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连打工人刚进工作群就地震,上周五地震群刷屏的"1"还没消停,这波操作看得人头皮发麻。数字交流快是快,人情味快磨没了。周五早上九点多普兰店3.3级晃那...
2025-07-13 0
每个人的命运都像一条河。有的河流平静,有的河流湍急。
1995年的那个夏天,陈远舟在护城河边遇到了苏清宁。两个人的命运就像两条河流,在最不该相遇的地方交汇了。
多年以后,陈远舟还会想起那个闷热的夜晚,想起河水的腥味,想起苏清宁湿透的头发贴在苍白的脸上。
他总是想,如果那天晚上他没有喝酒,没有沿着河边走,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可是命运没有如果。
01
1995年8月15日,陈远舟喝了很多酒。
朋友们给他庆祝考上了市文化局。在这个江南小城,能进文化局是件大事。陈远舟的母亲在纺织厂干了一辈子,终于盼到儿子有了正式工作。
晚上十点,陈远舟从饭店出来。夏天的风很热,吹在脸上像是有人在呼气。他沿着护城河慢慢走,想让风吹散一些酒意。明天就要去单位报到了,他不想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河水在月光下发黑。岸边的柳树垂着枝条,偶尔有蝉叫几声。陈远舟走到一座石桥下面,听到扑通一声。
起初他以为是什么东西掉进水里。再仔细看,河面上有个人影在挣扎。那人的手臂胡乱拍打着水面,头一会儿沉下去,一会儿又冒出来。
陈远舟把外套一脱,跳进河里。河水比他想象的要深,也比想象的要凉。他游到那人身边,从背后抱住对方的腰。那是个女人,头发散开在水里,像黑色的水草。
费了很大力气,陈远舟才把人拖上岸。女人趴在地上咳嗽,吐出很多水。月光照在她脸上,陈远舟看清了她的样子——二十多岁,皮肤很白,眼睛很大。
“你没事吧?”陈远舟问。
女人又咳嗽了几声,声音很小地说:“别...别让他们找到我...”
“谁?谁要找你?”
女人没有回答,闭上了眼睛。
陈远舟背起她往医院跑。女人很轻,趴在他背上像没有重量。到了医院,医生说只是呛了水,休息一下就好。
女人醒来的时候,陈远舟坐在病床边。她看了他一眼,眼神很复杂。
“我叫陈远舟。”他说。
“我知道了。”女人说。
“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摇摇头:“这不重要。”
“要不要报警?”
“不要!”女人突然激动起来,“千万不要报警。”
陈远舟看着她,没有再问。过了一会儿,女人平静下来。
“谢谢你救了我。”她说,“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
“为什么?”
女人站起来要走。陈远舟拿出一张纸条,写上自己的BB机号码。
“有事可以找我。”他说。
女人看着纸条,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收下了。她走到门口,回过头看了陈远舟一眼。那个眼神让陈远舟心里一紧,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
02
第二天早上,陈远舟穿上唯一的西装,打上借来的领带。母亲给他做了早饭,一个劲儿地说:“好好干,听领导的话。”
市文化局在一栋老楼里,墙皮有些脱落,爬山虎爬满了半面墙。陈远舟在传达室报了名,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来接他。
“我姓徐,大家都叫我老徐。”男人笑眯眯的,“以后我带你熟悉工作。”
老徐带着陈远舟上到三楼。走廊很长,两边都是办公室。老徐边走边介绍:“咱们单位不大,人也不多。你分在办公室,主要负责文件收发、会议记录这些。”
走到走廊尽头,老徐推开一扇门:“这是办公室主任韩志明,韩主任。”
韩志明三十多岁,戴着眼镜,看起来很精明。他和陈远舟握了握手:“欢迎欢迎。小陈是吧?听说你考试成绩很好。”
寒暄了几句,韩主任说:“你的具体工作,让苏副主任安排。老徐,你带他去见见苏副主任。”
老徐带着陈远舟出来,走到隔壁办公室门口。
“苏副主任人很好,就是有点严格。”老徐小声说,“她比你大不了几岁,可是能力很强。”
老徐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女声:“进来。”
“苏副主任,新来的小陈,您给安排一下工作。”
陈远舟跟着老徐进去。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女人,正低头看文件。她抬起头,陈远舟愣住了。
是她。昨晚救起的那个女人。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女人的脸瞬间变白,手里的笔掉在桌上。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窗外的蝉鸣。
老徐还在介绍:“小陈,这是苏清宁副主任。苏副主任,这是陈远舟。”
苏清宁很快恢复了平静。她站起来,伸出手:“你就是新来的小陈吧,欢迎。”
声音很客气,也很疏远。
陈远舟握住她的手,手很凉。“苏主任好。”
“老徐,你先去忙吧。”苏清宁说,“我给小陈安排一下工作。”
老徐走了。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人。
苏清宁坐下来,拿起一份文件:“你的座位在外面大办公室,东边靠窗第三个。这是近期的工作安排,你先熟悉一下。”
陈远舟接过文件,站着没动。
“还有事吗?”苏清宁没有抬头。
“没有。”陈远舟说,“我这就去熟悉工作。”
走到门口,他回头看了一眼。苏清宁坐在那里,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照在她的侧脸上。她的手在微微发抖。
03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平常。
陈远舟每天收发文件,做会议记录,帮同事们打开水。苏清宁对他公事公办,该安排的工作安排,该检查的检查,从来不多说一句话。
同事们私下议论,说苏副主任对新人格外严格。
“可能是想给个下马威。”老徐说,“年轻人嘛,得磨练磨练。”
陈远舟不说话。他知道苏清宁是在躲着他。
有一次加班到很晚,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陈远舟给苏清宁倒了杯水,放在她桌上。
“谢谢。”苏清宁说,眼睛盯着文件。
“我送你回去吧。”陈远舟说,“这么晚了,一个人不安全。”
苏清宁抬起头,看了他一会儿:“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苏主任...”
“陈远舟。”苏清宁打断他,“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起那个晚上。
陈远舟看着她:“为什么要当没发生过?”
“因为那本来就不该发生。”苏清宁说,“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是到此为止。”
她站起来,拿上包要走。走到门口,又停下来。
“陈远舟,有些事情你不懂。不要试图了解,对你没有好处。”
说完她就走了。陈远舟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外面的路灯一盏一盏亮起来。
慢慢的,陈远舟发现了一些细节。
苏清宁的左手腕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平时被手表盖着,偶尔露出来。她午休的时候喜欢看着窗外发呆,有时候会突然惊醒,像是做了噩梦。
有一次,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苏清宁接起来,听了几句,脸色就变了。她的手握着话筒,指节发白。
“我知道了。”她说,“我会处理的。”
放下电话,她坐在那里发了很久的呆。陈远舟想问她怎么了,最后还是忍住了。
九月底的一天,下大雨。陈远舟看苏清宁没带伞,就把自己的伞放在她桌上。
“我不要。”苏清宁说。
“外面雨很大。”
“我说了不要。”
两个人僵持着。最后苏清宁叹了口气:“你为什么要这样?”
“什么这样?”
“关心我。”苏清宁说,“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
陈远舟看着她,认真地说:“我不是任何人。我是救过你的人。”
苏清宁愣了一下,眼眶突然红了。她低下头,声音很小:“正因为这样,你更应该离我远一点。”
雨下得更大了。雨点打在窗户上,像是有人在敲门。
04
中秋节前,单位要办联欢会。苏清宁负责筹备,陈远舟主动请缨帮忙。
“不用。”苏清宁照例拒绝。
“苏主任,这是工作。”陈远舟说,“我是办公室的人,帮忙是应该的。”
苏清宁没办法,只好同意。
两个人一起采购物品,布置会场。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工作之外相处。苏清宁渐渐放松下来,偶尔还会笑一笑。
“你以前办过联欢会吗?”陈远舟问。
“办过。”苏清宁说,“在省城的时候。”
她说到省城,脸上的笑容淡了。
晚上布置会场,就他们两个人。陈远舟爬上梯子挂彩带,苏清宁在下面扶着。
“小心点。”她说。
陈远舟低头看她,正好看到她仰着脸。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她的眼睛很亮。
“苏清宁。”他说。
“嗯?”
“你为什么要跳河?”
苏清宁的手一松,梯子晃了一下。陈远舟赶紧抓住横梁。
“对不起。”苏清宁说。
陈远舟下来,站在她面前:“你不用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是什么让你觉得活着比死更难。”
苏清宁看着他,眼泪突然掉下来。
“你为什么要跳下来救我?”她问。
“因为我不能看着一个人在我面前消失。”陈远舟说。
苏清宁哭得更厉害了。陈远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站在那里。过了很久,苏清宁止住眼泪。
“我们把剩下的布置完吧。”她说。
那天晚上,他们一直忙到十二点。临走的时候,苏清宁说:“谢谢你,陈远舟。”
“谢什么?”
“谢谢你救了我。也谢谢你...这么久以来的关心。”
从那以后,两人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
陈远舟开始给苏清宁带早餐。起初她不要,陈远舟就放在她桌上。慢慢的,她不再拒绝。
下雨天,陈远舟会在下班时等她。两个人打着一把伞,沿着街道慢慢走。
“你家在哪个方向?”苏清宁问。
“相反的方向。”陈远舟说。
苏清宁停下脚步:“那你还送我?”
“顺路。”陈远舟说。
苏清宁笑了。这是陈远舟第一次看到她真正的笑容。
韩主任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他经常叫苏清宁去办公室谈话,一谈就是很久。每次出来,苏清宁的脸色都不好看。
“韩主任找你什么事?”陈远舟问。
“工作上的事。”苏清宁说。
陈远舟觉得不像,但是没有追问。
十月的一个周末,陈远舟去公园散步,遇到了苏清宁。她一个人坐在湖边的长椅上,看着远处的夕阳。
“这么巧。”陈远舟在她身边坐下。
“是啊。”苏清宁说,“我经常来这里。”
“为什么?”
“喜欢看夕阳。”苏清宁说,“夕阳很美,可惜总是那么短暂。”
两个人并肩坐着,谁也没有说话。夕阳一点点沉下去,天边的云彩被染成红色。
“陈远舟。”苏清宁突然说。
“嗯?”
“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陈远舟转头看她:“你要去哪里?”
“没有。”苏清宁说,“就是随便问问。”
陈远舟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苏清宁颤了一下,没有抽回去。
“我不会让你走的。”陈远舟说。
苏清宁的眼泪又掉下来。她靠在陈远舟肩上,很小声地说:“你真傻。”
05
十一月,陈远舟在整理档案室的时候,看到一份三年前的人事档案。
那是一份调动文件,上面写着:苏清宁,女,23岁,从省文化厅调入市文化局。调动原因一栏,只写了四个字:工作需要。
陈远舟觉得奇怪。23岁就在省文化厅工作,说明苏清宁很优秀。为什么要调到小城市来?
他拿着文件去问老徐。
老徐看了一眼,脸色变了:“小陈,你看这个干什么?”
“就是好奇。”陈远舟说,“苏副主任这么年轻,怎么会从省城调过来?”
老徐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小陈啊,有些事不要问太多。”
“老徐,到底怎么回事?”
老徐叹了口气:“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只知道苏副主任来的时候,是韩主任亲自去省城接的。听说省里有领导打了招呼,让我们好好照顾她。”
“照顾?”
“对。”老徐说,“不过苏副主任工作能力确实强,来了之后把办公室管理得井井有条。”
陈远舟还想问,老徐摆摆手:“别问了。这种事,知道太多没好处。”
陈远舟把文件放回去,心里的疑问更多了。
那个周末,陈远舟又在公园遇到苏清宁。这次不是巧合,是他特意去的。
“你在等我?”苏清宁问。
“是。”陈远舟说。
两人沿着湖边走。秋天的梧桐叶子都黄了,踩在上面沙沙作响。
“你是从省城调来的?”陈远舟问。
苏清宁停下脚步:“你查我的档案了?”
“无意中看到的。”
苏清宁继续往前走:“是又怎样?”
“我只是想了解你。”陈远舟说,“想知道你的过去。”
“过去有什么好知道的。”苏清宁说,“每个人都有不想提起的过去。”
两人走到老地方坐下。苏清宁看着湖水,突然说:“我在省城有个朋友,叫江辰。”
陈远舟没有说话,等她继续。
“他是个很正直的人。”苏清宁说,“正直得有些傻。”
“后来呢?”
“后来他死了。”苏清宁说得很平静,“自杀。”
陈远舟握住她的手。苏清宁的手很凉。
“所以你才...”
“不全是。”苏清宁说,“陈远舟,这个世界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有些事情,不是对错那么简单。”
那天他们坐到天黑。分别的时候,苏清宁说:“陈远舟,你是个好人。”
“你也是。”
苏清宁摇摇头:“我不是。”
第二天,韩主任找陈远舟谈话。
“小陈,来单位几个月了,工作还适应吧?”韩主任笑眯眯的。
“挺好的。”陈远舟说。
“那就好。”韩主任说,“年轻人要好好工作,不要分心。”
陈远舟听出了话外音:“韩主任有话直说。”
韩主任推推眼镜:“我就直说了。你和苏副主任走得太近了。”
“我们是同事。”
“同事也要保持距离。”韩主任说,“小陈,我这是为你好。有些人,不是你能接近的。”
“什么意思?”
“苏副主任的情况比较特殊。”韩主任说,“具体的我不能说。总之,你离她远一点,对大家都好。”
陈远舟站起来:“谢谢韩主任关心。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小陈!”韩主任叫住他,“别自误。”
陈远舟没有回头。
06
十二月初的一个下午,两个陌生人来到文化局。
他们直接找到办公室,问:“苏清宁在吗?”
陈远舟抬头看,是两个中年男人,穿着很正式。
“请问你们是?”
“我们从省城来。”其中一个说,“有事找她。”
正好苏清宁从外面进来。看到那两个人,她的脸瞬间白了。手里的文件掉在地上。
“苏小姐。”一个男人说,“该谈谈了吧。”
苏清宁站在那里,像被钉住了。过了几秒,她说:“我请个假。”
她转身就走。陈远舟追出去,看到她在走廊尽头的窗户边,靠着墙,浑身发抖。
“怎么了?”陈远舟问。
“他们找到我了...”苏清宁的声音在发抖,“我就知道躲不过的...”
“谁?他们是谁?”
苏清宁抬起头,眼里全是恐惧:“是江辰的家人。”
“你不是说他自杀了吗?”
“是自杀。”苏清宁说,“可是他们认为...认为我知道内情。”
“什么内情?”
苏清宁看着陈远舟,眼里满是痛苦:“你不懂...我已经毁了一个人的命,不能再毁了你的。”
“苏清宁...”
“那天我跳河,不是一时冲动。”苏清宁说,“是我唯一的选择。”
这时韩主任出现在走廊里:“清宁,躲着不是办法。”
苏清宁看到他,眼神更绝望了。
“韩主任,你...”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韩主任说,“三年了,你以为能躲一辈子吗?”
陈远舟这才明白,韩主任知道所有的事。
“是你告诉他们的?”苏清宁问。
“不是。”韩主任说,“他们自己找来的。清宁,有些事情瞒不住的。”
苏清宁靠着墙,慢慢滑下去,坐在地上。陈远舟想扶她,被韩主任拦住。
“让她静静。”韩主任说。
那两个人等了一会儿,见苏清宁不出来,就走了。临走时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宾馆的地址。
“他们不会放弃的。”韩主任说。
晚上,陈远舟去苏清宁家。她住在一个老式小区里,房子很小,收拾得很干净。
苏清宁给他倒了杯水,自己坐在沙发上。
“你想知道真相?”她问。
“我想知道。”陈远舟说。
苏清宁点点头,开始讲述。
07
“江辰是我在省城的同事,也是我的...恋人。”
苏清宁的声音很平静,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他在省文化厅工作,负责财务。三年前,他发现了一些问题。有人在工程款上做手脚,涉及的金额很大。”
“他举报了?”
“是的。”苏清宁说,“他太正直了。他相信正义,相信真相。”
“后来呢?”
“后来那些人反咬一口,说是他贪污。”苏清宁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们有办法,制造了很多假证据。江辰被停职调查。”
陈远舟握住她的手。
“最可怕的不是这个。”苏清宁说,“最可怕的是,所有人都不相信他。包括他的家人。”
“你相信他。”
“我相信。”苏清宁说,“可是我的相信有什么用?我知道真相,我知道是谁在陷害他。可是我不敢说。”
“为什么?”
苏清宁看着陈远舟:“因为我怕。那些人,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们可以让一个人身败名裂,可以让所有证据都指向无辜的人。我只是个小职员,我能做什么?”
她站起来,走到窗边。
“江辰最后一次来找我,求我作证。”苏清宁说,“我拒绝了。”
房间里很安静。
“第二天,他跳楼了。”苏清宁说,“从文化厅大楼的顶层。”
“这不是你的错。”陈远舟说。
“是我的错。”苏清宁转过身,脸上都是泪,“我是个懦夫,我背叛了他。如果我站出来,也许...”
“也许你们两个都会死。”陈远舟说。
苏清宁愣了一下。
“你不是懦夫。”陈远舟说,“你只是个普通人。”
“江辰的家人不这么想。”苏清宁说,“他们一直在找我,想知道真相。可是我能告诉他们什么?告诉他们,是的,江辰是被陷害的,可是我不敢为他作证?”
“所以韩主任帮你调到这里?”
“是的。”苏清宁说,“条件是我永远保持沉默。”
陈远舟站起来,走到她身边。
“那现在怎么办?”
“我不知道。”苏清宁说,“也许我该去见他们,把一切都说出来。”
“那样很危险。”
“我知道。”苏清宁说,“可是我累了,陈远舟。这三年,我每天都在愧疚中度过。也许把真相说出来,对大家都是解脱。”
“我陪你去。”陈远舟说。
苏清宁摇摇头:“这是我的事。”
“不。”陈远舟说,“从我救你的那一刻起,就不只是你的事了。”
08
第二天,苏清宁去见了那两个人。陈远舟坚持陪她去。
宾馆的房间里,江辰的哥哥坐在椅子上。他看起来很憔悴,眼睛布满血丝。
“三年了。”他说,“我找了你三年。”
苏清宁坐在对面,手放在膝盖上。
“我弟弟死得不明不白。”江辰的哥哥说,“我知道他不会贪污。他从小就是个正直的孩子。”
“是的。”苏清宁说,“他没有贪污。”
“那为什么会这样?”
苏清宁深吸一口气,把三年前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包括江辰发现的问题,包括那些人的名字,包括她为什么不敢作证。
江辰的哥哥听完,沉默了很久。
“我知道了。”他说,“谢谢你告诉我真相。”
“对不起。”苏清宁说,“如果当初我勇敢一点...”
“不关你的事。”江辰的哥哥说,“你说得对,就算你作证,也改变不了什么。那些人,我们斗不过。”
他站起来,准备离开。
“你们...会去告发吗?”苏清宁问。
“不会。”江辰的哥哥说,“我只是想知道真相。现在知道了,就够了。”
他走到门口,回头看了苏清宁一眼。
“姑娘,往前看吧。我弟弟不会怪你的。”
门关上了。苏清宁坐在那里,突然哭了起来。陈远舟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回去的路上,苏清宁很安静。
“你在想什么?”陈远舟问。
“我在想,是不是该离开了。”
“离开?去哪里?”
“不知道。”苏清宁说,“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
陈远舟停下脚步:“那我呢?”
苏清宁看着他:“你还年轻,会遇到更好的人。”
“我不要更好的人。”陈远舟说,“我要你。”
苏清宁又哭了。
一个星期后,苏清宁递交了辞职信。韩主任没有挽留,只是说:“想好了?”
“想好了。”苏清宁说。
办理手续的那天,陈远舟请了假,陪她收拾东西。东西不多,一个纸箱就装完了。
“你去哪里?”陈远舟问。
“先回老家。”苏清宁说,“然后再说。”
“我跟你一起走。”
苏清宁摇摇头:“陈远舟,你有大好前程,不要为了我放弃。”
“没有你,什么前程都没有意义。”
苏清宁没有说话。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陈远舟桌上。
“等我走了再看。”她说。
陈远舟想说什么,苏清宁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唇。
“别说了。”她说,“让我任性一次。”
她提起纸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远舟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过了很久才打开信封。
“远舟:
谢谢你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光明。这几个月是我三年来最快乐的时光。可是我需要时间,去原谅自己。
我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放下过去。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也许一辈子。我不能让你等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如果有缘,希望能在没有阴影的地方重新遇见你。
请你好好生活,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我。
清宁”
陈远舟看完信,从抽屉里拿出那个再也不会响起的BB机号码。窗外的梧桐树已经落光了叶子,冬天来了。
他相信,总有一天,春天会来的。
总有一天,他们会在夕阳下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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