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要我辞职，我走之前领导问我负责几个部门？我：也就十几个吧

炒老板鱿鱼的第一天。

早上8:30。

正当我在床上享受懒洋洋的睡眠时，一通电话将我吵醒了。

“小秦，你怎么回事？昨天我交给你的方案怎么还没发给我？张总那边都快急了。”

电话中，因病变得沙哑的主管杨姐显得异常焦虑。

我连眼睛都没睁开，慢吞吞地回应：“杨姐，我已经被老板解雇了，具体情况让您和他去联系吧。”

“什么？”

杨姐的惊呼声在我耳中回响，震耳欲聋。

我揉了揉耳朵，继续说道：“刚好我最近也想休息，就这样吧。”

挂掉电话，我把手机丢在床头柜上，又把脸埋进枕头里。

不用上班的工作日，真是美好啊！

可惜，安静的日子并未持续。

从早上主管的第一通电话起，我的手机便没停过。

“哦，李总您是吧？真是抱歉，我昨天已经被公司辞退，之后的合作您可以找杨姐。”

“抱歉，王总，老板把我解雇了，以后您还得和其他同事联系。”

“嘿，小李，飞腾电子那边的合作我已经交给你了，所有资料您可以从老板那里要，昨天我出门前已经交给他了。”

“许哥，年报啊？这本来就不是我的工作，您可以直接跟财务部门对接。”

“小刘对吧？年终奖和加薪的事儿现在无关紧要，你要真想了解，还是直接联系杨姐，或者老板。”

“徐经理，啊对对，我确实是被公司开除了，至于合作，您就得再找部门主管了。”

“哦，是的，裘总，我没记错，我确实被开了，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吧，行行行，回头一起喝酒。”

直到中午12点。

我叹了口气，端着泡面坐在茶几前的地毯上，刚准备打开电视一边吃面一边看节目，手机竟然又响了。

低头一看，显示的是那个背后告我黑状、导致我被辞退的家伙的来电。

耐心地等了十几秒才接通，心里暗自无奈。

“秦琛!!!”

电话刚接通，电话那头的钱哥就满腔怒火地吼了出来。

我翻了个白眼，把手机远离耳朵，等他咆哮稍稍冷静后，才把手机移回耳边，调侃道：“这不是钱哥吗？怎么这么怒气冲天？”

“秦琛！”

电话那边的钱哥愤怒难遏：“把一堆烂摊子甩给我们，你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你还是个人吗？”

我心头一怒，筷子一放，今天非得和这位好好讲讲道理。

钱耀辉，之前我一直不愿意跟你这个嘴碎的人争执，是因为觉得大家同事一场，然而这一切在我被解雇后都不再重要。

我有的是时间来和你对质。

面对那个想要争辩的钱耀辉，我毫不犹豫地反击。

“怎么，之前在老板面前跟我告状的人就是你吧，天天盼着我被炒的人也是你吗?”

“四十多岁的男人，心思比针都小，嘴巴的臭气简直能熏死个人，你还有胆量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人吗?

如果我不是人，早在你第一次造谣我和杨姐的事情时，我就能把你腿打折了，你还有脸在这里跟我吼?”

以前在公司，为了这份工资。

我向来秉持着与人为善的态度，尽量处理得比较融洽，工作四年从未与同事发生过争执。

就连最讨厌的钱耀辉，我也一直尽量保持表面上的平和。

可惜的是，直到老板亲口把我踢出公司，我才真切明白了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

善良的人往往被人欺负，马儿也常被骑上。

既然你们打算在我身上使坏，那我就要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因果循环，你的钱耀辉就是我的报应。

钱耀辉气得脸色发白：“这就是你对前辈说话的态度?”

我冷冷一笑。

“前辈?别给自己贴金了，你算得上什么前辈?在公司混了十来年，别说做个PPT，就连一个excel表格都搞不定，每天除了混日子就瞎搞，居然还有脸说是前辈?”

“你你你!”

“我我我，怎么了?告诉你，钱耀辉，这次我是真的不想忍了。

你不是希望我走吗?我现在走了，难道不正好符合你的愿望?记得别后悔，也别在背后骂人，不然等老板和其他同事知道你是个十足的废物时可就麻烦了。”

骂得痛快。

不管他还有什么话想说，我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这老家伙，居然还想给我寻仇。

钥匙三块一把，你配吗？

第二天，在杨姐拖着身体恳求我之后，我还是决定到公司一趟。

刚一踏进公司大门，我就意外地撞上了同部门同事如狼似虎的目光。

身体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勉强稳住心神，才若无其事地向大家挥了挥手，走向老板的办公室。

虽然只有短短一天的时间。

可曾经红光满面、心宽体胖的老板，此刻却犹如被小妖精吸走了灵气，面色暗淡、神情颓废。

啧，瞧见了吗？这就是开除公司中流砥柱的代价。

“小秦！”

当我出现在他面前时，老板立刻跳了起来，箭一般地向我冲来。

“小秦啊，你终于来了！快坐，想喝点什么？茶还是果汁？”

如此亲切热情的老板，我从未见过。

但一想到他为何会如此热情，我不禁觉得无趣。

“有咖啡吗？”

反正他现在是求我，我也没必要虚情假意，直截了当地点了。

老板笑得眼睛都快眯成线了，赶紧让助理去为我冲咖啡。

“那个，小秦啊，我今天请你来，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的。”

老板不停地搓着手。

我露出一个尴尬却不失礼貌的微笑，表示出几分疑惑。

助理安静地将咖啡放下，然后又轻轻离开。

很快，整间办公室里就只剩下我和老板两人。

“蒋总，我只是一名刚失业的打工仔，您这么说真是太抬举我了。”

我敷衍地回应着他。

老板又开始搓他的光亮秃顶，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小秦，以前我偏听偏信，这导致了后来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但人总得向前看，老是纠结于过去的事情，除了让自己难受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本以为他今天是来道歉的，没想到他还要继续PUA我。

难道不发火，就真以为我傻了？

“蒋总。”

我果断打断他的PUA套路：“也许您对我还不太了解，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唯一的就是心眼小、爱跟人计较。”

这话一出，原本想要耐心劝导的老板，瞬间尴尬至极。

我故作无视，继续畅所欲言。

“用钱哥的话来说，我上班时爱撩骚女同事，不好好工作，下班到点就走，无视其他同事的死活，是公司从上到下唯一的毒瘤。

钱哥既是公司老员工，也是当年跟您一起打拼的功臣，今天您让杨姐把我叫回来，是不是太不给钱哥面子了？”

老板脸上的慈祥笑容顷刻间凝固。

呵，刚以为我是当年的小秦呢吧？

既然你执意亲近我，那我就得给你点儿新鲜玩意儿看看，不是吗？

源于我直言快语的习惯。

办公室突然沉寂无声。

正好闲得无聊，我四处张望，没意外地与在落地窗外虎视眈眈的钱耀辉对上了眼。

看到他那副愤怒的模样，我心里忍不住一笑，端起咖啡杯向他敬了一杯。

瞬间，钱耀辉的脸色涨得像猪肝一样。

我暗自冷笑，转过头，懒得再看他那副脸色。

“小秦啊。”

沉默了许久的老板再次开口。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你现在突然走人给公司留下那么一团糟，似乎不太妥当吧？

行，就算你不顾及我的面子，那你以前同个部门的同事呢？

从你入职以来一直教导你的杨晴呢？再说，杨晴现在还病着，难道你忍心让她在生病的情况下回来帮你收拾残局吗？”

“再者说，你自己也承认跟老钱有矛盾，那你和其他同事们相处得不是还算不错吧？如果你真决定要离开，那是不是也该把后续的事情处理好再走？”

简直让我大开眼界。

明明是他想要把我开除，结果如今居然变成了我主动想要离开？

这真是他太厉害了。

“蒋总，您是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可不是我主动要走的，是您亲口告诉我公司不景气，要裁员，让我主动给公司里的老人让位。”

“这其实不重要！”

老板毫无逻辑地说：“你就说，你是否还关心杨晴的安危！”

我忍不住心里一笑，行，非要给我施加这种道德压力？

“蒋总，我能力有限，您是知道的，我也不是拆迁户的富二代，现在最关键的是得先赚钱，更不瞒您说，从昨天被您开除到现在，已经有十几家公司通过猎头联系到了我，今天过来见您，完全是为了杨姐面子。”

昨天的你对我爱答不理，

今天的我却让你高攀不起。

看到老板愈加难堪的脸色，我好心提醒他：

“既然您也心疼杨姐身体不好，那不如再多招聘几个人，只要人手足够，再大的烂摊子一定能处理好。”

老板的瞳孔震动：“那需要再招多少人！”

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谨慎推测：“最多5个吧。”

这还是我已经压低要求了，按我那份工作量，

别说5个，就算再来7个8个也未必够用。

老板彻底愣住了。

“小秦，要不这样，你先回来继续工作，老钱那边我一定会和他谈谈，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愿意回来，升职加薪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如果昨天我的前上司这样对我说，我很可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可惜，事情已经不再是过去那样。

如今的我，是钮祜禄·秦琛。

只追求职位提升和薪水增加，绝不会轻信钱耀辉的挑拨，除非我真是疯了。

更何况如果我真的选择回公司，谁能保证在我处理完一团糟的事情后，还不会遭遇被刁难的局面？

“不好意思，蒋总，我已经找到了一家合适的新公司，如果没有意外，预计下周一就可以入职。”

我可以清晰地看到，老板的牙关几乎咬得碎裂。

但这无所谓，只要我不怀有丝毫的道德负担，他就无法将我绑架。

“小秦”

老板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这样做，真的想和公司划清界限吗？”

我差点当场翻白眼。

大家都是为了赚钱，何必纠缠在那些恩恩怨怨之中？

还没等我和老板聊出个结果，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来人敲得很小心，我转头看向钱耀辉刚刚待过的位置，看到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心中顿时有了明白。

老板瞥了我一眼，清了清喉咙，开口说道：“进。”

门被迅速推开，愤怒的钱耀辉大步走了进来。

“蒋总，您千万不要只听这个小子的单方面说辞！我之前跟您提到的都是实情，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其他同事，如果我有一句谎话，您尽管开了我，我绝不反对！”

显然，我的突然出现让钱耀辉吓坏了。

他在外面看我和老板争论着，脑中不知幻想了什么。

当然，他的紧张不无道理，心里肮脏的人难免会对事情产生恐惧。

但他来得真不是时候，毕竟老板还没劝我这个“决心离开”的人回心转意。

他这番急切而明显的干预，只会让事态变得更加糟糕。

果然，老板顿时火了。

“你在胡说什么！”

他拍打着茶几，声势浩大，似乎恨不得把烟灰缸扔向钱耀辉的脑袋。

我却对当前局势感到乐于见到，笑着说道：“蒋总，您看钱哥现在的模样，我还能敢回心转意吗？”

老板的脸色因钱耀辉的到来而变得阴沉无比。

不过作为职场的老手，钱耀辉扫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气得面色发青的老板，立刻领悟了现在的情况。

原本气势汹汹的他，瞬间变得沉默无言，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钱哥。”

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将他变成老板成功之路上的绊脚石，于是趁机更加逼近。

钱耀辉瞬间对我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我慢条斯理地说道：“似乎自从我入职以来，您就开始在公司里到处宣扬我与杨姐的关系复杂不清，几乎把我标记成了她的小三。

我实在搞不懂，您是公司元老，何必跟我这个新人过不去呢？”

其实如果不是杨姐对钱耀辉在公司怒气冲天，也许那个谣言的后果就无法预料。

即使如此，直到现在关于我和杨姐的流言蜚语依旧在流传。

我说的并没有任何虚构。

而且他口中说出的谣言，无疑比我现在表达的还要难听得多。

我可以很肯定，钱耀辉所传播的轶事，老板心中一定明了。

然而因为钱耀辉是与他一同创业的老臣，老板对这事始终选择置若罔闻。

本来，若不是钱耀辉主动来找麻烦，我也无意提及这事，但他偏偏自投罗网。

话音刚落，老板立刻对钱耀辉怒目而视。

“去去去，没看到我和小秦有正事要聊吗？别在这里乱搅和，还不赶快出去！”

被老板训斥得毫无反驳，我想钱耀辉大概明白自己来得不合时宜，老板一发话，他立刻便想要离开。

但我怎么可能就此放过他呢？

“别走啊，钱哥。”

眼看钱耀辉就要走出办公室，我连忙叫住了他。

“小秦！”

老板立马变身和事老：“我们聊我们的，你可别和他较劲。”

这话可真不行。

我在公司忍气吞声多年，早已明白如此忍受只会让自己落得被开除的下场。

此时再说什么“别较劲”的无用之语，难道真以为我是一只千年不变的大王八吗？

“蒋总您别误会，我只是想趁这个机会和钱哥聊聊心里话。”

如今求人的可是他们。

算是为了那些烂摊子，他们现在也得好好听我。

见我态度坚决，老板只能无奈对钱耀辉招了招手。

“没听小秦说想跟你聊聊吗？还傻站着干什么？”

钱耀辉一脸哑巴吃黄连的苦涩表情看得我忍俊不禁。

他不情愿地走到我面前，重重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咬牙切齿道：“聊，聊！”

钱耀辉气得无以复加，却又无可奈何。

在两人的目光期待下，我不急不缓地先喝了一口咖啡。

“钱哥，我从刚入职到遭到辞退，你这几年总是对我不以为然，今天正好在蒋总面前，我们就摊开来说说，如何？”

我说这番话显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我就是乐此不疲。

钱耀辉的后槽牙被他咬得吱吱响，他的眼睛恨恨地盯着我，然而他口中说出的却是低声下气的话。

“小秦你这是哪里来的情绪，你这么年轻又有能力，进公司这么多年一直认真努力，我怎么可能会对你有意见呢？全是误会，都是误会。”

没关系，反正我就是要逼他到极限。

“真的吗？”

我微笑着，意味深长地说道：“那你当年对我和杨姐散播谣言，说我之所以能进公司是因为在床上伺候好她，这话应该是从你嘴里传出来的吧？”

为了表现出我有后台，老板立刻用锐利的眼神盯着钱耀辉。

局面一时间变得紧张气氛笼罩着。

钱耀辉的脸上几乎要咬碎牙齿，但我依旧不在乎，嘴角挂着轻松的笑容，继续说道：“幸好我是个男人，假如是个姑娘，被你这样传谣，谁知道她家的家人会如何发怒。”

实际上，钱耀辉不过是个看人下菜碟的人。

全公司的人，除了老板，几乎没人没有被他八卦过，而我和杨姐的事情只不过是个小插曲罢了。

“哦对了。”

我故意装作恍若大悟的样子，先给他一个眼神，然后欲言又止看向老板。

果然，这个表情让老板的眉头微微皱起。

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似乎猜到了我的意图，钱耀辉脸上浮现出几分慌乱的神色。

见我沉默，老板忍不住问道：“什么？”

钱耀辉的眼角抽动不已，急忙向我打眼色，流露出恳求的神情。

真是个笑话。

他针对我已经四年了，我怎么可能因为他这点求情就轻易放过他？对着钱耀辉投去会心一笑，我真诚地看向老板。

“蒋总，你可曾听说这些年来，您给公司老员工的分红情况一年比一年差吗？”

这一句话说出，老板的面色立刻变了。

他带着一丝怀疑的目光盯着我，半晌后猛地转向钱耀辉。

在场的三个人中，唯独钱耀辉对分红的情况了若指掌。

瞬间，那原本还在调和气氛的老板，目光中怒火直冒。

“蒋总，您可不要只听这个小子的单方面说法！”

钱耀辉连忙说道：“您知道我的，我对您一直忠心耿耿，始终把公司视作自己的家，我怎么会背地里搬弄您与公司的是非呢！您可不要被小人所愚弄！”

我若无其事地将目光投向钱耀辉。

他急了，他慌了。

这时的老板，不再像之前那样护短，反而带着揶揄的语气问道：“被小人所愚弄？难道你是在暗指小秦是小人，还是说我真有这么愚蠢能被几句谗言蒙蔽？”

短短的反问，意味深长。

直叫钱耀辉立刻无言以对。

看到他那张油光满面、肥硕的脸庞瞬间涨得像猪肝一样，我心里感到格外畅快。

之前不是仗着自己在公司的资历，肆无忌惮地针对我吗？

那时他的底气可真是十足。

“蒋总，我——”

“你有一句话说得没错，我的确对你的为人很了解。”

老板打断了钱耀辉的辩解，询问他：“既然你不承认分红的事情是你四处宣扬的，那现在请你在我和小秦面前，告诉我们那些话是谁说的。”

钱耀辉双手放在膝盖上，握紧又松开，反复如此，却始终打不开口。

他心里明白，老板这是明知故问。

即便他真的能把责任推卸给别人，老板也绝不会信他那些谎言。

从始至终，老板在我面前的态度，无论是威严还是卑微，无论是感情渲染还是道理劝说，其实都不是出于真心，只是在试图通过这些手段让我去处理那十几份工作。

大概他心里从不真正把我受的那些不公和委屈放在心上。

显然，他更不可能为了我这样的“小人物”，与他忠心耿耿的“狗”之间撕破脸面。

直到此时此刻，他以为能看家护院的狗，居然敢在背后议论他这个“主人”，这才引发了老板对钱耀辉这条心生二心的“看门狗”的真正怒火。

面对老板态度的剧烈变化，

钱耀辉坐立不安地搓着手指，额头上止不住地渗出细密的冷汗，稀疏的头发显得更加凌乱。

说实话，他的模样多少让人觉得恶心。

不再像之前那么急切地想当和事佬了。

老板靠在椅背上，似乎打算袖手旁观。

我暗中打量了一眼老板。

难道他真以为，只要把钱耀辉当作牺牲品，我和他就能言归于好吗？

真不想被他逗笑才是真的。

“老钱，我早就跟你说过，作为公司的管理层，能把握老板的心固然重要，但更要善于笼络基层员工。”

老板心态平和地讲述，仿佛有了钱耀辉这个笨蛋的衬托，他就成了智者，“我对你也很清楚，如果真要说你有没有坏心思，那肯定是没有的。

不过我们可算是老相识，从年轻时到现在，不仅是你，你周围有多少亲戚朋友，甚至生意上的伙伴，都是被你这张嘴害过的？”

“就拿你当年的创业事件来说，原本投资人已经拍板了，结果你多喝了两杯酒，把人家丑事全抖了出来，搞得人心惶惶，整整几年都没能安心下来，好的机会被你折腾掉了，这些年你倒是学会涨记性了没有？”

说到这里，他又转过头，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钱耀辉此时的窘迫，反而问我：“小秦，你觉得这件事好笑吗？”

这位老板果然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

刚知道钱耀辉在背后诋毁他，立刻就把钱耀辉的丑事当着我的面说了出来。

“蒋总！”

钱耀辉气得脸色发紫，猛地站起身来，面部扭曲地冲着老板喘着粗气。

老板冷淡地扫了他一眼，似乎准确把握住了钱耀辉不敢做什么，甚至不屑一顾。

“我已经说过，今天请小秦来就是要分享他的心声，难道你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让我说的？”

钱耀辉顿时哑口无言。

拒绝的话不敢提出，而同意的话又绝不愿说。

两人就这样一坐一站，陷入僵持的局面，我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

最终还是钱耀辉首先破了局。