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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7-06 0
1976年7月的北京,热气翻腾,不安和疲惫的气息在这个夏季的空气中蔓延!毛泽东被病痛困在窄小的卧室里,沉甸甸的浑身虚弱。张玉凤守在床前,手里还攥着一沓文件,眼神却不敢离开那位病中的老人。有些人总顽强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毛主席从1月周恩来逝世起,就没真的安生过一天,心脏像被什么压着,日夜折磨。
心肌梗塞,说到底是沉重击打。他不是不难过,只是太会忍了。当初周恩来走的时候,毛泽东陷入昏迷,醒来的那一刻,他甚至没力气流泪,更没有办法送老友最后一程。床榻上的黑暗和寂静,他只剩抽搐的疼痛和对往事的回闪。许多普通人以为,他会因此停下,可他没有。人说铁人也有崩溃的时候,可毛泽东偏偏还能撑着,一边批阅文件一边忍耐着噬骨的疾病。
但那种顽强,说到底,不算什么荣光。他的生活节奏早被彻底打乱,夜里时常要秘书念文件、读材料,常常临晨才肯睡。然而日复一日的操劳,身体却不再跟他讲道理。白内障发作,光线成为敌人,他只能像孩子那样,侧耳细听那一页页纸张翻动的声音。医生其实很早就警告他,不能再熬夜,要有休息,要保命。但这些劝诫,像风一样从他耳边卷过,根本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医生手术的刀能斩白内障,割不断他放不下的责任。
华国锋时常在门外徘徊,他身负汇报和劝诫双重责任,但每次看见床上那副难以言说的虚弱,也提不起胆量。彼时中南海,守卫、医护、诸般人事,无不是交头接耳。大家都未必心安,可没有一个人敢说,领袖撑不住了?
而时局刚刚寂静几日,一道天灾又让整个国家陡然失控。7月28日那个夜晚,唐山一声巨响。地动山摇,全国高层全都惊醒。北京也没能幸免:灯晃、瓦晃,仿佛有人把整个城市提起来又重重砸下。中南海的工作人员忙乱中用棉被护住毛泽东的床,怕东西落下来砸伤他。那一刻毛泽东终于醒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这种地震感,绝不会是普通天气变化。其实谁都没想象得到灾情有多严重,毕竟从来没人见过23秒就让一座城变废墟的地震!
没过多久,李玉林进京,唐山矿工的报告还没念完,整个会议室沉默得能听见笔尖嘀嗒。煤矿、民居、工厂,这些平日熟稔的名词瞬间只剩下统计数字。副总理纪登奎的反应很快,却也慌乱,紧急派人去唐山,赈灾的调度,一刻也耽搁不得。灾区人民和无数矿工的状况成了毛泽东心头的最大牵挂。
这时候,谁还能矫情?有人说领袖铁石心肠,有人说他情深义重,事实是他全都装在心里,却没法挑明。有些痛,自己扛着比说出来踏实!华国锋带着最新的数据和报告,推门而入。张玉凤本想亲自念给毛主席听,毛泽东却还是坚持自己读,一页一页地翻,手抖得根本掐不住纸角。人到了人生尽头,总归会示弱,但毛泽东读完报告时泪如雨下,这一点,从没有人见过。他喃喃自语:“一定要安置好灾区人民!”偏偏灾难当前,再怎么悲观也得硬撑着想着“下一步怎么办?”
后来救援一线是怎么做的?资料无数人讲了。军队抵达、无数人徒手挖掘,仅用24小时救出5000多被困灾民。那些被从废墟里扒拉出来的孩子、老人、女人,现场哭成一片。你很难想象,那时候解放军有多缺工具,很多人手上全是血泡和劈开的皮肉。无数人却咬紧牙关,说“再快点,可能又能救活一个”。这里没有人觉得自己是英雄,分钟和生命没天理可讲。
唐山大地震那年,全国有12万解放军奔赴灾区,运输机来回投送粮食、衣被、帐篷。极端混乱下,救援队伍里一直有人晕倒、负伤,现场也没可能全都听命令,谁顾得上那么多条条框框?救援数据不断刷新,唐山也不是一天就能恢复的,几十万人生死命悬一线,真不是苦情电影。这些数字,无论怎么看都是残酷。可官方通报上,从来没细到有人天天饿得只能啃树根。再坚强的战士,也没法扛住废墟下翻滚的热浪。那阵子全国各地日夜关注新闻,不少普通人邮寄物资、主动请缨去了最前线。
毛泽东在床上焦灼地等消息,每每听到某个救援成果会点点头。对于领袖来说,摊在桌上的灾难不仅是统计数字,也是每一个活生生的人。从官方档案和公开采访来看,不少一线解放军至今谈起都情绪低落,怀念那个“什么也不给说跑就去救人”的年代。华国锋在8月初终于得到毛泽东批准赶赴唐山,那天他带着密集文件、代表毛主席慰问灾民。
演讲中,群众高呼口号,泪水混着灰尘。现场有人对着毛主席雕像路径哭喊。历史书写下的“人民领袖关心人民疾苦”,在那几天变得具体又异常沉重。其实每时每刻都在有人死去,有人生还,谁也没法真的淡定。毛泽东那时已经话都说不清楚了,对外只传达一个意思:安置好灾区人民生活。
毛泽东在弥留时刻,还是让人传了封绝密电报给徐向前。内容是明明白白的:军队全体进入一级战备。表面说是防变,实际上怕国难再加乱。徐向前看完电报,不禁泪流,气氛更为压抑。此时谁都明白,毛泽东剩下的日子不多,国家的情绪已然走到低谷。
现在有些学者说,毛泽东实际上是不懂得保养自己身体,只会硬撑。可要我说,这种判断太过绝对。毛泽东若能及时休养,也许能再多撑几年,可那几年的中国,面对的灾难远不是现代人能想象。是不是人病了,只要停下来就能救全世界?不尽然。有时候责任巨大到你根本停不下。甚至有人会说,华国锋当时内心笃定,这一切都能挺过去,其实未必。
也许他反而比谁都惶恐。每个人在历史旋涡里都在尽责也在失控,偶尔做出的决定,未必就是“理性”的。救灾、稳情、安抚民众,一环接一环,哪有功成名就那一回事。到了最后,毛泽东躺在床上,已经很多事做不了了,话也断断续续,眼神里除了挣扎还有某种死死不放的坚持。他要看到事情有个眉目,未必真能遂愿。
1976年,中国像一位因疾苦折磨的老人,前所未有地虚弱,也前所未有地坚硬。毛泽东在最后阶段,把灾区的生死,看得重于一切。救援成果,民众感怀,外头的口号与哭喊其实和他本人无关,那是百姓自发的情感喷发。战士在废墟救人,医护在帐篷缝针,华国锋在唐山发表演讲。大家都在扮演岗位赋予的角色。
人到了巨变当口,能不能做到无懈可击?有人信,有人不信。毛泽东可能也信,他做了自己认为应该做的所有事。余下的就交给时间和给定的命运了。唐山从废墟走向重建,毛泽东的生命也在夜色中悄然走远。
风雨往事也好,世事无常也罢,到头来能做的,只有拼尽全力把应做的事做完。其他的,继续留给后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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