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旬老太去北京看病，发现医生竟是她在北大荒当知青时生的孩子

抖音推荐 2025年03月15日 22:31 3 cc

声明：故事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请理性阅读。为增加代入感和阅读方便，本文采用第一人称叙述。

我叫许桂香，今年七十一岁了，是个退休小学教师。

如今独自住在哈尔滨的一间小楼房里，房子不大，但收拾得整整齐齐。

窗台上摆着几盆我精心照料的吊兰和长寿花，墙上挂着我教了三十多年书的老照片。

那天早上，我又犯心脏病了。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冷汗直冒。

好不容易挨到王秀兰来看我，她一进门就被吓坏了。

「桂香！你脸色这么难看，赶紧去医院啊！」

我摆摆手：「没事，吃了药就好了。」

秀兰不依不饶，硬是拉着我去了社区医院。医生看了看我的检查结果，皱起了眉头。

「许阿姨，您这个情况需要去大医院看看了，最好是去北京的专科医院。我听说协和医院有位谢明远医生，是心脏方面的专家。」

听到「谢明远」这三个字，我手里的茶杯一下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怎么了？」秀兰关切地问。

「没、没什么，手滑了。」我低头捡碎片，不敢让她看见我的表情。

那天晚上，我翻出了床底下的铁盒子。

里面有一双小小的婴儿鞋，是我亲手缝的，还有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那是一九七四年冬天，北大荒的雪地里，一对年轻夫妇抱着襁褓中的婴儿，我站在旁边，笑得勉强。

照片背面写着：「明远百日，愿前程似锦。」

那是我唯一的儿子，明远，谢明远。

一九六八年，我刚满十七岁，就被下放到了黑龙江北大荒。

那时候多少年轻人和我一样，满怀激情地喊着「到农村去，到边疆去」，结果到了那里，才知道什么叫天寒地冻，什么叫饥寒交迈。

在北大荒，我认识了小赵。他比我大两岁，是上海知青，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

我们一起挖地、拔草，一起在农场食堂排队打饭。冬天的夜晚特别长，他会偷偷给我讲上海的故事，讲他读过的书。

我们慢慢有了感情，但那时候知青之间要处对象是不被允许的。

好在生产队的老乡们都挺照顾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年冬天，小赵在一次拖拉机事故中走了。我哭了整整一个星期，之后就再也没哭过。

因为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那时候，谢文清和朱月琴夫妇也在我们那个农场。

谢文清原本是北京医学院的教授，朱月琴是北京某医院的护士长，因为某种原因被下放来的。

他们人很好，知道我的情况后，常常偷偷给我加餐。

我怀孕的事情瞒不住多久。生产队长找我谈话，说我影响知青形象，必须「处理」掉。

我吓坏了，那天晚上躲在稻草垛后面哭。

谢文清夫妇找到我，告诉我他们结婚多年没有孩子，问我愿不愿意生下来，让他们抚养。

「我们会把他当亲生的。」朱月琴握着我的手说，「我们会告诉他，他有个很勇敢的妈妈。」

那个冬天特别冷。我在谢文清夫妇的小屋里生下了儿子，谢文清接生的。

孩子一出来就哭得特别响亮，我流着眼泪数他的手指头、脚趾头，都很完整。

我给他取名叫明远，希望他将来有出息，走得远。

孩子满月那天，我把他放在谢文清夫妇怀里，看着他们离开北大荒，回北京去了。

临走前，我偷偷塞了一个自己绣的小布袋在明远的包被里，里面装着一小撮黑土——北大荒的土，他出生的地方的土。

日子就这么一年一年过去了。七十年代末，我终于回城了，考上了师范学校，成了一名小学老师。

我一直没找对象，倒不是没人追，只是心里装着一个人，就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我开始暗中打听谢文清夫妇的消息。得知他们回北京后翻身了，谢文清重新回到医学院当教授，朱月琴也回到了医院。

明远跟着他们过得很好，上了重点中学，后来考上了北京医科大学。

每当看到关于明远的只言片语，我都高兴得睡不着觉。他长得像我，还是像他爸爸？他喜欢吃什么？他知道我的存在吗？

九十年代初，我从一份医学杂志上看到了明远的名字。他已经是北京某医院的医生了，在一篇论文里，他写到要感谢养父母的培养。

我才知道，谢文清和朱月琴已经告诉他是领养的了。

我想过很多次要不要去找他，可是又怕打扰他的生活。

他在北京有自己的家庭、事业，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学老师，有什么资格突然闯入他的生活？

后来，我从报纸上得知谢文清去世了，几年后朱月琴也走了。明远成了孤儿，我好几次收拾行李准备去北京，又都放弃了。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我也退休了，安安静静地住在哈尔滨的小区里。

除了王秀兰，没人知道我曾经有过孩子，而那个孩子如今已经是北京协和医院的心脏科专家。

「桂香，你不能再拖了！」王秀兰坐在我家沙发上，一脸严肃，「心脏病耽误不得，我侄女在北京，她已经帮你挂上了号，就下周三，谢明远亲自出诊的日子。」

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四十五年了，我要见到我的儿子了。

北京的春天比哈尔滨暖和多了。王秀兰的侄女小张在火车站接了我们，把我们安顿在她家。

「许阿姨，别紧张，谢医生人很好的，我们单位有人看过他，说医术特别好。」

我勉强笑笑，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协和医院很大，人也多。候诊室里挤满了人，墙上贴着医生的照片和简介。

我一眼就看到了明远的照片——他长得真像他爸爸，清瘦的脸，高高的鼻梁，嘴角有我的影子。

「许桂香。」

护士叫到我的名字，我慢慢走进诊室，腿有些发抖。

他坐在那里，穿着白大褂，低头看病历。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来：「许桂香女士？请坐。」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双和我一模一样的丹凤眼。他却只是礼貌地笑笑，开始询问我的病情。

「您这个心脏问题需要做个小手术，」他写着病历说，「不过别担心，现在的技术很成熟，风险很小。」

我点点头，偷偷看他写字的样子，手指修长，写字很认真，一笔一划的，和他爸爸小赵一模一样。

「谢医生，」我鼓起勇气问，「你在北京出生的吗？」

他愣了一下，抬头看我：「不是，我出生在黑龙江，不过很小就跟父母来北京了。您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眼睛和我像。」

他笑了：「还真是，我们都是丹凤眼。巧合吧。」

做术前检查时，护士告诉他我的血型很特殊，和他一样。他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

手术定在周五。周四晚上，我写了一封信，交给了病房的护士：「如果手术不顺利，请把这封信交给谢医生。」

第二天一早，我被推进了手术室。看着手术室的大灯，我忽然很平静。

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已经见到了儿子，看到他过得很好，这辈子就值了。

手术进行到一半，我的心脏突然骤停。我听到警报声响起，明远大声命令着什么。

我感觉自己飘在半空中，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然后一切都黑了。

再醒来时，我躺在重症监护室，浑身插满了管子。

慢慢转头，看到明远坐在床边，眼睛红红的，手里捏着那封信和那双小鞋。

「你醒了。」他说，声音有些哽咽。

「对不起，」我轻声说，「我不是有意瞒你的。」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问。

「我怕打扰你的生活。你过得很好，有自己的家庭、事业……」

「我一直在找你，」他说，「养父母告诉我是领养的，但不知道我生母是谁。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可是北大荒那么大……」

我看着他，眼泪止不住地流。

「养父母对我很好，」他继续说，「他们告诉我，我有个很勇敢的妈妈，在很艰难的情况下把我生下来，为了我能有更好的生活，忍痛割爱。」

我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脸，却没力气抬起来。他握住我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妈，我找到你了。」

这一声「妈」，等了四十五年。

出院那天，明远和他妻子林雅琳来接我。

「妈，以后就住我们家吧，」他说，「我和雅琳商量好了，二楼的房间收拾出来给您住。」

林雅琳是个温柔的女人，她亲切地挽着我的胳膊：「妈，家里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您回去了。」

他们家在北京西郊的小区，环境很好。我的房间朝南，阳光充足，窗外是小区的花园。

明远知道我喜欢养花，特意在阳台上放了几个花盆。

「这些花不是我的菜，」我笑着说，「我家里有几盆养了好多年的，回头让李大爷寄过来。」

「李大爷是谁？」明远好奇地问。

「邻居，退休工人，人挺好的，」我说，「这些年一直帮我修理家里的东西，冬天帮我铲雪，没少麻烦人家。」

「听起来像是个不错的人，」明远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改天请他也来北京住几天？」

我拍拍他的手：「去去去，没大没小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我在北京住了下来，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林雅琳教我用智能手机，明远下班回来会陪我散步，讲讲他在医院的事。

中秋节那天，明远和林雅琳特意请了假，我们一家人在家包饺子。

明远包的饺子丑极了，歪歪扭扭的，和当年我第一次包的一模一样。

「这手艺，跟你养父当年在北大荒学的？」我笑着问。

「不是，」他说，「养父说我这是遗传了我妈的手艺。」

我们相视而笑，笑着笑着，眼里都有了泪光。

晚上，我们坐在阳台上赏月。北京的月亮和哈尔滨的一样圆，但温度不一样，这里的月光温暖多了。

「妈，您后悔过吗？」明远突然问。

我摇摇头：「不后悔。那时候，把你交给谢文清夫妇是最好的选择。他们给了你很好的教育，让你成为了对社会有用的人。我唯一遗憾的是，没能亲眼看着你长大。」

他握着我的手：「现在弥补还来得及。」

是啊，来得及。人这辈子，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但有些缘分，兜兜转转，终究还是会回来的。

李大爷把我的花寄来了，还附了张字条：「老许，北京那边还习惯吗？别忘了按时吃药。有空回来看看。」

我笑着把字条夹在日历里，心想等明年开春，请他也来北京住一阵子。

我在阳台上照料我的花，明远下班回来会坐在我身边，静静地看着我忙活，有时候聊聊天，有时候就这么安静地陪着。

那些花儿在北京的阳光下长得挺好，像我一样，找到了新的归宿。

北大荒的黑土地上种下的希望，终于在四十五年后开出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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