亲爹当得有多混蛋!”
我靠在门外,心里一片冰凉。
原来,他首先想到的,不是我的前途,而是他的面子。
我对他,彻底死了心。
大伯很快就联系好了买家,是我们邻村的一个养殖大户,想扩大规模。
签合同那天,我也去了。
看着大伯用那根布满裂纹的食指,在合同上按下鲜红的手印,我的心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那几亩地,我从小就在上面跑,春天看它泛绿,夏天听它蛙鸣,秋天闻它稻香。
现在,它变成了几沓薄薄的,却又无比沉重的钞票。
买家把钱点清,交到大伯手里。
大伯看都没看,直接把那厚厚的一沓钱塞进了我的书包。
“小岚,拿着。学费,生活费,都在这里了。到了上海,别亏待自己,该吃的吃,该穿的穿,别让人家看不起。”
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抱着那个沉甸甸的书包,跪在了他面前。
“大伯!您就是我的亲爹!”
大伯连忙把我拉起来,眼圈也红了:“说啥傻话呢!快起来!你是我们老林家的希望,只要你有出息,大伯这点地,算什么?”
回家的路上,我把书包抱得紧紧的。
这里面装的不是钱,是我的未来,是大伯一家人的恩情。
我暗暗发誓,这辈子,我一定要十倍、百倍地报答他。
我爸妈看着我带回来的那笔钱,表情复杂。
我爸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我妈则凑过来,小声说:“小岚啊,你看,你上大学的钱也有了。家里给你弟交学费,手头有点紧,你能不能……先拿点出来,给你弟用?”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我看着她,这个生我养我的母亲,第一次觉得她如此陌生和可怕。
“妈,这是我大伯的卖地钱,是我的学费。”我一字一句地说,“一分一毫,都跟你们,跟我弟,没有关系。”
我把钱锁进了我的小木箱里,那是奶奶留给我的遗物。
从那天起,直到我去上海,我们一家人,几乎没再说过话。
家里像一口冰冷的枯井,没有一丝温度。
第三章:上海的灯与故乡的月
去上海那天,是大伯送我到镇上的长途汽车站。
我爸妈没来。
临上车前,大伯从一个旧布袋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塞到我手里。
“拿着,路上吃。”
我打开一看,是十几个煮熟的鸡蛋,剥得干干净净,还冒着热气。
“大伯……”我的鼻子一酸。
“去吧。”他帮我把行李搬上车,对我挥挥手,“到了地方,给家里来个电话报平安。”
我知道,他说的“家里”,指的是他家。
汽车缓缓开动,我看着窗外大伯越来越小的身影,他一直站在那里,直到我再也看不见。
我转过头,看着车窗里倒映出的自己,一个瘦弱的,眼睛里却燃着火的女孩。
林岚,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从今天起,你只能靠自己了。
上海是另一个世界。
高楼大厦像一根根巨大的柱子,要把天空戳破。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步履匆匆。
复旦大学很美,充满了历史的厚重感和学术的朝气。
我站在毛主席像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里,就是我未来四年要战斗的地方。
我很快就感受到了现实的压力。
大伯给的钱,交完学费和住宿费,剩下的就不多了。上海的物价很高,我必须精打细算。
同学们讨论的是最新的手机,是假期要去哪里旅行,是哪个明星的演唱会。
而我,每天都在计算着食堂哪个窗口的菜最便宜,哪家超市的方便面在打折。
我没有一丝自卑。
因为我知道,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享受的。
我开始了疯狂的“搞钱”模式。
我申请了学校的勤工俭学岗位,在图书馆当管理员。每天晚上,当同学们去自习或者参加社团活动时,我就在书架之间穿梭,整理书籍。
图书馆很安静,只有翻书的沙沙声。我喜欢这种感觉,它让我内心平静。
周末,我去做家教。我的理科成绩很好,很快就找到了好几个学生。
从一个区到另一个区,坐一个多小时的地铁,为了省钱,我常常连一瓶水都舍不得买。
有一次,外面下着倾盆大雨,我教完课出来,浑身都湿透了,又冷又饿。
我坐在地铁上,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霓虹灯,突然就特别想家。
不是想我爸妈,而是想大伯。
我想起他递给我的那个菜包子,想起他为我剥好的那十几个鸡蛋。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小岚啊。”大伯的声音总是那么让人安心。
“大伯,你跟大娘身体好吗?”
“好,好着呢!你呢?钱还够不够花?别不舍得吃,学习累,要多补充营养。”
“够的,大伯,我还拿了奖学金呢。”我撒了个小谎,不想让他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好好学习,别的事不用你操心。”
挂了电话,我擦干眼泪,心里又充满了力量。
我不能倒下,我身后,有大伯的期望。
大学四年,我几乎没在凌晨一点前睡过觉。
我拿遍了学校所有的奖学金,从国家励志奖学金到各种企业奖学金。
大二的时候,我用自己攒下的钱,加上奖学金,把大伯卖地的钱,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我把银行卡寄回去,附上了一封长长的信。
几天后,大伯打电话过来,声音里带着责备:“你这孩子!跟你说了不用你还!你在外面用钱的地方多,快把钱拿回去!”
“大伯,这钱我必须还。”我笑着说,“我现在能自己养活自己了。您拿着钱,把地再买回来,或者改善一下生活,给我大娘买点好吃的。”
大伯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他用浓重的鼻音说了一个字:“好。”
我偶尔也会给我爸妈打电话。
每次,都是我妈接。
她的开场白永远是:“小岚啊,最近怎么样啊?生活费还够吗?要是手头宽裕,就给你弟打点钱。他上高中了,花销大,想买双好点的球鞋。”
我弟林涛,成了他们向我“薅羊毛”的唯一借口。
一开始,我还会每个月给他们打几百块钱。
我告诉自己,这是为人子女的本分。
但后来,我发现,我的“本分”正在变成他们的“理所当然”。
有一次,我因为一个重要的项目,忙得焦头烂额,忘了打钱。
我妈的电话就追了过来,语气里满是责备:“小岚,你怎么回事啊?这个月的生活费怎么还没打过来?你弟弟等着钱买复习资料呢!”
那一刻,我心里的那点温情,彻底被耗尽了。
“妈。”我的声音很冷,“我不是你们的提款机。林涛是你们的儿子,你们有义务养他。我没有。”
“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可是你亲弟弟!”
“亲弟弟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吸姐姐的血吗?”我反问,“你们当初不让我上大学,说要把钱留给他娶媳妇盖房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你们的亲女儿?”
电话那头,是我妈的沉默和压抑的哭声。
我挂了电话,心里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无尽的疲惫。
从那以后,我不再主动给他们打钱。
他们也很少再联系我。
我们之间,只剩下了一层薄如蝉翼的血缘关系。
第四章: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大学毕业后,我凭借优异的成绩和丰富的实践经历,顺利进入了上海一家顶尖的互联网公司。
我的人生,像按下了快进键。
我从最底层的程序员做起,每天加班到深夜,像一块海绵,疯狂地吸收着知识和经验。
我的办公桌上,永远放着一桶泡面和一罐咖啡。
同事们都笑我,说我是个“拼命三娘”。
他们不知道,我不是在拼命,我是在还债。
还大伯的恩情债,还自己不甘心的青春债。
我不敢停下来,我怕我一停下来,就会被身后那个贫穷、闭塞的故乡追上。
工作第三年,我因为一个出色的项目,被破格提拔为项目经理。
薪水翻了几番,我终于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里,有了一点点立足的底气。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大伯和大娘接到了上海,带他们做了最全面的身体检查。
大娘有多年的风湿病,一到阴雨天就疼得下不了床。
我给她联系了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
大伯看着医院里高昂的收费单,一个劲地摆手:“太贵了,太贵了!小岚,我们回家,我这都是老毛病了,治不好的。”
“大伯。”我握住他的手,认真地说,“以前,是你为我撑起了一片天。现在,轮到我了。钱的事,你不用管,我能挣。”
在我的坚持下,大娘接受了系统的治疗,病情得到了很大的缓解。
我带他们去逛外滩,去登东方明珠。
大伯站在观光层,看着脚下璀璨的城市夜景,激动得像个孩子:“乖乖,这就是上海啊!跟电视里一模一样!”
我看着他眼里的光,觉得我这几年的所有辛苦,都值了。
这十年里,我和家里的联系,少得可怜。
过年我偶尔会回去,但也是在大伯家待的时间比在自己家多。
每次回去,我都会给我爸妈一笔钱,不多,但足够他们体面地生活。
他们收下钱,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尴尬,有欣慰,也有一丝不易察arle的……嫉妒。
我弟林涛,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去读了个职高。
毕业后,眼高手低,换了好几个工作,都干不长。
我爸妈托关系,花了不少钱,让他进了一家镇上的小工厂当工人。
他嫌累,嫌工资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三十岁的人了,还整天跟我爸妈伸手要钱,吃现成的,偶尔还出去跟一帮狐朋狗友喝酒赌博。
我爸妈为他操碎了心,头发白了一大半。
他们曾经寄予厚望的儿子,成了他们最大的失望。
而他们曾经弃如敝屣的女儿,却成了他们唯一能在外人面前炫耀的资本。
这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去年,林涛谈了个女朋友,女方提出,必须在县城里买一套房子,才肯结婚。
县城的房价,对我们那个小镇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我爸妈拿出了所有的积蓄,又找亲戚朋友借了一圈,还差一大截。
他们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那天晚上,我接到了我爸的电话。
这是十年来,他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苍老了很多,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小岚啊……在忙吗?”
“爸,什么事?”我的语气很平静。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把事情说了出来。
“……你弟弟他,要结婚了,女方要买房。我们实在是……你看,你能不能……帮衬一把?”
我拿着手机,沉默了。
窗外,是上海繁华的夜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我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闷热的夏天,那个摇着蒲扇,对我说“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干什么”的男人。
十年了。
他终于肯为他那个宝贝儿子,向我这个“没用”的女儿低头了。
“爸。”我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你还记得十年前,我说过什么吗?”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我说过,以后我所有的事,都跟你们没关系。”
“小岚……”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哀求,“我知道,以前是爸对不起你。爸混蛋,爸眼瞎心盲。可他毕竟是你弟弟啊,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打光棍吧?你帮他这一次,就这一次,行吗?”
我突然觉得很想笑。
气得想笑。
他不是在忏悔,他只是在交易。
用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来换一套几十上百万的房子。
“房子,我会买。”我说。
电话那头的他,明显松了一口气。
“但是,我有条件。”
第五章:一套房,两家人,六百块
我回了趟家。
十年没回来,镇上变化很大,盖了不少新楼。
但我家,还是那栋低矮的老房子,墙皮都有些剥落了。
我爸妈在门口等我,看见我,脸上堆起了我从未见过的、热情的笑容。
“小岚回来啦!快进来,外面热!”我妈抢着要帮我拿行李。
我避开了。
我弟林涛也从屋里走出来,看见我,有些不自然地喊了声:“姐。”
他比以前胖了,也黑了,眼神里带着一丝讨好和躲闪。
我没理他,径直走进堂屋,把我的包放在桌上。
“房子的事,我已经联系好了。”我开门见山,“县城里一个新开的楼盘,三室两厅,全款,我已经付了。”
我爸妈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真的?小岚,你真是我们家的好女儿!”我妈激动得语无伦次。
林涛也露出了喜色。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他们面前。
“这是购房合同,但是,房产证上写的是你们两个人的名字。”
他们愣住了。
“写……写我们的名字?”我爸有些不敢相信,“不写……林涛的?”
“对。”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房子,是买给你们养老的。跟林涛,没有半点关系。”
林涛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房子不是给我结婚用的吗?”他急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房子是给你结婚用的?”我冷冷地看着他,“我只说,我会买一套房子。这套房子,是给爸妈的。至于你结婚,那是你自己的事。你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有手有脚,想娶媳妇,就自己去挣钱买房。”
“林岚!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妈也急了,护在了林涛身前,“他是你弟弟!你不帮他谁帮他?”
“我帮他?我凭什么帮他?”我站了起来,积压了十年的怒火和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当初,你们为了给他攒钱娶媳妇,不让我上大学的时候,你们想过我是他姐姐吗?”
“当初,我妈让我从大伯的卖地钱里拿钱给他花的时候,你们想过那是我的学费吗?”
“这十年,你们除了打电话找我要钱,关心过我一句吗?问过我在上海过得好不好,工作顺不顺利吗?”
“没有!一次都没有!”
“在你们眼里,我这个女儿,就是个工具!以前是可有可无的累赘,现在是能给你们挣钱买房的提款机!”
“现在,你们的儿子要结婚了,房子没有了,你们又想起我了?晚了!”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子弹,射向他们。
他们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林涛更是被我骂得头都抬不起来。
“这套房子,”我指着那份合同,声音恢复了平静,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是我还你们的生养之恩。从此以后,我们两清了。你们的养老,我会负责,每个月给你们打生活费。但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至于你,林涛。”我转向他,“你想住这套房子可以,每个月交房租。不然,就给我搬出去。”
说完,我拿起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家。
我没有立刻离开小镇。
我去了大伯家。
大伯家还是老样子,院子里种满了蔬菜,一只老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在啄米。
大伯正在院子里劈柴,看到我,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小岚回来啦!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想给您一个惊喜。”我笑着走过去。
大娘从屋里出来,拉着我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瘦了,在外面肯定没好好吃饭。”
我鼻子一酸,笑着说:“哪有,我胖了好几斤呢。”
我在大伯家吃了一顿午饭。
大娘做的手擀面,放了很多我爱吃的西红柿和鸡蛋。
我们聊了很多,聊我在上海的工作,聊堂哥在外面的生活,聊村里的家长里短。
他们一句都没有问我,关于我爸妈和那套房子的事。
他们总是这样,默默地体谅我,保护我。
吃完饭,我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大伯。
“大伯,这是我给您的。”
大伯连忙推辞:“你这孩子,又来这套!我不要!”
“您必须收下。”我把红包塞到他手里,“这不是钱,是我的一点心意。”
大D伯拗不过我,只好收下。
他捏了捏红包的厚度,很薄。他以为就是几百块钱的吉利数,便笑着说:“好,那大伯就收下了。”
他不知道,红包里,只有六百块钱现金。
但是,在红包的夹层里,放着一张银行卡和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
“大伯,这张卡里有一百万,密码是您的生日。这是我孝敬您和大娘的。不要拒绝,不然我会生气。另外,我已经为您和堂哥在县城最好的小区,一人买了一套房子,就在我给爸妈买的那个小区的隔壁,方便互相照应。房产证我过几天会寄回来。请您务必收下,这是您应得的。您给了我一个光明的未来,我只想让您有一个安稳的晚年。”
我没有当面告诉他这些。
我知道,以他的性格,他绝对不会接受。
我只想用一种最不给他压力的方式,完成我的报恩。
至于那个“600块”的红包,是我故意做给外人看的。
我们村,没有秘密。
很快,全村人都会知道,我给父母买了房,却只给了恩重如山的大伯六百块钱。
他们会骂我白眼狼,骂我忘恩负义。
我不在乎。
因为我知道,真正对我好的人,我用我的所有去报答了。
而那些虚名,那些看客的议论,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我真正要孝顺的,是那个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为我卖掉命根子,为我撑起一片天的男人。
他才是我心里,真正的父亲。
第六章:尘埃落定,各自安好
我离开了小镇,回到了上海。
几天后,我接到了大伯的电话。
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带着颤抖和哽咽。
“小岚……你……你这孩子……你这是要折煞我啊!”
他显然是看到了卡里的钱和那张纸条。
“大伯,这是我该做的。”我的声音很平静,“您就安心收下,好好养老,别再操劳了。”
“太多了……这太多了……”他反反复复就这一句话。
“不多。”我笑了,“跟您当初给我的相比,这一点,算什么呢?您给我的是整个世界啊。”
我们在电话里沉默了很久。
最后,大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好孩子,大伯谢谢你。以后,别再往家里寄东西了,大伯什么都不缺了。”
我知道,他接受了。
我的心,终于彻底地放下了。
那块压在我心上十年的巨石,终于被搬开了。
后来,我听堂哥说,关于我“给父母买房,只给大伯六百块”的传言,果然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
很多人都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
我爸妈一开始还觉得脸上无光,到处跟人解释。
但我大伯,却在一次村里的酒席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个红包拿了出来。
他说:“小岚给我的,不是六百块,是六六大顺。这份心意,比金山银山都重。谁要是再在背后嚼舌根,说我侄女的坏话,就是跟我林国勇过不去!”
大伯在村里威望高,他说完这话,就再也没人敢议论了。
而我爸妈,住进了县城的新房,每个月领着我打给他们的生活费,日子过得清闲。
但我听说,他们过得并不开心。
没有了共同的“敌人”(我),没有了一致的“奋斗目标”(为儿子买房),他们之间埋藏多年的矛盾和怨怼,都浮现了出来。
他们开始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互相指责对方当年的决定是多么愚蠢。
我弟林涛,最终还是没能跟那个女孩结成婚。
女方家听说房子没他的份儿,直接就吹了。
他为此跟我爸妈大吵一架,搬出去住了,据说还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
偶尔,他会给我打电话,拐弯抹角地想借钱。
我一次都没有借过。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我已经给了他一个遮风挡雨的家,剩下的路,必须他自己走。
他能不能走出来,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至于我,依旧在上海打拼。
我升了职,加了薪,换了更大的房子。
我谈了一场恋爱,对方是一个和我一样,靠自己努力在大城市立足的男人。我们很相爱,计划明年结婚。
我的生活,平静而幸福。
我不再被过去束缚,也不再对谁心怀怨恨。
我原谅了我的父母,不是因为他们值得被原谅,而是为了放过我自己。
他们给了我生命,也给了我最初的伤痛。
而正是这些伤痛,让我长出了坚硬的铠甲,让我学会了独立和坚强,让我更懂得珍惜那些真正对我好的人。
每年,我都会接大伯和大娘来上海住一段时间。
我们会一起逛公园,一起买菜做饭,就像最普通的家人一样。
阳光好的午后,我会陪大伯坐在阳台上喝茶。
他会跟我讲起我小时候的糗事,讲起田里的庄稼,讲起村里的变化。
他的脸上,总是带着满足而慈祥的笑容。
看着他,我就会觉得,这十年,我所有的努力和奋斗,都是值得的。
我用十年,证明了一个道理:
一个女孩的价值,从来不是由她的出身和性别决定的,而是由她自己的选择和努力决定的。
我也用十年,还清了一笔债。
那是一笔用土地和恩情写下的债。
如今,尘埃落定,各自安好。
我想,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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