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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EC峰会选在韩国千年古都,背后是尹锡悦和李在明的仓促之举

景点排名 2025年10月07日 00:37 1 admin
APEC峰会选在韩国千年古都,背后是尹锡悦和李在明的仓促之举

文|郑博源 复旦大学博士在读


2025年APEC领导人非正式会议最终落子韩国庆州。这座承载新罗王朝千年记忆的古都,从仁川、济州两座候选城市中脱颖而出,表面看是文化底蕴、区位优势与产业潜力的胜利,实则是韩国保守势力与进步阵营角力、中央与地方权力博弈的复杂产物。


从尹锡悦政府仓促选址时的政治算计,到李在明政府接手后的仓促应对,这场国际峰会的筹备始终笼罩在党派斗争阴影下,而庆州这座小城,则在国际舞台的光环与政治棋子的无奈中艰难平衡。

APEC峰会选在韩国千年古都,背后是尹锡悦和李在明的仓促之举


庆州的"文化牌"从一开始就被注入政治基因。作为新罗王朝(公元前57年-935年)都城,这里坐拥佛国寺、石窟庵等5处世界文化遗产,整座城市被誉为"露天博物馆"。


尹锡悦政府2024年6月敲定选址时,正值执政党在国会选举中惨败、支持率跌至谷底之际,将APEC这一国际盛会放在保守派腹地庆州,既能借"海东盛国"的历史荣光凝聚民族主义情绪,又可通过基建投资和曝光度安抚岭南地区支持者——这里是国民力量党(保守政党)的"铁杆票仓",庆州市长朱洛荣、庆尚北道知事李铁雨均为该党核心成员。


佛国寺的千年石桥与红叶交映,这座融合新罗建筑精髓与佛教艺术的圣殿,本是东亚文明对话的见证,却被保守政府包装成"韩国文化主体性"的象征。政府宣传中反复强调"参会者可在会议间隙沉浸式感受东亚古代文明",实则暗中将庆州塑造为"保守阵营治理能力"的展示窗口。


更值得玩味的是,原计划用于峰会欢迎演出的《新罗月夜》实景剧,因资金挪用(部分预算被转投保守政党宣传活动)被迫缩减规模,最终沦为简单的传统舞蹈拼盘,暴露了文化叙事背后的政治功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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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复原的新罗王宫月池遗址夜景图,灯光倒映湖面的璀璨景象,本是古都复兴的缩影,却因周边商铺被强制拆迁引发争议——为保障"市容整洁",庆州政府关停会场周边3公里内200余家商贩,包括传承三代的"庆州米肠"非遗老店,这些商户获得的50万韩元补偿远不足以弥补生计损失,成为保守政府"权力傲慢"的鲜活注脚。


庆州普门观光园区的"瓮形"地形,被官方吹嘘为"安保最优解":三面环山、一面临湖的独立区域,与市中心保持5公里安全距离,会场、酒店、媒体中心均在3分钟步行圈内,形成闭环式管控。从空中俯瞰普门园区的航拍图可见,群山环抱的地理特点确实便于人流管控,但这种优势很快被政治操弄扭曲。


事实上,遴选委员会最初更倾向于仁川——作为韩国第二大港口城市,仁川拥有更成熟的国际会议设施和酒店集群,且时任仁川市长刘正福同为国民力量党成员。但庆州保守阵营以"安全"为由强力游说:他们宣称仁川"居民区密集、交通网络复杂,安保成本高且干扰市民生活",却刻意隐瞒庆州的真实短板——园区周边无高层建筑导致雷达监测存在视野盲区,消防通道狭窄、应急出口不足被韩国消防厅评为"高风险场所"。


更深层的博弈在于权力交接的政治算计。尹锡悦在2024年底因弹劾下台前,故意将庆州场馆建设拖延至"半拉子工程"状态:宴会大厅完工率仅5%,国际媒体中心进度不足20%。


李在明政府2025年上台后,不得不投入235亿韩元追加预算应急,本是"替保守派擦屁股",反遭原先确定庆州为举办地的在野党批评"浪费财政"。这种"政治遗产陷阱"使得峰会筹备始终混乱,甚至出现各国元首邀请函迟至2025年6月仍未发出的外交乌龙——安保叙事的完美闭环,最终沦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在此基础上,庆州的产业定位同样服务于政治逻辑。官方宣称庆州是"核电全产业链城市"与"未来汽车集群",文武大王科学研究中心的图片中,小型模块化反应堆(SMR)实验室被塑造成"全球清洁能源技术标杆",但现实是庆州6座核电站中3座因设备老化停运,SMR产业园仍停留在图纸阶段。

APEC峰会选在韩国千年古都,背后是尹锡悦和李在明的仓促之举


这种产业叙事的背后,是保守势力巩固岭南经济带的政治考量。庆州周边1小时车程内聚集蔚山(汽车造船)、浦项(钢铁电池)、龟尾(半导体)等产业重镇,这些都是国民力量党的票仓核心区


尹锡悦政府推动庆州"电动出行研究园区"建设,实则是为1200家汽车零部件企业(占庆尚北道总量65%)争取政策倾斜,以换取企业主群体的政治支持。即将建成的电动出行电池共享站枢纽中心效果图,本应是未来汽车集群的象征,却因资金挪用导致工期延误,沦为"半拉子政绩工程"。


更讽刺的是,APEC倡导的"包容性增长"被保守政府异化为"排他性利益输送"。为优先保障峰会相关基建,庆州市中心至会场的公交专线被迫取消空调车配置,高温天气下引发市民抗议;而普门湖沿岸路灯全部更换为"新罗风格LED灯",单盏成本高达300万韩元(普通路灯的5倍),这种"面子工程"与民生需求的倒挂,暴露了产业政策背后的政治短视。


可以说,庆州的胜出,本质是保守阵营集体游说的结果。2024年3月,岭南圈58名国会议员联名提交"支持庆州申办声明书",其中27名来自大邱庆北地区、31名来自釜山蔚山庆南地区,几乎涵盖保守派在国会的全部力量。他们宣称"庆州举办APEC符合国土均衡发展",实则是担心若峰会落入在野党掌控的仁川或济州,将动摇保守派在岭南的执政根基。


庆州市长朱洛荣多次强调"庆州已举办G20财长会、世界遗产城市大会等国际活动"。据ICCA统计,其国际会议数量在韩国地方自治团体中常年居首。但这些经验多为中小型会议,与APEC领导人峰会的规模完全不在一个量级。


地方政府的盲目乐观与中央保守势力的政治施压叠加,导致选址评估严重脱离实际——庆州本地酒店多为游客设计,无法满足国家元首入住标准,最终韩国政府被迫开通仁川至庆州高铁,将部分代表团安排在首尔住宿,安保成本和议程效率大打折扣。

APEC峰会选在韩国千年古都,背后是尹锡悦和李在明的仓促之举


从选址阶段显现的党派利益考量,到建设过程中存在的权力寻租空间,再到危机应对环节出现的责任推诿问题,庆州亚太经合组织(APEC)峰会的筹备全过程,已成为韩国政治极化现象的典型缩影。


尹锡悦政府为实现短期政治风险管控、缓解执政压力,推动庆州成为该国际会议的举办地;此后,李在明政府接手相关工作,既要处理前保守派政府遗留的筹备问题,又需应对在野党针对 “财政资源浪费” 的质疑与批评,陷入政策推进与政治博弈的双重困境。


当前,庆州佛国寺的红叶仍保持自然绚烂之态,普门湖的湖面依旧倒映着周边亭台楼阁的景观,但城市街头因筹备工作拆除的商铺招牌、尚未完工的会议场馆设施,以及持续攀升的地方财政赤字,均反映出了一个核心事实:当一座城市的发展规划与命运走向被绑定于政党间的政治博弈,即便其拥有千年历史文化积淀与优越的战略区位条件,最终仍可能沦为政治斗争的附属品。


此次 APEC 峰会能否如前期预期达成 “提升韩国国际形象” 的目标,目前尚难以定论,而庆州市民基于自身感知形成的 “政治账”,或许将成为衡量该事件实际影响的最真实依据,也将成为检验李在明政府政治操盘能力的试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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